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相思 作者:陈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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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相思 作者:陈小菜-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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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填满刺穿的感觉充斥了整个身体,沉重的钝痛,却足够的刺激,是耀眼生花的极乐狂喜。
  越栖见含着凶猛的肉刃,发疯般的绞紧吸附着,抵受不住的战栗痉挛,瘫软的跪了下去,却又被扣住腰肢提起,不容半分闪避的插入到最深处。
  苏错刀的动作更没有半分温存,在细狭火热的甬道内一味猛烈抽送,直接顶上那最要命的一点反复研磨,用最凌厉极端的快感,将他反复逼上濒临爆发的顶峰,由此丹田内的真元亦被提炼凝聚得至纯至精,被迫纳入阳精,而阳精久蓄不得出,遇坎离之火交融,再沿任督二脉、泥丸、丹田、会阴流动反转,终化为精元之气,被抽取殆尽。
  越栖见睁着麋鹿般的一双眼睛,眼角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血把清澈的眼瞳染成一片凄厉鲜红。
  第一次与深爱之人的交合,他却连玩物都算不上,只不过一个鼎炉,被进入,被折磨,被干得失魂落魄,被抽光所有内力,直到苏错刀心满意足,这才解开他精关的禁制,而此时他哆哆嗦嗦的射出来的,只有几滴稀薄透明的体液。
  越栖见的意识完全坠入黑暗的瞬间,似乎听到了苏错刀终于急促起来的呼吸,同时一股热流皮鞭也似,直打进了已被捅得麻木的狭道深处。
  疼……这是越栖见唯一仅剩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苏错刀长身而起,神情淡漠并无喜色,但肌肤在一贯的苍白中,隐隐透出一层晶莹通透的光泽,他在越栖见身边行得几步,又停足蹲下,安静的凝视着越栖见的脸,慢慢伸出手去,爱抚也似,搭上他的咽喉,手指渐收渐紧。
  越栖见呼吸不畅,本已血色淡薄的嘴唇迅速青白,濒临窒息的痛楚硬是把他从昏迷中扯了出来,本能的竭力挣扎着,一只手抬起,啪的碰到苏错刀的手腕。
  苏错刀烫着也似,突的缩回手去,目光复杂,些微的怜惜与不舍,没来由的愤然恼怒,甚至有惊疑不定的躲闪逃避。
  越栖见捂着咽喉,无力却剧烈的咳着,虚弱到了极点,却拼命拉住苏错刀黑袍的一角:“你……你要杀我?”
  他的声音像是有沙砾扎在血肉里。
  苏错刀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瞳孔里闪烁的微光被一层坚冰隔绝了,只看得到一片漠然的漆黑。
  越栖见执拗的昂着头,像一个溺水的人在呼救:“你到底……有没有真的,真的喜欢我?”
  苏错刀道:“你不要这么贱。”
  这是他行采补之术以来,对越栖见说的第一句话。
  越栖见脸色灰败得像一只鬼魂,虽死犹不甘心的鬼魂:“我从来、从来就没逼你喜欢我……是你自己说的,对我有真心,不会伤我哪怕一分一毫……”
  苏错刀霍然站起身来,不耐烦道:“我骗你的,我根本没有喜欢过你,一点都没有。跟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只不过在做戏罢了。”
  “做得我恶心。”他唇角扬起,眼神藏在眉骨的阴影下,无法瞧得真切。
  “至少你为了救我,被宋无叛打伤……这是真的……是么?”越栖见喃喃道,却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或许只是想求他一句真话,哪怕再伤人,伤到足以剥离灵魂的痛,也要一句真话。
  果然,苏错刀的声音锋利而悠然的切碎了自己:“那是因为我必须受伤,才能骗得你死心塌地……就算宋无叛的武功糟糕得跟你一样,我想受伤还是能做到,置之死地而后生,懂么?”
  他的脸美得不似人间所有,越栖见看着,心中却只觉得陌生,越看越不认识,越看越是惧怕,更不知这张脸后,是不是还藏着另外的无数面孔。
  良久,越栖见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你要杀就杀罢,只是别再说话……你一说话,我也恶心,恶心得要命。”
  苏错刀离开了,越栖见感觉到他的袍袖云雾般拂过自己的脸颊,凉凉的,一阵轻风也似,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却也没有杀死自己。
  火堆已熄灭,天阴沉沉的又欲下雪,空荡荡的山洞里寒冷异常,越栖见打了个冷战,试着从丹田提一口真气,却发现四肢百骸,空空如也,经络气脉,涓滴不余。
  苏错刀说到做到,当真是连一丁点儿的可以护体的真气都没有给自己留下,真正的抽骨剐髓颗粒归仓。
  越栖见笑了笑,自己就像一个被掏空了的器皿,于他再也没有任何用处。
  除了手里的夜未莲。
  一直忘了告诉他,夜未莲对经脉旧疾有奇效,自己一意要来月牙峰摘下这朵花,为的只是他的腿伤。
  夜未莲尚未枯萎,花瓣碧水色,微微翻卷着,姿态娇柔,在越栖见优美白净得异乎寻常的手指间轻盈如蝶,几乎就要振翅飞到那漫天风雪中去。

  第二十九章

  五月的怀龙山春光如笑,云来客栈的何老板笑如春光。
  自十多年前谢天璧归隐,赤尊峰退守塞外,云来客栈这处联络点也就随之废弃,便有天机阁何家的旁支何甘霖重新修整,再度开张,倒也方便了每次武林大会何家来人观看品评。
  何甘霖靠四十的年纪,面白微须注重仪容,头发一丝不乱,鞋袜一尘不染,两手戴了足足六个嵌玉指环,写得好一笔妩媚润秀的赵子昂,平常一边看账册,一边就端着个细瓷小茶盏。
  如此风流人物,自然少不得一只茶壶两个盖的雅事,便有两位夫人轮着伺候他也轮着压榨他,小夫人鲜嫩如三月荠菜心,何甘霖心里自然是爱的,大夫人韵味如三月雪里蕻,却是去年三月的雪里蕻,用盐腌了又隔了一个秋冬,何甘霖脸面上也得爱。
  两个都得爱,这点儿爱就不够分了,于是双双不满,两只汤匙搁一个碗,叮叮当当打个不休,碗来劝架,于是汤匙打碗。
  何甘霖的脸就像瓷器釉面开了片,开的还是鱼尾纹,故而鲜有笑容矣。
  但今时不同往日,怀龙山热闹非常,人头攒动客似云来,荠菜心小夫人看着店里充斥着满满的又有肌肉又有颜的汉子们,好生愉悦,雪里蕻大夫人看着这些汉子们哗哗掏出的银钱,亦是展颜。
  大小夫人都快活,何甘霖怎能不凑趣?
