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别个女人的审美情趣就Ok了。
“花花姐”雷冀高昂的声音突然弱了下来,嗫嚅著,凶残贼亮的眼睛奇异地染上抹惊惧。此刻他的心底是紧张的,花姐虽是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看,可那双半眯的澄透灰眸充满了鄙弃和挑剔,他是绝
不敢自作多情地认为花姐是突然看上了他。
花恋蝶冲他点点头,眸光再转向他身边的祝萧何。啧啧,虽是微垂了头,又作妇人打扮,仍可见发如堆鸦,颈如白玉,黛眉明眸,瑶鼻朱唇,容貌青春豔丽。那五根葱白手指在狗熊头的衣袖上绞缠
得很紧啊!不错,这美女很有独特眼光。
眼波横掠,投向另一艘小船上的勾云和弦络,黑灰长眉一挑,淡唇往右斜斜勾起,勾出几分邪气,几分痞赖。嗯嗯,那边的一对也勉强入眼。
弦络和勾云对她这副模样这种眼光太过熟悉,心里一紧,脚下已不落痕迹地後退了半步,弦络更是微侧了身半挡住勾云。
雅致柔和的轻笑声潺潺流泄,磁性十足,甚是悦耳。
“祝萧何,怎不见你夫君?”花恋蝶收回目光,突兀地笑问。
祝萧何抬头收手,也淡淡笑著回道:“花姐,我是个寡妇。”
“可又寻到了良人?”
“尚未。”
“尚未麽?”花恋蝶拉长声音,双肩吊儿郎当地耸了耸,转而对脸色忐忑不安的雷冀道,“狗熊,姐知道你对姐的敬仰峨峨兮若高山,洋洋兮若江河。那麽姐说的话你都听是不?”
“当然。”
“你嫁人没?”
“没有。”雷冀顿了顿,又立刻补充道,“我打算娶妻当夫主。”
“找到贤惠妻子没?”
“没有。”
“行了,你娶祝萧何吧。”一锤定音,语气平淡得好像在聊家常。
“喔好不!不对!”雷冀猛省,大声嚷道,“花姐,我咋能娶她当妻子?”
“咦?”花恋蝶惊讶地反问,“难道你喜欢的是你三弟裴凡?”
啊?!雷冀傻眼,待反应过来,正要辩驳时,又被花恋蝶出声抢过话头。
“那怎麽行?”她大力摇头,鄙夷地上下睃了他好几眼,才道,“你这副狗熊样子怎麽配得上裴凡的清隽俊美,那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摧残大众视觉神经,屠杀群众审美细胞,极度有碍观瞻吗?
”
“我不是我”雷冀古铜色的面庞倏地涨得通红,额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厚实的嘴唇张了又张,恁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得了得了,既然姐已是水蜘蛛的花姐,那麽水蜘蛛全体成员的婚丧嫁娶都归姐管。”花恋蝶挥挥手,颇为不耐烦道,“裴凡你不用肖想了,姐会为他找个过得去的女人。”
“我我不是龙阳!”雷冀憋了好半天,终於吐出了想说的话。
“不是龙阳很好,免得祝萧何嫁了你还得守活寡。”
“祝祝萧何是是二妹!”雷冀终於又憋出一句想说了很久的话。
“操你爷爷的,姓都不同你还怕乱伦?”花恋蝶被丑男的龟毛惹怒了,右手食指唰地朝他狠狠一指,骂道,“你他娘的不是奸淫掳掠杀人如麻的匪寇吗?啥时候变成了迂腐不堪满口伦理的读书人了
?你敢说姐在乱点鸳鸯?小心姐捏爆你的鸟蛋!”
“我我”雷冀一张粗脸涨得更红,脖子胆怯地缩了缩,眼角的余光悄悄地瞥向了一旁的祝萧何,祈求她能向花姐开言讨个好。
“大哥,你看我作甚?”没想到祝萧何不但毫不留情地揭破他的小动作,还神色自如,落落大方地对他笑得温柔,“大哥,莫忘了我曾起过誓,祝萧何任由花姐随意差遣!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花
姐说什麽我就照做,脑袋都不怕掉,还怕嫁你这种小事。”她微微一叹,在雷冀越张越大的嘴巴前,转向花恋蝶拱手弯腰施礼道,“花姐,你放心。虽然嫁人不能三夫四侍,有些遗憾。但我会管好大哥
夫主的,那些个三妻四妾,无论男女,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只有经过了花姐的同意,我才会容许他们留在大哥身边。”
花恋蝶闻言,灰眸铮亮,唇边的邪笑更深:“呵呵,祝萧何,你很不错。好好守牢你大哥这朵家花。路边的野花麽,用眼睛欣赏下就行了,实在不用身体力行地去采摘。”
“花姐教诲的是。我自当守牢大哥,至於大哥以前的野鸡野鸭”她又偏头看向雷冀,明眸秋波荡漾,豔丽不可方物,“大哥,二妹相信你也吃腻味了吧?”
