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眼光把各个队长脸上来回睃巡,鼓励大家发言。
一阵乱七八糟的发言,宁睿头疼无比。摆摆手,示意大家先静下来。
“我总结一下大家刚才的发言,我们不能支持那个二王子……………那他会给我们使绊子……………我们可以支持大王了,寻求大皇子的帮助………………大王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手上又有军权,根本用不着我们支持……………我们可以置身度外,离开这个国家,或是支持三王子。
现在,我们都有共识,那就是不能支持二王子,大王子又用不着我们支持,我们是离开这个国家还是支持三王子,离开这个国家,我们就白走这一趟。我的意思是想支持三王子,你们想想有什么对策没有?”
又是一番叽叽喳喳……
宁睿头痛地挥挥手:“你们先下去思量思量,想到什么办法随时可以来找我。”
那个三王子既然明面上就有文臣支持,那么便不会是对皇位没有想法的人,怎么与他挂上钩呢?主动了就没有开价的份量,不主动嘛,卜壮这边还等着她的答复呢。
宁睿发愁,在房间里越坐越闷。
顾墨牵起她的手,揉揉她眉头:“睿,别愁了,到甲板散散步吧。”
太阳把海水映红了,海面上闪耀着一串串五彩缤纷的光圈。海水荡漾着,翻起一个个浪花,浪涛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机灵地闪过礁石的阻拦,欢快地与金黄的沙滩嬉戏。阵阵海风夹带着海水的咸香与湿润,迎面扑来,
眼前的一切涤荡着心灵,宁睿慢慢地放松下来。转头看看顾墨,顾墨也正在看她,两人相对一笑,宁睿轻轻倚在顾墨身上,时光在此刻停住……
海天相接处燃烧着瑰丽的霞光,落日的余辉,给大海铺上一层薄薄的温软的红纱。
顾墨把宁睿往怀里紧了紧:“睿,冷吗?要不我们回船舱了?”
“嗯。回去吧。”
两人依偎着往回走。一种极怪异的感觉袭上宁睿。她猛地一回头,甲板处一个人直直地进入她的眼帘,那是一个兵士装束的人,十八九岁模样,坚定挺立的身影,飞扬的剑眉,秀美中透着勃勃英气。
宁睿皱了皱眉头,抑不住心头怪异的感觉,是的,很怪。
这个士兵宁睿没有注意过,她确信以前没有跟这个士兵接触过。普通士兵见了她都是诚惶诚恐的立刻低头行礼,宁睿对于士兵对她那样恭敬并不能坦然接受,然而眼前这个士兵愣愣地看着她,半晌没有过来行礼,宁睿更觉不舒服。兼之那个士兵虽是愣愣地看她,却似是透过她看着别人,更让她感到怪异了。
那人不过来行礼,宁睿也懒得问什么,转头与顾墨朝船舱走去。
吃过晚饭,也没哪个队长来找她献计,宁睿闷闷的思索着,把前世着过的各种电视剧小说里兵变啊夺嫡啊什么的扫了个遍,也没个适合她眼前这种情况的。必须尽快想出个对策来,不然那个卜壮夺位不行,要给她们一行人下绊子却容易,在人家的地盘上,她吃了亏也不能挥师上岸报仇的。
又开了两次会议,众人各执一词,有说干脆直接去找三王子应嘉献计相助其夺位的,有说不麻烦了直接离开培根……宁睿均觉不妥,行程拖下来了。这事不解决,他们也不能开展贸易。
三天过去了,宁睿一筹莫展。
这天顾墨与翻译们一起上岸打探情况,宁睿坐在案前苦思,甲板上那个让她感到很奇怪的士兵来了
“越泽参见夫人”那人不卑不亢施礼。
“免礼”宁睿虚扶了一下,这人气质出众,实不像普通士兵。
“夫人,眼前僵局我有法子解决。”越泽开门见山。
“哦?说来听听。”
“夫人,可以用美人计。”越泽胸有成竹。
“美人计?”宁睿沉吟,三国中王允用连环美人计离间董卓吕布,美人作用不亚于几万精兵,可是?
“美人计是好,可是眼下我们上哪找美人去,还要以前不引人注意的美人,能不动声色地接近王子们,找到美人了还要美人能配合我们的计划,再说还要跟三王子挂上钩,不能白做功,这?”
越泽淡笑:“夫人,不用非得扶持三王子。我已有人选,美人也已找好。只要夫人能放权给我处理,我能做得圆圆满满。只不过有些地方还得借助夫人之力。”
越泽详细说了他的计划,宁睿边听边点头,一举三得,这个扶持人选比三个王子都更合适更能保障旭日的好处。他说的人选是凡提五岁的儿子苏。苏是凡提的正妃姍娜所出,越泽介绍说,姍娜美得那是天上人间难得一寻的美人,当年凡提为得到姍娜,硬是顶住皇帝与皇后的压力才得以立姍娜为正妃的,可惜这个美人得来不够光采,姍娜之前是有婚约的,凡提硬要娶她,姍娜与未婚夫青梅竹马两情相依,在父母支持下两人私奔了,凡提竟杀了姍娜与她未婚夫两家家人,后来她们被捉回来,未婚夫被关,姍娜被协迫嫁给了凡提,这些年凡提用她未婚夫的命逼迫她,无奈替凡提生下一子,日夜寻思报仇。越泽探知这些陈年旧事,已见过姍娜,两人达成协议,旭日这边助姍娜除掉凡提,扶持她儿子上位,培根以后是旭日的属国,岁岁进贡,商业方面对旭日全面开放。
“夫人,二王子来找过你,你只须假意答应二王子,与他虚与委蛇,待时机一成熟,咱们把他或毒杀或武力解决,三王子那里我再与姗娜商量着解决了,苏作为太子嫡子上位便简单了。”
计是好计,宁睿皱眉,与卜壮虚与委蛇?她可怎么做的来?前世作为商人,她一惯是讲究言而有信的,哪怕是小事,办不到的她都不会说出口。现在要她先答应人家,再背信弃义?
