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蝶舞看到那些随从护院个个惊呆的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为在众人面前保持好大夫人的形象,在露齿而笑时,用手轻微掩在嘴前,低声细柔地说:“无轩,你看看大家的表情,还真是有趣,等回到墨城堡的时候,恐怕会更有趣哦。”
“无所谓。”即墨无轩一点都不在乎别人如何感想,抱着千蝶舞往马车走去,将她轻轻的放到马车上,紧接着自己也跳上去,和她坐在一起。
世上的人何其之多,就算墨城堡富可敌国,他也管不了每一个人所想所言,与其如此,倒不如无谓多管,视而不见的好。
他觉得无所谓,不感兴趣,千蝶舞倒是很感兴趣,上了马车还要掀开窗帘看外头的场景,尤其是看那些护院呆愣的表情,越看越觉得有趣,此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墨城堡,看看其他的人的反应了,“无轩,我们赶紧回墨城堡吧,我现在很想看看徐总管他们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呢?”
“这一次出来,没能见到娘,还发生了怎么多事,你不难过吗?”即墨无轩猜不透千蝶舞心中所想,实在难以理解她。若是普通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遇到怎么多事,早已经吓惊,而她居然还能笑得如此开心,实在令人不解?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结果并不坏,我为什么要难过?没能见到我娘,我是有点失落,不过我能看得开,凡事讲究一个缘字,如果太过强求,于己于人,未必是好。”
“你看待事情都比别人看得通透。”这一点,他的确是佩服她,什么事都能看得开,让他觉得,她活得很潇洒。
“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如果今天你出了事,我肯定会很难过很难过的。无轩,答应我,不管在什么情况之下,都要把自己保护好,好不好?”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沉重地求他。
“好,我不但要保护好自己,还会保护好你。”他欣然答应她。
因为他答应得太爽快,她觉得不够严肃,只好强调清楚一点,“我是很认真很认真的跟你说这件事,你不能敷衍我。”
“我也是很认真很认真的回答你,没有敷衍你。”
“这样就好。无轩,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理夏侯煌,会不会顾念父子之情,和你翻脸?”千蝶舞突然想起夏侯煌的事,担心了,毕竟他是一个皇子。
即墨无轩冷冷一笑,不屑地说:“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夏侯煌像刑犯一样被人押送回宫,人才刚进宫门口,消息就已经四处传来,传得人人皆知。
皇后得到这个消息,惊急万分,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来找夏侯然商量此事。墨轩蝶去双。
夏侯然也刚好得到消息,赶来找皇后,两人在外头撞到一块去了。
“然儿,煌儿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墨城堡的人要这样将他押进皇宫?”皇后一见到夏侯然就迫不及待地问,急死了。
其实夏侯然也一样急,只是努力保持镇静,即便心里乱糟糟,还是安抚一下皇后,“母后,先别着急,我们不如到殿上看个究竟再说。”
“好,咱们马上去殿上,一定不能让煌儿有事。”
殊不知,此事并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159章 :个人喜好
夏侯煌被押上了大殿,样子极其狼狈,皇子的尊严全无,活像是一个罪犯被押到堂上受审。
即便如此,夏侯煌的皇子架势依然十足,从被人押进宫门开始就一直嚷嚷着不停,“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可是当今七皇子,你们这些贱民,我要砍了你们全家。”
“放开我,放开我。”
押夏侯煌回皇宫受审的是墨城堡两个普通护院,没多久,即墨无明得到消息,也跟着进宫来,在进宫的途中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心里暗自有点幸灾乐祸。
可以趁着这个大好机会将夏侯煌的羽翼拔去,还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皇上此时正在炼丹房里查看炼丹情况,因为花费数十万两也没能练出一颗像样的丹药,让他龙颜大怒,原本心情就不好,得知夏侯煌被墨城堡押进皇宫的事,更是愤怒,气冲冲地来到大殿,不等众人行礼,他已经开始严厉质问:“老七,你说,你又做了什么苟且的事?”
皇上这句话质问的话已经表明立场,让夏侯煌听了很是不满,但这些不满他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还妄想着皇上会顾念那点父子之情,愤愤不平地说:“父皇,儿臣只不过是看不管墨城堡平日里太过于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所以想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日后收敛点,可是……”
没等夏侯煌把话说完,皇上就厉声呵斥他了,“是谁让你去动墨城堡的?谁跟你的权利,你说?”
“父皇,您是一国之君,九五之尊,难道还怕区区一个富商之家吗?只要父皇一声令下,儿臣立刻带兵攻入墨城堡,将墨城堡的财银如数充公。”
“哎呀呀,这简直就是强盗之为,想不到尊贵无比的皇家之中,竟然有此等匪徒,真是令人汗颜。”即墨无明刚好走到大殿外边,听到夏侯煌这番话,于是嘲讽反驳,当走进大殿之后,并不下跪,只是简单拱手握拳,向皇上行礼,“叩见皇上。”
夏侯煌一看到即墨无明,火气就大,没得到皇上的允许就站起身,嘶吼大骂,“即墨无明,这里皇宫大殿,不是墨城堡,你休得嚣张。”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墨城堡之中就可以想多嚣张就多嚣张,是吗?”
