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英俊,风度翩翩,见向阳走过去,朝他微笑着点点头,说:“向先生,好久不见了,我家主人还有另外几位贵客在楼上会客厅等候。”
向阳“哈”的一笑,说:“是吗?哎,顾县就是远了点儿,你家主子和他们商量出什么来了吧,我一个粗人,过去露个头就好了!”
那个年轻人忙说:“那怎么行,向先生,您是代表甄先生来的,他……”难道对今天要商量的大事没有自己的谋算?
可是向阳打断了他的话,笑嘻嘻的说:“甄老大说一切由我处理,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他的脸虽然在笑,眼中厉芒却寒若冰霜。
“是,是……”年轻人哪抵得住向阳的目光,几秒钟便已败退下来,不敢再看他的脸。
向阳仍旧懒懒的说:“小子,你家主子总记得给我们安排客房吧,还不带路?”
年轻人却听得萎缩了一下,可是连开口的勇气也没有,他的主子是要他把这些来自于顾县的人带上去连夜进行谈判,可是这位以前见过一次的向爷竟不是他能应付的人,假如他们真的不理会今天晚上的谈判,就这样回去休息了,等待自己的惩罚,那可……只是,这位向爷,他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压力竟不弱于他在他主子身上感受到的!年轻人觉得自己连开口说声“请”都很难。
李曼侧眼看了向阳一眼,来之前他没有对她说明此行他要代表戾海堂做什么,更别说今晚明显就等待着他来的这个“谈判”,是不是又是自己的缘故?她撇了撇嘴,能知道那些实验结果以及免疫者的消息就好,其他的事情,她本来就不想了解。
于是李曼把怀里的阿尘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抱着,淡淡的说:“大叔,还要在大堂等多久?”
向阳心中几乎要跳脚,大叔大叔大叔!她就只会用这个称呼吗?虽然气恼,向阳的却转头朝李曼一笑:“小妞,今儿哥哥我开了一天的车,你就不知道心疼啊?这样吧,既然他们非要有个人去参加,你就代表我了!”
她?李曼眯起眼睛,对着向阳发出危险的光,他是在说笑?不,不像。那么是什么呢?试探?
向阳一直在注意着李曼,见她神色变化,脸上的笑意更深,伸手搭上她的肩头,把她往自己的怀里1拉进了点儿,笑嘻嘻地说:“小妞,哥哥我真是有些累了,那些老油子一谈就是好几个小时,拖拖拉拉的真不耐烦,你去看看就好。”
李曼看向阳的神情已是没有余地,她虽然还是有些怀疑向阳另有图谋,不过自认为她可没有让戾海堂算计的资格,于是也不在意,淡淡的看向了那个年轻人,说:“会客厅在几楼,我们现在就走吗?”
那个年轻人一愣,他着实没有想到向阳会让一个这么面嫩,还是一个少女的女人去参加今夜这个如此重要的会谈。他看看李曼身上穿着的米白色小蝙蝠衫,同色的七分裤,脚下则是白色的单鞋,整个人被人高马大的向阳搂在怀里,看了她的人十有八九都会认为她是向阳的女人。年轻人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把她带到了那些大佬们面前,他的主子会不会一枪崩了他!
见他没有动作,向阳脸色更沉,嗤道:“不行?那算了,我们去客房休息吧。”
年轻人几乎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他绝不敢得罪这位来自于戾海堂的重要人物,只得硬着头皮说:“是,是,这位小姐,应该怎么称呼你?”
李曼仍旧淡淡的说:“我姓李,带我去吧。”
那个年轻人忙说:“李小姐,这边请。”
等他们走后,站在向阳身边的王乾兴迟疑着凑到他的耳边,问道:“狼哥,真的让她去?是不是。。。。。。”
向阳的脸上早已经失去了笑容,面上已经浮现出了阴狠的气质,低声道:“她反正以后都会是戾海堂的人,那些权贵要员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放弃他们的争夺的,让她去见识一下也好。”
初芒
四十一
李曼随那个年轻人上了二楼,看这里的格局与下面大堂的金碧辉煌又是一变,浓重的色彩加上肃穆严谨的风格表明,这是酒店专门为需要开会座谈的宾客所布置安排的楼层。李曼缓缓的跟在那人的后面,不紧不徐。
那个年轻人虽然把李曼的身份猜了个透儿,也没能想到她到底是戾海堂的谁谁谁,不过那戾海堂以外表闲散,内里阴狠出名的贪狼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既然要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女参与这么重要的会谈,如此隐秘的对话,这个少女绝不会是一个禁脔般的存在!
年轻人略略侧眼看了那个始终淡漠平静的少女,的确,即将要去和连他的主子都必须慎重对待的与会人员交涉,还能如此沉稳,定是不简单的。不知不觉间,这个年轻人已经把李曼的地位高看了好几重!
