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籽微,把她弄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明棤不是她带来的,那么,能够安然从外面进这林子,甚至进了自己的西厢院子,只有一个可能,乔采宁头疼,凤朝的北川之地,是明骆两家独大,明棤和骆籽微,便是让两家头疼不已的异类!
明棤,打小风流成性,倒是文采出众,可惜,她的才名是怎么也抵不上她在风月场中闯出来的“盛名”,听闻明家家主,也就是她二小姐的亲娘明匀夫人,就差把这不孝女的双腿打断了……最后,彻底放任自流,把这女儿扔出去自生自灭。
原本,明二小姐这样的闯祸性子,虽然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可……早就该死了千百回了,青楼之地,争风吃醋,结仇不计其数,而还能好好活到现在的,就该是那骆籽微的功劳了。
骆籽微,骆家家主骆群的庶出七公子,却又是北川骆家最富盛名、百年难得的练武奇才,年仅十五岁的时候,他就凭着一把单云剑,胜了骆家两位护法长老……偏偏,不知怎么看上了明家的风流种,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明二小姐身边总跟着他骆七公子。
“抱歉。”稍稍低沉的男声传来,眼前一闪,就不见了明棤的身影,甚至被推开的门,也重新关上了。
隐隐还能听见明二小姐的叫闹“骆籽微,你放开我,怕她做什么,你又不是打不过她,逃什么……”
乔采宁不再理会,明二那话是没错,骆籽微和乔采宁还真是没分出过胜负,她倒也很想知道,平日里明棤再怎么闹腾,骆籽微只会“助纣为虐”,倒是每每避着和自己交锋?
骆籽微向来自负于他的功夫,乔采宁不会相信,他是怕打不过……不过,此刻,除了背后床上这个男人,乔采宁可没心思去猜骆籽微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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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乌拉乌拉~~亦人挤出时间更了一章~~还在出差中……
慢慢疗伤
“骆籽微,你给我放开!谁允许你这么抱着我的?你个男人,还要不要脸?你、你、你不要脸……”
明明是风流风雅的明二小姐,偏偏在骆七公子面前,撒泼耍赖,刚才被骆籽微一搂腰就飞离了乔采宁的西厢,她口里一刻不停叫着骂着,却仍是安安分分呆在骆籽微的怀里,甚至双手搂上了他的腰,掐掐弄弄,小动作不断。
骆籽微不但骆家剑法精湛,曾经还得遇高人指点,颇为精通机关布阵之术,菀霖居虽然是乔采宁所建,可当初明棤跑来凑热闹,跟着来的骆籽微也没少参与林中布阵,所以,这菀霖居的阵法,除了主人乔采宁之外,也就是他能够参悟。
“你……”很快,从西厢到主院,明棤正搂腰玩得高兴,谁知骆籽微双脚一着地、双手一松,甚至还退了一步挣脱了明棤的双臂,见他如此,明棤气恼不已。
明棤这女人,是典型的一副风雅书生样儿,和骆籽微站在一起,甚至有那么点柔弱的感觉,在乔采宁眼里,这样的俊男美女才是正常,甚至外人面前强势风流的明二小姐,只有在他骆七公子面前,才显现出这“一副小女儿姿态”!
“我又没真生你的气,做什么?刚才西厢,你都不在她乔三面前给我留点女人的面子,现在,我不就是胡说了几句,又不是真的骂你,干什么这么小气,最多就让你骂回来……”
明棤回神,忆起刚才自己的叫骂,再看看骆籽微稍显臭臭的表情,小声嘀咕着。
这男人真是得寸进尺,果然是宠不得的,心里这么想,她却又怕他真的生气委屈了,明棤自然明白,骆籽微不是一般的小男人,否则,也不会是她明棤真心喜欢的人了。
骆籽微当然不是真的生气,他既然任着她要去西厢闹腾,本来也不会干预,只是刚才那一刻,看到乔采宁护着那个凤君羽的样子,骆籽微明白的,怕是乔采宁不会舍得让凤君羽受一丝委屈,这好比……他骆籽微不会舍得让明棤受一丝委屈!
乔采宁的为人,明棤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凭着她明二小姐的性子,更多的时候就是爱瞎折腾,甚至以惹怒乔三那副淡然样儿为乐,然而,骆籽微有理由相信,真要是明棤把那凤君羽逗弄了去,乔采宁这次绝对会翻脸,到时候,他也没把握护着明棤了。
菀霖居的三个女人。
殇老大,面冷心更冷,不做杀手好几年,却绝对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明二,玩世不恭的风流样儿,实则比狐狸还要狡猾,北川明家却至今还不知道错失了她这位真财神;
乔三……看似最最普通的一个,却也是藏得最深的一个!
“我没生气。”骆籽微瞧着明棤一副委屈的表情,哪儿还忍心?只是他并不擅长表达,硬生生的一句,然而却还是暖意融融,很简单,他骆籽微就是喜欢明棤……即使,一个男人如此,是多么不要脸!
哼,木头!明棤心里哼声,却还是弯起了嘴角,满带笑意,“我就知道阿微最好了!”
