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姿但笑不语,一副娇羞小女人的模样盯着齐鲁——出神。
齐鲁哆嗦:“我说姿妹,哥的心里只有你江悦嫂子!”
王姿一脚踹过去:“想什么呢鲁子,丫少跟这儿自恋了!”
齐鲁大喘气:“又有新主儿了?嘿,说说,那倒霉孩子是谁?”早就料到了。谁不知道她喜欢玩网恋啊,尤其倾心网游高手!
王姿嗷一声扑上去,掐着齐鲁的脖子前后左右的摇:“敢情我看上谁,谁就倒霉是吧?好你个鲁子,这么早就想过河拆桥,丫损不损哪你。江悦你还没追上,就敢跟姐叫板?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牵线搭桥了啊!我今儿还就告诉你了齐鲁,你要是帮我追不上‘一针溅血’,你的下半生幸福妹妹可就给你捏死在手里了!”
江悦嗤鼻,王姿口中所谓的帮他牵线搭桥,顶多就是不在自己面前说齐鲁的坏话而已!
齐鲁做垂死挣扎状:“老婆,救我!”
酒局(1)
江悦转头,正好对上杜泽文那双干净澄澈的眼。他微笑着看着她,那笑容温暖纯净又饱含深情。江悦一时看的入了神。四年来,日夜与他朝夕相处,还是对他的笑没有任何免疫。
一个小巧的身影阻断了两人的视线。从江悦的角度正好看到她微隆的小腹。她的心猛一空,回过神来。他说他爱她,却为何背叛了她?
看那俩人眉目传情的劲儿,齐鲁吃了味儿。杜泽文这都快是抱儿子的主了,还跟这儿跟他抢老婆?他拍案而起,要跟杜泽文拼酒。规则是:谁输听谁遣。
正中杜泽文下怀,就冲齐鲁这张玩世不恭的脸,就配不上江悦!要他今儿输了,他立马让他从江悦身边永远消失!
可,他能赢得了齐鲁?
这事儿悬。
人齐鲁可是从小在各种酒桌上滚大的,喝起酒来那叫一个海量,杜泽文跟他比差的可不是一个档次。
果然,五杯下肚,杜泽文的脸都喝绿了,人家齐鲁大气都不带喘的。
江悦怒起,伸手在齐鲁胳膊上旋了个一百八。
齐鲁不怒反笑:“老婆——”
杜泽文喝高了:“齐鲁,你能不能不这样?”
齐鲁特拽的问:“那你说怎样?让她跟一二百五似的形影单只的凭吊过往?”
杜泽文一时哑言。
他转眸看向江悦,一脸的哀伤。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竟如这般与她形同陌路。
自己的男友为别人奋战,这让柴亦可越发地嫉恨起江悦来。可恨归恨,表上功夫还得做足了。
小三能上位,最不缺的就是心眼儿。自己的男友为别人奋战,她阻止是吃醋,不阻止是气度。
大家闺秀的气度较之小家子气的吃醋,多的可不只是一点好处。她当然掂量的出孰轻孰重。
她客气地将朋友们推上酒桌,再转身看尴尬在原地的杜泽文,嘴角扬起一个迷人的弧度,踩着六公分的小高跟朝他款款而去。
饭桌上,江悦只顾埋头吃饭,全把周遭人当空气使。
齐鲁在后面就跟一奴才似的,江悦的眼瞄到哪儿,齐鲁的筷子就戳到哪儿。端茶又递水的,周到的服务不亚于当年的杜泽文。
宋明跟一旁笑的暧昧:“嘿,三哥,我看你这要好事儿将近了吧?”
齐鲁掀掀眼皮,继续给江悦夹菜:“瞧你那病句说的,自个儿老婆,哥不疼谁疼?”这话颇有盖章的意味。
杜泽文捏杯子的手一抖,暗中偷瞄了一眼淡定无比的江悦,心倍儿疼。以往齐鲁说这话的时候,江悦都要他在旁边唱白脸。而现在,面对齐鲁的话,她竟然没有半分反应,难道他们真的——
杨哲听这齐鲁的话里有猫腻,他发挥想象,跟旁边瞎咋呼:“诶,我说鲁哥,口风咬这么死,你这也忒不仗义了吧,不拿哥几个当哥们是不?这嫂子都进门了,你怎么也没个表示啊?”
“对!”孟宇兴特起劲儿的跟着附和:“我说鲁哥,啥时候带哥几个找个馆子搓一顿?”
见江悦没揭穿他,齐鲁吹的更起劲儿了:“哥这不想准备的隆重一点嘛,馆子哪成,赶明儿带哥几个到诺尔顿聚聚。”
众人哗然。
杨哲凑上前:“鲁哥,弟跟这儿可得提醒你一句,那地儿可挂着五颗星呢。”
“也对,心意到了就成,没必要那么排场。”孟宇兴继续跟着附和。
齐鲁正色:“那哪算是排场?那是心意!哥可是个正经人,认准了就不撒手了。老婆好不容易到手了,这一辈子的事儿,不隆重点哪成?”这模样,特摆谱。
江悦呛住了。
在这四九城里,齐鲁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外人面前江悦给他面子,谁知他倒顺手贴上了,这二皮脸的货哟!
玩笑再开可就过了头了。江悦脸上笑的喜庆,暗地里把齐鲁的大腿都掐紫了:“哥几个甭听齐鲁瞎白活,我们俩的关系纯——”
齐鲁按住她肩膀:“老婆,咱有钱。”他耸耸肩,对众人做了个‘你懂得’的无奈表情。
众人顿时了然。
更有甚者还好言相劝:“嫂子,咱鲁哥可不是一般人儿,有的是钱,你就可劲儿花,甭替他省!”
