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话半天都没听见老板有回应,我抬起头一瞅,就见老板眸光微闪看着我,眼里既有几分笑意,还有点别的意思在。反正我是看懂了一点,就是他有意等着我多央求几句呢!
我瘪了瘪嘴,心里觉得委屈,缓缓松开他的手臂就想蹲墙根画圈圈去,谁知道老板一把攥住我要松开的手腕子,接着就清咳了声嗓子。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见小灰不知啥时候跐溜一
45、第七章 情人渡 。。。
下蹿到我俩面前,低着个头等老板吩咐。
就听老板低声道:“今日且在镇上住下,出去查查是怎么一回事。从昨夜借宿那家查起。”
小灰低应一声,身影如轻巧飞燕,几个漂移就不见了影儿。接着老板又叫过赫连大爷,说让他趁现在去镇上找个合适的地方,方便我们晚上留宿,还让他把巫大娘也一块带上,让午饭给准备的丰盛点儿。
交待完这些,身边几个人都走了个干净,只剩下我和老板胳膊挨着胳膊还站在原地,以及距离我们大约三四步远的徐梓溪。
收回眺望的目光,我有点不尴不尬的,想笑又觉得拉不下来脸,想哭又觉得也不太至于,可老板这样也忒气人了!分明就是算计好了我会捱不住主动跟他打听。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即便是我这样没骨气惯了的人,那股子别扭劲儿上来了,也能硬抗一阵子。
所以我一抿嘴一咬牙,甩开膀子拧过头,就是不上当!
谁知我是轴劲儿上来了,老板倒一反常态服了软儿,揪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躲开,语调里还带了特别埋汰人的淡笑:“已经差人去打听了,七叶总不会这点功夫都容不了吧?”
我格起双臂交叉挡在胸前,瞪圆了眼故意凶巴巴的看他:“你想怎么样!”
话一出溜出嘴巴我就后悔了,这话说的忒没气场!
通常一个弱女子对着一个身形彪悍的大汉问出这话,对方一定会嬉皮笑脸的答:我不想怎么样,嘿嘿嘿嘿……然后就是更加恶俗的“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狗血情节。我因为自己格外发散的联想力,当即一个恶寒。
谁知老板比我想象的还要邪恶百倍,虽然说这话时候的表情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我想怎么样,七叶心里明白的。”
我简直没脸见乡村父老了!努力腾出手来挡脸的空当,果不其然,就见徐梓溪僵着上身侧过来看向我们这边,尽管又很快僵着身体转过去了,可那一霎那脸上流露出来的神情实在令我老脸一热,同时嘴角接连三下抽搐。
其实也不能怪他,这话放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能想歪了。
怪只怪我之前故意跟老板置气,老板这会儿也就格外不客气的拿话噎我。类似这种的对话他过去也不是没讲过,但从来都是夜半无人,床榻之上,反正各种私密又暧昧的场景。
我脸红耳赤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敢用力气瞪人,只能结结巴巴的小声提醒他:“老板……你治下的威严……”
老板此刻连微笑都是凉的:“难为七叶还有功夫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转移话题:“情,情人渡好像完了,咱们是不是该跟那
45、第七章 情人渡 。。。
位县太爷告个别……”
老板勾了勾嘴角,没再继续穷追猛打,本质上是因为他也知道,我撑死也就是个短跑健将。抻的时候久了,不用敌人威逼利诱,我自己就先举白旗换豌豆黄吃了。
眼看着那边一对对男女跟县太爷行过礼,各自出了庙门。豇豆和小二哥那边也太平了下来,毕竟对俩人来说,这种情形下必定是喜大于恼的,这会儿正有说有笑的往我们这边走。老板就拉着我的手走上前,朝小二哥点了个头,让他俩先去山脚马车那候着,接着就领着我往老头儿和那中年男子的方向走。
我知道老板这是遂我的愿呢,也忙加快脚步跟上。
刚走到跟前,就见那中年男子已经站了起来,朝那县太爷作了一揖,动作做的并不很到位,虽不觉得潦草,但配合着那面无表情的一张病容,总觉得有那么两分轻视的味道在。谁知那老头儿连连摆手,其间还抽空朝我们这边瞅了一眼,好像是碍于我们在场,不好说什么话,可态度却很清晰,仿佛受不起男子的礼一般!
