反应过来的秦玖,倒是很大方,假装镇定,慢吞吞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笑得倍儿妖孽地看着慕云宵:“叔叔,看够了没?”
慕云宵倒是有些小看这个女人的自控力了,捏着她的脸颊欢快地笑了出来,摇摇头邪气地说:“看是看了,但是显然没看够。”男人很可惜地叹气,那混血的刚硬的轮廓溢满了笑容,美轮美奂。
秦玖被他这样的口气噎了一下,咬牙切齿地瞪着慕云宵:“那发表一下观赏后的感言如何?”秦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能说出什么样的话?似乎从慕云宵的嘴里说出来的话,都能让她感到爱恨不能,却欢喜得要命。
慕云宵坐在床边,把她的身体往自己的怀里拢了一拢,抚着她的头发,轻笑:“还不错。”仿佛是赞许他的小女孩一般,奖赏地在她的发心上亲吻了一下。
秦玖被他脸上的欢快感染到了,懒懒地翻了一下身子,脸放在他的腿间,看着窗外的风景,那远处的高山重叠之间,春天已经把那绿色装点上了那山,青黛之间,苍茫豪壮。
慕云宵看见秦玖久久不说话,低下身来看着女子姣好的侧脸,发现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半脸沐浴着笑意,看得他的心情也随之飞扬了起来。
这个女人的每一个情绪,都能轻易地感染到他的心情,所以,他几乎能感觉到她的悲伤,她的喜悦,她的满腹心事。
虽然不足够能说可以对她的伤痛感同身受,但是,他能明白那样的感觉,对她,也就多了几分的疼爱。
这辈子,慕云宵就爱过三个人,他的爸爸,是他的天,他的妈妈,是他的地,而秦玖,是他的命。
“在想什么?”他把她捞起来,专注地看着女人稍显苍白的脸,总是有些心疼的,这些年,她的身体是越发不好了,就连欢爱,也是支撑不住多久。
秦玖突然很是温柔地抱着他的肩膀,微笑着不说话地钻进他的怀里,有些许的伤感,有些许的满足和庆幸。
慕云宵明白,所以,也就不再多问,多半是想起了一些让她不高兴,却又高兴的事情,这样纠结矛盾的心情,他多半是不能帮她化解的。
沉静了一会,秦玖才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眨巴着眼睛问他:“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怎么还在家里?”
慕云宵看着秦玖,有些失神了,这个二十七岁的女人,往常看起来总是淡漠疏离,漫不经心的模样,在他的面前,还是保持着小女孩的特征,喜欢撒娇,喜欢无害地眨巴着眼睛,撩拨着他的心。
这也许就是他和秦玖其他的男人不同的地方,秦玖在他的面前,做最轻松的自己,在任默生的面前,带着自己的面具,各自索欢。
慕云宵突然觉得,他应该感到庆幸,至少这个女人给他的,是最真实的自己。。。。。
他把她从被窝里抱了起来,秦玖身上的被子脱落下去,露出她那玲珑的曲线,慕云宵的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的皮肤,笑了:“我是老板啊夫人,给自己放个假。”然后扶着秦玖站起来,秦玖被他的语气给逗笑了,看见慕云宵从衣柜里拿出她的衣服,开始一件一件地帮她穿。
这样的场景,多少有些让秦玖尴尬,伸手想要拿过衣服来自己穿,却被慕云宵制止。
他对着她的唇轻轻地呵气。柔声开口:“乖,叔叔给你穿,我放假了,陪着我的小女孩。”他动作柔和地给她穿衣服,嘴角边的笑意宠溺无双。
秦玖站在春日的逆光里,笑着笑着,连某突然就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她想伸手去抹掉,却被慕云宵轻吻着她的眼睛,一点点地把她的眼泪吞噬入腹。
“爱哭鬼,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爱哭,以后难道还要我们的孩子去哄你了。”慕云宵捏着她的脸逗她笑,却疼爱她入骨,舍不得她再流泪。
秦玖被他的话逗笑,捶了一下慕云宵的胸膛,撒娇地说了一句:“讨厌。”那声音十足的娇滴滴,慕云宵听得心痒痒的。
他把她打横抱起,还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凝着湛蓝的眸子看着她,那眸子散开了漫天的温柔,他说:“早安,老婆。”
然后抱着她往楼下走,秦玖被他忽然转变的称呼叫得心里舒坦极了,环着他的肩膀撒娇地磨着他:“乖,再叫一声。”
慕云宵却但笑不语,下颌抬了抬,示意秦玖看楼下,秦玖顺着他的那个方向看去,王嫂正和几个佣人在忙碌着,看见他们走下来,纷纷抿唇笑了,却又偏过头去当作没看见。
秦玖有些尴尬,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下来,慕云宵却不放,抱着她下了楼,走进偏厅,才把她放在饭桌前。
慕云宵挥挥手,就让王嫂带着那些人下去了,秦玖还低着头,似乎能听见那些小女孩那轻扬的笑声。
“我就没看见你害羞的时候,其实偶尔害羞一下,也是挺好的。”慕云宵往她的碗里盛汤,调侃地取笑她。
秦玖立马抬起了头,瞪了一下慕云宵,这个男人真是个十足的妖孽,明明是在耍她的,但是,她很是没志气地,骂不出来。
“好了,我不和计较了,我饿了。”她对着他嘟起唇,没有人在旁白,她是可以任意地对慕云宵索要的。
慕云宵明白她的意思,拿起勺子把汤喂到她的口里,宠溺地拿起纸巾为她擦拭唇边溢出来的汤汁,满足地微笑。