“你……”
“如果七皇子是此意,那为何这般动怒呢?”
“即、墨、无、明,你少在这里耍嘴皮子,刚才在水月庵的时候,千蝶舞那个践人已经说得够天花乱坠了,你不必再多说。父皇……”夏侯煌骂完即墨无明,立即想向皇上进言,但是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皇上不让夏侯煌再多说,怒吼的命令他,“够了,你给朕闭嘴。”
不过夏侯煌偏是要说:“父皇,墨城堡都已经欺负到皇家头上来了,您还放任不管吗?若再不管,他日这天下就成墨城堡的了。”
即墨无明阴冷一笑,镇静自若地说:“皇上,七皇子先是预谋杀害我大哥和我大嫂,事败之后又如此污蔑墨城堡,皇上圣明,还请皇上给草民做主。”
“即墨无明,我哪里有污蔑墨城堡?我的确是想杀即墨无轩和千蝶舞,但他们不是没死吗?还有那个即墨无轩,明明双腿无恙,却要坐轮椅欺骗众人,欺骗圣上,你们早已犯了欺君之罪,却还如此嚣张,该当何罪?”夏侯煌强烈反驳即墨无明,把话说得已经够清楚了,还要再向皇上说一边,“父皇,那个即墨无轩根本就不是个无能行走的废人,我们都被他给骗了,此等欺君大罪,岂能饶恕?”
即墨无轩双腿无恙这个消息令所有人都震惊至极,夏侯然和皇后刚走到大殿外边,听到这个消息,因为过于惊讶,脚步都停下来了,慢慢消化这个突然来的消息。
“即墨无轩不是个双腿残废之人?”夏侯然忍不住低声的自言自语,眉头紧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一直以为即墨无轩是个废人,所以在谋划的时候会将此事算计在内,然而每一次他的计划都以失败告终,他原本以为是墨城堡实力太强,现在才知道是不够知己知彼。
皇后很快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想要迈步走进大殿之中,但是夏侯然却把她拉了回来,劝说道:“母后,七皇弟此次犯的错非同小可,轻则会被消掉皇子的身份,重则性命不保,若是我们此时进去,必受牵连,不如静观其变,再想其他的办法。”
“也许我们进去求求情,你父皇就会念在父子情分上,法外开恩呢?”皇后还对皇上有所幻想,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
“父皇如今只想长生不老,凡是破坏他此事的人,他绝不会轻易原谅。一直以来,父皇炼制长生不老药所需银两,多半是从墨城堡那里得来,他绝不会为了七皇弟而跟墨城堡翻脸,所以我们进去求情是没用的,反而会受到牵连。”
“可是煌儿他不就完了吗?”
“母后,您放心,儿臣会想别的办法救他。”他应该在昨日就把七皇弟关起来才对,只可惜,晚了。
经过商定,夏侯然和皇后都没有进大殿,而是在外面的角落听。
皇上得知即墨无轩并不是个双腿残废之人,虽有不悦,但却没有在即墨无明面前龙颜大怒,只是稍稍问问:“二堡主,此事当真?”
即墨无明镇静自若,轻巧回答,“皇上,我大哥十年前确实是双腿已断,只是数年之后,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一位精通医治断骨的高人,方能重新站立。然而我大哥却已经习惯坐在轮椅之上,即便双腿复原,但他还是不喜欢行走,故而以轮椅代步。请问皇上,个人喜好,也犯了皇家之法吗?”
简单的一个‘个人喜好’,就把皇上给难住了,“这……”
夏侯煌看到皇上犹豫了,强烈争辩,“父皇,您可别被他人三言两语给蒙蔽了,即墨无轩分明是犯了欺君之罪,你要重重的治罪于他才是。”
“七皇子,古人有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今日所知之为,也该治罪才是。虽然我大哥大嫂没死,但你预谋杀害他们,却是事实。”即墨无明用简单的话语把夏侯煌的嘴堵得说不出话来,然后微微抬了一下头,脸上的表情略严肃了些,带着一丝威胁,对皇上说:“皇上,七皇子今日差点杀我大哥和大嫂性命,又多次血口喷人,出言污蔑,更是常常到墨城堡挑事端,还请皇上给我们一个公道,否则我们就自行讨回公道。”
“即、墨、无、明,你……”夏侯煌气得是咬牙切齿,可又无言以驳,只能干生气。
“七皇子,莫要生气,因为该生气的是我们才对。我大嫂身体不好,被你今日这般折腾,想必是吓坏了,难道我们不应该生气吗?”
“你……”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可不是第一次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