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鲁小山回头看了看还坐在沙发上地龙必胜,这时候龙必胜已经睡过去了,不过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他并不如平时睡得那么安稳,嘴里隔一会就嘀咕上几句,不是在说“再喝”就是让鲁小山听都听不清楚。
鲁小山试着扶了龙必胜一下,不过龙必胜九十公斤的体重可不是她这个女孩子能够扛得起来地,无奈之下,鲁小山叫过了一名服务员,让他帮忙将龙必胜扶进电梯,然后扶进了特意留下来的那个房间里。
看到服务员帮着她把龙必胜放到床上后,鲁小山擦了擦汗,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十欧元地钞票递给服务员:“麻烦你了……接下来由我来照顾他吧。”
服务员却没有接,而是笑着说:“能够为泰山服务是我的荣幸!鲁小姐,我可是霍芬海姆地忠实球迷,怎么能够收你的钱呢!今天能够为我们地英雄们服务,是我们最大的荣耀!如果有可能的话,龙先生醒了以后能不能帮我的儿子签个名?我儿子很崇拜龙呢!”
鲁小山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回答:“没问题,我想龙很乐意给您的孩子签名的。”
服务员兴奋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告辞了,鲁小山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起来,看来这位服务员还真是霍芬海姆的铁杆球迷呢,连自己这个队医他都认识——不过辛斯海姆市就这么大,作为城市里最有名气的象征之一,霍芬海姆上下所有的员工恐怕都是霍芬海姆球迷所熟悉的。
那位服务员帮龙必胜脱掉了衣服——龙必胜的衣服在刚才拼酒的过程中已经沾满了酒迹和菜汁,同时尽管现在快到夏天了,穿着衣服睡觉不盖被子也是很容易着凉的,所以现在龙必胜是光着膀子就穿了条短裤,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就是在睡的时候龙必胜还不老实,经常扭来扭去的。
鲁小山打了盆热水,绞了条热毛巾给龙必胜敷在了额头上,额头被热腾腾的毛巾一敷,龙必胜安分了不少,脸上的酒意也似乎消除了不少。
鲁小山双手支在下颌上,就坐在床边看着龙必胜的脸,这是一张她无比熟悉的脸,棱角分明,厚重中带着坚毅——这正是让鲁小山迷醉的一点,从小和哥哥长大,她最先崇拜就是哥哥那样的男人,有坚强的脊梁可以扛起一切,有强壮的臂弯可以包容一切,无论多么困难的事情都不能让他们低头。
可是在上了大学之后,鲁小山发现现在拥有这样特质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现在的男人,有担当的未必强壮,强壮的又未必有担当,所以她宁愿不恋爱——一直到那个夜晚,她碰到了龙必胜,才发现,这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人。
他强壮,高大,坚强,有担当,肯努力,心地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符合,而他还是哥哥的好朋友,一个让哥哥都觉得佩服的人。
鲁小山脸上露出了微笑,她平时就喜欢这样在自己的思绪中幻想,这是她最大的幸福和快乐源泉。
热气慢慢的消散了,鲁小山从龙必胜额头上拿起了毛巾,打算再去弄热,可是在这个时候,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龙必胜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鲁小山脸立即变红了,就象毛巾的热量已经全部到了她脸上一样,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龙必胜已经手一紧,鲁小山惊呼了一声,就被龙必胜直接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第二卷 在云嘉天宇的日子
第四百二十九章 再见阿龙
小山趴在龙必胜的胸膛上,脸顿时就红得比那映山红分,心脏更是不争气的猛然跳了起来,跳得犹如打鼓一般,突如其来的事情让鲁小山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而龙必胜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识的行动,扯下鲁小山之后另外一只手也顺势就环绕了过来,搂住了鲁小山的背,那沉重的压力压得鲁小山想起来都起来不了。
幸亏龙必胜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也许是因为他醉得已经失去了任何行动的意识,鲁小山的心情才慢慢的平复下来,也没那么慌乱了。
一安静下来,鲁小山开始打量着龙必胜熟睡的脸,她还没有在这样近距离的地方仔细打量过龙必胜,一直以来,龙必胜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是高大、健壮、充满男子汉气概,平时温文如书生,球场上奔跑怒吼的时候又有如一个古代痛饮狂歌的豪士,她一直以为龙必胜就是这两面,可是今天在这种时候一看到,她却意外的发现了龙必胜的另外一面!
