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骁小同志领着侍棋在秦家别院里四处寻找埋金子的地方,和侍棋一起将金子埋起来就屁颠颠的走了,看的一直跟着他免得他出事的霖儿抿唇笑着。
五弟可真是聪明,每次埋金子不管埋在什么地方事后一定能找到,像是我,就不行了!
霖儿佩服秦玉骁小同志,更羡慕他还没到三岁抱着那一箱子的金子丝毫不吃力。
霖儿完成了任务回到了院子里,却发现五弟没有回来,急急忙忙的要去找,却被小新阻止。
“他和侍棋应该是去哪儿玩了,土豆跟着呢。你们三个好好练武,不要偷懒,特别是霖儿你,可别忘了你个上一个月又病一次!”
小新在兄弟之中最大,也是最有威严的,小新发话,三小只不得不从。霖儿自知自己身体不好,对着小新吐了吐舌头,真的就跟着青叔和紫姨练起武来,有模有样的,看的远处的秦枫和李金花,还有齐羽皆是满脸欣慰。
欣慰归欣慰,该说话还是要说的。
“花姐,我要回去了。”
齐羽一身锦绣长衫,站在李金花和秦枫面前,长身玉立,公子如玉。
“这么快?”
李金花知道齐羽是一定要回去的,只是没想到十几天的时间他就已经决定了,心中不舍,而一旁的秦枫却道:“你这样回去,会不会遇上麻烦?”
是啊,回去不可避免,所以如今最好是确定回去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有麻烦。
秦枫不了解齐羽的情况,但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出发,回家,不一定是件好事。
“姐夫你放心,在我家我的地位无人能撼动,自然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老祖宗已经六询高龄了,让她去面对那些人我不放心。花姐说得对,男人就必须有自己的责任,我不能为了让我自己舒心,而不理会我年迈的祖母。”
如今的齐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敏感而天真的少年,他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明白了自己的责任。逃避了这么多年,是时候面对了。
秦枫和李金花见他这幅模样,就知道事情已经定了,对视一眼,李金花敛住心中的不舍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三天后。”
“决定了?”
“决定了。”
“如此也好,这三天我帮你收拾东西,需要什么你好好的想想,我也帮你备着,知道吗?”
多余的挽留的话李金花不想多说,因为她知道齐羽还在京城。
“花姐,不必这么麻烦,我还在京城,要是回去了也一定会来找你们,只要你们不要离开就好!更何况,我现在不是还没走嘛!”
齐羽很是放松的一笑,让李金花和秦枫也笑了起来,三个人不适应这些离愁别绪,就说从林子腾的随身物品中搜出来的天山雪茶不错,要一起品尝。
如此,三个人进屋泡茶,珍惜最后的时光,只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此事秦府的大门口来了几个骑马的人,
马蹄清脆,在街巷间回荡,守门人因为天热并没有站在门口,而是微敞着门透风。门外的一片碧绿的草地上长着一棵大大的梧桐树,此时属下正蹲着两个孩子,在草丛里捉夏蝉玩儿。
“侍棋,侍棋,虫虫,虫虫!”
其中一小孩儿目测三岁左右,穿着宝石蓝的夏季小薄衫,胸前一配一五彩小香包,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草丛,一旦发现动静就叫了起来。而另一旁的一孩子目测五岁左右,穿着简单的细棉夏衫,听到那小孩儿的叫声就一下子扑进草丛里,然后又扑一次,这才笑着将紧握的拳头送到那三岁的小孩面前。
结果,摊开手掌,手中缺什么都没有,三岁的小男孩包子似的脸鼓了起来,一双杏核眼水汪汪,看着那五岁的孩子就要哭了。
“五少爷,五少爷,侍棋再给捉,五少爷不哭哦不哭。”
可怜的侍棋小厮被秦玉骁小同志这委屈的模样吓住了,顿时就趴在草丛里找夏蝉,结果草丛里已经没了,秦玉骁小同志的眼泪就挂在眼眶边,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五少爷,不哭不哭,哦,对了,金子,侍棋给你小金子好不好?”
侍棋跟着秦玉骁小同志一年多了,自然知道怎么哄他,所以想都没想从自己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大少爷赏的金裸子来,放到了秦玉骁小同志的手里,然后继续在草丛里找,希望能弥补一下自己之前的过错。
结果,没有看到眼泪汪汪的秦玉骁小同志的眼中闪过的狡黠。
而这一切,都被一旁马上的四个人看在眼里,其中领头的那穿着一身缎青色仙鹤青松直缀,腰上配一温润的羊脂玉,头发发白,却端的是气势逼人,霸气天成的老者,对那个将金裸子收进怀里的三岁小娃儿有了兴趣。
而老者身后,站着一面白无须着深蓝色夏衫的老者,旁边还有一贵气天成,眉宇间与领头的老者相似的男子,还有跟在男子身后,脸上还有一块儿未消散的淤青的男人,都对这两孩子有了兴趣。
马蹄停下,却没有引起那属下的两个小娃儿的注意,翻身下马,那领头的老者就要朝着两个小娃儿走去,只是突然一道灰影奔过来,一批高大威猛的灰狼挡在两个娃儿面前,幽碧的眼神看着领头的老者,阴冷的凶狠。
似乎只要老者再上前一步,灰狼就会扑过来。
“这是……狼?”
