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有旨,废后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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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有旨,废后入宫-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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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冽……”
    慕清婉也被夏侯光烈和路海瑜的爱情深深震撼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能和夏侯冽一样,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石碑。
    断魂谷上一片肃穆,直到凤儿突然高啸一声,然后飞到慕清婉的肩膀上啄了啄,带着鸾儿展翅朝断魂谷外面飞去。
    慕清婉脸色一变,“不好,有人闯上缥缈峰来了!”
    “那咱们快跟去看看。”夏侯冽说着就要跟上凤儿和鸾儿,不过才走了一步,便捂住了膝盖,慕清婉忙扶住他:
    “怎么了?”
    夏侯冽摆摆手,“想必是药效还没完全发挥,走起路还有点酸痛。”
    慕清婉道:“这里不安全。冷寂,你先扶冽回竹居,我跟着凤儿它们去看看。”
    夏侯冽蹙眉,“你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
    “没事的,说不定只是上山来盗宝的贪财者,我只是去看看,不会跟他们动手,更何况师父还设了毒瘴和五行阵,平常人应该没那么容易进入到这里来……”
    他点点头,温声嘱咐:
    “那好吧,你快去快回,如果真有人恶意侵扰,回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再想办法。”
    慕清婉应声而去,用轻功在林子里飞了一阵,只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她招来了凤儿,坐上它的背往高处飞去,很快就越过了毒瘴区,越靠近,那些人的声音就越大,甚至还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声,只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皇上,臣已经命将士们在此候命,只要您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攻进去……”
    “走了这么久将士们都累了,先原地休整,明日再攻进去,反正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臣遵旨!”
    此刻凤儿已经飞过挡住视线的大树,慕清婉往下面一看,走在最前面的那两个男人不是赫连恒之和程钊又是谁?
    她没想到这样千方百计地伪装,还是没能逃过赫连恒之的搜查。
    她拍了拍凤儿的背,一人两雕趁着那些人发现之前,很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回到竹居的时候,夏侯冽和冷寂正焦急地等在外面,见她平安回来,不禁都松了一口气。
    夏侯冽见她脸色有些发白,迎上去揽住她:“怎么样?是些什么人?”
    慕清婉边往屋子里走边道:
    “赫连恒之率兵攻上来了。”
    夏侯冽和冷寂异口同声惊呼,“什么?”
    “我得赶紧去找师父给我留的手札,不然现有的五行阵和毒瘴根本挡不住赫连恒之……”
    三人一起走到书房里,里面有一整面墙都是各类竹简和书籍,慕清婉从中找到一本十分古旧的书在书桌前坐下,慢慢翻开,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五行八卦阵。
    夏侯冽在她旁边坐下,盯着书看了一会儿,开口道:
    “既然是父皇留下的,赫连恒之也是他的徒弟,应该也熟知才对……”
    慕清婉指着其中的几页道:
    “这是赫连恒之走了以后师父才创出的几个阵法,所以他应该不知道才对。只是现在头疼的是我也不怎么熟悉这些阵法,得先研究研究才能布阵,否则到时候咱们自己也会困在这里面。”
    晚膳三人只草草地吃了几个紫茯苓,一夜挑灯夜读,时不时地交换意见,可是到了天亮了,仍是有一步没解开。
    而此时,被慕清婉遣出去打探消息的凤儿和鸾儿已经飞了回来,它们拼命地低啸着。
    慕清婉知道,这表示敌人已经攻进来了。

◇◆第209章,由爱生恨
    慕清婉知道,这表示敌人已经攻进来了。
    他们匆匆坐着凤儿和鸾儿迎出去,不想让他们攻进来破坏了无崖子的竹居还有这个世|外|桃|源。
    走过温泉密布的树林便与赫连恒之的兵马狭路相逢了。
    赫连恒之看到对面从苍雕身上下来的三人,举手示意身后的将士们搭起弓箭在不远处等候,然后一个人款步前来,眯着眼睛看向他们,一双蓝眸波光潋滟,却无人能窥见里面的情绪。
    他阴鸷的目光定在昂然而立的夏侯冽身上,“又见面了,别来无恙?”
