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拉住想要冲上去给那个方子一耳光子的典韦以及准备亮身份的小飞子,温和的说道:“在下并无同情,只是暂借给士子你,相比士子不会赖账吧。”
方子一下子陷入了思考之中,面色稍有缓和的站了起来说道:“方才在下多有得罪,还望阁下多多海涵。”
秦天摆了摆手说道:“无碍,你需要多少?借给你不要给张借条就好了。”
借!不是给!
秦天一字之差将方子那敏感、焦躁的心安抚了下去。
“千金!”
方子语气沉重的说出这两个字。
秦天听了之后不动神色的对着小飞子示意说道:“你身上带了多少?”
秦天身上是分文都没有的,秦天是国君,什么时候国君需要带钱了,动辄就是数钱的马蹄金。
小飞子迅速清点了一下说道:“除却饭前之外仅有二十金。”
小飞子的声音不小,附近几人都可以听得到,方子那原本带着色彩的眼眸弱了下去,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多谢……”
“稍等。”
秦天摆了摆手,对着方子说道:“招贤馆是在斜对面?”
方子一怔点了点头,说道:“阁下这是……”
秦天不由分说的对着方子说道:“你稍等。”说完带着典韦、小飞子跑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方子面色灰暗,已经半个小时了,他所寄托希望的士子并未出现,他的朋友对于秦天的逃避尴尬的方式表示鄙夷。
然而这时,秦天领着小飞子、典韦,空手而归,对着方子说道:“一千金在外面,久等。”
别说让秦天直接将整个方子直接提升成为相应的职位不就完事了,事情并非如此,秦天不希望自己利用自己国君的身份去打破臻国的森严规则,那么下面效仿他的人便会猖獗起来。
方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天,询问着说道:“不知恩公名讳。”
秦天摆了摆手说道:“你有一天会知道的。”
……
今日,三月五日。
刚下完一场雨,天气很清新,特别是在交州这样的地方,避免中原乱战,空气中没有丝毫的血腥之气。
诚然,虽然没有血腥之气,但是一种大战即将开始的压迫感却始终没有散去,反而越发的浓重了。
这几日,子墨一直都在尝试面见苍国国君,但是都失败了,就连那位神秘士子都无法见到面。
这日一大早,子墨在钟忠的保护下,待在驿馆之中下着棋局,神色轻松,全然没有被人冷落表现。
这让钟忠忍不住询问:“祭酒,你为啥不急?”
子墨似笑非笑的说道:“急什么?你就安心吃喝,没事,对方若是前几天他们还有可能会杀了我,如今嘛,不会了。我们只需要按照国君吩咐的去做就好了。”
钟忠倒有点细腻的地方,询问:“你没发觉国君有点变了吗?以前这样的事情都是都督以及丞相提议,然后他决定下来,现在黑羽先生、贾诩先生都不在了……”
子墨瞅了一眼钟忠说道:“放心吧,在大事上,君上从来都不会出错,纵使出错也能得到一个教训,这才是明君。”
钟忠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士卒在门外说道:“祭酒、将军,苍国丞相庞泉于苍梧城外十里忘川亭邀军师今早十点前去下棋。”
子墨嘴角一抹淡笑对着门外说道:“你回去告诉丞相,就说在下必然准时赴会。”
“诺!”
子墨斜眼看着钟忠说道:“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对方想要谋害先生怎么办?不能去!”
“不!一定要去。”
……
苍国丞相庞泉府邸之中,庞泉便是那名倜傥士子,如今相符加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得知子墨会准时赴会之后,庞泉淡然一笑说道:“呵,到是一个妙人,这臻国还真是人才辈出。”
庞泉的手上捏着一份竹简,最近苍国之中山贼横行,如今骤然多出了两股势力。
其中一股便是数目不明的黑巾骑士,战力精悍,专劫粮草物资。
第二股便是行踪不明,数量不明的山贼,行踪诡秘,不知真假,专门劫掠县城物资,猖獗的很。
这便是庞泉决定暂时先安内,然后在攘外,让他深感疑惑的就是,这两股势力是不是臻国的兵马。
但是据他所知,臻国似乎并没有这样的部队。
第一百四十章、合纵连横
庞泉对于臻国的兵马还是很熟悉的,陡然之间想到,交州、扬州、荆州除了臻国有一万精锐骑兵,其余国家似乎都没有吧。
不过这个事情也不能断然认为是臻国的,但是臻国任然有很大的嫌疑,毕竟对方有动机。
至于那山贼,则有些诡异了,每一次出现都让人出乎意料,由于不了解这股山贼的具体情况,庞泉也不好下决定,不过应该不是臻国的。
……
苍梧城外十里忘川亭。
庞泉跪坐于软垫之上,身前几案上端放着棋盘,他的身侧一员黑瘦将领手持长戟背靠着亭柱而坐。
棋盘一侧放着黑白两盘棋子,另外一边放着焚烧的檀香,清幽袅绕。
庞泉身着紫衣,静静的盯着棋盘看,安静的很。
时间一到,庞泉缓缓睁开了眼睛,就在这时,那一直靠在亭柱上的黑瘦将领陡然之间睁开了眼睛,嘴里冷厉的说道:“来了!”
