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她看寿昌伯眼里的寒光更盛,又补充道:“你也应该知道,你的蛊,在我身上并没什么作用,也不要妄想用酷刑什么的,你应该知道,我是天魂血脉,那么这具身体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介体罢了,我的灵魂是不会那么容易毁灭的,死亡对我来说,也许只是另一个开始,所以,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自杀的能力还是有的。”
说罢,她再也不看寿昌伯一眼,坐回床上去了。
寿昌伯大概没有被谁如此威协过,既是他在大周潜伏几十年,身份也很尊贵,这个被俘的小女人竟然拿死威胁他,拿那几个虎视耽耽的王室兄弟来威协他,眼里的阴戾一闪而过,重重的把帘子一甩道:“阿云一回来,本王便为你们举行婚礼,你最好老实呆在帐里待嫁,我虽不能用蛊控制你的思想,但是,下点药让你变成一个半死人,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婉清知道他说得出,便做得出,寿昌伯走后,她皱着眉头又沉思起来,亚娜儿一直呆在帐篷里,一步也没离开过,既然寿昌伯与婉清谈话时,她也一直垂手站立在帐篷里,并没有避开,这让婉清对这个女奴又有了些新看法,亚娜儿定然不会仅仅只是一个女奴,至少,她很得寿昌伯父子信任,这样的奴才向来对主子都是很忠心的,她原本想在亚娜儿身上找到一点突破口的,看来,这条也行不通了。
“夫人何必要惹怒大王爷,王爷虽然离国多年,但却为大戎立下大功的,大王爷在大戎的地位,不是其他王爷可以替代的,夫人如此,只会对夫人自己不利。”果然,亚娜儿轻言劝道。
婉清并没有说话,拿出自己的那块玉佩对着帐篷外的光细细查看了起来,突然,她发现,对着光钱的玉质上透显出几个阿拉伯数字,不过,只是隐隐若若的,不是看得很清,她看得大喜,忙掀开了帘子,闪着玉佩对着外头并不炽烈的冬日阳光照了起来,终于看清,玉里面隐显出七个细小的数字,应该原就是隐在玉里面的,只是,自己从来把这块玉佩当宝贝,从来没有对着光照过,所以,发现不了里面的密秘。
不过,如此浅显的秘密,按说上官夜离应该也发现过吧,以前这块玉可是陪伴过他十几年的,以小孩子的心性,拿着玉对光照很正常的举动才是啊,为什么他没有发现里面的秘密呢……
突然又觉得好笑,也许上官夜离早就发现了,只是,阿拉伯数字又岂是他能认得的?
婉清笑着摇了摇头,将玉佩又收了起来,那串数字她已经熟记在心里了,就算这块玉被寿昌伯抢了去,也只这么大的关系。
亚娜儿看着外面一脸微笑,淡定从容的婉清,心中好生佩服,这位夫人还真是与众不同,被俘虏后,她从来就没有害怕过,担心过,哭泣过,面对阴戾厉的大王爷她也平静以对,甚至敢威胁大王爷,也许,天魂血脉者真的与众不同吧,如今,王爷又要逼她嫁给世子爷,她脸上也看不出半点紧张之色来。
清看亚娜儿并没有阻止自己,便在营地里走动起来,北戎的营地建在一坐峡谷里,两面是两坐巍峨的高山,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峡谷,但看到一颗颗如披了一件件晶莹白绒的松树,心情却突然开朗了起来,她自小便生长在大城市里,除了出去旅游,是很不看到如此壮观的美景的,而且,这里的空气也比前世要清新多了,也与京城侯府里的压抑不一样,虽然她是俘虏,但她却感觉呼吸很自由,有一种展翅欲飞的感觉,她突然就张开双臂,做了个泰达尼克号里面的经典动作,闭目享受这山涧的清风,山谷中的鸟鸣,这一刻,她的心变得宁清而空明了起来。
亚娜儿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不远处的婉清,被她脸上的宁静和平和的气质所影响,似乎心灵也得到了洗涤了一样。
突然,她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忙转过头来,竟然是赤颜王子,她忙要行礼说话时,赤颜手一挥,让她退下,亚娜儿有些担心的看了不远处的婉清一眼,退开了一些,但却并没有走远,赤颜妖艳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戾色,亚娜儿心一紧,忙又退远了一些,悄然潜入一颗大树后。
“女人,你也有今天?”赤颜像变戏法一般,从袖子里掏出一条银色的如小拇指粗的小蛇出,轻轻一甩,那条小蛇便缠在了婉清的脖子上,婉清正享受着自然的空灵之气,突然感觉脖子上有凉滑湿腻的感觉,不由一震,随手一摸,手上便骤然一痛,用力一甩之下,才发现是一条蛇,刚要说话时,便发现自左指上传来一阵痛麻,半边身子便有些僵硬起来,她立即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是蛇,一条白色的小蛇头正自她的脖子处游曳到脸前,小嘴里的红信子吐得特赫人,她真想自己能眼一翻,晕过去才好,但是,偏偏神情强大得很,看到如此恐怖的东西竟然没有晕,只是发出一声如海豚音般的尖叫声。
赤颜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在上一次见到那么多密密麻麻的蛇群之后,竟然再一次被自己的小银给吓到了,但是,他得意还没有超过一秒,便听到了婉清尖锐得快刺穿他耳膜的尖叫声,而且,是长长的,久久的,尖啸的叫声。