却不知李曼另有一番思量:若是向阳说的话是真,今天晚上谈的内容恐怕虚得没得边儿,绝对下不了定论。向阳既然在两天前就告诉自己要和他来B市一趟,显而易见来这里会谈的人要就在之前就达成了一定的共识。会谈,也许只是分配利益或者是为这之类的东西提供一个争夺交换的平台,如此而已。而戾海堂鹰枭怕是早就有了他自己的考量,哪用得着一个小女子去言明?
思考间便已来到了会客厅,年轻人刚打开门把李曼让进去,便有三四双眼睛看了过来,年轻人忙对坐在首席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外表谦恭的男子说:“二公子,这位李小姐是戾海堂来的人,向先生说他身体不适,所以……”话到此处却被迫消声。
李曼淡淡的看向那个男子,仿佛他现在极具压迫力的眼神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一般,只开口说:“抱歉,路上有些耽搁了,应该没有落下什么重要的问题吧?”话语间已将自己和这里所有素不相识的人拉近了一点儿,可语气却始终清冷,略带着疏离之感,如同一棵青竹,即便狂风肆虐,风雨飘摇,也不会断折半分。
首座的男子——京城某世家子弟胡松岚眉梢一挑,心中尽管怒火滔天,却也全然隐藏下来,只因为他不仅知道那戾海堂的底细,也因为这次的“生意”绝不可为一点儿小事拖延下去!于是便垂了眼帘,挥手让那个年轻人下去,说:“既然如此,李小姐请坐吧。”
李曼也不去看其他的人,见有空位便即坐下,抱着阿尘就像一副静止的仕女图。
“松岚,这恐怕不妥吧。”一个鬓角斑白的五六十岁的男人朝李曼身上扫了一眼,说:“甄朔未免也太过儿戏,要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来,是认为我们今天到此是来玩过家家的吗?”
胡松岚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便听得那个少女说道:“我并无冒犯各位前辈之意,向家哥哥只要我来看看而已。”
胡松岚精眸微闭,她是在说她来与不来都无关紧要,要争取的利益,要谋夺的份额只依照前几天鹰枭提出来的便是了吗?哼,那可是五分之一的量,一个戾海堂吃得下吗?
胡松岚能想到这点,在座的其他人自然也想得到,一时之间厅中竟有些静默,不过碍于鹰枭的实力都没有在这当头儿开口罢了,李曼只感觉到周围空气中更加硝烟弥漫阴云密布。
半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开口说:“胡少,刚才的话题还要继续吗?我要的东西什么时候可以拿得到?”
胡松岚“呵”的一笑,声音打破了空气中的凝滞,他微笑着说:“陆院长,当然要谈,只是你要的东西还需要温参谋长大力协助。”
院长?是那个实验室或者该叫做研究院的院长?李曼暗暗的把这人记在心里。
陆抗随即把目光移向了坐在胡松岚对面的一个男人身上,李曼斜眼看去,这人容长的脸儿,淡眉细眼,精光内敛,竟有这么年轻的参谋长?恐怕背景深厚。
温睿端着茶杯微抿了一口茶水,却笑道:“若是陆院长要的,我定将竭力办到,不过据我所知,陆副院长还不能决定'那个'吧。”他把“副”字咬得极重,目光似有似无的看向胡松岚。
那胡松岚看看一脸涨的通红的陆抗,忙说:“陆院长虽然只是副院长,但是我可以保证他能在那个问题上做出决定,温参谋长不必担心。”
温睿听了没有开口,又将目光看向了那个两鬓斑白的男人,似乎还有些顾虑疑问。
胡松岚眼尖的注意到这一点,笑着说:“怎的?温老弟还想听听庞老的意思?”他转头向庞沖道:“庞老,您就安一下温参谋长的心吧,就给个实话!”
庞沖冷冷一哼,干瘦的侧脸几乎全部隐藏在阴影中,只听见他阴测测的声音说:“胡家小子,不是我倚老卖老不干脆,我的脖子还被别人掐着呢!你现在就算要了我的命也不行!”
胡松岚双眼圆瞪,他实在没想到庞沖这个老匹夫都会被别人制肘。幸好多年周旋于各种场合的他早练就了一副完美无缺的面具,故意失声叫道:“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让庞老如此为难?我胡松岚在B市还有几分薄面,不如说来听听,我去说和说和?”
庞沖没有开口,只是坐直了身体,扭头盯住了李曼,胡松岚张开的嘴一下子没有了声音。
李曼轻抬双眸,便将那个半老头儿激狂的模样收入眼中,这个庞沖一来就针对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戾海堂早就捏住了这人的命脉,同时也敢大喇喇的吊着这些人的性子而不担心他们当场翻脸!
想归想,但是当这里的所有人都若有若无、明里暗里对李曼(至少在他们眼里,她就代表戾海堂)发出询问或者是质疑、恼怒等等目光的时候,她不得不慎重对待。只是李曼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