我和老板并没有离得很近,就听那县太爷压低声音快语道:“我事先差人去邻县,找大仙合了天干,又算得了合宜的人数,适逢今日有小雨,都是大吉大利的征兆!烦劳先生返家后与……”中间几个字特意说的含混,我实在听不清楚,只模棱两可觉得应该是个人名,略微停顿了下,又听他继续说道:“事情已经过了恁久,当年……的人都遭了报……也该释怀……”
我知道以老板的内力和耳力,应该听得更全些,不禁抬眼看他的表情。果然,刚一仰起脖子,就见他朝我看了一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一副把真相攥牢在手心里的淡定模样。
那老头儿越说越焦急,到后来声音也渐渐压不住了,但听来听去也都是同个意思,我毕竟不知道前因后果,怎么听也都是有些糊涂的,只能借机观察两人的表情。
几个衙役此时都挪步到庙门口候着,脸上的表情或严肃或怅惘,显然也都是知内情却不想有所冲撞。而伴随着那县太爷的迭声解释,中年男子的表情只是越来越凉薄,与期初真正的面无表情相比,眼里的无波嘴角的轻抿益加显示出淡淡的嘲讽。肩颈虽然有些佝偻着,整个人的态度却愈发倨傲且不屑。
最后干脆一抬手,虚握成拳遮在唇边,干咳一声打断那县太爷的话:“时辰不早了。今日诸事繁冗,大人年事已高,早些歇了吧。”
说完,也不管对方是否听清楚自己的话,拿起伞径自走了出去。
再看那县太爷的表情,有尴尬,有颓丧,有无措,唯独没有正常情况下该有的愤怒和羞恼。
46、第八章 只是摸 。。。
赫连大爷找的地方是个半闲置的宅子,原本是人家准备出租用的,这日子口正好空着,就被我们买来住个一两日,自然银子也是往多了给的。毕竟这个镇子古古怪怪的,能找个地方住委实不容易。
晌午的时候,巫大娘做了一大桌子菜,大家就围了一桌一块用的。一连几天都没正经吃过饭,又被县太爷劫走闹了这么一出,大家伙显然都饿狠了,吃的都狼吞虎咽。更别提我这个以美食美景为平生己任的废柴,一顿饭都没怎么抬过眼,就埋头在饭碗里耕耘不辍。
等咽下最后一口饭,我靠在椅背上打了个饱嗝,基本是站不起来躺着难受的状态,只能这么斜靠着舒服。好在我这副样子老板也不是头回见,并没有因为这笑话我或者有所嫌弃。
在这方面我始终觉得老板特别靠谱。
脑子里某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突然蹦出这么个故事。说的是古时候某个后宫妃子为了博得帝王宠爱,勒紧了裤腰带掐出小细腰,饭不敢多吃肉不敢闻味儿,饿时就抿两口白水灌灌肠子。最后自然是没等到现宠君前就香消玉殒了。
这个故事具体的年代还有细节我都记不大清楚了,毕竟现在脑子还处于半抽风状态,估计少不得经过大脑自动演绎,没准还有点失真。但故事的寓意是不错的,我也乐得拿来跟老板找个起儿闲磕牙。
果然老板听了这个故事就立刻对我表示极大的安抚:“七叶想吃便吃,不用想其他。”
我摩挲着肚子靠在椅背上装可怜,刻意忽略自己现在这德性跟一只胖刺猬仰面朝上把白花花肚子亮出来投诚没两样。可怜大概装不出几分,可笑总是省不了的。这不,豇豆走来走去收拾桌上杯盘的时候,嘴角那强迫抻平的僵硬弧度就很说明些问题。
不过我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吃这么多嘴是痛快了,肚子也确实有点不舒服。而且我相信老板一定能从我的眼神和语气里听出我力图表达的不安和惶恐,自动忽略我现在坐姿和体态的不雅。
你问我为啥这么自信?因为我终于窥得老板有事儿没事儿爱摩挲我小肚子的真相!
哼哼,别以为我不记事儿了,整个人也就跟着傻掉了。什么叫高素质的综合人才,就是我这样。啥都不记得了还能自信自强,竭尽全力为自己谋福利,顺便摸准老板的脉。老板喜欢我有点小肉的手感,我总不能拧着人意思硬把自己往骨感了发展吧?
没听过一句话么,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
我现在这样多好,第一自己能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第二还能尽量满足老板的怪异癖好。像我这样体贴细心又利人利己的好员工要去哪里找!如此分析着,我眼看着屋子里
46、第八章 只是摸 。。。
在赫连大爷的带领下统一清了场,便鼓起勇气厚着脸皮摸到老板垂在桌下的手,拽着放到我的小腹处。
视线与老板惊讶投递过来的相接触,我翘起嘴角绽出一个笑容,讨好的朝他眨了眨眼。
老板愣了一愣,方才开口道了句:“难受了?”
我笑容僵在嘴角,收收不回来放放不出去,看着老板的目光也渐渐从卖乖转为幽怨。
好容易我主动一回,老板这个一逮着人就不撒嘴的居然破天荒的玩起了彬彬有礼!在我心里,老板早由谦谦俏冰山转为衣冠狼羔子,他这突然来一回不解风情,我这本来演技就二把刀的顿时没了主意,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词儿才能在不破坏气氛的情况下把这茬儿揭过去。
眼见老板一边眉毛微微抬起,明显等着我有下文。我一咬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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