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抱住,跟着她的唇被覆盖住了,她顿时浑身发软,手中的雏菊散落了一地……
“迟暮!迟暮!你在哪?”
是家茵在喊她!
她一阵慌乱忙用力推开身边的男人,骇然间看到了男人的脸……竟是左家勋!
这一吓彻底把她给吓醒了。
醒来只觉得下身一片湿re,身体的血脉突突地跳着,仿佛在自燃。尽管头昏脑涨,隐隐间她还是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红着脸勉强支撑着起身,开了灯,拿了新的内衣裤去洗手间,并垫上了一片苏菲。
重新躺到床上后,那个旖旎的梦还在脑海中,久久不能消散,他吻她的感觉清晰异常……太丢人了!二十五岁,生理上确实是到找男朋友的年龄了,可是,想谁也不能想那个人啊,荒唐透顶!
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梦来?印象中她只记得左家勋和林安琪离开后自己就开始不住地喝酒,后来的事情就完全记不得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丑。
现在是半夜,打搅任何人都是不对的。
目光触及到挂在衣架上的风衣,她突然想起周臻中送的那只手机,想着或许从中能找出些什么线索来,于是起身去掏风衣的口袋,却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她将卧室四处找了一下,没有,又悄悄到客厅搜索了下,桌上,茶几上,都没有。
手机……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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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是劫数(1)
手机刚用没几个时辰就丢了,这也太离奇了。
不说周臻中知道了会不高兴,夏迟暮自己也不能原谅这样的自己。
她仔细地考虑了一下,觉得这种情况下手机可能在的地方有几处:一是凝香居,可能自己醉后用过了手机,但临走时忘记拿了;一是车上,问问昨晚自己回来时坐的谁的车就行了;再就是姑姑帮自己收起来了,这个可能性有些小,就算她收了,也应该是放在自己的卧室或者客厅里,不可能不见了。
推测下来,手机最有可能是被遗忘在凝香居,明天问问家茵就知道了。
然而,最重要的不是手机,而是……希望昨晚别太出丑才好,更希望左家勋不要知道这事,至少,别让他当场见到她的醉态,否则他一定会觉得她这人不可理喻不可救药,那样的场合,回国第一天,她怎么可以放任自己喝到人事不省呢?连她自己都觉得过分。
就这样纠结着懊恼着,迟暮在昏昏沉沉中重新进入了梦乡。
迟暮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惊醒的,朦朦胧胧间她听到了客厅中姑姑的说话声,“是家茵啊……你怎么样啊?哦,没事就好,迟暮还睡着呢,是啊,晚上你那朋友送回家时人事不省的,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
张开眼看见阳光透过窗纱射过来,有只鸟从窗台上飞起,晃动起了光影,让人的心也跟着荡来荡去的,她打了个哈欠爬起身,用力敲了敲混沌的脑袋,又揉了下不舒服的小腹,悄悄下床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人看上去面色惨白萎靡不振,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她赶紧用力不断地揉搓面部,小脸经过一番折腾发出终于粉红色的柔光,然后又以手当梳将头发梳理了,看上去顿时顺眼多了,现在,除了一对隐隐的黑眼圈,她的外表已经看不出任何不妥了,于是她笑笑,神态自若地走进客厅,看到茶几上多了一只花瓶,花瓶是黑色的,花是暗红色的玫瑰,黑红相配显得异常夺目,“姑姑,这哪来的?”
“我买的,”夏樱见她只穿着睡衣马上责怪起来,“怎么不披件外套就出来了?行李箱里的那些衣服我都给你挂进衣橱了,自己快去找件穿上!”
迟暮一愣,顿时连头昏肚疼都忘了,赶紧回到卧室,打开衣橱,赫然发现那件白色的衣裙也被整齐地挂在那些暗色衣服中间,显得特别的刺目!她顿时像被人窥探了心思似的不安地咬咬唇……明明她将它放在箱底夹层的,姑姑竟也掏出来了!
英国四年间她几乎将带过去的所有衣服都淘汰了,唯独这一件还保留着。这裙子在英国时她只穿过两次,看上去还跟新的一样,扔了实在怪可惜的,这是她给自己继续保留它的理由。
客厅里夏樱喊道:“暮暮!你穿好了衣服没有?家茵要跟你说话呢!”
“来了来了!”迟暮随手扯过一件黑色毛线外套披上身就进了客厅。
夏樱递过话筒,叮嘱道:“我要去买菜了,对了,你的那些衣服我都洗了,真是的,自己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喝那么多酒?今天你哪儿都别去了,老实在家给我躺一天!”
“姑姑!”迟暮面色微红地接过话筒,“那些衣服我会自己洗的!”
“还不好意思了?”夏樱笑着拍拍她的脸蛋,“你小时候的衣服我洗的次数还少了?好了好了,你接电话,我出去买菜,都快九点了!”
