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圣殿的长老。
就像祝师颜、林仙童他们,最后要是不能成为黄金圣师,也会是同样结果。当然,就目前情况来看,祝师颜晋升黄金圣师基本上已是铁定的事情。林仙童的希望也超过九成。
能成为黄金战士,实质上本就是候补黄金圣师。
这些长老修为自然距离黄金圣师有一定距离。但是里面不少人多年来在黄金圣殿苦修,在某些特定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像是这位十四叔,其见识之渊博,是黄金圣殿中公认的第一人,所以被飞星特聘为顾问。专门做一些鉴定方面的工作。
夜仙姬微微欠身道:“这次又有劳十四叔了。”
老者微微点头,看了残破的酒楼一眼,感叹道:“首环这也是拼了命了,想不到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夜仙姬微微摆手,早有手下将首环的尸体抬了过来。老者一抬手,神识已将首环的身体笼罩,瞬间探查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噫,这怎么可能?”老者忽然变色。
“十四叔有何发现?”夜仙姬在一旁问道。
十四叔沉思良久才道:“首环的致命伤是被先天真气爆体而亡,但是他体内竟然还有魔元的气息。你要知道,无论是先天真气还是魔元,这世上都已几乎不存了,更令人吃惊的是,这两股异种真气竟然好像是属于同一个人发出。怎么会这样?难道他的师长没有告诉他,仙魔同修的结果吗?以他现在的修为,他绝对撑不过两年。”
夜仙姬微微点头,“果然是他,这个结果倒不意外。不过你老好好看看,首环的双腿腿骨为何会这样?”
“后土道,这是土系功法中的王者——后土道造成的后果。”
“难道是他!”林仙童在一旁惊叫道。
夜仙姬微微点头,“看来不会错了,我实在想不出,夏族之中,还会有谁有这样的神通。”
林仙童道:“真是这样的话,看来夏族这次图谋,志不在小啊!你觉得他们到底是为何而来呢?”
夜仙姬道:“这个还不太清楚,现在我们只能是一方面暗中加紧探查,一方面静观其变了。对了,你去通知族中的高层,最近都要加强防范。要不随时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大人,刚刚还发现了一个莫名死亡的路人的尸体,据在场的人提供的信息,死者曾经和凶手有过冲突。”
“马上抬过来,请十四叔过目。”林仙童急忙道。
……
“是精神攻击,这是精神攻击。”老者惊讶得几乎跳起来,“这应该是传说中的月魄真经中的术法!”
夜仙姬、林仙童对视一眼,都微微点头。
“恭送十四叔!”夜仙姬挥手道。
老者直到坐进轿中,犹自木然,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些功法怎么会同时出现了呢。”
雏堂正走在大街上,他的名字中虽然有个“雏”字,可是他却是一个真正的狠人,一想到那锦袍中年人在自己的手下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坚持下来,就全部招了,他的脸上就露出一丝微笑。
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这下好了,那锦袍中年人招出了四个同伙,明天又可以大显身手了”雏堂一想到此,身子竟然兴奋得微微发抖。“最近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雏堂一边想着,一边拐进了自己家门。他正想叫老婆帮他炒两个菜,热一壶酒。这几乎是他每次用完刑之后的保留节目,可是却忽然怔住,脸色瞬间雪白。
正传 第二百六十章 骰子游戏
屋檐下,锦袍中年人正冷冷地看着他。若是如此也就罢了,锦袍中年人的样子却赫然是雏堂的杰作,最让人触目惊心的就是,一只眼睛掉到眼眶之外,仅有两根血线连着。
破烂的锦袍在风中飘摆,看上去实在是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雏堂大叫,狂叫。但是随即他就发现,他的耳朵竟听不到半点声音。雏堂下意思地转身就跑,可以刚刚转过身来,却发现大门前站着的不是锦袍中年人又是谁来。
……
雏堂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上盖着一张白布,只露出一张充满恐惧,几乎变形的脸。
夜仙姬、林仙童等人飞星的主要人物就站在尸体的旁边。
“雏堂肝胆俱裂,竟是被活活吓死的。”林仙童边摇头边道,眼前的事实实在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死了多少人。”夜仙姬道。
“昨夜一晚,对方大开杀戒,飞星整好损失十人。”林仙童沉声道,“看来对方是在向我们示威。”
夜仙姬笑了笑,尽管笑容很淡。“好,马上将最近处死的几名风云弟子,枭首示众。”
林仙童面色一变,“可是这样做势必会更加激怒对方,到底有何好处?”
……
破旧的屋子,昏暗的灯光,映得云七的脸色有些狰狞。整个屋子有一股浓重的酒气左清就站在他的对面。“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夜仙姬后悔,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七忽道:“你要小心了,以我对夜仙姬的了解,他这么做决不是为了泄愤,一定有他的深意,只是我们现在还看不出来而已。”
云七的眼睛投向窗外,眼中一片迷惑。
……
鲜衣,怒马,行人远远看见,就忙不迭地纷纷走避。
每一个人都知道,鲜于小侯纵马,勿要当道。否则撞死了也是白撞。搞不好,拂了鲜于小侯的兴致,只怕家人都要受到连累。
马声长嘶,停于一座气势恢弘的楼前。楼上一个巨大的牌匾上书“醉仙楼”三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表明这里正是会同最有名的销金窟之一。
一个二十余岁,相貌俊美,眉宇间傲气极重的少年翻身下马,大踏步走进楼去,七八个随从前呼后拥,跟在其后。
另一边,早有人过来,小心翼翼地将马牵走。
“鲜于小侯到!”
