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一回事。
“秦荣啊,朕告诉你,这些被拦截的折子虽都是左相找到的,但是他并未看过,谁也没有看过,因为这是慕容沛给朕的密折,你明白么?密折专奏权就是说这些折子从开始写到最后呈上来,就只有朕一个人能看,你知道么?从昨儿左相把这些折子给了朕,朕就把它们全都看完了,朕确实是看到了你所谓的证据,但是朕有一个问题不明白呀!”
秦荣还未听出凤悠然话中之音,愣愣问道:“皇上既看过那些证据,为何还要认为是假的呢?那些证据都是臣与慕容沛一起去搜集的,臣都是可以作证的!”秦荣说到后来就有些激动了,她心里明白,成败在此一举,自己已然出头,没有任何余地在回头了,只能拼死将慕容沛救出来,或许来日还可再翻身。
裁幻总总团总;。凤悠然冷冷的盯着秦荣,她的心思也早就被凤悠然看透了,到了如今还不知关窍所在,当真是愚蠢!
商嫣见凤悠然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便转眸看着秦荣,淡淡道:“秦大人方才没有听见皇上说的么?密折只有皇上一人可看,而那个在青州被皇上驳回了的奏折上,慕容沛并未罗列证据,试问秦大人又是如何知道那些证据的呢?秦大人不仅看过奏折,甚至还与慕容沛一起搜集证据,秦大人难道不知这是欺君大罪么?如今秦大人自身都难保,还如何替慕容沛作证呢?”
秦荣如今才如梦初醒,心中大悔,原来她一早也被盯上了,如今才恍悟凤悠然的心思,凤悠然不止是要对付慕容沛一人,而是要收拾慕容沛之流。可怜她方才做了跳梁小丑,一干人等都心如明镜,只有她不明所以叫人看了一出热闹,偷偷抬眼看了几个平日里与慕容沛交好的大臣,个个都是面色惨白,她心里便知道大势已去了,凤悠然的手段她们都是知道的,如今这样的局面,只怕下场会极惨。
秦荣忙跪下不住磕头,她本就是个胆小如鼠的人,方才站出来全凭一腔血勇,如今看破凤悠然的心思之后,大热天的全身冰凉,脑子里全是那天慕容沛被抬出大殿的情景,身子抖似筛糠,话也说不出来了。
凤悠然实在看不上她这副样子,便不再看她,只对着商嫣道:“你继续。”
“是,”商嫣点点头,又续道,“慕容沛在奏折上所罗列的证据都是伪造的,人证物证全系假证,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但是皇上并未看到奏折,所以那些安排好了的人也并未发挥作用,如今皇上也已看过奏折,昨日臣就去一一审问过,也有嘴硬不说的,但是十之五六的人受不住刑罚,全都招了,证供也已全部登记在案了,只等皇上过目。”
“臣子之中也有她的同党么?”凤悠然微微点头,商嫣说的这些情况她事先都知道,如今再说一遍只不过说给那些大臣们听的。
商嫣抿嘴,瞧了一眼秦荣,才道:“回皇上,慕容沛之所以要弹劾这些大臣,就是因为对皇上心有不满,再加上与这些大臣素来不睦,又嫉妒她们得皇上恩宠,功名利禄皆比她高出很多,自己母亲虽是大将军可她在朝中却没有什么地位,心怀不满久矣,如今布了这么个局,弹劾的这些大臣有她看不顺眼的,顺道也把那些她的同党看不顺眼的全都网罗了进来。这些事,也并不是臣信口雌黄,皆有证据,朝中各位大臣想必私底下也听过不少慕容沛的怨愤之语,若皇上不信,大可传召慕容沛身边的亲信之人问一问,皆可知晓。”
凤悠然听了,沉默半晌,冷哼道:“怨愤之语,哪个大臣背着朕没有说过,朕不会因为这个就定了她的罪,朕又不是不能容人的人,几句话说说也就罢了,只是她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来,当真是丢了慕容家几代忠良的脸!她既不甘于人下,就该自己努力奋发,岂可作假陷害他人呢?朕当真是不能容忍,不过,左相既然查清楚了,此事还是交给刑部再审一遍,免得外头的人说朕不辨是非,听信一人之言!——商嫣啊,你将供状还有人证物证都交由刑部去,就有刑部尚书再查一遍,所有涉及其中的人全都关起来,周琅青监督本案。”
刑部尚书和周琅青一同出列,拱手道:“臣等遵旨。”
凤悠然又想起一事,便又道:“那慕容沛如今病着,但她实在罪大恶极,也先押到刑部大牢里关起来。刑部要给朕仔细的查,看看还有无别的事情,总之,要给朕一一的全都查清楚了!”