“我不答应卜壮,你这里没法解决吗?我不想出尔反尔啊!”宁睿左思右想,还是不想拿自己的信用开玩笑。
“夫人,大丈夫于世,成大事不拘小节,夫人现在代表的可是旭日,不是你个人,要想利益最大化,如此是最便捷的。”越泽嗤笑。
宁睿嘀咕:你跟我有仇么?怎么看起来一直针对我?俺也不是大丈夫,俺就小女子一个。
不过这话面上不能说,怎么着在下属面前也要保持面子,其他人也不能跟顾墨比,顾墨那是凡事以她喜好为准则的。
“你先进行与姍娜那边的有关事项吧。卜壮这边我想办法。”宁睿咳了咳,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心中没底。不过,她想,先把大王子与三王子解决了再说,卜壮这里慢慢想办法。
63
63、泼醋 。。。
““睿……”顾墨人未到声先到。
越泽正告辞欲离去,两人差点撞个满怀,顾墨皱眉:“你是何人,来此做什?”
宁睿抚额叹气,顾墨虽然已有所改变,然而对于靠近她的人仍是戒备森严。她摆摆手,示意越泽退下。小两口有什么不愉快私下里好解决,摆到人前就变成大矛盾了,她还不想给人看她夫妻两个的笑话。
她起身圈住顾墨腰身,脸部往顾墨胸前磨蹭……糖衣炮弹奉上,顾墨软了下来,宁睿一主动,顾墨从来都没免疫力的,抱住妻子狂亲,也不顾天色未晚了,当下亲热一番……
云收雨散;顾墨得意地说:“睿,给你解决一难题了,我们跟三王子搭上勾了。”
“啊?”宁睿失色,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计划有变了啊!
“怎么?意外吧?说来可好笑了,你猜怎么回事?”顾墨咧嘴笑,等着宁睿表扬。
宁睿僵硬地扯扯嘴角,不能泼冷水,她只能兴致盎然地问:“怎么回事呢?”
“哈哈……睿,那个三皇子就一兔儿爷。”
啊?这可不是好事,宁睿大吃一惊:“他看上你了?先说好,我可不答应,就是白走这一遭,我也不允许搭上你,你别想着搞什么美男计,告诉你,别说门啊窗啊,老鼠洞都没有。那个呼奴儿也就算了,你要敢招蜂引蝶,咱们一拍两散……”
宁睿越说越恼,呼地从顾墨怀中挣开,一把坐起来,滚圆双眼瞪着顾墨,呼奴儿的事虽然她吞咽下去,却郁郁难平,此时也有几分是借题发挥。
“睿……”顾墨起身,牵起宁睿的双手,默默地看着那双他日夜难忘的眸光,静默片刻,道:“睿,我跟你保证,我与呼奴儿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至于其它的,你不要问了,我给你的,什么时候都是一心一意,我想要你的一心一意,你能给我吗?”
这是什么话?宁睿恼怒:“就只是人家来找我商谈一些事,这有什么?”
“不说刚才那人,睿,你心中放下贺将军了吗?”顾墨祈盼地注视她。
冤枉啊!宁睿想高呼,她什么时候心中放不下贺柏了?贺柏从来没有进驻过她的心好不好!她比窦娥还冤,为什么老天不来场六月飞雪,证明她的清白。
老天当然不会来场六月飞雪,所以宁睿只能自己辩白:“顾墨,那事只是阴差阳错,并不是我想要的,你不要纠緾不放好不好?已经发生的事我也没法改变。”
“那不是你想要的?睿,你想要我吗?我越来越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想要过我?我们那时日夜相伴……我不懂,可你懂的,你却一直克制着自已,为长恭守身如玉,后来我们那样……也是因为长恭已经成亲了,你无奈之下的选择吧?至于你跟贺将军隐居期间没有动心,那是因为你心中仍有长恭,不是因为你心中有我,对吗?在挝越,一见那把剑你就想起贺将军?睿,贺将军一直存在于你心中,即便他不在你身边。”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这是宁睿的最真实写照。
沉默……沉默……
宁睿的心在汩汩滴血,面上却一丝不露,顾墨期盼地看着她,他在等她解释,那时镇北将军府,桓安也是这样的神色,那时她没法解释,现在,她不想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一着错满盘输。她一次次离家出走,换来一个比一个不如的笑话。她第一次离家,顾墨紧粘着她不让她接触任何人,第二次自绝离家,换来顾墨的忏悔,她以为自此云开月明,原来只是顾墨怕失去她暂时的克制掩饰。出了呼奴儿的事,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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