老者被吓了一跳,身后那贵气逼人的男子和他的随从急忙上来,随从拔出随身的佩剑,看着那灰狼虎视眈眈。
可是灰狼根本没有攻击的打算,只是不着痕迹地当着两个小娃儿,意思很明显,不要靠近两孩子。
“好通人性的东西!”
那贵气的年轻男子看着灰狼一脸赞赏,一旁的老者也点了点了,不期然的想到了自己宫里那高傲无比的草原之王,据说叫狮子。
这灰狼,自然就是受了小新的吩咐,随时保护秦玉骁小同志的土豆了,他这一出现,秦玉骁小同志和侍棋小厮的目光终于被吸引了,秦玉骁小同志迈着小步子来到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土豆面前,看着那牵着马的老者,小眉头皱了起来。
然而突然地,秦玉骁小同志的眼神落在了那面白无须的老者身上,看着他腰间一小金牌,眼神金光闪闪,但是他被小新和娘亲教训过无数次,自然知道不要和陌生说话的道理。
“你们是谁?”
小小年纪,说话奶声奶气的,却站在土豆的面前,自有一股气势,而侍棋小厮也跑来站在秦玉骁小同志的身后,盯着那些人,为自家五少爷助威。
头一次被一孩子质问,几个大人都有些面面相觑,特别是那面白无须的老者,觉的那小孩儿盯着他的目光太过于诡异,让他有一种被人看上了什么的感觉。
不会吧,我一个公公,能被看上什么?
这面白无须的老者,自然就是安公公了,而那霸气天成的老者,自然就是大齐的宣武帝,而另外两个人,不用多说,则是当今太子和被李金花修理的很惨至今未痊愈的掠影侍卫。
四个人此时被秦玉骁小同志气势逼人的质问逗乐了,宣武帝看着这人小鬼大的小孩儿,就问道:“我们是端阳城的人,我的儿子是端阳城的一名举人,如今科举在即,想来秦府拜访曾经的端阳城解元,不是小公子可否带路?”
宣武帝早就想好了怎么来见秦枫和李金花,就做出了一副为儿子赶考很上心的慈父的样子,而太子殿下自然就是扮作一赶考的书生,因为仰慕秦枫的学识,特来请教。
宣武帝如此说,并不指望小孩儿能听懂,只是说给那早就探头探脑的门房听了,秦玉骁小同志是没怎么听懂,可是他不懂,不代表五岁的侍棋不明白。
“五少爷,他们好像是来找老爷的。”
在小新这一辈儿的下人中,秦枫已经是秦府的老爷,而秦平山早已是老太爷了,所以侍棋才这么说,而秦玉骁自然知道这老爷指的是自家爹爹了,下意识的看向那面白无须的老者腰间的小金牌,小嘴儿一瘪颇有气势道:“你们找我爹爹?我爹爹不在!”
其实爹爹在,但是秦玉骁小同志觉的不应该就这么直接说自家爹爹在家。
大哥说的,不要随便暴露自己的真实情况。
“爹爹?小孩儿,你是秦解元秦枫的儿子?”
果真粉雕玉琢,聪慧伶俐,也难怪老弟弟说,这秦家的两口子教孩子教的不错。
“嗯。”
秦玉骁应了一声,只是盯着安公公腰上的小金牌看,这吃果果的眼神让安公公下意识的捂住了腰间的小金牌。
小气鬼!
秦玉骁小同志小嘴儿一瘪,见这几个人说了这么久的话都没有给他金子的意思,就爬上土豆的背带着侍棋朝着大门走去,看都不再看宣武帝一行人一眼。宣武帝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孩子这般无视,颇为好笑的看着那骑坐在灰狼身上威风凛凛的孩子,示意安公公上前去。
“小少爷,秦公子真的不在?”
安公公从怀里摸出一笑锦帕,里面包着宫里面带出来的点心,放到秦玉骁的面前,秦玉骁小同志咽了咽口水,眼神却还是落在了安公公腰间的小金牌上。
算了,他还是明说吧。
“金子!”
指着那小金牌,秦玉骁小同志觉的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
安公公愣了愣,那小金牌可是皇宫总管的标志,他忘了收起来了,却不想被这小孩儿看上了。他把金牌收起来,见小孩儿脸色垮了下来,一张包子脸鼓鼓的,急忙从荷包里掏出四个金裸子,放进秦玉骁小同志的手中。
不就是金子嘛,他多的是,都是皇上的。
金灿灿的光辉,冰凉的触感,这就是金子的感觉!
这安公公误打误撞的讨了秦玉骁小同志的喜欢,秦玉骁将金裸子收起来笑的眉眼弯弯,拍了拍安公公的手道:“我爹爹和娘都在,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土豆朝着门口走去,留下宣武帝等人站在烈日下,风中凌乱。
感情刚才是因为没有给买路钱,才导致这孩子不待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