“是,臣遵旨。”众臣心里都明白,凤悠然这是动了真格了,商嫣悄悄的查,就查出这样惊天东西的结果,若是刑部奉旨追查,还不知有什么事情会被抖搂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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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四章 不许求情
众臣心里也都明白,慕容沛的事儿根本不能动摇慕容家的根本,慕容绯喧的大婚丝毫不曾改期,而且荣宠依旧,并且慕容明月仍是凤悠然最倚重的将军这一点也不会改变,所以没人把慕容沛获罪的事情与慕容家搅在一起,即便有些人有这个想法,也不会宣之于口了。
商嫣见群臣都不说话了,抿嘴看着侍卫们将秦荣带下来,这才又道:“皇上,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时间仓促,但是商嫣仍是查出了许多事情,有许多是凤悠然知道的,有许多连凤悠然都不知道,如今只在朝中说了慕容沛弹劾大臣的事,也算是给了众臣一个交待,如今秦荣一搅合,凤悠然倒是忘了自己之前吩咐商嫣的事,如今商嫣说了这样的话,她才想起来还有别的事。
凤悠然当下便道:“众臣都在,你说。”
九俗顾顾梅顾四。商嫣得了准许,就道:“臣奉旨调查慕容沛的事情,别的事情都好说,唯有一件事,事关重大臣必须要告诉皇上和诸位大臣,只怕眼下也等不及刑部再去调查,臣已得到确切的消息和罪证了,若皇上不信,也大可复审。”
“你亲自查到的,朕岂会不信?”凤悠然淡淡一笑,“且不说这个,你且说说你查到的事情!”
“是,”商嫣从衣袖里掏出一叠纸笺,“这是臣找到的慕容沛在皇上亲征期间与慕容将军往来的书信,从表面上看与一般的家信没什么区别,但是这信中全都是割开了又重新粘和到一起去的,臣将它们一一割开来看了几封,那内容,哎,还是请皇上过目!”
小六子走下来将那叠书信都拿给凤悠然看了,果然每一封都是割开的,里面都有夹层,都写着和家信不一样的内容,凤悠然事先都看过,小六子拿过来之后凤悠然根本就不想再看,只从中挑了几张出来,又递给小六子:“你将这些拿去给大臣们传着看看,看看那慕容沛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众臣皆是不解,传看那几张信笺之后,全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纷纷议论起来,凤悠然的声音虽不大,但是她一说话,众臣都立即安静了下来了。
“你们都瞧见了?慕容沛趁着朕亲征,她还曾偷偷跑去见慕容明月,就因为朕驳了她的折子,她心有不甘还想要说动她母亲一起来兵谏,当真是胆大包天!”凤悠然一拍桌案,眯眼道,“既然商嫣把事情都查出来了,朕也不瞒你们,朕在青州的时候便已知道此事,朕本是不想公开的,可慕容沛实在不知悔改,所以,朕只好公事公办了!幸而慕容将军不曾答应,不然——”
“皇上,老臣觉得,应当速召慕容将军回来。这件事事关重大,慕容将军也该避避嫌,不应当再在北戎做统领将军了。”说话的是一直不发一言的冷朝琴,所有的人都在声讨慕容沛的罪过,没有人想过统领十万军士的远在北戎的慕容明月,冷朝琴这一说话,众人都不说话了,全都看着凤悠然。
凤悠然瞧了冷朝琴一眼,眼内虽是淡淡的,但是心底里涌起的都是赞赏,可是她就是不愿意让慕容明月回来,如今北戎局势不稳,几方势力刚刚微妙平衡,若是慕容明月抽身离去,只怕她辛苦打下的江山就没有了,虽然冷朝琴也是为了她着想,但是北戎的局势只有凤悠然最清楚,慕容明月是轻易不能回来的,且不说慕容明月没有与慕容沛同流合污,就算慕容明月参与了慕容沛的行动,凤悠然也得保着慕容明月,不然北戎会出大乱子的。
凤悠然沉吟片刻,才道:“朕的规矩,你们都是知道的,从来不搞连坐株连九族那一套,有罪就一起处罚没有就是没有,至于什么避嫌不避嫌的说法,在朕这里也没用,朕不是那种多疑的帝王,实在用不着如此,只将那慕容沛及相关人等收监关押起来就行了,不必再牵连其他的人了。”
冷朝琴的话就被这么不冷不热的给堵了回去,冷朝琴悄悄转头与站在后头的冷初舞对视了一眼,冷初舞微微勾唇,再看着凤悠然的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爱恋,冷初舞心里清楚,冷朝琴的那番话是替一些人说的,若是别人说了凤悠然在气头上只怕不止是申斥一番,冷朝琴就是为了防止那些向着慕容家的臣子们说话不当又让凤悠然生气才替她们说的,如今得了凤悠然这样的话头,那些人的担心只怕都歇了,从此之后就没人再在这上面动心思了。
冷初舞能看透凤悠然的这一层心思,这事儿她比众人都要早知道,凤悠然的打算她也全都清楚,如今见凤悠然这样处理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没有这样的胸襟与气度,她自己知道,只怕这一生,这个人就这样烙在心口难以磨灭了。
冷初舞正瞧着凤悠然,却觉得斜刺里有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顺着那视线看去,却是站在另一边的商嫣,商嫣眼眸幽深幽深的,里头的东西冷初舞大多看不懂,微微眨眼,心中微动,待要细看时,那眼中的复杂情绪却都隐去了,就见商嫣对着自己抿嘴一笑,冷初舞怔了一下,便也微微一笑,心里却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方才他眼中似有水光。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