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后殿那条密道走去。
慕清婉盯着他俊脸上罕见的暗红,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狐疑道:
“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见他不说话,一副别扭的样子,她的好奇心更是冲到了顶点,忍不住撒着娇开始套话:“说嘛,到底什么地方?”
夏侯冽却纹丝不动,不管她怎么软磨硬泡,愣是不透露一点儿。
慕清婉只得暂时按耐住,脑子里想到刚才恒之的事,不知道此刻该不该开口替他求情。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夏侯冽已经抱着她来到了一处水汽氤氲的地方,四周是茂密的参天古树,形成了一道碧绿色的天然屏障,将里面冒着水汽的温泉池围拢在中间,旁边是一座火红的枫林,地上的鹅卵石小路也被红色的枫叶覆盖了一半。温泉池边还有一把宽大的树椅,上面铺着虎皮,前面还有一张同样用矮树做成的木桌,不远处还有一座搭满藤条的秋千,尽管是秋天了,上面的藤蔓上仍然缀满了五彩的小花。
慕清婉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美轮美奂的一切,只觉得呼吸都仿佛停滞了,一时怔愕得说不出话来。
夏侯冽看了她一眼,眉梢一动,把她放了下来,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到她身后,用一根布条蒙住了她的眼睛。
“冽……”骤然被蒙住了双眼,她心里突然有些慌,忙伸出手去抓他,他立即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虽然因为常年练武有些粗糙,却温暖至极,一下子安抚了她的心。
“别怕,跟我来。”他柔声安抚,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慕清婉只得紧紧握住他的手,任由他带着自己走。
两人来到树椅上,夏侯冽将她安置在桌前,嘱咐道:“不许偷看。”
慕清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得老老实实地坐着,只听到耳边几声悉悉索索的响动,接着他的气息又笼罩过来,她感觉到他的手正在帮她解布条。
随即,夏侯冽的声音响起:“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慕清婉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往前一看,顿时眼前一亮,树桌的中央摆着一个很雕刻着美丽花纹的木盒子,似乎似曾相识,她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揭开盒子,里面果然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制作得异常精美的生日蛋糕,看到上面那用水果拼成的八个字,她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抬头看着他,眼睛弯弯如新月,目光温柔得可以沁出水来,让他的心也跟着软成一池春水。
他从后面抱住她,轻轻地亲吻着她的发丝,低声道:“宝贝,生辰快乐。”
她将自己的脑袋往后仰,蹭了蹭他的脸,哽咽道:“我的生日不是早过了吗?”
记得过生日那天,她还怀着宝宝,又因为晕船,在那艘船上过着昏天暗地的日子,连温饱都成问题,早把生日忘得精光了。
“这是给你补过的,以后的每一个生辰,我都会陪着你一起度过。”
她幸福地回身抱住他,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夏侯冽亲了亲她的嘴角,“不是还要许愿吗?来,我来唱生日快乐歌,你闭眼许愿。”
慕清婉睁大了眼睛,“这些你都记得?”
夏侯冽的眸色瞬间黯淡下来,有些委屈地看着她:
“尽管那次你的生日蛋糕不是为我做的,但是我可都记得一清二楚。”
看着他摆明了在吃味的表情,慕清婉没想到他也会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赶紧亲了他一口讨好道:
“好好好,以后我再也不给别的男人做蛋糕,唱生日歌了,只给你一个人做,只给你一个人唱,好不好?”
夏侯冽瞬间摆起了脸色,沉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遵旨!”她赶紧点头。
“快许愿吧!”
慕清婉巴着他的手臂,眸色一片晶亮:13865900
“你真要唱歌?以前没听你唱过耶,我记起来了,奶奶好像曾经说过你的歌唱得很好哦。”
夏侯冽的脸上顿时又泛起暗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赶紧掩唇轻咳了几声,“到底要不要许愿?不许我就不唱了。”
好不容易逮住这样的好机会,慕清婉自然没有傻到让他囫囵带过,立即点头如捣蒜:“恩恩,要许要许,你快唱!”