    夏侯冽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心情异常复杂。
    相较于从小与自己的娘亲相依为命,得不到父皇承认的赫连恒之来说,他和母妃无疑是极其幸运的,母妃得到了父皇至死不渝的爱,而他,也得到了父皇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父爱,原本对于这样的赫连恒之他是十分同情和怜惜的,可是如果不是蓝菱荷和赫连恒之的话,他也不会中食情蛊,所以,父皇还是间接地死在了他们手上。
    父皇负了他们母子,却又间接地因为他们而死。
    或许,这都是命吧。
    上天用另外一种方式让父皇为辜负他们母子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而这代价,是那样的惨痛。
    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就是赫连恒之所想要的。
    父债子偿,如今,不用他来替父皇偿还,而是父皇自己亲自偿还了自己在人世间的债。
    逝者已矣,错错对对,恩恩怨怨,是该有个了结了。
    他看了看赫连恒之身后的将士,确认他们听不到以后,才开口:
    “恒之,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你,此刻,我不是北燕的王,只是以一个哥哥的身份这样叫你,首先我代父皇向你们母子道歉,当年的确是他辜负了你们,让你们寄人篱下,一生都为仇恨所累,但是,上天也是公平的,父皇让你从小没有父爱,却用另一种方式让你在他身前承欢膝下,他也待你如亲生儿子一般,相形之下,表面上我的确是幸运地得到了父亲,可是,却无缘像你这般与他相伴这么多年……”
    赫连恒之冷哼一声,“我不懂你的意思……”
    夏侯冽叹息一声,替他解开疑惑:
    “恒之,其实你师父无崖子就是咱们的父皇……”
    赫连恒之的身子明显一震,可是他很快掩饰过去,只剩下蓝眸里的震惊和怀疑,他眉目一敛,轻笑着冷叱,“夏侯冽,你确定你的毒真的已经解了吗?怎么还疯疯癫癫的说这些没人会相信的鬼话?”
    慕清婉定定地望着对面仍旧清俊如春水映梨花般的男子,心情亦是复杂至极,虽然他们母子的确因为仇恨做错了许多事,可是,设身处地地想一想,的确也是情有可原,在这样的时代,一个单身女子怀孕,本就要背负很多骂名和责难,而最为伤心的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竟然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根本不承认他们。
    而师父就这样去了,让他连最后一丝得到承认和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了。
    由爱生念,由爱生嗔,由爱生痴,由爱生恨。
    她无法再去苛责赫连恒之,毕竟,爱恨情仇是一个人的本能,而他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而已。
    事实上,他也是一个可怜人。
    “恒之,冽说的都是真的,师父……师父的确就是你的父皇……他刚刚为了去断魂谷采摘碧炎果已经……已经去世了……”
    说到这里,她再也无法说下去,哽咽得不能言语。
    听到无崖子已经去世的消息,赫连恒之的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然后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轰然醒悟,那个从小将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师父……居然是他恨了十几年恨得咬牙切齿的父亲?
    这个消息就像一块巨石一下子压在他的心上,让他猝不及防地只能任由它在自己的心上碾出汩汩而出的鲜血来。
    不!他无法相信!他不能接受!
    他是恨夏侯光烈的!对!他恨他!恨他为何如此狠心绝情,不管他和母妃的死活,恨他将自己变成了这样满腹仇恨的丑陋模样。
    他呆若木鸡地怔愣着,视线茫然地看向四周,这个他从小长大的林子,直到视线落在夏侯冽身上,他才突然大笑出声,“死了?为采摘碧炎果而死?”
    他笑得咳了咳,眼睛里都流下泪来,他却一把狠狠地抹去,可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滚落,他的声音变得喑哑无比:
    “母妃,您听到了吗?咱们的仇人死了,兜兜转转,他还是死在了你所制的食情蛊下,您终于可以安息了……”
    慕清婉和夏侯冽两人担忧地望着他又哭又笑的癫狂模样,“恒之……”
    他的目光在接触到他们眼底的那抹同情时,笑声戛然而止,恶狠狠地打断他们的话:
    “别这样叫我!”
    蓝眸突然变得如鹰隼一般锐利,声音如千年寒冰一样冷酷,让人心底发寒,“夏侯光烈不是我的父皇,我也没有父皇!就算他死了又怎么样?他只不过是为了救他自己的好儿子而死,他在母妃和我身上所犯的罪孽怎么可能就这么一笔勾销?”
    慕清婉的脸白了白,手指倏地攥紧,伤痛地道:
    “恒之,你怎么能这么说?就算你不承认他是你父皇,可他总是你师父吧!师父这些年对你难道不够好吗?难道你真的要在这里开战,让他连死了都不得安息?”马崖的居。
    夏侯冽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手,一根一根扳开她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她掌心里被掐出来的半月形印子,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对面俊脸已经扭曲的赫连恒之,语气亦是沉痛:
    “恒之,听哥的话,咱们停战吧,父皇已经死了,就算你再怎么恨他,他也不可能知道了,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不如放开心胸,忘掉过去,让一切恩怨都随父皇入土为安吧……”
    “你说得多么轻巧!”赫连恒之红着眼睛打断他的话,“呵呵……你当然这么说了,因为他是你的父皇,他爱你母妃,也爱你,待你们如珠如宝,让你们受尽宠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幸福的享受这一切的时候,我和母妃过的是什么日子?母妃怕被别人发现我不是东墨王亲生的,在宫里一直过得如履薄冰,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当你尚在你母妃怀里撒娇的时候,我就得学会该如何才能在东墨皇宫生存下去……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懂得我的痛苦……”
    夏侯冽苦笑一声,“不,我懂……不管你相不相信……其实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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