好跟着瞎附和的孟宇兴接下话茬:“对,钱算什么?钱就一王八蛋,花完咱再赚呗!”
江悦囧:“我跟齐鲁的关系——”
“那敢情好啊,”苏烟打断她:“姐长这么大还没进过诺尔顿呢,这次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我说悦儿,你可别扫了姐妹儿的兴。”
齐鲁这人是真不错。别看他整天一副纨绔子弟败家子儿的样儿,可他这人倍儿痴情,尤其是对江悦,四年了,愣是没死过心。
苏烟看好他。
“烟姐——”江悦不满。
“老婆。你看烟姐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好意思拒绝吗你?”齐鲁笑的特开怀。
杜泽文跟一旁听的脸都黑了。
柴亦可温柔的夹块鱼肉放到杜泽文的餐盘里:“泽文,多吃点鱼,对身体好。”
杜泽文笑笑:“谢谢——”
王姿看眼柴亦可,斥责齐鲁:“我说鲁子,这事儿得回家捂被窝里偷着说,你跟这儿表白,你还嫌咱们国家的计划生育工作做的松是吧?工作人员多辛苦啊,丫就甭跟这儿火上浇油了。”
柴亦可的脸瞬间煞白。
苏烟板脸:“王姿,怎么说话呢你?”扭头对柴亦可笑的温婉可人:“那什么,王姿她真没针对你的意思。再说了,齐鲁哪有人泽文优秀啊,甭提身价,就这长相他就不能跟泽文比!”
柴亦可的脸迅速由白转黑,这速度快的,都快赶上马拉松了!
杜泽文的手握紧,松开。再握紧,再松开——
众人毫无察觉。
齐鲁撅嘴:“烟姐,我长的不难看吧?”
苏烟贬的他确实忒过火了点。江悦大尾巴狼似的安慰他:“不难看,真的。”看他还是有些怏怏,江悦拍拍他,“你俩不是一个类型的,没法比。”
齐鲁复又挑起那抹不正经的笑,心情特好:“老婆说不难看就行了,来,爷赏的!”
夹起早已挑出鱼刺的鱼片放进她的食盘里。
“呵呵,悦悦和鲁哥还真是恩爱呢。”为凸显自己的好修养柴亦可面对羞辱依旧笑容满面,跟没事人儿似的跟他们套瓷。
可背地里她早就把这些羞辱全加到江悦身上去了。别看柴亦可整天笑嘻嘻跟好人似的,可背地里这人阴着呢!
她贴着杜泽文,摆出一副俩人亲密无间的恩爱模样:“对啊,鲁哥,到了那天,您可别忘了我跟泽文啊,我们也去享受一下五星级。”
王姿心里猛翻白眼:“那必须的,不看人的面子也得看钱的面子不是?这年头,谁跟钱过不去哪!有钱还不得上竿子捞?这点您比谁都门儿精,对吧?”
“王姿!”杜泽文爆发了,“其实,我跟江悦这事儿都赖我,是我的错,跟亦可无关。她也是受害者,不是因为钱。”低着头,声音洪亮:“江悦,对不起,请以后不要再为难她。”
江悦气结,却无言反驳。毕竟羞辱柴亦可的都是她最亲最近的姐妹儿!她捏筷子的手指节泛白,轻轻颤抖着。
柴亦可悲悲戚戚的脸看上去竟有些眉飞色舞。
众人觉得尴尬,气氛异常诡异。
杨哲忙跳出来调节气氛:“哈哈,哥几个可真逗,泽文今儿可是你生日,这种没技术含量的玩笑不要开了。哥几个谁不知道你‘冷笑话王子’的称号啊。得了,哥几个喝酒,来来,那个,服务员,来把酒都满上。”
杜泽文闷着头不再说话。
人家算了,可王姿能算完?
她这人的脾气爆着呢,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丫挺的,是我们的错吗?我告儿你杜泽文,你不要仗着江悦喜欢你,你就可以肆意伤害她!你也不照镜子瞅瞅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三番五次的伤害她?要说为难,请不要让你身边那娇滴滴的女人来为难我们吧!”
杜泽文索性豁出去了:“我有眼睛。”
柴亦可眼圈儿泛红,特感动的模样:“泽文,不要吵了。”她对众人连连鞠躬,“是我错,对不起大家。还有,对不起悦悦,请原谅我。我是真心想跟你做朋友的,请相信我——”
王姿瞪眼,她挺会卖巧的啊?她粗着嗓子:“我去!你他妈——”
苏烟拽着王姿:“你就闭嘴吧,一张嘴就放炮。这臭德行要不改,以后有你受的!坐下!”
“烟姐!”王姿愤愤然。
江悦缓缓放筷,双眼含笑凝视着杜泽文:“杜先生可真是抬举我了,您看是不是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呢?我为难亦可?呵,我要有那本事,我也不至于连自己男朋友也保不住了。再说了,我觉得为了一个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人去争风吃醋,真是很没必要。”
杜泽文愕然,呆呆的看着江悦。
她再笑着转向柴亦可:“要是我没算错,我们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大概有两年吧?我一直都很珍惜咱们之间的这份友谊呢,可我刚听亦可那话,我现在才明白过来,敢情之前您一直没把我拿真心朋友待?那我还真是自作多情了呢——”
柴亦可呆了呆。本以为杜泽文的话会让她难堪一回呢,现在自己反被她将了一军——
这在外人面前别人会怎么看她?人家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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