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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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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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幅画,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妥——

    她知道,不该有这好奇心,但下意识却将夜明珠从铁架里拿出来,放到画像前照明。

    天空,月光,远处的屋舍,近处的花树,落花,吹笛的仕女,仕女背后被月光照出来的暗影。

    她仔仔细细又看了几遍,却偏生找不出不妥的地方。她略有些焦躁,微微低下头。

    夜明珠的光辉虽不强烈,但在这满室黑暗里,仍将她的身子拉成斜斜的影子。

    她一个激灵,突然意识到这画哪里不妥了。

    是画上这道影子!

    月亮所在的位置,不该在仕女背后的左侧方成影,应在仕女背后偏右的地方成影才对!

    是画师的笔误?

    只是,若这作画之人连影子这等微细的地方也不忘渲染上,又怎会如此操心将影子错画呢?

    她不觉伸手抚上那道影子,随即一惊,那个地方并非是平整的!她心里一紧,将画卷慢慢掀高。

   

    夜,很静。四下闻不到一点声音,让人感觉仿佛谁伸出手将你的心脏突然往上提一样。

    她吸了口气,借着夜明珠的光,往墙上看去。

    墙上与画中影子对应的地方,有道凹痕,在那凹凸的地方上,竟镶嵌着一枚翡翠叶子。而在那凹痕的另一侧,还有另一道凹痕,然而,第二道道凹痕上面,却什么也没有。

    难道说这墙里有什么秘密?她越发紧张,捏着珠子的手甚至渗出汗水。

    她知道,她该将珠子放回铁架上,将布绒盖回珠子上,然后悄悄离开。

    然而,她却鬼使神差的将画放下,在画上摸索着,很快隔着画摸索到另一处不平整的地方,她飞快将画再次卷起来,这处不平整的地方正是墙上并无镶嵌翡翠叶子的另一道凹痕。而这道凹痕却正是那道仕女影子本来该在的地方,不偏不倚。

    她心头一跳,这时,她自不会再认为这道仕女影子是画师的失误,而是这扇墙后的秘密——

    她握紧夜明珠,仔细想了想,微微咬住唇,伸手去抠那枚翡翠叶子,一抠之下,那叶子果然从左边的凹痕处应声而脱,她这时方知道那是类似磁石的东西。

    她屏息静气,将叶子放进右边的凹痕里——亦即仕女影子该在的正确位置。

    一声微响,脚下竟突然震荡起来。

    虽已做了心理准备,仍吓了一跳,幸好没有惊叫出声。只见,她脚下旁侧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地穴。地穴下面一片漆黑,竟有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她压着心里的震颤,将夜明珠擎紧,往穴里照去,映入眼里的竟是一道长长的石梯。夜明珠的光无法将下面的情形都照透。

    她知道好奇心会害死人,更知道,在像这样的王府里,藏着这些秘密,并不奇怪,她知道,她不该再往前一步。可是,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她已经手捏夜明珠,进了地穴。

    刚走了几步,头顶刚和地穴口持平,头上立刻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隆的声音。

    地面重新合上。

    她深吸了口气,才没把手里的夜明珠给吓摔出去,明白这里装着极精妙的机关。

    她颤抖着站在石梯上,将夜明珠往下探照,待看清地穴里的情形,她脚一颤,惊骇得差点从梯上摔了下去。



正文 100 海蓝的秦歌(4)


下面是一座铁牢。

    牢门却半开着,铁栅上拴着一跟粗长的锁链。那锁链已经断开,一截还挂在铁栅上,另一截跌在牢门外。

    牢门外有桌椅,桌上的煤油灯已经熄灭,地上横卧着两个黑衣人。两人一动不动,胸前均破了一个血淋林的洞,那洞呈五指形状,竟似是教人硬生生破的膛。

    牢旁还有一扇铁门,铁门虚掩着。

    抠空气中血腥扑鼻,无陈腐之息,说明两个黑衣人是新死的这里原来似乎囚着一个人,用铁链锁铐着,而这个人现在已经挣开锁链,杀人逃脱了。

    他会往哪里逃,是通过这石梯回到地面,从睿王的书房逃了出去,还是穿过前面这扇铁门出了去?

    这虚掩着的铁门到底通向一个什么地方?这个被睿王在书房地牢囚禁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枭按眼前两个黑衣人的死相来看,这人只怕是个极残暴的人。

    若他是往上逃的,已经从睿王的书房逃了出去还好,若他是往牢里这扇铁门逃的,除非这扇铁门能通向外面的世界,否则,就是说,她和那个人还处在同一个幽闭的空间里。

    念及此,翘楚不寒而栗,捏紧夜明珠转身便往回走。

    实际上,按往常,她是必定不会下来的,刚才竟是鬼迷心窍一般来了这里见鬼的好奇心!

    她微微将裙子往上拉高,好让自己尽量走快一些。终于走到最后一级石梯,她将夜明珠凑过去照明。

    然而,将头顶的石板,脚下的梯级看了个遍,都没找到任何类似开关的东西。

    难道这开关竟在牢里?