也许对慕云宵来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被秦玖所需要,而不是她对别的男人伸出手。他深爱这人,所以,愿意把自己放得最低,去成全她那些渴望的温暖。
因为,他爱这个女人。
、那些入骨缠绵,深情不过比痛长。(三)
这一幕,尽数落入了从门口进来的三个女人的眼睛里,慕云宵的母亲couki哑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般的柔情,从来都不知道,他可以这样,顿时感触万千。
而任淇,显然是哭过,两只眼睛红肿异常,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不可思议,却知道自己的挫败。
千算万算,终究是没能得到这个男人,也没能阻止她回到他的身边,悲痛万分。
而慕宛如显然是最为镇定的一个,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年她就看过这样的情景,现在,怎么也不会吃惊了。
只是心里的怅然却那么浓重,曾几何时,她也曾这般得到过一个这样的男人,只是,那时光太残忍啊,她并不能如秦玖那般幸运地得到那个男人,所以,这漫漫长生,终究是一个遗憾。
秦玖不是没有想过会和慕宛如以及任淇狭路相逢,但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似乎很多心情,她都不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还是慕云宵首先看见的她们三个,他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淡定地放下碗,为秦玖擦了擦唇,站起身来走到正厅,对着自己的母亲笑了笑,叫了一声:“妈;姑。”
慕云宵对自己的母亲很是孝敬的,也许是这些年在赫尔辛基,都是这个女人在身边为他的付出,让他对她的爱深厚无比,而对慕宛如,慕云宵同样很是尊敬。
可以说,在这一生中,他所有的成功,多半是因为这两个女人对他的影响,睿智聪明,端庄的两个女人对他的前半生影响很大。
而秦玖,对他的后半生,却是起到了一个颠覆性的影响,她是融入他生命里的血肉,爱得深沉。
Couki祥和地笑,走过去把包放在沙发上,伸手帮慕云宵整理了一下衣袖,这个儿子总算是定下心来,那些年他的沉默不语可真是吓坏了她,对母亲来说,自己的儿子幸福才是首要的条件。她是芬兰人,自然没有中国家庭妇女骨子里的那些门第的固执。
“你这坏小子,那样从家里跑掉后也不知道回家,娶了媳妇儿也不带回家,你这是存心气死你妈吗?”couki的中文比慕云宵说的还要好,几十年下来,已经有了地地道道的中国腔调。
虽然说着这样责备的话,眼神却是很柔和的,那种看着自己的儿子苦尽甘来的神情,是每一个做母亲的都能体会出来的柔情。
慕云宵拥抱了一下自己的母亲,他是知道的,在这些年里,他为了追逐秦玖,把自己困在一方的囚牢里,苦苦地挣扎,最伤心的,恐怕是他的母亲了。
“妈,怎么会呢?我刚想今天带玖儿回去看您的,您这不是就来了吗?”慕云宵轻声地哄着自己的母亲,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Couki这才将信半信地瞪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了站在偏厅里的秦玖身上,女子一身素白的衣裙,极瘦,和记忆里的女孩子不一样了。
那些年,她偶尔去过慕云宵的公司,看见过这个眉目低垂的女子,总是一副淡漠深沉的模样,把心思暗藏,锐气很足。
现在倒是少了几分的锐气,平和多了,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母子的互动,显然是知道插不上话,站在旁边局促地微笑。
慕云宵转身牵着秦玖到了自己的母亲的面前,感觉出了她手心的潮湿,低声在她的耳边呓语:“别担心,不是有我在嘛。”
他这样柔和安抚地看着她,安定了她的心,那句“妈”在嘴里千回百转怎么也叫不出声来,最后还是叫了一声伯母。
那一个字好像很多年没有叫了,生疏得她怎么也叫不出来,那个女人的坟前定然是野草疯长了,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回去看看,她这样想的时候,细心地收藏住了自己的心事,坐在慕云宵的身边微笑。
佣人上了茶,又下去了,couki倒是一点也不忌讳秦玖这样叫她,只是浅笑着看着秦玖,似第一次这样看着这个自己儿子心头上的女人,总觉得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当时自己的儿子爱得死去活来,最后还是分开了,现在,却还是走在了一起,这难道不是一个缘分?
还是慕宛如先开了口,把一个礼盒递到了秦玖的跟前,高雅美丽的女人似乎带着几分的倦怠,声音也变得不如以前的那般自信尖锐了。
“新婚快乐,这是一点小礼物,手下吧。”慕宛如淡然地说,脑海里不断地闪过了任默生的脸,要不是当年她的可以阻拦,那么,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也会这般幸福?
她以为她不会后悔的,但是,此刻看见慕云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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