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向南好久才止住笑,意有所指地看向任延年的下面,“传宗接代嘛,娶一个就够了,还是你任庄主底下那玩意儿不好使,非要多娶几个才能保证生儿子?”
“你说什么?”
“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但还要看人能不能相信,离音玲珑心肝,他可不傻。”
“你!离音,跟我回去!你忘了我们以前在一起有多快乐了吗?我保证,只要有了儿子我就把她们全部休掉,一个不留!”眼见在燕向南嘴下讨不了好去,任延年开始实行感情战略,企图唤起离音对他的爱恋。
“快乐?那些日子我永远也不想提起,”离音从没有如此坚定过,“现在我真的很可怜跟你成亲的女人,你在说谎话骗她们的时候有没有一丝的内疚、不忍?”每次看到那些女人在他面前趾高气昂,明贬暗讽,他生不起气愤,只可怜她们。
跟离音在一起这么久,任延年知道这时候再说什么也没用了,眼睛里闪过阴狠,“燕向南,我们多年的朋友,你就是如此待我的,趁我不备的时候带走离音!你是不是早就对他动了心思了!还有你,离音,我看你是早就不满足于待在我身边了,残月阁阁主的地位到底是比我在江湖上的位子高多了!”
想到这几天他们柔情蜜意紧紧相依的样子,还有昨天晚上让人吐血发狂的暧昧呻吟……任延年就觉得心头火直往上冲,本来他是想离音负气出走,等到自己有了儿子再把他找回来就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不信离音能说不要就不要。谁知他竟得知离音跑去残月阁找燕向南,还传出来新宠的消息,左思右想不对味于是他就偷着跟来了。
若不是昨晚上的事确定了他们俩的关系,恍然间知道自己被那两人“背叛”,也许事情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燕向南面容肃然,敛去了笑意的他看着更令人胆寒,“任延年,这就是你心里最想说的吧,其实你还是觉得你一点错没有,枉费我大张旗鼓地引你出来,若非我如此做恐怕你是不会在意离音到底去了哪里,生活得怎么样?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地位,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娶的女人全部都是对他有利的,怎么会轻易休了?到这种时候还说谎话,燕向南彻底对他失望了!
任延年脸上没有一丝惭色,“你想让我认错,笑话!想要出人头地这有错吗?燕向南,不要以为你现在站在武林的顶端就可以说风凉话,我任延年绝对不会比你差!离音啊离音,他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家里还不是养着一群,你不过就是其中一个……男宠而已!”
“任延年!我和离音……”
“不要说了,阁主,他不明白的,”离音不让燕向南说下去,语音有点哽咽,“他的心早就被功名利禄占据了,为了能成为人上人,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任延年根本不是当初把我打动的那个人了,所以,什么都无所谓了。”
“也好,”燕向南收回解释,就这样让他误会也不错,免得纠缠不休,“任庄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话已经说开,还请不要打扰我们游玩的雅兴,你要是喜欢这个地方,我们让给你。离音,我们走。”
“离音!把离音给我留下!”眼见人毫不留情地离去,任延年眼珠子都红了,疯狂地带着他的手下冲了上来。
6、06 对战
果然说不动就要打,燕向南冷笑,他早知道任延年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为了扬名会做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这他能理解,站在江湖或朝堂顶端的人谁没做过一些不足为外人知道的龌蹉事,但没想到他竟然连与离音几年的感情都可以背叛,言语里还满是对自己的嫉妒指责,兄弟之情恐怕也所剩无几了。
示意侍卫们护着离音,燕向南迎向任延年,“既然你不肯放弃,那我们来较量一番,输了就不要再来纠缠离音!”
任延年眼睛里几乎瞪出血来,燕向南身为残月阁的阁主,武功江湖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能与之敌,他此战必败!可是……他不甘心啊,凭什么名声地位都被燕向南一人所占,他们是兄弟,年少时一起闯荡江湖一起闯出来的名声,单单他一人独大?现在连离音也要被他夺去?
他算什么兄弟?任延年咬牙使出了全身的功力,燕向南只防御不进攻,似乎在鄙视他一般,更惹得他一肚子的火,“燕向南!你给我出手!出手!”
