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声,温馨就慌了。
那男人平时对谁都冷冰冰的,耐心又差,脾气又坏,可可那么小,跟他呆在一起的话……
心紧了紧,温馨一咬牙,硬着头皮走进豪华的总统套房。
身后,何斯帮忙关上门。
门扉合上的声音,轻轻的,却令温馨瞬间绷紧背脊。
宽敞的客厅,朦胧的灯光,温馨忍不住皱起眉头,今天天气那么好,阳光明媚,这男人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干嘛,他是吸血鬼,怕接触阳光么?
心里忐忑,她小心翼翼走了两步,轻声叫着,“可可?可可?妈妈来了,可可,你在哪儿呢?”
空间里唯有她的声音,温柔悦耳。
她叫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何斯刚刚说可可有可能睡着了,温馨看向主卧,房门轻掩着,她一手按住心口,慢慢走过去。
双手握住精致的把手,冰凉的感觉通过柔嫩的手心传到她身上。
温馨打了个寒战。
正欲推门,里面的人把门打开了,她一下失去重心,直直往前面栽倒。
“呀——!”
她条件反射地惊呼,一双健硕的臂膀及时接住她,接着,她掉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刚好抱个满怀。
“我等你很久了。”他幽幽地说,磁性的嗓音带着股惑人的味道。
心跳,一下子就乱了。
温馨面红耳赤,“放手!”
容离反而收紧手臂,温暖的手掌贴合着她优美的腰部曲线慢慢游走,。这里可是温馨的敏感处,随着他的动作,温馨难以自控地哆嗦下,全身起了层细细的疙瘩。
两年没见,这男人怎么变得这么……色?!
“容离!”她恼怒了。
他低下头,薄唇轻吻着她的耳朵,低低地问:“想我吗?”
温馨默,有股酸酸的味道从心底冒出来。
轻柔的吻从她的耳尖游移到脸颊,细碎,密集,“我很想你,温馨,这两年来,每时每刻我都想着你。”
相识这么久,他第一次如此坦白对她的感情。
昨晚上的见面完全超出他的预料,小丫头口口声声要跟他分手,那样的场合下,完全不适合诉说思念。
回来后,想到她在别的地方,他郁闷得一晚上睡不着觉。然后黎明到来,他的耐心消耗完了。
没等调查清楚可可的身世,他就叫何斯把可可弄过来,他知道,这孩子就是她的软肋。
低低沉沉的声线绕着她的神经,温馨心乱如麻,她紧抓着容离的手臂,指尖仿佛要抠进他的肌理中。
不该这样的,他们不该这样的!
她挣扎着要往后退。
容离掐着她的腰,“你有想我吗?嗯?像我想你这样?”
深情的男人最具杀伤力,她的心理防线要被捣毁了,温馨的理智挣扎着要跳出他的温柔情网,“可可……可可呢?她在哪儿?”
她一心想着那个小屁孩儿,在这重逢煽情的时刻。
一抹冷色掠过他俊朗的眉宇。
他倏地放开她,朝客厅走,“送她回乔家了。”
凝着他俊逸的背影,温馨脑子愣了下,“你送她回去了?”
搞什么啊?
那要她白跑一趟?
容离去小吧台拿了瓶芝华士,“你走进这间屋的同时,何斯就把她送回去了。”
温馨跟着过来,看到他打算喝酒,下意识地要阻拦他,然而话到嘴边,她忍住了。
如果这时候她再对他表现出哪怕一丝丝关心,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她气呼呼地质问他:“容离,戏弄我很好玩吗?”
当可可被人抢走时,她的惊恐,她的害怕,他知道吗?
她一直自责没有保护可可,到头来呢,全是这可恶的男人在背后捣鬼!
温馨是真的生气了。
她为了个外人指责他,男人眼中冷意更浓,他往酒杯里加了几块冰儿,倒了半杯芝华士,琥珀色的液体,有着浓郁醇厚的香气。
他喝了口酒,转过身来,阴郁的目光盯着她,“那你呢?你戏弄我好玩儿吗?有趣吗?嗯?”
无论昨天她跟萧湛如何演戏,他始终不相信他们真在一起。
找不出她隐藏的秘密,他心头烦躁,急需要找个方式发泄出来。
温馨被问得一滞,她有些心虚,别开眼,“我没有戏弄你。”
容离眯起眼,“没有?那你倒说说,这两年你为什么躲着我?”
“……因为我喜欢上萧湛了,我打算跟他过一辈子。”她声音高了几度,似乎用这样的方式能够证明她这番话的真实性。
“胡扯!”男人低喝,“温馨,你他妈再撒谎试试?!”
温馨心肝儿直颤,梗着脖子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肯相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容离靠近她,阴霾气息扑向她,温馨慌乱,强忍住后退的欲|望,直直望着他。
“你是要告诉我,当初你一醒过来,一看到他的脸,你就立马忘了我,爱他爱到要跟他厮守终生,嗯?”
温馨一时语塞。
的确,如此突兀的感情,说出来谁会信?
容离步步紧逼,“还是说早在我们分开前,你就和他好上了?你口口声声对我的喜欢都是演戏,而那场绑架正好让你称心如意,有机会跟他私奔?”
