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去又能怎样,难道又花一千两银子让母亲对你失望吗?” 他的神情已经带上了惯有的嘲讽。
宋晓看着他的表情,心中很不舒服:“沈君逸,这一次就让我任性一下。月星楼能赚那么多钱,很大一部分有他的功劳。大多数的菜谱并不是我提供的,是他提供的。如果一千两银子能让他从川香缘解脱,我愿意花去这一千两。”
“他的功劳……”沈君逸咧开嘴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想笑……他算什么?是不是有了苏晔帮她,他已经一点用也没有了?所以急急地想将人救出,然后急急地甩掉他这个包袱,跟真正相爱的人双宿双栖?
他的眼睛沉沉的,如同一抹化不开的浓雾。“他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所以我一定要救他出来。”宋晓见他表情有异,不由轻轻地握着他得手,见他不挣不扎,心中略定。
她柔声道:“等我回来,君逸。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别担心。”
沈君逸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苦涩喃喃道:“他是你重要的人,那我算什么……”
宋晓离开的时候,宋昕玉正好进了门。虽说自己的大姐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可心中还是有些怕她。
宋晓淡笑地看了他一眼。自己这个四弟似乎很喜欢沈君逸,想到宋府里只有沈君逸和宋昕玉两位男丁,她都怕沈君逸没有聊天的对象,寂寞了。好在四弟喜欢黏着沈君逸,最近一段时间,也一直来月星楼帮忙。
“大姐夫。昕玉来了。”见沈君逸拿着纸发呆,宋昕玉欢乐地蹦了过去,他歪头看了看纸,随意道,“这是第二轮比试时的菜谱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1:
宋晓笑眯眯道:“昨天我抱你一下偷偷吃豆腐,大家都好激动啊。”
沈君逸黑线,咬牙道:“所以这章尽情吃豆腐吗?!你看标题都成什么样了!主线呢主线!”
宋晓装无辜:“你也吃了我的,我们扯平=v=作者君说要公平!”
沈君逸无语。
宋晓笑得灿烂问道:“簪子一直带着,是不是很喜欢?”
沈君逸脸一红,双目一瞪,反驳道:“只不过发带坏了,才用的!”
宋晓摸了摸沈君逸的头,叹气不已:“她们都说你太别扭,太傲娇,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还嘴硬。你啥时能向我表白呢。”
“……”沈君逸咬了咬唇,“怎么不是你表白?让男子表白,你好意思的!”
宋晓捂脸:“都怪作者,把我塑造成爱情白痴,动不动就羞涩,人家开不了口……”
“=口=喂,这是女尊国。”沈君逸扶额,“那我那天试试……”
于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宋晓终于坚持不住了,她冲到沈君逸的面前问道:“君逸,你是不是忘了要跟我说什么?”
沈君逸羞涩:“我还在准备中……”
小剧场2:
今日,白芷见宋晓一脸春心荡漾,满目柔情似水地从房里出来,他不由挖了挖耳朵,夸张道:“晚上见,大小姐,你晚上要跟沈君逸做什么?刚病好就要那啥了吗,喂你是要美色不要命了吗?!”
于是,第二天,白芷又见宋晓春心荡漾地从房里出来。
于是,第三天……第四天……都是宋晓先出门……
哎,沈君逸一定被累倒了。
于是有一天,白芷见沈君逸满脸通红地夺门而出,一脸羞愤,边走边骂道:“无耻!!!”
白芷慌张地推门而入,见宋晓在床上欢乐地打滚。
这次霸王硬上弓没成功,肿么这么欢乐。喂
小剧场有从几位亲的留言获得灵感的,爱你们=3=
作者君处于无比激动的状态,其实从昨晚,不,从昨天到现在就一个字都没码喂,好意思说
特此,感谢投雷的亲,谢谢qing803 舞玥 印蓝月儿 月沐清汐 清妍络 风过无痕原本早上想睡懒觉的,结果一刷手机就从床上蹦起来了,有木有!虽然后来跑去看天涯明月心一个字没写qaq
今天努力试试二更!不过最近在整理和准备旅游的东西,不知道存稿能不能写够……我尽量二更。
暗藏汹涌
中元节其实比七夕、清明更为热闹。大街上到处张灯结彩、设坛、酬神。寺庙也分别建醮;街头巷尾上演地方戏曲或歌台助兴;呈现一幅热闹非凡的景象。
在这个节日,人们会宰鸡杀鸭;焚香烧纸,拜祭由地府出来的饿鬼;他们相信这样可以化解其怨气;不致于为祸人间。而各个家族以家为单位祭祖先。
宋府也不例外。宋鑫将先人的牌位一位一位请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到专门做祭拜用的供桌上,再在每位先人的牌位前插上香。
宋老夫人睨视了一圈,冷冷道:“宋晓呢?她身为宋家嫡女;是孙子辈中第一个祭拜,竟然不在场?”