只见一片苍茫平原尽头风卷残云一般涌来数十骑,为首一人,身穿黑色铠甲手持长枪,胯下战马嘶吼,气势凛然。
那将领冷幽的眸子扫了一眼那黑瘦将领以及庞泉,看了看四周,长枪挥舞,数十骑立刻分散开来,查找是否有埋伏亦或陷阱。
庞泉淡然的说道:“你家先生呢?”
那将领漠然说道:“祭酒先生正在赶来。”
庞泉缓缓闭上眼睛,那黑瘦将领见庞泉没有继续说话,也就随便那将领搜查。
片刻之后,子墨姗姗来迟,嘴里说道:“怎么样,将军你可曾找到什么?我相信丞相大人目光并非短浅之辈。”
子墨的意思表面上在和钟忠说话,实际上则暗有所指。
庞泉淡然说道:“多谢祭酒夸赞,此次宴请阁下,本相却只准备了一枰棋,祭酒该不会怪本相小气吧?”
子墨微微一笑,走至棋盘的另外一边,跪坐而下,看了看棋盘,说道:“酒肉何足道哉,能与丞相博弈足够。”
庞泉伸出右手将装着白色棋子的棋篓拉倒了自己这一面说道:“本相作为主人理当白子。”
子墨摇了摇头说道:“在下乃客,主应当让客,还是在下白子吧。”
庞泉摇首说道:“差矣差矣,本相于白子有缘,还是本相执白子。”
子墨深知先下手为强,白子现行的优势,也不客气的再次夺回说道:“丞相此言差矣,在下身穿白衣,还是在下执白。”
庞泉眼珠一转说道:“本相贵为一国丞相,地位尊贵,还是本相先来。”说完狡黠的一笑。
子墨语塞,无奈之下只好说道:“此次在下来到苍梧郡本身就后了一步,丞相执白倒也属实。”说完,左上、右下对角各座了一枚黑子,这座子制却是为了最大限度制约白子的先手优势。
庞泉毫不在意,看了一眼围棋,嘴角一抹淡笑,飞快的落下一子。
随后两人落子如飞,只听棋盘上传来“梆梆梆”的声音连绵不绝。
棋盘上的棋子变得越来越多,形式复杂,白子已经占据天元,棋盘中心一大块的白子,然而黑子则稳扎稳打占据边缘。
四个小时之后,庞泉错愕的看着棋盘,这才察觉自己狂妄了,也小看了天下人。
只见棋盘之上黑子将白子牢牢的包围,连绵不绝,只听子墨淡然说道:“民被官围、官被君围、君被国围、国被天下围、天下被宇宙围、宇宙被造物围、最终,造物又被芸芸众生围。此乃棋道,更是天道人道。因此,棋以围命名,正合天地万物之法则。棋道,以围地为归宿,但必以取势为根本,势高则围广、势卑则围小。”
“棋盘纵横十七槽,格局小矣,君上年富力强,宽厚仁德,区区十七槽,确实小矣。”
庞泉面色震撼的看着子墨那巍然不动的气势,恍若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另外也震撼于子墨话中的所含的意味。
面色严肃的起身对着子墨一拱手说道:“听君一席话,庞泉这才知晓,自己小看了着天下英豪。阁下在臻宫当是肱骨之臣。”
子墨连忙摇首说道:“在下不过一介祭酒,怎可于丞相、军师他们相提并论,只能算作二等。”
庞泉心中越发震撼于臻国于人才济济,这时那名黑瘦将领凑了过来,声音森冷的说道:“丞相,要不要把他给除掉?”
庞泉挥了挥手,对着子墨说道:“阁下深谙纵横之道,不知对纵横一道有何见解?”
子墨晒然一笑说道:“纵横一道,讲究的无非是捭阖之道,纵为捭,横为阖,,打个比方,若臻国和江东以及益州组成联盟,那么便是连横,区区交州变回即可变成灰飞烟灭。”
庞泉自然听出子墨的威胁之意,满含深意的说道:“那么,交州若是和襄国以及其他两国联盟是不是就是合纵?”
子墨晒然一笑说道:“在下自信能以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其余两国,不过似乎……苍国似乎并无那么大的能力能够说动其他国家,又或者没有那个实力吃下臻国。”
眼见着子墨和庞泉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大,钟忠和那黑瘦将领面色严肃了起来,右手齐齐的摸向了腰中武器,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弥漫开。
庞泉呵呵一笑说道:“子墨兄,万事可别断言太早了,那么……”
这时,远处跑来单骑,娴熟下马之后对着子墨说道:“小人见过祭酒,国君信函,还请祭酒过目!”
子墨挑眉,接过信函,这信函乃是臻国刚刚制造出来的纸张,洁白的很,子墨将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了庞泉的目光之后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对着庞泉拱手告辞。
就在庞泉立于亭中,思索着方才的话,子墨去而复返,面色无奈的对着庞泉说了一句话。
……
另外一边,陆逊面色忧虑的看着前方笼罩在雾中的罗县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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