啊啊!一向对他恭敬有加,含情在心的二妹咋突然变得像花姐一样可怕了?雷冀瞠目结舌,傻愣愣地微微点了点头。
“花姐,我和大哥的婚事还有劳你费心了。”祝萧何十分满意地对花恋蝶又弯腰施了一礼。大哥对她其实也是有情的,只是她曾经的夫君是大哥的发小,他总觉得娶了她会愧对发小。能猖狂地奸淫
良家妇女的野兽却独独对她守礼得不得了,一旦她微露情意,立马就变成阎罗面孔拂袖离去,真他娘的狗屁男人。她要不能借著花姐这股东风达到此生目的,那就真是枉为女人,白活了一场。
“不费心不费心。呵呵,一点都不费心。”花恋蝶插腰大笑,“俊男靓女是镜花水月,野兽美女才是天作之合,生活真谛啊!哇哈哈哈哈,姐真有媒婆的潜质,哇哈哈哈──”
除了花恋蝶舒畅的大笑声,芦苇荡突然变得很静很静。
这一现场版的点鸳鸯本该是人生喜事,受到众人祝贺,可不知为何很多人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尤以有几分姿色的未婚男女更为苍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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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你伤了我呢
“门主,有密信!”立在锦螭身後的魁斗突然在畅快得意的长笑中插言。
锦螭有些流连地从花恋蝶泛著金色光芒的得意笑脸上移开视线,投向半空,清凌墨眼里的那丝笑意刹那间转成冰寒黑沈。
一只鹰隼在空中盘旋,身姿矫健,偶尔发出高亢的锐鸣。
“接信。”他沈声道。
“是。”魁斗抬起竹篙横架,屈指伸入口中打了个呼哨。
训练有素的鹰隼盘旋一转後,立刻朝他俯冲下来,扑带起一股劲风,稳稳停在了竹篙上。
花恋蝶被这只鹰隼吸引住,不知不觉地收了笑,对著它仔细打量起来。
此鸟全长三十厘米左右,流线型的身体线条极为完美。上体暗青灰色,头後杂有少许白毛,前额微缀棕色,下体淡灰,布著细密的红褐色横斑。橙黄色的眼睛圆滚滚,锐利阴鸷。深铅灰钩嘴,脚趾
橙黄,钩爪铁黑,散发著森寒冷光,从样貌上看这是一只雄性雀鹰。雀鹰的飞行能力很强,速度极快,每小时可达数百公里。其飞行有力而灵巧,能巧妙地在树丛之间穿梭飞翔。如果真训练好了,用来
传信比鸽子更为妥当。
突然,那鹰头一偏,直直对上她的目光,橙黄到泛金的鹰眼内阴鸷光芒大声,冰冷残忍中混合著一股暴戾,活像要撕裂猎物一般。
花恋蝶心里咯!一跳,有些愕然,这畜牲在威胁姐?!进而她怒了。在众人诧异无比的目光中,出手如电,一把捏住了雀鹰的脖颈。
“你干什麽?”
锦螭低喝一声,急速出手钳住她的那只手腕,麽指压上腕脉,以防她突然发力。
“锦螭!”一声温润冷喝,另一只羊脂玉手也随後击上了他的手,“你对恋蝶动手!?”指上翡翠玉戒内的尖芒探出,飞快刺进了象牙大手。
“没有。”锦螭身体突地一僵,麻痹的麽指无法从花恋蝶的腕脉上移开,但也暂时无法运力了。他缓缓解释道,“我只是拿住她的腕脉,以免她发力杀死这只鹰隼。”冰寒黑沈的墨眼微微解冻,柔
和了许多。
“它瞧不起我,想撕裂我,我不该杀吗?”花恋蝶没有转头,深深瞧进那双鹰眼,手指带著腕上的象牙大手逐渐上移收紧,逼使那张铁钩嘴张开,“一只畜牲竟敢瞧不起姐,以为姐看著很好欺负是
不是。姐戳瞎你的眼,拔了你的舌,折了你的翅,断了你的爪,让你变得比小鸡还惨,看你怎麽猖狂。”雌雄莫辨的雅致磁音轻柔无比,带著淡淡的笑,那双无人能窥视的对著雀鹰的低垂灰眸充斥了扭
曲诡谲的阴毒灼热。在那双眼中,雀鹰已不再是雀鹰,而是一堆解剖後的零散血肉垃圾。
雀鹰的眼中开始流露惊恐,拼命扑扇著翅膀挣扎,刮起阵阵劲风,却不能使脖颈间的粉玉手指挪动一丝一毫。
“怎麽了?小畜牲现在知道厉害了?怕了?”每一句尾音扬得又轻又飘,像是一股柔风从每个人的心面上拂过,留下心惊肉跳的涟漪。
人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个捏著鹰隼脖颈威胁得十二万分认真的白发女人:她半垂著头,散下的几缕雪色鬓发被风吹得如同水蛇般胡乱招摇,除了能瞥见半遮半掩的粉玉面颊,表情和眼神皆不能辨
。只是从鹰隼骇惧的扑腾,从心惊肉跳的轻言细语中,不难推测那种出离恐怖。不就是只畜牲麽?有必要这般严谨对待?!脖颈上突然间寒飕飕的,阴冷冷的。是了,冬天即将来临,该围戴领脖了。
“小宠蝶生气了?”耳边有温凉的冷息吹拂,醇冽清澈的低语隐含点点柔软笑意,身体被轻轻揽入一个宽阔强健的胸膛中,压住腕脉的略带薄茧的麽指温柔地摩挲起她的肌肤,“乖,它是锦螭主人
送你的礼物,你若失手杀了它,岂不是糟蹋了我的心意?”
“礼物?它不是传信的信鹰吗?”
“这是最後一次传信。它是我欲送你的猎鹰。我还没养腻宠蝶,又怎会对你下手呢?”锦螭当著众人的面凑到她耳畔笑语,“不过它若真瞧不起你,当然该杀。”
“你压了我的腕脉要害。”雅致磁音有了委屈,陈述不可更改的事实。
“我说过,压你腕脉只是怕你失手杀了礼物,糟蹋了我的心意。”
“它是信鹰。”委屈没有了,声音淡淡的。
“也是我送你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