夏樱说着拿起环保袋出了门。
九点?迟暮脑中一个激灵,顿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了,她跟钱闻道约了今天上午九点在南大见面的!自己这个样子无论如何是去不成了,但她不可以失信于人!想到这里她拿起话筒急急道:“家茵吗?正好我有件事要拜托你帮个忙,你马上替我去南大的门卫处见一个人,你自己去或者安排人去都可以,跟那人就说我今天去不了,昨天我们约好了九点左右见面的,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肯定去不了,又忘记跟他要联系号码……”
电话那头的家茵说道:“什么?你别急,慢慢说,你说你身体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迟暮懊恼道:“哪里都不舒服!头昏脑涨的难受死了,而且老朋友又提前来了,早知道就不喝酒了,对了对了,昨晚我喝醉后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家茵的声音带着疑惑,“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吗?”
迟暮不禁一顿,“这么说我真的做了什么丢脸的事?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家茵的声音听着有些凝重,“其实你没做什么,也就是……迟暮,我真的希望你能原谅我哥。”
“原谅你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他挺好的呀,你哥……”迟暮按住沉重的额头,脑中灵光一闪,心里顿时掠过一阵苦涩,口中却笑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我喝醉了他很生气,所以当众说了些难听的话?没关系的,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介意,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的承受力好着呢!”
家茵呼出一口气,轻轻一笑,“我相信你的承受力,对了,你刚才说让我去哪里?”
“哦,去南大的门卫处见一个人,那人叫钱闻道,是一位教授,你就跟他说我今天去不了南大,以后再联系,我现在头昏肚子疼的,真的很不舒服,但我不想钱教授把我看成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迟暮正说着,突然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的咳嗽声,但声音虽轻微但却极清晰,肯定不是家茵发出的,她不禁低声怪叫起来,“喂!你身边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人?”
“没有没有,钱闻道教授是吧?我马上就替你去一趟,反正也没什么事,”左家茵摁掉手机,扭头对身边站在的男人说:“哥,电话我替你打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左家勋点点头,仿佛陷入了沉思。
左家茵嘟起嘴,“妈刚才看到报纸时还将我骂了一顿,说我不该随便浪费左氏的资源,我真是冤枉死了!”
左家勋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放心,我会补偿你的。”
左家茵没好气地打落他的手,“你瞒我这么多年,怎么补偿?害得我一直以为安琪姐……以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琪姐了,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哥,我才不要原谅你!没见过你这种男人,明明喜欢的是迟暮还要装作毫不在乎,就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冷落人家这么多年,人家就算有再大的热情也被你给扑灭了,我真担心你接下去怎么导演怎么收场!”
左家勋耸耸肩,神色笃定,“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迟暮爱的一直都是我,要她接受我应该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不是吗?难的其实是妈和夏老师,不过这些在我眼里都不是问题。”
家茵不禁微微皱眉,“哥,你对迟暮就这么自信?迟暮早已不是当初的小女孩了,依我看,就算她现在还爱着你也未必肯接受你,你吃瘪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你这丫头!”左家勋瞪她一眼,“从前整天念叨着要我给你找个嫂子,现在好不容易人选有了,你怎么尽给我泼凉水?你赶紧去办迟暮交代的事吧,快点过去!”
“知道啦!”家茵一跺脚,“为了哄心上人开心就使劲的驱使自己的妹妹,男人都这德性!”
望着妹妹离去的背影,左家勋脸上隐隐露出一丝微笑来。
事实上他现在手头就有钱闻道的联系电话,但他才不会轻易提供出来。其实他也可以当场拨打一个电话,告诉钱闻道实情,但他觉得,最好还是给妹妹安排点事情做做,昨晚到现在,她一直都表现得波澜不惊若无其事,这让他多少有些惊讶,难道她竟一点都不关心周臻中了?女孩子长大了,很多事情都放在了心中不肯对家人说,让她多出去走走,或许会有异样的收获。
钱闻道……难道不是一个上好的妹婿人选吗?
左太太身披翠色的羊绒披肩从花园里走进屋,看见儿子低头在看报纸,脸上凝着隐隐的笑意,他的一举一动不可避免地落进她的眼里,这孩子,用得着这么高兴吗?她不禁皱眉道:“家勋,今天怎么还没去公司呢?你平时一向出门很早的。”
左家勋搁下手中的报纸冲母亲一笑,“今天我想放半天假,好好陪陪您。”他边说边站起身,小心地将母亲扶坐到沙发上。
“无事献殷勤,”左太太目光锐利地扫了儿子一眼,“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向我开口吧?”
左家勋在她身边坐下,竖起大拇指笑道:“妈就是厉害,一眼就看透了我。”
左太太瞪他一眼,“别跟我套近乎,嬉皮笑脸的一点都不像平日的你了,你这样一准就没什么好事……对了家勋,刚才你妹妹这是又要去哪儿啊?急乎乎的,这么大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