一个狮鼻阔口,留着一缕三羊胡子的中年人急匆匆迎了出来,冲被众人簇拥的少年施礼道:“难得鲜于小侯大驾光临,在下有礼了。”
鲜于小侯哼了一声,道:“聂老头,最近可有没有什么上好的货色。”
中年人近于谄媚的干笑两声,道:“呵呵!鲜于小侯果然消息灵通,鄙楼前脚刚刚来了两名绝色佳丽,小侯爷后脚就到了。”
鲜于小侯傲然一笑,他身后一人道:“快叫他们两个去焚香沐浴,一会好来服侍小侯爷。”
聂姓中年人忙道:“遵命,小侯爷放心,我这就去吩咐。现在小侯爷是不是还要去玩上两手。”
“废什么话,小侯爷来过多少次了,什么规矩你还是不懂。”
“是是是。”聂姓中年人诺诺连声,引着一行人向里面走去。
“呯!”一扇大门被猛地推开,里面原本人声鼎沸,闻声立刻一齐转头向门口处看来,待看清来人是谁,里面顿时鸦雀无声。几个人已经开始悄悄挪动脚步,准备好开溜。
鲜于小侯身后一名大汉走上前来,放眼四下观看,准备找一二个重量级人物留下来陪鲜于小侯对赌,剩下的则叫他们滚蛋。
大汉的目光忽然在一个人的身上停了下来。只见此人年纪不大,和鲜于小侯相仿佛,相貌普通,属于过目即忘的那种。此刻正侧对着进来的这些人,坐在榻上,双目微合,似乎是在闭目养神。看意思,压根就没把进来的鲜于小侯这一群人放在眼里。
大汉心中有气,一挥手。喝道:“其他人都快走,喂,那个坐着的留下来。”
众人闻言,如蒙大赦,一个个飞快地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坐着的少年微微转过身来,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大汉心中怒气更增,沉声道:“难道你是瞎子,没看到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坐着吗?”
少年也不生气,淡淡地道:“你要我留下来干什么?”
大汉道:“在这屋里还能干什么?自然是陪我们小侯爷玩上两手。”
少年的声音依旧慵懒,“我玩的可大,不知你家公子可玩得起。”
大汉大怒,正要上前教训那少年,身后的鲜于小侯忽然哼了一声。大汉连忙惶恐地闪在一边,双眼看向那少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凭他多年来跟随鲜于小侯的经验,他断定,鲜于小侯这回是怒了,这也就意味着那少年就要惨了。
鲜于小侯傲然笑道:“赌多大,你说!”
“五枚黄玉币一局,不知你可敢。”
“当然!不就是五枚黄玉币吗,我还当阁下玩多大的呢?”鲜于小侯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微一挥手,聂姓中年人立刻躬身退出,恭恭敬敬地将大门关上。
鲜于小侯几步走到那少年面前,大刺刺的坐到少年的对面。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的骰子,冷笑道:“不知你是比大还是比小。”
“就比大好了!”少年还是神情慵懒地说道。
看着对方这副样子,鲜于小侯心中怒火更盛,恨不得将桌子上的骰子抓起一把,塞进少年的嘴里。
“好,就比大,你先来。”鲜于小侯强压怒火,冷笑道。随即对旁边一个身材矮小瘦削的黑衣随从使了个眼色。
黑衣随从不动声色地微微点了点头。
少年随手抓起三个骰子,随便一掷,却是两个六点,一个三点。
“呵呵!我的运气一向很好,没办法。”少年得意地道。
鲜于小侯一把抓起骰子,猛地一掷,三颗骰子转了两圈,停了下来。居然是两个六点,一个四点。
“看来阁下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鲜于小侯冷冷地道。
少年摸了摸脑袋,低声道:“嗯,有点意思。好,第二把我们就比谁小。”
鲜于小侯道:“愿意奉陪。”
这回那少年一掷,却掷出个一、二、四点,不由满意地点点头。
鲜于小侯冷笑一声,学着那少年的样子,随手一掷,竟是三个一。少年霍然站起,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桌子上的骰子。
“怎么,阁下还要比下去吗?”鲜于小侯带着戏谑的口吻道。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比,为什么不比?”少年有些赌气地道,“不过这回的赌注可要加大一些。你可敢吗?”
“不知你要加到多大?”鲜于小侯道。
“五百枚黄玉币,如何?”
“嘶”鲜于小侯身后大汉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赌注的确有些大了。
鲜于小侯猛一回身,双目电射,狠狠瞪了那大汉一眼,吓得那大汉差点没跪下,心扑通扑通乱跳。
“好,就赌五百枚黄玉币。”鲜于小侯一字一顿地说道。
少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