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真的。”江悦颔首,不置可否。
“嘎?”王姿虎躯一震,半晌逮着江悦死命地摇:“江悦!你大爷的,丫也忒不仗义了吧?这么大的事儿你也掖着藏着,亏我那么掏心掏肺的对你!瞅丫这德性,要手榴弹一分钱一个,我非给丫来十打不可!”
江悦掰开她,一脸的鄙夷:“瞅丫那抠门儿样儿!”
王姿凑上前:“唉,说真的,你丫隐藏的够深啊!四年了,人齐鲁上杆子的追你,愣是没见你心软过,我就纳了闷了,这死脑筋怎么突然就开窍了?”她敲敲她脑袋,“被门挤了,驴踢了,进水了还是秀逗了?”
江悦推她:“去,哪儿凉快去哪儿待着去!”
一转头,正好看到苏烟踩着八公分的小高跟款款而来。她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上满是喜气,衣着暴露,发式夸张。一看就知是刚下台,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江悦冲她远远招手:“烟姐,这儿呢!”
苏烟小跑过去,一屁股挤上去,捏捏乔乔圆滚滚的脸蛋儿,冲那两位逗趣道:“哟,小两口终于修成正果了!齐鲁,悦悦恭喜了嘿!齐鲁,对悦悦好点,姐看好你啊!”
“放心吧烟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三年抱俩!”
江悦:“齐鲁,歇菜吧你!消停儿的,没个正形儿!”
齐鲁行了个嘻哈式的军礼:“是,老婆大人!”
江悦笑了。
苏烟乐了:“别说,我一直以为人江悦是外骚型的,到现在我才瞅准你丫这闷骚的本性。”
江悦囧。
踏进诺尔顿众人顿时惊艳了,用富丽堂皇这四个字形容这里的布局一点也不为过。
酒店以明黄色为基调,凸显出酒店的奢华。独特的风格,彰显酒店的独具一格。装饰典雅,表明它超凡脱俗的一面。色调协调,就连边边角角都用上了百分百的细心,充足的光线,令人心情舒畅。
最独特的便是它们的身临其境感,有种人物合一、唯舞独尊的感觉。
进入诺尔顿,即便是乞丐也有种高高在上我是皇帝的高贵感。
苏烟进门四处打量了一番,赞叹不已:“啧啧,果然是有钱人的世界啊!吃个饭都他妈这么奢侈!江悦,你丫命就是好。齐鲁这孩子,对你可真真是掏心掏肺,你丫要敢背叛了人家,姐第一个不饶你!”
齐鲁搂着江悦,笑的那叫一喜庆:“嘿嘿,还是烟姐最好!”
江悦郁闷:“烟姐,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啊?保不齐以后会怎么样呢,要齐鲁先变心呢?”
齐鲁笑的一脸痞子样:“老婆,你要不放心,不如今晚就把我变成你的吧?行不行,行不行——”边说边在她脸上腻歪着亲。
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杜泽文和柴亦可撞了个正着。
杜泽文的身形一滞,本就泛黑的脸越发难看了。
江悦抱着乔乔,腾不出手抽他。正想上脚踹呢,一抬头看到文质彬彬的杜泽文。索性化怒气为绵力,软趴趴地靠在齐鲁肩上,笑的格外甜:“去死!”
远远的,杜泽文听不到江悦说什么,但那张笑靥如花的脸让他很搓火。
齐鲁这人别的本事没有,火上浇油的事儿做的比谁都上手。他搂着江悦特自豪地跟人显摆:“从今儿开始,江悦就属于我齐鲁了。”
“他大爷的——”杜泽文生平第一次爆粗口,心里的火势燎原,但面上依旧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来。
——真痛苦!
杜泽文骂人的声音很小,除了柴亦可旁人都没听见,也没在意。她看眼杜泽文,神色微转,继而跟没事人似的,落落大方的跟江悦他们套瓷:“看鲁哥和悦悦这么恩爱,还真是让人嫉妒呢!”她笑的得体大方,亲昵地挽着杜泽文,大秀恩爱。
王姿眉一皱,特厌恶地甩出一句“靠”。咬字清楚,声音倍儿大。
这辈子,她王姿就跟人柴亦可杠上了,自打她做了小三儿,她就横竖看她不顺眼。
“哟,谁在这儿靠呢?真让人蛋疼!”众人哗然,整个大厅瞬间寂静。不是因为这话有多劲爆,而是因为说蛋疼这话儿的主儿是个女人。
男人在这场合说蛋疼是笑话,或许口病。这要一女人跑来说这话,这不摆明来砸场子的吗?齐鲁的场子也敢砸?齐鲁是谁,北京的少爷,含着金汤勺出生的VI子弟,有头有脸有面子,他的场子岂是一般人能砸的?
他可不是好脾气的杜泽文!
“老四。”齐鲁搂着宋明冲他抬抬下巴,示意他去看看。
“诶,明子,不用。”王姿扯住宋明。
这种事儿,她还能摆的平。犯不着动上自己哥们儿,不就耍嘴皮子的事儿么,要齐鲁一露面儿,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阴暗的灯光下,两只高耸雪白的波儿特招扎眼。
王姿笑:“我当是什么牛人呢,敢情是位胸大无脑的主儿!”
冉玫,vita的出台小姐!
胆大心粗,有点二百五。要对谁好,那就上杆子往上贴。柴亦可是走了狗屎运才遇到这么个对她掏心掏肺的人。
她迎上前,甜腻腻地叫:“冉玫姐!”