这样高大豪壮的一条汉子,熟睡的时候却象一个小孩子一般,脸上挂着傻笑,时不时的还砸吧嘴,就象晚上吃饭还没吃够似的。
看着龙必胜呼呼大睡的样子,鲁小山脸上露出了微笑,她抬起了手,在龙必胜的脸庞上轻轻的抚摸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龙必胜现在这个样子,她原本有些不安的心已经完全的平静了下来,一时之间她有了这样的感觉——
只希望这一刻能够永远定格下去,感受着龙大哥的呼吸和体温,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沉浸在自己地幸福中的鲁小山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并没有将房门关紧,门在这个时候被轻轻的推开了,一条人影站在门前,痴痴的看着他们两人。
鲁小山本来就是背对着大门,而她此时地思绪全部在龙必胜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一点。
那条人影只看了一会儿,就轻轻的关上了门,然后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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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地亮了。鲁小山醒了过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地。当她醒来地时候龙必胜压在她身上地胳膊已经移开了。还在继续地呼呼大睡。鲁小山轻轻地爬了起来。继续坐在龙必胜地床边。打量着龙必胜。
过了一会儿之后。龙必胜抿了抿嘴。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刚刚睁开眼睛地龙必胜似乎还有点不清楚。先是懒洋洋地和鲁小山打了个招呼。然后自己坐了起来。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似地。脸色大变地惨叫了一声:“小……小山!你怎么在这里!我……我在什么地方?”
龙必胜这一吓可是非同小可。因为他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短裤。不知道睡在了什么地方。而鲁小山则是坐在自己地床边!
“这里是昨天吃饭地酒店啊。
”鲁小山又吃惊又好笑地看着龙必胜:“昨天你喝多了。我又没办法把你给弄回去。所以就让服务员帮我把你抬到房间里来地。”
“那……那我的衣服……”龙必胜吃吃地问。
鲁小山脸红了一下:“你的衣服又是酒迹又是菜油的,我叫服务员帮你脱下来洗了,现在大概已经干了,我拿来给你穿啊。”
看到鲁小山转身去阳台上拿衣服,龙必胜这才定了定神。
还好,还好。
他偷偷的看了看自己的内裤,还是穿得好好地,应该没有发生什么酒后乱性之类的事情,不然自己就真地不好和宁夕交代了,看来这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能不喝就尽量别喝吧。
看来是鲁小山照顾了自己一夜,只要不及于乱,照顾一夜就照顾一夜吧,反正在一间公寓里住了这么久,流言就让他流言去,只要自己问心无愧,管别人怎么看呢,而且现在看天色,也不是很早,快点和鲁小山一起回家,别让记者看到就行。
这时候鲁小山已经给龙必胜拿来了衣服,然后自己笑着去洗漱了,龙必胜快速的穿好了衣服,特意还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床上有没有什么痕迹,检查完毕之后才彻底的放心。
等鲁小山从卫生间里出来,龙必胜用最快地速度洗漱完毕,然后就拉着鲁小山出了房间。
果然,外面的天色才刚刚放亮,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两人在出了酒店之后就自然了许多,买好了早点一同走向了回家的路。
搭上早班车回到了他们在霍芬海姆的家,龙必胜打开了门,大声的咋呼起来:“宁夕宁夕!快点起床!早点已经买好了,迟来的话就没你份了!”
他的大嗓门震得宁夕的房门都簇簇发响,可是他喊完之后宁夕的房
有传来任何回应,龙必胜又不好去推宁夕的房间于是笑着推开了宁夕的房门,边推边说:“宁夕姐姐,快点起床啊……”
话说了一半鲁小山就住了口,因为她看到宁夕的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鲁小山转头笑着对龙必胜说:“龙大哥,看来宁夕姐姐比我们还要起得早呢,没在房间里面。”
龙必胜这时候已经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厨房里没有人,他的房间里也没有人,于是他上了二楼四处寻找,还是没有人。
“是不是宁夕姐姐出去买早点去了?还是去找我们了?”鲁小山问。
“不对,我们刚才搭的车是辛斯海姆到霍芬海姆的头班车,如果宁夕出去了,一定会在出口处碰到我们的。”龙必胜摇了摇头。
本身霍芬海姆到辛斯海姆只有一个小站,而且每天来往的车次也不多。
“那就是出去跑步了罢。”鲁小山继续猜测。
“没那么勤快吧。”龙必胜嘴里说着,走进了宁夕的房间,然后看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一眼,脸色立即就是一变。
“宁夕昨天晚上没有睡觉。”龙必胜的话吓了鲁小山一跳,她疑惑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被子。”龙必胜指了指被子,肯定的说:“宁夕的被子从来都不会叠得这么整齐……昨天早上是我帮她叠的被子,我认得出来。”
确实,龙必胜叠的被子是典型的军营式叠法,四四方方得犹如一张豆腐块,这一手无论是宁夕还是鲁小山都叠不出来。
鲁小山想不出来宁夕会到什么地方去了,龙必胜也想不出来,为什么昨天晚上宁夕没在这里过夜?鲁小山晚上十点打电话的时候宁夕还是在家里接的电话(鲁小山打的是座机),为什么晚上她会不在了?
龙必胜怎么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幸亏他马上发现了在客厅内的茶几上,正放着一张信笺。
上面是宁夕的笔迹。
“我走了,阿龙。”上面的第一句话就让龙必胜的心凉了,一直凉到骨头里面去。
“和你在一起过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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