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有旨,废后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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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有旨,废后入宫-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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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握着那张纸的手颤抖得厉害,她突然一咬牙,两只手一下子扯住了纸张的两端,只要一用力,便会碎成两半。
    可是陡然一想,撕掉了这一张又怎么样呢?如果夏侯冽硬是要降罪于恒之,大可以再写一张。
    她的牙咬得紧紧的,到了最后,她终于还是没有撕,而是折起来紧紧地握在手中,尖尖的指甲抠进了手掌心的嫩肉里她都毫无所觉。
    夏侯冽匆匆赶回来的时候,慕清婉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两只手臂抱着膝盖,下巴抵着双膝,眼神呆滞地望着门口。
    就连他走进来,她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看到她这幅样子,夏侯冽下意识地就往书桌上看去,果然,上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刚才接到了冷寂的飞鸽传书,他本来想马上就回过去,可是恰巧这时冷肃来了,说是有急事禀报,他便走了出去。
    谈到一半,才发觉桌上的纸还没有收起来。他从来没这么大意过,一想到那张纸上的内容,一想到慕清婉就睡在那个房间里,而且随时都会醒来,他的心就陡地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匆匆赶了回来,却看到了她这幅模样,脸色苍白,就那么低垂着头坐在那里,让他感觉不到半点生气。
    无疑,那张纸上的内容她绝对看到了!
    他的心慌了慌,可是很快,全身便窜起一股足以令人麻痹的痛意。
    现在她这幅模样,是为了那个叫做赫连恒之的男人!
    这么一想,夏侯冽只觉得血气不断翻腾上涌,那劲儿拉扯着他,他竭力咬牙忍住才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恶劣,却冷冽逼人:
    “把纸条给我!”
    他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她这才恢复了知觉,怔怔然地抬起头看看着他,紧紧地盯着,直到眼睛都酸了,她才摊开了手掌心。
    那上面薄薄的纸张已经被她掌心里流出来的血染成了血红色,那抹血红落在夏侯冽的眼睛里,迅速在瞳仁里蔓延开来。
    很快,便将他的双眸染得赤红。
    她却毫无所觉地盯着自己摊开的掌心,仿佛那猩红的血液并不是从她自个儿身上流出来的,就那么呆呆地望着那张鲜红色的纸。
    他的理智顿时全部溃散,一下子发狠地抓住了她的手,大手手指正好掐在她的痛处,她这才像是突然有了感觉,脸色一下子痛白了,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没有挣脱出来。
    她倏地抬头望着他,他以为她要呼痛,要他放开她,可是从她嘴里说出口的,却是这么一句:
    “你不是答应我要放了赫连恒之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虚弱,只是话音里那股子怨怪和不信任却是那样的清晰,如一把锋利的刀,一下子捅进了夏侯冽的心窝子里。
    她这幅模样看着他,这样的眼神,仿佛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仿佛她被他骗得一无所有,仿佛之前所有的甜蜜与恩爱,全是水中月,镜中花,一场虚幻而已。
    看着她冷冰冰的模样,如寒冰般的眼神,夏侯冽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喉头像是卡了根刺一样,突然说不出半句话来回答她。
    双手在身侧握得死紧,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着,那股子剜心般的难受让他完全无法思考。
    赫连恒之,还是赫连恒之!
    他闭上眼睛竭力克制住汹涌的情绪,许久许久,才开口道:
    “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
    简短的一句话,让她的心防彻底轰然崩塌。
    是啊,他说的的确没错,他是从来没有答应过她,一切都只是她自以为是地那么以为而已。
    那只是她的想象,只是想象而已!