宋鑫的心咯噔一下;面色随即一沉。母亲原本对晓儿有敌意,如今恐怕更是……
沈君逸上前一步,恭敬道:“回老夫人,妻主正在月星楼忙碌,想着第二轮比试的菜单。时间紧迫,不能前来,请老夫人原谅。”
宋燕玲微笑说:“真的在月星楼吗,我听四弟说,他去月星楼时大姐正慌忙地出来呢。是吧,四弟。”
被点到名字的宋昕玉一愣,见众人的目光向他聚焦,他有些局促地站在三姐宋花颜的身后:“我……我……”
宋花颜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淡淡道:“二姐,你都把昕玉吓坏了。出去了还可以再回来。大姐夫从不说谎,二姐怎么不信他呢。”
宋琳冷笑一声道:“不是我家燕玲不信,主要是听闻今日川香缘有□大会,她担心自己的大姐又像上次一样丢了一千两银子为了买美人一笑。今晚那么多美人,说不定明早就会收到几千两银子的欠单要求偿付呢。”
沈君逸听着,嘴紧紧地抿在了一起。
“够了!”老夫人冷冷地瞥了一眼众人,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既然宋晓不在,燕玲你先上吧。”
“是,祖母。”燕玲欢喜道。
原本若是跟着妻主,沈君逸是第二个祭拜的,如今宋晓不在,便成了最后一个。一人孤孤零零地站在最后。
“君逸,在想什么呢。”宋鑫走了过去,对上他恍惚朦胧的眼眸,有些担忧地问,“跟娘说老实话,晓儿到底去了哪里?”
“她……在月星楼。”他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沙哑和颤音。
“君逸,你说谎了。”
沈君逸咬了咬唇,轻轻道:“是去川香缘了。”
“是为了上次在门口被带回去的那位公子?”宋鑫回想着,那股风华的确是世间少有,晓儿被迷住也不是不可能。可最近几日,君逸和晓儿不是刚甜蜜着吗?
沈君逸轻轻点头,似乎在说服别人又似乎在说服自己:“她说很快回来的。”
宋鑫拍了拍他的肩道:“嗯,要相信她。”
她顿了顿,似乎回想到了什么,轻轻道:“其实,前几年,晓儿祭祖也是不回来的。”
宋鑫望着祭台最边缘的那个牌匾悠悠道:“她……不愿意看见自己的爹爹就这样冰冷地展示在祭台上。”
沈君逸诧异地抬头,顺着宋鑫的眼睛望了过去。
——宋鑫之夫,苏倾陌。
他发现宋鑫哭了,虽然强忍着泪水,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滑下来。
“母亲……”沈君逸顿时有些慌张失措。
宋鑫一边擦去眼角的泪水,一边强忍着欢笑道:“已经三年了,可是……我还是忘不了他……”
酉时,离祭祖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宋晓还是没有回来,或许在川香缘坐拥着美男。沈君逸闷闷地在房中踱步,忽然抽出了枕头下的银剑,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冬儿大惊,慌张道:“少君,不要做傻事。”
沈君逸差点一个踉跄,他僵硬着脸艰难地从嘴里蹦出了两个字:“练剑。”
见沈君逸真的是练剑,冬儿拍拍胸,大松一口气。他还以为少君会持剑杀进川香缘,将勾引大小姐的狐狸精斩于剑下呢。
幸好,不是……
川香缘里某个暗室里,少年被一盆冷水浇醒,他恍惚的抬头,湿漉漉的长发紧贴着他的脸颊,嘴唇清白,紫色的衣衫全部淋湿,勾勒着完美的曲线,令人怦然心动。
他面前站着的男子一身雍容华贵的衣衫,脸上白白的粉随着他的说话声扑哧扑哧地落下,他的手指勾着少年的下颚,长长的指甲使少年吃痛出声:“我还想你最近为何如此听话。哼,竟然想偷卖身契!胆子倒挺大的嘛。”
少年想要抵抗,无奈双手被缚,只能将头狠狠地转向一边,啐了一口。
随着少年的举动,长长的指甲在他的下颚处划开了一串血珠,他疼得略微皱眉。
“呵,还使小性子!”男子掏出怀中的药瓶,对着少年的伤口处涂抹了几下,冷冷道,“琴棋画样样不通,你就只能靠这容貌赚钱。白白净净的脸,可别再伤着了。”
说着,手一松,少年无力地倒在一边,大口地喘气着。
“等会时间到了,让他换好衣服出来。只要人没死,多给他喂点药也没事。”
“是。”一直跟随着徐爹爹身边的小侍上前了一步。
见小侍打开暗门,正恭敬地送徐爹爹出门,少年蜷缩在角落里,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挣扎地向上伸着。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举动,他从发间顺利地抽出宋晓送给他的碧玉簪子,使劲磨着他手中的绳子。
手疼得发麻总算将绳子切了断,他大松一口气。
“你在干什么?”
少年猛然开头,见小侍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他一慌张,将碧玉簪子抵在自己的喉间,怒吼道:“放我出去!”
然而对方只是笑了笑,随手拿了一个小石子一扔便扔中了他的手腕。少年吃痛一声,碧玉簪子险些没有握住。
对方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