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碗中堆积如山的佳肴,颤抖着箸伸向盘中的白玉豆腐……好艰难……滑滑的……用勺子算了……豆腐豆腐豆腐豆腐亲亲豆腐我要吃你咯!
寂静
死般寂寥
我舀着豆腐的手顿在空中,有些无措的望着突然异常安静的狐狸……只见他眯着眼睛,丹凤眼斜梢着,死死盯着我勺中的豆腐……你要吃啊……看在给我夹这么多的菜的份上,给你吃算了……刚用箸子护着勺子往狐狸这边挪过去了一点,就觉得手臂麻麻的,一身毛骨悚然……几股强烈的眼神直刺过来了……好强的念力啊……
赝狄冷着脸直勾勾的望着我,霁雪也陡然放下了箸子那双清泉般的眸子在我和狐狸之间扫来扫去,诗楠更夸张攥着扇子一眨也不眨的死死盯着那个盛着豆腐的勺子。
晕,不就一块豆腐么……
有必要么……还让不让人吃了啊……
手一回旋,将滑嫩的豆腐轻轻的盛到了后的碗里。
算了,孝敬亲妈先,你们爱吃不吃……要吃自己去夹……
顿时
又热闹起来
只是他们再也没碰那盘豆腐
我也……不敢再自己夹菜了……呜……可怜的肚子……豆腐……
热闹喧哗的除夕饭宴上,似乎谁也没注意到一旁不声不响的后,她垂着眼,眼中温情脉脉,启齿轻轻含着那已经冰凉的豆腐,细细的吞咽着,一脸的幸福。
恶搞之番外过年(下)
一顿饭
吃得伤神伤脾的
饭后一个侍人在后耳畔细细念叨了什么她便匆匆离去,弘氰他们也神情也有些不对的尾随着出去了。
热热闹闹的屋子
一下子便冷清清的了
……这大过年的。
“少主子,是不是觉得冷啊……”小白招呼着侍人们取来鎏金火盆在堂里烧足了炭。
“小白,你说他们这都是去哪了……出了什么事么?”
“主子”小白小心的垂着眼左顾右盼了一下,悄悄地说“弥儿也不大清楚,大概是玄国的使者今年又带了什么东西来了。”
咦……那个上次在逛街时公然虏人还把诗楠弄伤的那个玄国?
这次来一定没啥好事
唔
好想去跟去看看
“…小白…弥儿……我……”
“不行!!!”小白挺着胸斜着眼瞟我,“宫主交待了,不能让外人知道少宫主的存在,玄国鬼点子多着呢,要是知道后湮宫里除宫主之外还有一个修阴阳术的女主子,还不知道又会派人虏多少次呢……再说了……其他国家也不……”
停!停!!停!!!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不让外人知道我是女的,后淫宫还有个少宫主么,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
蹙着眉瞥眼望着雀跃在镏金火盆里一闪而过的火星子
突然眼前一亮,勾嘴贼贼得笑着,有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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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屡青烟缓缓的从香炉中升起。
暖阁里剑拔弩张,气氛异常怪异。
“宫主,吾王日日叨念您,相思噬骨彻夜难眠,希望您能再次为他奏一曲。”一个藻绿色中年男子毕恭毕敬的垂着身子,抬眼望着卧坐在软塌上的后。
她慵懒的斜卧着,稍稍微倾直了直身子,晶莹剔透的修长手指轻轻击敲着塌边的紫檀木,“这古乐器我不会弹……使者请回。”
“宫主”那名藻绿使者往前走了一步,那双眼睛咄咄逼人闪着寒光“玄国泱泱大国曾三番邀您去……玄王说了,这古乐器当今只有您才能奏响,普天之下无人能奏之,实属乃玄国之宝,若是宫主执意不肯领情,那小人也只好请宫主当面去跟玄王道理由了。”
指尖清脆的声响陡然停止,她那双妖媚的眸子里涌着暗潮,危险地眯眼,突然身子一抖,那双眼睛直直地越过那名藻衣使者,停在他的身后。
“我道是什么古乐神器,不就是一个琵琶么……”一席白衣小人儿徐徐走了出来,声音清朗仿若珠玉击荡,“要是除了后,另有他人弹奏出来后是不是玄王也就此作罢,使者也可以回了呢?”