    见他转身就要走,她一下子反应过来,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臂,抓得那么紧,仿佛溺水之人紧紧地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用力,那股子痛意从她抓着的地方一下子流窜到四肢百骸,痛得夏侯冽只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血管都要爆裂了。
    “冽……放过他吧……求你放过他吧……我求求你了……冽……”
    她的声音嘶哑,眼泪大颗大颗地从苍白的脸上滚落下来,直直地摔在他的手臂上,咸咸的泪珠子一下子渗进了她抓出来的伤口中,顿时麻木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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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我不爱他
    她的声音嘶哑,眼泪大颗大颗地从苍白的脸上滚落下来,直直地摔在他的手臂上,咸咸的泪珠子一下子渗进了她抓出来的伤口中,顿时麻木一片。
    他只是站在那里,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看着她,看着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流淌下来。
    可是,这些眼泪却不是为了他而流。
    他还记得,曾经的她,就算是被他逼到了绝境,就算是痛到了极致,也不曾向他求饶一句。
    可是现在,她却为了那个男人,一再地开口这样哀求。
    “我说过,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良久,他听到自己这样说,声音清淡得也不知道是在说给她听,还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而她却仿若苦行沙漠中干渴的旅人忽然发现了一片绿洲似的一下子擦干了眼泪,眸光晶亮地连声保证:
    “我以后再也不提了……只要你放了他……我永远都不提他了……好不好……冽……求你……”
    她的手攥得很紧,仿佛他就是她所有的希望,生怕一松开,便失去了所有。
    而他很明白,这样的依赖,只是因为他是掌控另外一个男人生死的那个人,而那个男人,恰巧是她最在乎的。
    “冽……答应我吧……我求求你了……我绝对会忘了他……真的……求你了……”
    她边哭边求,见他仍是无动于衷,她忙抱住了他的腰,仰起头胡乱地在他脸上嘴上吻着,边喘息边急急地道:
    “冽……只要你肯放了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你想要孩子……我可以为你生……你想要我主动……我也可以……”14054423
    夏侯冽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人丢进了冰天雪地里,那一阵阵凛冽刺骨的寒风吹得他浑身都发疼。
    他嗤笑,声音寒凉,让她不寒而栗,“我不喜欢……不喜欢你为了别的男人而求我……我不喜欢,你为了别人……才肯生我的孩子……才肯主动靠近我……”
    慕清婉听到他的话,顿时抬头,却看到他亦在看她,眸似冰封,她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眼泪掉得更快,声音惶急而无措:
    “冽……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放过他……”
    就算对恒之没有了爱,可是那八年的感情不是骗人的,恒之在她心里就像是一个哥哥,一个至亲,她怎么可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发配边疆,到那个生死难料的地方去受折磨?
    夏侯冽的视线始终还没从她脸上移开,她的焦急和担忧落在他眼里,让他的心顿时想被丢进了无边的深渊。
    不要怪他,将她所有的好全部都归于有所图谋。
    如果不是为了那个男人,今时今日,她还会出现在他身边吗?她还会为他做饭做菜像一个温柔的妻子吗?她还会那样软腻腻地跟他说那些绵绵情话吗?
    他倏地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就这么在乎他?”
    流可苍上。其实他心里真正想问的是:你就那么爱他?
    可是,下意识地,他不想将这个字用在他们身上,因为他怕听到她肯定的答案。
    到底有多爱?爱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而她只是垂下了眼睑,没有回答,这样敏|感的问题,如果她说不在乎,那么,她此刻的求情又是为哪般?如果她说在乎,那么,无疑会更加让他恼怒。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只是这样的沉默,在夏侯冽眼里,却是一种默认。
    痛到了极致,他突然轻笑起来,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的功夫全部施展出来,你求我一件那么让人为难的事,总得让我满意才对,你说呢?”
    他眼中的轻视刺痛了她,她急忙辩解道:
    “我……我不是……”
    “不做?好!原来你对他的在乎也就仅此而已嘛。”
    他冷冷地说完,一下子松开了她,突然失去了依靠,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走到了房门口。
    她一下子奔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了他,胡乱地点头,“好好,我做……我做……”
    她走到他前面,看着他宽阔的胸膛,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这样子只会让她觉得屈辱,可是为了恒之,她却不得不这么做,她真的无法眼睁睁地放任他被折磨而装作无动于衷。
    罢了,反正是自己的男人,主动一次又怎么样呢?
    如果主动一次,能换回恒之一条命,那么,也很值得了。
    这样想着,她紧绷的神经也就放松了,她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微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脖子,一点一点移动到他的索骨,慢慢地流连着,然后开始解他的扣子。
    黑色的宝石扣子带着刺骨的凉意,她的手指却灼热如火,随着扣子一颗颗松开,他坚实的几柔露了出来,线条流畅而优美,不像是现代那种几柔男那么夸张,却每一块都充满了男人的力量。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见,她却仍旧脸红心跳,她努力让自己掩饰起羞涩,伸手轻轻地扶触着,嘴纯帖近,留下一个个濡湿的稳。
    夏侯冽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双手攥紧成拳,肌柔更是绷得死紧。
    她察觉到他的反应,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脸上更是羞涩得晕红了一片。
    稍微停了停,她便张最轻轻寒竹他的小突企,他低低一叹,手不由自主地放在她头顶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渐渐的用力抓紧,她觉得头皮微微刺痛,抬头一看,只见他眼眸里透出森冷:
    “这些是从哪儿学的?赫连恒之教你的?”
    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脸色刷地一白,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袍子,“冽……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明知道我根本没和恒之……”
    一提到这个名字,她立即慌了慌,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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