任延年带来的人直接上手抓人,残月阁的侍卫岂是好惹的,比起主子那边,他们这边反倒战得热火朝天。算起来,任延年带来的人多些,也没在燕午他们手下讨得好去,燕午一脚把紧盯着他的人踹飞,飞身落在离音前面,挡出那人掷来的一记暗器。他早看清楚了,这来对付离音的才是当中的好手,若不是顾忌着任延年,恐怕离音早已不敌。
伸指接住暗器,燕午暗自心惊,这人,好深厚的内力,只这一记就震得左手发麻。果然,离音靠过来叮嘱,“小心,他内功极好,接这几枚暗器我虎口都震破了,依我看他还没有使出全力。”
燕午点头,多谢他的提醒,接下来他就要全神贯注对付这个人了。一如他所料,那人见换了个对手,脸上表情都不一样了,下一枚掷来的暗器还没到手,燕午就感觉一股内劲扑面而来,几缕发丝吹起。他没有硬碰硬,灵活地一个腾跳,内息下沉,一脚踢向暗器。
“小心后面!”离音大吼。
两枚齐发吗?燕午顺着脚下那枚暗器的力道在空中翻了一个身,手中剑身挥向迅疾朝自己后心飞来的暗器,“当——”兵器相交的声响过后,阻力接着而来,燕午咬牙,一阵气血翻涌,那枚暗器被狠狠地钉在一旁的柳树上。
“好身手!竟然能连续接下我两枚暗器,不知道再多几枚又如何?”双手翻飞,更多的暗器冲向燕午和他身后的离音。
“退开!”若此时护着离音,只怕两人都危险。
“不行,两个人胜算大些!”离音拒绝,他不需要躲在别人身后。
纷飞的暗器一一被击落,两人也察觉同时放出的暗器内劲比一把暗器弱上不少,到底会分散功力,这算是一个大弊端吧。
见掷出的暗器都被击落,那掷暗器之人阴阴一笑,双臂伸到背后不知道捣鼓什么,燕午戒备地看他,想着是不是要先下手为强,就见那人忽然亮出一个圆圆的筒状物对准两人,疯狂笑道,“看我最新研制的暗器之王——把你们射成马蜂窝,啊哈哈哈!”
燕午脑子里瞬间浮现暴雨梨花这种无敌的暗器,不再多想,回身就要护着离音逃跑。
任延年正奋力地攻击燕向南,闻言大惊失色,怒吼:“你个混蛋暗器张!发疯也要看准你暗器对准的是谁!伤了离音我要你全家偿命!”
燕向南和他同时住手,就见两道身影疾风般地刮来,一道及时地卷走了离音,一道落在后面没摸到人忿忿回身一脚踹倒了暗器张。数不清多少枚暗器筛豆子似的射到树干上、射空后落到地面上……只一瞬间,地面上就落了许多的暗器、柳叶和许多惨死的飞虫。
暗器张被踢倒后总算回复了些许神智,爬起来摸着鼻子看着一脸怒意的任延年和冷冷注视他的燕向南,讪讪道:“庄主,我是想对付那个侍卫的……”他一碰到难得的对手就有些发疯,下手也就没了轻重。
任延年瞪了他一眼,“回去再跟你算账!”
离音复杂地注视着他,却没开口说什么。燕向南冷冷道:“看来你也不算是良心泯灭了,不若就此留个好,日后相见也不至于像个陌生人。”
任延年自知不是对手,但又不甘心放过离音,只得恨恨甩袖离开,临走还不忘深情:“我是不会放弃的!离音,虽然你背叛了我,但灵音山庄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着!你想什么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燕向南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跟他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离音总算说了一句话,不过,“就算后悔也比跟你回去强得多,最起码阁主不会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光明磊落。”
任延年走之前还要被气得吐血,离音,好大的功力。
燕向南看着埋头不语的离音,虽然打定主意不让他再回去,不过看起来他并不好受。“若你此番跟他回去想要再出来势必更加的困难,你要想好。”
离音抬起头,面上并无他所以为的痛苦,淡淡一笑,“你误会了,自我打定主意向你求救,就没有回去的打算。今后的路我要自己走,以前没跟他一起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啊,侍卫小哥你没事吧?”忽然想起方才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侍卫。
被人遗忘的燕午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脸色有点难看,离音仔细地检查了他的前胸后背没发现受伤,正要往下看被燕向南一把拽起,“你现在是我的新宠,这样像什么样子?想给本阁主额头上抹青?”
离音无辜看他,“说什么哪,你没看到刚才好凶险,受伤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瞧,我接了几枚暗器手就成这样了,这侍卫小哥万一受伤不得……”
燕向南似乎懒得再听,捂着他的嘴把人带走了。
燕巳走在燕午身边,有点担心,“有没有受伤?怎么脸色不太好?”
燕午摇头,“无大碍,回去再说。”
回到客栈的时候,燕巳才晓得这个无大碍是怎样的,小腿上刺目地扎着几把短小尖利的暗器,□就是几个血窟窿,裤子都湿了。在河边的时候因为衣服下摆比较长,再来黑色靴子的遮掩,几个人也就没发现。
“你怎么这么木,不知道先止血吗?”就这么扎着一路子,以为自己血多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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