藻衣使者闻言偏着头吃惊的望着眼前这个出言不逊的小公子,略显单薄娇小的身姿,大概也就十三四岁头顶翡翠简冠,面颜玉白,容颜清秀却无特色,只是那双墨瞳仿佛清澈湖水,宁靜如镜却陡然又琉光四溢妖惑异常像是有一股没来由的力量拉扯着吸引人直坠入那眸子里,他不由得被震得心差点骤然停止跳动。
“……既然使者不答复,湮儿就当是了”话还未落,就见那白衣小公子伸出雪皓般的腕子便抱住那古乐器,掀着袍子轻轻一抖,便席地而坐。
“唔…近些看…这似乎又不像是琵琶……”小公子皱着眉头,指尖轻轻滑过弦。
“湮儿……不要胡来……”躺卧在软塌上的后慵懒的直起身子望向他,微眯着眼轻轻笑着,眼角旁的细细的罂粟花纹妖艳颤动,只是那的神情宠腻多于轻斥。
“宫主,您就让湮儿玩玩么,至于使者大人……”小公子抬着眼,望着那绿藻衣使者莞尔一笑,“大人也不会和我这小人儿一般见识的是么。”
一声轻笑,红衣的弘氰用袖子掩着嘴笑得毫不顾忌,而那自白衣小公子一进门就紧紧温柔追随他的诗楠也不顾礼仪勾着唇笑得沐浴春风。一阵阵细细轻响和笑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顿时一屋子温暖惬意十足。
藻衣使者被那一屋子美男笑迷了魂,半响才红着脸咳了一声,便垂着首算是默认了。
反正,玄国去过上下还找不出能让它发出声响的乐师,更别说是弹奏了,姑且由着他反正也奏不出,这样这后湮宫的宫主也由不得她不去了。他细细的想着遍全身放松了下来,好整以暇的望着席地而坐的少年。
“奇怪……似乎……熟悉得打紧……”一双白莹修长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古乐器,那白衣小公子勾着嘴唇笑着,半眯着眼,捻起腰带旁的流苏缨络玉佩轻轻的击着拍子,指尖半勾拨弄着弦,轻巧俏皮的合着眼抱着那琵琶样的古乐器虚掩着半张脸,清脆的乐曲在他指尖响起,轻灵婉转,极其动听,似乎有着俏皮的春风瘙着鼻尖弄得心痒痒,白衣小公子垂着眼,堪堪弹到一个极巧媚的花腔儿,一刹那眼波流转,唇边似有若无的微微一笑。
瞬时间一声箫声凌空悠扬而至,诗楠持玉箫徐徐走来,长发披肩垂立在白衣小公子一侧,紫菀衣袂翻飞。不远处霁雪白衣如雪,宛如西天衲子降落凡尘,亦是席地而坐手指搭在古琴上,行云流水般。
一时间仿佛眼前百花齐绽,千红俱现,外面柳絮一般的雪花纷纷滑下,冰凌玉砌一般璀璨莹莹发着光。小公子半掩着脸抬眉看着眼前有些憧愣的绿藻使者,偷偷笑着,轻启唇轻佻的
和着音,故意的有些五音不全,学着后慵懒的往后一倒,便靠在诗楠的身上,说不出的风流轻巧,尽在眉梢眼底。
琴音袅袅,终归于寂。
一首曲子,却没由来得让人从心底欣喜。
后,懒懒从塌下缓缓走近白衣小公子,执起他的手。
他也回握著她。
窗外腊梅迎寒风烂漫绽放
屋里暖意正浓。
“……后湮宫,人才济济,没想到一个年纪尚轻的宠臣亦能弹奏神古乐器,小人告辞。”
藻衣使者挥着袖子带着侍卫极其匆匆的狼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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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儿,你又调皮了……”后的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脸颊,黑丝缠绕,妖異得令人心驚,指尖一用力,我脸上的人皮面具便滑落了下来。
“哼,谁叫他们伤了诗楠,谁叫他们要把你带走呢。”甜甜的趴在她的腿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不过怪了,他们走得时候怎么也不把那啥‘神古乐器’带走啊……后,我是不是很聪明……居然……真的会弹……我以前只会琵琶的……”
她轻轻的笑着,指尖滑进我的发丝,温柔的用鼻尖抵着我的头,满眼都是她魅惑迷人的笑容,她说,“……当然……湮儿以前弹神琶天上天下无人能及……至于这个神琶”她瞥一眼那置放在地上的神古乐器眼眸流转,“……这个神琶本来就不属于玄王,现在总算是物归原主。”
“湮儿……”
嗯?
不属于他难道还会是我的啊,奇怪了,后说的话我都不大懂……我咋不知道我还会弹这劳什子东西,还天上天下无人能及……
“湮儿,今年除夕……湮儿可曾要压岁啊……后把这个神琶送你可好?”她轻轻俯在我耳尖喃喃细语,凉凉的唇还若有似无的触碰着我的耳垂。
呆掉
慌忙推开她,脸红耳赤的缩在软卧角落里。
后低眉笑着心情似乎特别好,也不恼,徐徐起身,走前还不忘用那双摄人心魄的妖媚眸子不怀好意地斜瞥着周围的美男们,望着他们顿时刷白的脸,狐媚地用袖子掩嘴偷笑“湮儿,记住噢……一年才遇一次的压岁可别忘了讨……”
望着后翎迤逦离去的款款身姿
我脑袋还处于空白阶段……
一秒
二秒中
三秒过后
扯着嘴阴笑着拦住正用火红衣袖掩着脸往门边偷偷挪着步子的狐狸,水汪汪的眼睛用力的扑闪着,哇!好想抱着他……从没看过这么可爱的狐狸啊……
“湮儿……想……要什么……跟你说我才发的饷钱湮儿要多少都行反正凤国那边我还有的是钱我房里的东西要什么也搬过去就好了但床下暗阁里第二间那个白玉盒子里的奇异青果湮儿不能取噢氰儿只留了这么以后还有用处呢。”
厉害啊……
说这么话都不用标点的!
等等,他不是把凤国使者运来的奇异青果都弄到我房里了么……未必他还偷偷私藏了?!
“……呃……湮儿,是这样的……氰儿……氰儿还想等湮儿吃完了那一大份后,像上次那样用嘴巴喂给你吃……所……所以……就偷偷……留了一盒……呃……是一箱子……不是说了以后还有用处么,湮儿你不能拿。”
屁!不拿才出鬼了呢……好啦……决定了,就要你那一箱子。给我想想……好像刚刚是说在狐狸房间的床下的暗阁里头的第二间白玉盒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