温馨瞪大了眸子,几秒后,她摆出淡然的态度,“随便你怎么想,总之我现在喜欢萧湛,你还是回宁城去吧,娶妻生子,过你该有的生活。”
娶妻生子……
心里,痛着,她愣是做出一派风轻云淡。
容离手指一僵,猛地把手里昂贵的酒杯摔到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可怜的杯子四分五裂,芝华士流了一地。
“你要我娶别的女人?”一字字,艰难地从他牙缝中挤出来。
、236 困难得要命!
独家深爱;236 困难得要命!
“毕竟我们曾经互相喜欢过,容离,我已经拥有幸福生活,我希望,你也能一样。舒悫鹉琻”她平静地说,其实早被他的怒气吓得心惊肉跳的。
“呵。”容离一声冷笑,讽刺道:“这么说来你还是为了我好?”
温馨手心冒出冷汗,“容离,好聚好散有这么困难吗?”
忘记她,重新开始有这么困难吗?
容离狠狠瞪着她,“是,要我忘记你,就他妈困难得要命!”
一再被她刺激,男人都清冷优雅统统被抛弃掉。
“……”一句粗话,令温馨霎时僵滞住。
这样的宣言,她是震惊的,动容的,心里面甜蜜与酸楚交织着。眼眶里随之泛起湿意,心脏砰砰乱跳,完全失了本该有的规律。
她毫不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
却也正是如此,她更加不能自私地剥夺他的幸福!
男人处在暴走边缘,温馨深知继续留下来有多危险,极力忽略掉心中的无限感动,她躲闪着他狼样狠戾的视线,她掩饰住内心的慌乱,扯开话题:“既然可可不在,那我也该走了。”
边说,她要往门口走。
好不容易把她骗过来,岂能让她这么潇洒地离开?
她一动,男人身形更快,两三步追上,抓着她的手腕猛地一扯,他矮下身,两只手臂圈住她的腰,在她惊喊声中,力气颇大的男人把她扛到肩膀上,带着她往主卧去。
温馨怔忪不已,“你放我下来!容离!放手!你听到没有!”
她死命挣扎,挥舞着拳头捶他。
她的攻击对他是小儿科,容离铁青着俊脸,抬手一巴掌打她的屁股,“你休想!”
“……”温馨气极了,小脸羞愤交织。
“混蛋,你放开我!”
“……”
“容离,你聋了吗?”
他置若罔闻。
眼看着要被那扇门吞没,情急之下,温馨脑袋里闪过精光,她望着门那边,扯着嗓子就开喊:“何斯,何斯,你快进来啊,容离出事了!他晕倒了!”
果然,她话音刚落,紧闭的橡木门被大力撞开,忠心耿耿的何助理和几名保镖慌忙跑进来。
“容少……”
“出去!”
某男人一声狮子吼,何斯等人一愣,瞧见容离正扛麻袋样带着温馨往卧室去,何斯嘴角抽搐了下。
他们进来的,貌似很不是时候啊。
撤退,赶紧撤退!
救兵走了,温馨更急,“何斯,何斯救命啊!容离他疯了!”
退出去的一干人等,面部表情都有几分扭曲。
瞧容少这回的土匪架势,是要硬来么?
何助理体贴地关好门,心中默念:温小姐,谁叫你让容少傻等了两年呢?昨天他气得厉害,你就辛苦一点,帮他灭灭火吧。嗯,我们都会感激你的。
“何斯救命啊!”她不死心地继续喊。
容离眉心拧出个川字,又打她一巴掌,“不许喊别的男人!”
“……”他竟然接连两次打她屁股,温馨气得要吐血,“你个混蛋,放我走……啊……”
话音,陡然变了调。
摔在柔软的被褥上,脑袋一阵眩晕,温馨眼前闪烁着小星星,她努力撑起身来,却见男人把领带解了下来。
她倒吸口冷气,“你……你要干什么?”
容离像头危险又优雅的猎豹,睨着她,眼神炙热,“你说我要干什么?”
“……!”
从他危险的眼神里,她读懂了他的意图,温馨黑白分明的眸子瞪得如铜铃一样大,白皙的脸蛋儿涨得通红。
“不要脸!”
她心跳如雷地骂他,手脚并用跳下地从另一边逃走。
她必须走!
绝对不能够和他再发生那种关系了!
容离嘴角勾出一抹匪气,他站在旁边,边欣赏着如受惊小鹿的她,边优雅地解开领带扔到一边,等那小呆瓜跑到卧室门口,他这才出击,轻易地把人逮住,又扛回来扔回去,并且利用体能优势压制住她。
身体无法动弹,像只可怜兮兮的待宰羔羊,温馨肺都要气炸了,“别碰我!”
容离挑眉,他把她的双手拉到头顶,边慢条斯理地用领带绑她,边冷笑说:“以前你不是喜欢我抱你吗?温馨,难道你都忘了吗?”
恶劣的男人字字带着颜色,温馨面红耳赤,“住口!不准说!”
“好,不说。”凤眸里蒙着浓浓的情动,他低哑着嗓音,“那就直接做!”
“……”温馨惊骇。
这还是她认识的容离吗?
怎么变得这么坏?
简直坏透了!
她拿出全部的劲儿反抗,但这男人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