一句话,众人释然了,一混夜生活的出台小姐。说句蛋疼还真是轻的,人没爆生殖器就不错了!
酒店(2)
那句“胸大无脑”王姿说的时候声音倍儿大,冉玫和在坐的各位都听的真真的。
这位装的人五人六儿的,那边都运了一脑门子的气了!
看来,这场战争一触即发。
齐鲁拍拍王姿的肩:“你要实在不行了,就让哥们儿上,千万别委屈了自个儿!”
王姿瞪眼:“我还能怕了她?笑话!我王姿别的本事儿没有,嘴皮子上的功夫可拔着尖儿呢!您边儿歇着,看姐姐的。”
就冉玫那狗脾气跟王姿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俩人都是半斤八两的主儿,她能让她占去了便宜?
果然,冉玫杵了半晌,突然爆喝:“卧槽,谁他妈找抽呢?”
平地一声炸雷!
江悦哑笑,这女人可真真是个傻冒儿,说她二百五,她这就显摆上了。怪不得会跟柴亦可这么近呢,敢情是心眼儿少让人给利用了。
这柴亦可这人还真是不简单!能将人收的如此服帖,比刘备还牛!
人前自个儿唱红脸,出力不讨好的白脸就省给别人用。
冉玫这女人不愧是个棒槌。为一个柴亦可就这么出头卖命,说好听点,这姐儿仗义。说白了,这就一愣头青!
傻就不用提了,还这么不明事理,怪不得是位出台小姐!
真不会来事儿!
苏烟凉凉地来了句:“棒槌!拽这么显眼儿,要真没两下子,这姐儿指定完菜!”
一句话提醒了江悦。
人拽都是有原因的,这姐儿又是位出台小姐,得认识多少达官贵人哪,这枕头小风一吹,她们几个才完菜呢!
不了解人家的底细,千万要留个心眼儿。
可齐鲁不干啊!人是血气方刚一青年,正是唯我独尊的时代,敢吼他齐鲁的人,来这儿找茬砸他的场子!他怎么会便宜了她?
齐鲁搓火儿了。
王姿摁下他,两眼斜瞄着冉玫,特牛掰:“怎么着?姐妹儿这是来找茬儿了?”
“不是,不是,各位千万别误会,我们怎么敢找您茬儿呢!抱歉哈,我这个姐妹儿今儿心情不好。”柴亦可连连抱歉,点头哈腰的模样,特真诚!
冉玫再次被柴亦可感动了:“可可!你这人就老实,你老这么想着息事宁人可不成。人现在都骑在你头上了,不能服软!”
她扯她,继续跟人求情:“悦悦,今儿这事儿赖我!请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姐姐!”
悦悦?
江悦暗笑不已,她跟这儿连声都没吱一下,就被人扣这么大一帽子,多冤哪!
要说还是人柴亦可聪明,栽赃都能这么无声无息!这外人一听还以为这事儿她是幕后主使呢!
也是,王姿是她的姐妹儿,她自然是脱不了干系,但这事儿真不是她的主意!
可她不觉得这招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吗?这又没外人,观众们可都是从头陪到尾的——
可杜泽文的眼神特清楚地告诉她,还真有人着了道儿!
嘿,这么多年了,这小子还是那德性。个字挺高,模样挺好,可就心眼儿忒少!人家一下套儿,这孩子指定硬着脖子往里钻。耳根子软的跟什么似的,那边只要一有人诉苦,这边指定有人抹眼泪儿!以前为这事儿,他可没少遭人骗!
阴沟里翻了船,还翻了又翻,说的就是杜泽文这类型的。
江悦清楚地记得,他们有次一起手牵手轧马路,迎面走来一个穿的特齐整的大爷声情并茂地讲诉自己的苦。杜泽文的眼圈儿当时就红了,二话没说,从皮夹子里掏出一叠老人头就往人手里塞。
看那人贪婪的眼神江悦就觉得着道儿了。可杜泽文给的急啊,江悦拦都拦不住,最后还落下一冷血的恶名。
可下个路口就看到人大爷钻进一高档酒店吃香的喝辣的去了。这下杜泽文是真无语了——
她想给他上堂教育课吧,他还特理直气壮:没有人遭难才好呢!
所以,直到现在他还是那样!真不知道是他心眼儿好,还是缺心眼儿!这死脑筋,认准的事儿一脑门子就扎进去了。谁跟他讲理也讲不通。
再说了,俩人都没关系了,江悦也懒得跟他解释。
“心情不好就来碰瓷?我他妈要心情不好,我拆了这儿跟老板说句对不起就成了?”王姿较真儿了。
冉玫火大了:“嘿,你丫甭跟我叫板儿!”
“叫了又怎么着?丫是蹬鼻子上脸是吧?卧槽,要砸场子请您出门儿左转,直接上六楼,自个儿乖乖地跳下去,甭让爷动手!”齐鲁忍无可忍,终于拍桌子站了起来!
“嘿,是你!”冉玫的双眼登时亮了,哟,这不是上次她看上那哥们吗?今儿可比上次帅多了,这气势,果然有范儿!
她喜欢!
“少他妈跟我扯淡!”
看她那双花痴似的眼齐鲁就倍儿恶心!
“柴亦可!”杜泽文突然出声。
周围立刻静了下来,冉玫那半拉话儿也给憋了回去。他满脸的怒气:“谁让她来的?”
“泽文——”柴亦可小嘴一嘟,特矫情地装无辜。
“我告儿你杜泽文,我妹妹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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