他受不了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一回眸,就看到离得近的营帐里急急赶,被这个女人尖叫引来的将士们,看着那些人眼里的讶异和惊奇,赤颜心中大悔,忙一把捂住婉清的嘴,将她拖到一根大树后,压低嗓子道:“死女人,你嚎丧啊。”
小银一碰到他熟悉的皮肤,便嗖的一声,又钻回了赤颜的袖子,婉清被赤颜捂得说不出话,抬脚向后和跺,穿着绣花鞋的脚就狠狠踩在赤颜的脚尖上,赤颜只是穿了双便靴,脚指头有些冻得有点僵,被她这一踩,立即痛得捂脚大跳起来,气得哇哇大叫,“死女人,你哪还有一点南方大家闺秀的样子,分明就是个蛮女。”
婉清半边身子都有点僵,被咬过的指头又痛又痛,而且还以可以看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她心中极度害怕,但一看赤颜那怂样,不由又觉得好笑,大笑道:“我是不是大家闺秀与你何干?种比你这只袋鼠好啊。”
赤颜没有见过袋鼠,揉了揉脚指道:“你敢把本王爷比成老鼠,你个死女人,不要命了么?”
婉清轻蔑地撇了撇了嘴道:“什么老鼠,是袋鼠好不好,没知识,没见识,没文化,那可是澳洲最有名的动物,比你所见过的老鼠不知林几十倍呢。”
赤颜瞪她一眼道:“你个死女人又胡说,哪里见过那么大的老鼠,当我是傻子呢?”
婉清听得好笑,原本不想理这个会驱身的变态,但自己的手臂眼看着更加僵硬了,求生的欲望让她又改变了想法,笑了笑道:“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只能说你是孤陋寡闻罢了。袋鼠不只是大,而且,它的肚皮上还有一只皮袋子,生下来的小崽子就放在袋子里,所以,叫袋鼠。”
赤颜果然听得一脸好奇,放下那只受伤的脚,蹦到婉清身边道:“真的有这种动物吗?为何我没有见过?难道在大周有?”
婉清又拿眼白她,神情娇嗔可爱,赤颜竟然看得怔了怔,才道:“你能画出它的样子给我看么?”
婉清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道:“不能,我的手动不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赤颜一听眉开眼笑,妖艳的眸子闪着兴奋的光来:“哈,你不是很本事吗?你不是很强吗?手怎么又不能动了?”
婉清白了他一眼,心想这男人看着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像傻小子呢?
“你要不要看,不看我回帐篷了。”婉清作势要走,不想再理这个二楞子。
赤颜却是一急,忙伸手拦住她,拿了颗药丸出来在她婉清的鼻间让她嗅了嗅,婉清果然就感觉手臂上的麻木感降低了很多,趁着赤颜不住意,用力向他推了一掌,转身就跑。
谁知她并不大力的一掌却将赤颜一把推在了地上,赤颜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异样的红晕来,好看的两条柳眉拧成一起,神情很是痛苦,婉清诧异地回头,竟然看他在大冷的天里,额头沁出密密的汗来,不由怔了怔,心下更慌,提脚跑得更快。
赤颜捂住胸在后头虚弱地喊:“喂,死女人,你说话不算数。”
傻子才对你说话算数呢,婉清拔腿跑得更快,一转眸,看到亚娜儿,忙道:“帮我脱住那个变态。”
亚娜儿不知道变态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看到地上痛苦喘着粗气的赤颜却是吓了一跳,忙过去扶他:“五殿下,你还好吧。”
赤颜恼火地看着那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大周女人,气得咬牙切齿,死女人,一掌正好推在自己还没痊愈的伤口上,而那箭伤,则正是那女人的丈夫上官夜离下的黑手。
赤颜调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一把推开亚娜儿:“她的帐篷在哪?死女人,本王若不给点颜色给她看,她当本王是泥捏的。”
亚娜儿听着好笑,心道,被一个弱女子一掌就能推倒的王子,难道比泥捏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王爷还是不要为难奴婢的好,她可是云世子的人。”亚娜儿神情恭谨,话却说得并不太客气,赤颜一眼便来了气,正要说话时,便看到寿王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双阴秀的眸子正灼灼地看着他,赤颜立即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顿起,狠狠地回瞪一眼,大步向婉清跑过的方向走去。
寿王手一伸,便拦住了他:“阿云要娶那个女人。”
赤颜听得一愣,似乎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一把甩开寿王的手。
“那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是阿云特意掳回来的,阿云为了他什么可是刹费苦心。”
寿王在他身后笑了笑又说道。
赤颜听得有点恼火,那女人早就嫁过人了,阿云是发疯了吗?干嘛娶个破鞋?可是……
他头一低,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