    她一咬牙,快步走下去,尽量不去看地上那两具尸首,在四周的墙壁敲打察看起来。

    突然,一阵低吼夹集着似乎是水浪的声音传进耳里。

    她心惊胆战,差点没失声叫喊出来。

    声音是从铁门后面传过来的——

    她将夜明珠放进怀里,几乎不假思索便返身再往石梯上走,虽然也是前无去路,但牢里黑暗几不可视物,她兴许能在梯顶的阴暗里躲阵子。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却突然停了下来。

    较刚才更低沉了几分的嘶吼声、水浪声又从对铁门背后传进来。

    那声音里似乎溢着巨大的痛苦,她原要往上踏去的脚步便这样犹豫下来。

    那声音她有丝熟悉,说不上哪里熟悉,却熟悉。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

    但怎么会是他?郎霖铃不是说他到宗大人家吃酒去了吗?

    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竟已傻了一样原路折回,走到那铁门背后,将虚掩的门慢慢打开。

    她很害怕,却似乎有股强烈的力量在驱使着她,她别无选择,她突然发现,她竟然听不得他痛苦的声音。

    在浑身颤抖中,她微微探身出去。

    睿王府,一处院落烛火微漾。

    这正是王府总管方明的卧室,烛光将几个男人的脸色照映得很难看。

    “都半个时辰过去了,怎还不见人来报爷的情况?”

    出声的是方明,他为人持重,这时却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来。

    

    “我过去看看爷。”

    微粗的嗓门,却是景清。

    “不行,”老铁随即打断他,“爷进去前便交待过,明天午前,谁也不能进去。”

    景平虽也已担忧到极点,却仍保持着几分冷静,一咬牙道:“爷既如此交待过,咱们便照做。按我猜测,两名暗卫过了时辰仍没来报,很可能已经被爷杀了。”

    “若咱们此刻贸然过去,只有死路一条。”

    “爷也绝不望见我们出事的。”

    老铁没有出声,却缓缓点了点头。

    景清却“呀”的一声惊叫出声,“那是锁魂铁,那铁的韧性即便是上好的宝剑也斩劈不断,爷怎么可能”

    “我前些天与他试招来着,他的武功又进了一层。”老铁苦笑,“这是好事,但只怕那根铁链也困他不住了。我们既无法可图,只能让他受这一晚罪了。”

    景清埋怨道:“铁叔,您不是说清姑娘今儿个与爷见面了吗?怎不将她带回来?”

    老铁微微叹了口气。

    倒是景平一笑,压低声音道:“爷必定不允清姑娘过来的,你该知道,这对清姑娘来说,是件危险的事。”

    景清不敢辩驳,点了点头。

    方明低道:“如今看来,咱们只能静待天明了。也罢,爷武功高,密室里有无甚机关,我们倒不必过虑,明日正午一到,我们便到书房恭候爷之驾便是。”

    景清皱眉道:“但地底那处有个两眼深泉,万一爷走到泉里去怎么办?”

    景平倒是唇角一扬,笑着说,“爷的水性,还轮到你操心?”

    翘楚怔怔看着眼前的情景,浑身震颤。

    这铁门后,竟是另一片天地。两眼又大又深的泉,周植花树,还有一间竹舍,但这些比起在泉里浮沉的男人的容貌又算得了什么。

    泉边,跌着一枚铁面。

    所以,泉里的人应该是睿王。

    但他不是,他有着和秦歌一样的容貌。

    可是,太子又怎么会在睿王府地底?

    他在泉里浮沉着,双眼紧闭,似乎遇溺了。

    翘楚脑里一片空白,却再也顾不上去想什么,飞快褪了鞋子,踩进泉里,向泉中的男人走去。


101 海蓝的秦歌(5)

  竹舍有灯火映来。

    她远看的时候,就已觉得这水不浅,这一刚进去,脚下虚浮似不见底,方知这眼泉果然极深。上官惊灏刚才似乎还有些许意识,虽闭着眼睛,身体还在水上微微动着,这时已经没了顶。她心里一惊,连忙吸了口气,潜进水里去。

    若不是他已经昏了过去,她真想将他大骂一顿。他出现在别人的府里也就罢了,还要掉到水里去,落水也算了,旁边的泉冒着热气不掉,偏掉进这个冷的。似乎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泉水并不脏污。

    大冷的天,泉水寒冷刺骨,这浇头至脚的寒凉,她的身体几乎便要本能的游回岸去。

    玖波面映来的光太小,水底昏黑,无法视物,她咬了咬牙,开始在水里摸索起来,触手却都是水泡。她心里大急,往前游去,却仍旧什么都没摸索到。

    她想了想,微微一使劲冒出水面,连吸了几口气,一咬牙,往更深的地方潜去。

    在水里连连抓摸了好几次,她越来越慌急,身体也越来越僵硬,在她几乎要绝望、却始终不敢游上去的时候,她终于摸到他的手。

    治她鼻子一涩,将他抱进怀里,带着他往上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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