  何老板托着小茶盏,亲自招呼客人使唤伙计:“这几位大侠好酒量!小稻壳儿,再上一坛子老白干!”
  荠菜心掐着小腰拎着帕子,女皇巡视后宫也似在店里溜达一圈儿,又绕回柜台里,圆滚滚的屁股后面,就粘了无数的眼珠子哈喇子,另有几个女侠的闲言碎语:“妖妖娆娆的……何家怎么就娶了勾栏院里的女人进门?”
  “不过是个妾罢了,再说何甘霖也不是天机阁的嫡系,何逐空大公子的婚事那才得千挑万选呢,都择了三四年了,愣是还没寻到合适的亲家!”
  荠菜心扭了扭脖子,打心眼儿里哼了一声,何逐空自然什么都好,就是身子骨不好,何家嫡子注定活不过三十岁,他今年已经二十有五,再挑不着婆娘,就得先挑坟地了。
  刚想到爽处,门口进来两个年轻人,荠菜心眼前一亮,忙拢了拢鬓发,秋波咕嘟咕嘟热气腾腾的递出去,一边不由自主抬脚就要迎一迎——云来客栈欢迎你,在春天里分享呼吸……
  蓦的手腕一酸,已被扣住脉门,步子再也跨不出去,愤愤然一扭头,只见何甘霖笑眯眯的,眼神中却透出紧张而警惕的意味。
  这两人一个半俗半道打扮,竹冠麻履,鹤羽白衣,系着如意结的丝绦,容貌端正古雅得直接可以往他脚下塞一朵云脑袋旁挂几盏金灯,扔进诛仙阵或者送上三清观的神坛。
  这样出色拔尖的人物,对他身边那个锦衣少年却尊崇敬慕溢于言表,几乎想双手捧着,生怕他那双鹿皮软靴沾上一点点灰土一般。
  厅堂里原本甚是喧哗,江湖人扎堆儿,即便是少林的和尚,宣佛号的声音都得比在寺里霸气一些,见着这两位悠悠然进来,登时有几桌就静了一静。
  随后砰的一声,却是北斗盟的冯少侠一拳砸碎了酒杯,刷的拔剑出鞘,剑尖指定锦衣少年:“妖人!你、你……”
  那妖人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太认识,转头问道:“横笛,他是谁?”
  另有几个见识广的回过神来,纷纷惊呼道:“苍横笛,还有叶鸩离……是七星湖!”
  “这些妖人竟敢来怀龙山?”
  苍横笛抬起细长上挑的眼眸,扫过厅堂众人,清晰的答道:“回禀公子,这位是北斗盟的冯佑之,出自嵩山剑派,掌门冯樵隐的堂侄兼四弟子,还差三个月零一天满二十二岁,去年与终南剑派的江若兰女侠定了亲……”
  顿了顿,含笑道:“不过冯少侠与太湖飞凤门的祝棠儿姑娘……似乎亦是两情相悦,曾在月明之夜泛舟玉湖,相约白首之余,更说了些江女侠与终南剑派的琐事……嗯,那夜祝姑娘吃两碗莲米羹,额外多掺了桂花蜜,冯少侠却喜欢酥皮鸭子高粱酒……当然,这些与咱们七星湖没半点干系罢了。”
  他说得不紧不慢,态度斯文,众人听得这一席话,心头却一阵阵的发寒。
  一个冯佑之,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门派由来不说,竟连生辰婚事、背约私会乃至饮食喜好,七星湖都洞若观火了如指掌,却不知自家有没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把柄落他们手里?
  好在七星湖行事太邪,这些妖人的言语,自然做不得数,饶是如此,在场终南剑派的几个弟子,心中亦忍不住暗怒,一脚踩着终南剑派的裙带,一脚还去撩飞凤门的肚兜,这等少侠,要来做包子馅儿都嫌腥臊!
  只见叶鸩离微微一笑:“横笛,你可别冤了冯少侠,毁人清白总是不好。”
  苍横笛道:“属下不敢。”
  叶鸩离一双秋水眼瞥着冯佑之,轻声道:“谅你也不敢。”
  冯佑之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脸色比死人好不了多少,剑尖更是颤得像得了羊癫疯。
  年前叶鸩离破北斗盟杀阵名震江湖,伤在他手下的两个北斗盟侠少,却各有一番冰火两重天的处境。
  华却邪虽败犹荣,声名扶摇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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