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午不同的是,会议室的每个座位上都标有字样,喻德水也在吴松的带领下坐到了标有乙方代表字样的座位上。
这时会议室里的人并不多,在标有甲方代表和贵宾字样的作为更是空无一人。
趁吴松还没走开,喻德水便含笑问道“小吴,这甲方代表是否就是四海集团的人呢?”
“是的”吴松侧了侧身让服务员递上一杯饮料道“喻董,您先喝点饮料,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喻德水知道要来的终究会来,他也就不急于想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只和蔼的对吴松道“不急,上午姚律师告诉我这会要两点半才正式开始,我这是来早了,你忙你的去吧。”
吴松礼貌的点了点头道“那我这就去了,还有一些客人要我去安排一下哩。”
不一会,喻德水就看见吴松领着两位老者坐到了贵宾座上。
对那两位老者他甚觉眼生,心中不免暗自揣测起他们的来历来。
随后他又望着夏凌峰和王瑞林在吴松的带领下也坐到了贵宾席上,旋又热情的和那两位老者握手寒喧着。
梁重阳、覃渊、侯怀远、昌集贤、包金诚、唐德四、姚玲、田广福、龚志跃、舒姨等人也陆续进入会场,并分甲、乙双方各自坐下。
吴松显然是在这次会议上充任司仪的角色,他在为与会人员作了一番介绍之后不慌不忙的道“现在我宣布会议正式开始,下面请夏书记讲话。”
喻德水听完介绍之后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与齐四海、谢长久同坐一间会议室开会的一天,因为在他的心目中,齐、谢两老都只是传闻中的大人物,和恒江集团的基建工程是压根儿也扯不上关系的。
作为地方上的最高行政长官,夏凌峰也不推辞道“市委对四海集团的这个项目非常重视,可说是从项目的立项、规划到勘测和设计,市委都给予了高度的重视、全力的支持,因为这是一件有利于滨河市经济腾飞和发展的大好事,其意义和影响自是不言而喻,为了搞好这个项目,各级政府部门做了大量的工作可说是不遗余力,堪可告慰滨河父老的是,这个项目终于进入了基础建设的阶段,但在这样的大环境、好形势下,我却仍然听到了一些不和谐,对此我深表遗憾,我个人只说一句话,那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随他去吧。”
“不错”王瑞林接道“我们政府部门只有监督的权利,不宜过问企业的内部事物,政府可以为企业牵线搭桥,提供建议,却无法为企业决策,政府可以为企业提供良好的投资环境、经营秩序,却无法插手企业的内部事物,对上午发生的事我是有话要说的,第一,就我个人而言,我非常同意夏书记的观点,天要下雨、娘要家人,都随他去吧。第二,上午的事,由于涉及到一家大型企业的安定和团结,涉及到近两千名员工的出路和饭碗,我们政府部门也是有权介入的,也是有权作出一些政策性的指导的,但是龚董事长一句企业的内部纷争、恒江有能力处理好的话,就使我们打消了插手干预的念头,我相信恒江,我相信恒江回正确的选择它所要走的路。”
会场内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稍后,坐在甲方代表座位上的梁重阳也紧接着说道“我们是工程的发包方,我们当然巴望着工程能尽快破土动工和早日竣工,但在听说了恒江内部有一点不和的消息后,我们却毫不犹豫的做好了与龚董事长重新签定合同的准备,哪怕是延迟项目的竣工时间,我们也愿意支持龚董事长,为什么呢?关键就在于我们不放心把项目交给一个管理不严、制度混乱的建筑公司来承建,撇开资金运转、设备调配等方面的因素不谈,如果今天龚董真要依那位唐某人提出的以平均票数来决定集团重大事项的话,我们四海就要考虑派出专门的技术人员日夜监督,或是是否仍由恒江来承揽项目之事宜,我们不是想插手恒江的内务,却有权在任何时候监督工程的施工情况,这是合同赋予我们的权利,另外合同也明确规定了我们在有证据的情况有单方面终止合同的权利,难道我们这个与四海未来的发展休戚相关的项目,交给一个连他们自己的董事长都做不了主的公司来承建吗?如果工程质量出了问题,我们要找谁去承担责任、解决问题呢?是找因此而升上董事一职的唐某人,还是有着其不可告人的目的的游某人?我可以肯定,他们两个人都无法承担这个责任,因为他们两个人加起来在恒江也不过是拥有百分之二点五的股权。”
“不错”齐四海正容道“名不正,则言不顺,恒江如果采用平均票权的制度,不仅对外难以进行正常的商务活动,对内也不能形成有效的管理摸式,四大股东都能作主,也就是四大股东都不能做主,久而久之,恒江集团就只有一条路可走:倒闭关门。”
“我们才刚刚起步”姚玲也不避忌,道“没有经验,所以才给了他们以可乘之机,幸亏有齐氏和长久集团在我们遇到困难的关键时刻及时相助,帮我们渡过了这一道难关。”
龚志跃也表情沉重的说道“这都怪我太没经验了,真要是由于我的原因而误了大事,我怎么对得起对我托以重任的石头啊。”