说着,扑上去对着骆籽微的左脸亲了一口,这男人比她还要高一些,她抬头看他别过脸去,羞红,明棤更得意了,她就是喜欢骆籽微时而霸道、时而清纯的模样,为了他,放弃整片森林也无妨!
于是,明二小姐忍不住,拉着骆七公子跑进了主院里专属于她的卧房。
……
西厢。
原以为这个时候,只有殇老大在菀霖居住着,采宁刚才瞧着君羽睡着了,先去主院打了个招呼,谁想,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明二也来了?
不过,还好,有骆籽微在,想来明棤也能安分点儿,乔采宁这时候,心里全部摆在了凤君羽身上,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君羽……”知道骆籽微带着明二离了西厢,乔采宁回头要寻身后刚才被她扔上床的凤君羽。
然而,一回头,这男人竟然到了床上,还是悄悄挪了身子,端端正正摆了一副跪姿!
凤君羽低着头,身子有些颤抖,他理不清自己现在的心绪,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新婚的第二天,妻主带着他脱离乔家,然后来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这个房间,其实和昨晚的新房很想像,一样的清冷,没有多余的饰物,有些空荡,可是……刚才他醒来,没有看见妻主的那一刻,心紧紧地抽了一下,几近绝望。
凤君羽很聪明,然而,他却习惯了把自己看得很低贱、再低贱,从昏睡中醒来,他已经猜出九成,是妻主用了药物……他并不懂药理,可细细回想,马车上确实有一股异香。
不要自己了吗?连一句“舍弃”都不说、就扔下自己了?
“君羽跪着做什么?”这是刚才被打断的话题,乔采宁对此有着一种执着。
她的声音很柔,这样的乔采宁,其实很不寻常,好比和这屋子的布置格格不入……在乔府,对着大姐乔采婷,她多是淡漠压抑的,对着二哥乔采如,当年小时候,她是个懂事惹人心疼的妹妹;在师门,对着师兄师姐,她扯去了伪装的低调,和他们斗智斗勇;甚至在菀霖居,殇和明棤的眼里,乔三可以是冷情的,可以是狡猾的,更是深藏不露的,却绝对从来不会有人觉得,她乔采宁是温柔如水的!
凤君羽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他双手紧紧抓着腿下的锦被,不知该怎么做?
十岁之前在北国七星王府,他也曾经是骄子,可是之后的残酷现实,让他不敢再相信任何人的温柔……即使是凤天骄,他的亲姐姐,皇宫之中,凤君羽一直偷偷忐忑,或许,哪一天,皇姐也会像是曾经的母亲七星闵衣那般,将他踩在脚底下,所以,他不奢望温暖。
可是……妻主?他如今,竟然有了妻主?他居然还是她乔采宁明媒正娶的正君?
如果,她对着自己发泄不满,不满她被皇权逼着娶他这个不洁的男人,如果她骂他、打他,或许,凤君羽觉得,他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无措了!
“君羽是我的夫君,为什么要跪呢?”采宁耐着性子,伸手把他僵硬的身子搂进了怀里,索性她也脱了鞋子坐上床去,搂着他,用手带着真气轻轻抚上凤君羽的膝盖,暖暖的热流舒缓了疼痛。
“嗯……”凤君羽实在无法理解这位妻主大人,即使是正君,跪自己的妻主,不也是正常的礼节吗?又或者,妻主觉得自己根本不配,连跪她的资格都没有?然而,乔采宁揉着他的膝盖,他一时大意,舒服的呻、吟声便泄了出来,下一刻,又生生地憋住了。
“……咳咳!”采宁身子一颤,明显是被怀中的男子轻易激起了情、欲,只是同样,生生憋住了,压制了下去。
凤君羽对于女人的情动,并不陌生,那些曾经是他的噩梦,然而,即使看不到妻主现在的眼神表情,他却敏感地察觉到了,妻主正在克制住情、欲,渐渐消散,最后无影无踪……果然,她是嫌弃自己脏了吧?那么,她会不会后悔,昨晚冲动之下,就那样要了自己?
采宁刚刚松一口气,将欲、望憋回去,就感觉到凤君羽刚才舒缓下来的身子,再一次僵硬了起来,比刚才更甚……疑惑之际,才发现,他身体的温度有些偏高,他脖子处白皙的皮肤上,起了淡淡的红晕。
好似背着身子察觉到了妻主盯着自己的视线,凤君羽心里一阵慌乱,被洞察了身子的变化,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妻主不屑鄙视的眼神……果然是个贱男人,果然是个奴隶胚子,只会乱发情的贱奴……
凤君羽突然用力向前扑去,要挣脱乔采宁的双臂,可惜,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乔采宁即使刚才一愣、却还是早一步洞悉了这男人的傻劲儿……他能对着自己情动,对她而言,是高兴的事,不是吗!
没有成功,凤君羽没有像是前两次那样,趁着乔采宁一时不慎便成功逃离了她的怀抱,这一次,她紧紧地收拢了双臂,他动弹不得,却又不敢再强行挣脱……只是认命地放弃了挣扎,等待着判决。
“傻瓜!逃什么?凤君羽,听着,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动不动就屈膝下跪,没有我的允许,我抱着你的时候,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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