没想到,夏侯冽还真就唱了。
那充满柔情的低沉嗓音在树林里静静地响起,混合着树叶簌簌地被风吹动的声音,无比的优雅撩|人: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慕清婉从来都没想过夏侯冽会唱歌,而且还是为她而唱,虽然不是情歌,可是那神态,那眼神,在在地说明了他此刻传递的情意。
◇◆第169章,旧爱新欢
慕清婉从来都没想过夏侯冽会唱歌,而且还是为她而唱,虽然不是情歌,可是那神态,那眼神,在在地说明了他此刻传递的情意。
都说歌声能插|上小翅膀直入人的心灵魂魄,慕清婉承认,这一刻,她是真的沉醉了。
这么柔情的歌,这么低沉的声线,这么性|感磁性的嗓音,真是太能打动女人的心了。
这冽夏了。一个女人要迷恋上一个男人其实真的很简单。
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一句话,都可以轻易让人沉沦……
而眼前的男人,有太多太多容易让她迷恋上的理由。
不管是洛城行宫奋不顾身闯进大火里的他,还是河州行宫下水弯腰捡玉佩的他,还是毒发仍执求一句爱语,一个吻的他,还是那次掉下山崖毫不犹豫就跳下来救她的他……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就是让她越陷越深而已。
等到许好愿睁开眼时,眼睛上顿时被他落了一吻,他的气息在鼻端萦绕开来:
“婉,你好美。”
他的眸子里在在都是动了情的痕迹,慕清婉焉能不知他想干什么,他倒是精力充沛得很,只是可怜了她,她在心里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他再轻易得逞,那真的会要人命的。
她看着蛋糕上面有一层蜜桃片,忙拈起一块便塞到他嘴里,想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唇角泛起一抹笑,倒是很听话地张嘴接过蜜桃片嚼了起来。
慕清婉暗暗放下心,自己受馋虫诱|惑也去拈蛋糕上面的水果,可一片还没拈起,脸就被他扳了过去,密密实实的吻直接覆了下来,她张嘴想骂,却被他逮着机会一下子将自己嘴里的蜜桃渡到了她的嘴里,顿时满嘴芬芳的汁叶。
他看着她脸上浮出的红晕,只觉得心脏都要被她眸中那迷离的水光给泡化了,他咽下嘴里剩余的蜜桃,又用力稳了上去,慕清婉被他缠得没法儿,根本挣脱不了,只得闭眼承受他的稳。
她的舌尖也是甜甜的,他寒竹,用力汲取着芬芳,呼吸被他掠夺,她有些喘不过气,伸手去推他,喉头溢出一丝轻银,这一声娇甜绵软的低银如丝般绵长柔滑,将两人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他松开她,手指伸手后面轻扶她背脊上细致的肌肤,她顿时羞得满面通红,用力开始挣扎:
“不要……蛋糕都还没吃呢……”
她挣扎的时候柔软的身子不停地在他身上摩擦着,如火柴头突然碰到了打火石,让他的渔网一下子疯燃起来,他眸光深黑如夜,声音低沉喑哑,一下子将她按|倒在藤椅上的老虎皮上。
她吃了一惊,想推他,他却更加压|紧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灼|热,喘息道:
“先给了我再吃。”
“不要……啊……”她的脸都羞红了,一边挣扎一边骂道:
“夏侯冽,你这个土匪!”
男人却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地嗤了句:“如果当土匪能吃到你,那我情愿天天做土匪!”
慕清婉顿时气结,估量了一下形势,只得软语祈求道:
“好好好,你不是土匪,是王子,是君子,快放开我……”
他却记上了仇,密集如雨的稳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从脸颊一路到细致的脖子,最后一口寒竹她的耳垂,那是她的敏敢点,瞬间让她软了下来,依偎在他怀里细细地川西。
“其实我觉得还是当土匪好,王子君子我不稀罕。”
他说完,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衣服的口子上,低沉的声音像是带了蛊一样轻轻地引又:
“乖,帮我脱下来……”
她迷迷糊糊地解了一颗扣子,突然反应过来,咬牙用力将他一推,脸红得快要滴血了:
“你做梦,我才不脱!”
“不脱是吧?那就算了。”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她刚刚舒一口气,下一句话立即让她整个脸都快烧起来:
“反正不脱一样能做。”
她倒抽了一口气,心开始乱跳起来,想挣扎却被他巧妙地制住,他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脸俯下来,轻轻地稳上她的额头,眉心,她只能闭着眼,感觉着他的唇缓缓地在自己身上移动,然后她的衣服被他一件件地褪了下来,身上的冷意很快被他的炽|热覆住。
她想张嘴说点什么,他忽地进|入,顿时将她的话语打散,化成含混不清的低银……
等他终于餍足,才翻身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听到自己胸腔内扑通扑通的心跳,还有彼此仍然沉重浑浊的呼吸声在整个寂静的林子里清晰可闻。
“刚才许了什么愿?”
他的大手在她的背脊上一下一下轻拂着,边开口问,声音粗嘎,仍旧带着情予的味道。
她的心一动,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口:
“冽,如果我有个愿望需要你帮忙才能达成,你愿意么?”
一说出口,连她自己都惊了下,她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刻,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心里的那个念头是那样强烈,已经停不下来,似乎,今日一定要说出来才甘休。
他在她背脊上抚着的手顿时停住,却并没有抬头看她,俊脸仍然埋在她的脖子里,低低地川西着。
他以为,刚才的感动和基情可以让她把什么都忘记,包括在勤政殿听到的那番话。
可是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