闋绍文却自责道“我亦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至少是用人不当看错了唐朝晖,被他把南国大学的工地弄的一团遭,就凭这一点,我也该向董事会自请处分。”
“这就不用了”谢长久笑道“我们今天提出问题的目的就是为了总结经验,并没有要责怪任何人的意思,要知道你们都是在明处,而人家却是躲在暗处处心积虑的谋夺集团的控制权,好在我和齐老已下令齐氏、长久集团的相关人员尽快前来滨河。”
喻德水闻言大吃一惊,这才知道龚志跃背后的真正靠山是齐氏和长久两大财团。
其实这两家中只要有一家支持龚志跃,游乐斋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现在两大财团竟然居然已经联合起来,看来,他当初硬是不答应和龚志跃正面冲突的决定是做对了,看来,做任何事情都要留有余地。
姚玲点了点头道“经此一事,我们也深深体会到人才对于一家企业而言是多么的重要,齐老伯,我听乐小姐说过北京有一个人才交流会,齐氏在那里设有专门的招聘处,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和田会计想去看一看,也希望借齐氏的招聘处为王先生请一些人才回来。”
齐四海笑道“女孩子就是外向些,不过我不会计较,况且乐丫头已把这事告诉了我,我还向招聘处的主管发了传真,你和小田去后他们一定会全力配合,不仅是我们齐氏,谢老弟的长久集团招聘处也收到了同样的传真,所以我还要预祝你此行顺利、满载而归哩。”
“谢谢”姚玲叹道“从我们踏上商场的第一天起,就得到两位老前辈不遗余力的帮助,我们内心的感激之情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王先生也交代过我,有感于齐、谢两接的无私相助,我们想让恒江和并入齐谢的羽翼之下,大树底下好乘凉嘛,而且闋董也是积极支持,如果喻董也不反对的话,我们今天就可以把协议签下来。”
喻德水哪会不乐意呢,之前姚玲兼并福耀时他就获益匪浅,如果齐、谢两家真能兼并恒江的话,那他的福耀更是水涨船高再上一个档次,资金、实力与兼并之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最重要的还不止于此,因为齐、谢这两大集团本身就是个潜力巨大的建筑市场,恒江进入齐谢就不愁没有业务,所以他忙道“对集团董事会的决定,我是坚决拥护的,况且集团并入齐、谢之后前途无量,于公、于私我都无话可说。”
齐四海却出人意料的说道“这件事王先生也对我提过,事后我曾和谢老弟再三商议,均觉在这个时候兼并恒江并非其时,关键在于我们觉得这样对恒江不公平,当然,兼并恒江是铁定的了,但我希望等到世——等到两个月之后才把它提到日程上来,到那时,恒江就不是现在的恒江了。”
姚玲会意的道“两老的意思是说那时恒江已经升值了?”
谢长久点点头道“不错。”
姚玲笑道“到那时齐氏和长久也非现在的规模可比,所以晚辈的看法是,恒江还略微的占了些便宜,况且王先生也交代过我,要我尽力促从这件大事,晚辈也不是贪得无厌,有齐氏和长久百分之一的股权就足够了。”
两老互望一眼然后低声商议之后仍由齐四海道“也罢,我们本就有意提高王先生在齐氏和长久的股权份额,让他有机会参与我们的高层管理,是他不愿意平白受益,非要以恒江作为交换的,这样吧,我和谢老弟各出百分之二,而且齐氏和长久也将择时合并,这是大势所趋,我们都没得选择的。”
“真的是大件事了”喻德水听的心中狂跳不已,恒江就这么成为齐、谢两家的一员,齐氏和长久的合并,这样的消息一传出去,影响所及,那可是无法用言语所能表达出来的。
喻德水甚至还可以断言这一事件的结果,必将改变国内商界的现有格局,而他却能有幸的参与到其中,这教他如何能不欣喜万分呢?
亲眼看到他们在拟好的意向书上签了字,喻德水的心情才稍稍有所平复。
他悄悄的对姚玲说道“姚律师,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姚玲认真的道“但说无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事大可说出来,我们也好一起来商量一下,总能找出个解决的办法的。”
“其实”喻德水犹犹豫豫的说道“游董和唐朝晖搞的那件事我也有份参与。”
姚玲丝毫不觉意外,道“这我知道,在商场上不是你争就是我夺,我能谅解,但我希望从今天起,我们能够同舟共济,永不相欺,因为从今天起我们就正式的是一家人了,以往的事,喻董就不要再提,还有,这次会议上的所有决定,还请保密。”
“那当然”喻德水正色道“我也不是第一天出来做事,知道这些事的份量,况且姚律师是信得过我才让我参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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