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休掉我。”
“师妹,你我之间只能是兄妹,我若再这样下去,是害了你。”景略将她扶起来,坐到床边,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放到她身边。
“邙侍卫才是真正喜欢你的人,与其看着不爱你的我,不如与爱你的男人过幸福的日子,这是师兄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希望你离开后,可以幸福。”
“她的男人有那么多,你觉得她会像你爱她一样,爱你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你会后悔的。”皇甫梅儿再次跌到床下,手里紧紧握着那叠银票,脸上的眼珠也凝成泪痕。
景略快步走向房门,脚步终在门前滞住,“我不会后悔的,也不会让明月后悔自己的选择,希望今后不要再见,让我可以全心全意的对她。”
“景略,我恨你——”
……
不知睡了多久。不知过了多久。
明月醒来的时候,听到了黎皇兄的声音。
隔着鹅黄色的纱幔,她看到两个高大的男人,对面而站。
“这是我女尊国的律法,受不得寂寞不如现在就离开,免得失去自由。”
这是皇兄的声音。明月轻轻地侧过身,偷偷的向帐外看,黎桦背过着自己,将对面的男人遮挡住,令她看不到那人的脸。
慕容雪看了看小巧的盒子,又望向床上的明月,扬眉而笑:“我慕容雪从来不会后悔,我心甘情愿下这个咒。”
咒?明月不解,咒语吗?誓言?还是写个保证书?不过不管怎样,有哥哥就是好,受委屈有人给她撑腰出头。
“今后若再发生这类事情,伤了明月的心,也就无需解释,只自行了断就是。”黎桦说着将那小盒子打开,送到慕容雪面前。
慕容雪微笑着伸指夹出那颗血色的东西向着自己的手腕血脉内,以内力导入体内。
当他松开手时,那粒朱红色的圆点已嵌入到血脉之中,在他腕间的肌肤上形成一个圆点。
“这咒每月末尾几天发作,若不得解,便要承受剜心之疼,你自己好自为之!”
明月自床上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哥哥怎么会让他受剜心之疼,顿时急了。也顾不得只穿了单薄宽松的丝质长裙,直接跳下床去。
“皇兄,你们在做什么?什么剜心之痛?”她冲到外间,拉过慕容雪的手腕就看,确实有一个红色的米粒嵌在了他的脉门上。
拉着他的手举到黎皇面前。“这是什么?”慕容雪见她紧张得眉目紧锁,心里反而升出更多的暖意。
“月儿,你过来。”黎桦向明月伸出手。
明月只得先松了手,走到皇兄身边。
他拉着她双双坐到香榻上,“慕容与苡尘妹妹的事,皇兄都知道了。”
“哥,那都是小事,您不必操心,我自己会看着处理的。”
“你的处理就是借酒浇愁,当着众臣喝得酩酊大醉?”黎桦笑容里不失责备的意味。
“皇兄,那什么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明月苦着脸盘起腿,实实在在地坐上榻。
“很多事你不懂,慕容从小长大的环镜,令他不像景略那般可以容忍,他的性子偏急躁,今后若是再与其她女子牵扯不清,受伤的只会是你,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也是他想以此来向你证明心意,自愿在身上中下血咒。”
“血咒是什么?发作时有多痛苦?如何解?”明月满眼惊异,蛊毒就够要命了,又来一血咒,还让她活不活了。
慕容雪阔步走来,在她身旁坐下,单手搂在她娇削的肩膀上,向怀里微收,令她靠在胸前,不无宠溺地道:“月儿,只要今后你不见一个爱一个,我就不会发作。”
明月扭脸抬眸,打量他邪气痞坏的脸。“这是什么话,这咒跟我有关系?”
慕容雪邪笑着伏在她耳边…………
*……%¥%……
凉川初夜(1)
良辰吉日,礼堂,喜乐齐鸣。舒骺豞匫喜官,朗声不断。
明月一向喜欢水到渠成的爱情,从素不相识,到成为亲密朋友,再到携手走入婚姻殿堂,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积累,如此,她才会觉得踏实没有遗憾。
至于拜堂成亲,于她来说不过是走个过场,即便没有这样的仪式,他俩个人在她心里早已是不息不灭的牵绊。
对于她要低调完婚,三个人关起门来拜天地的想法,黎皇第一个予以驳回。他大病初愈,是一定要亲自为妹妹鉴证婚礼的。
明月手中紧握着一条红色的喜花长绸,而在红绸的尾端,便是风华绝代的安苡尘,可爱帅气的戚凉川邂。
俩人均是男人中的极品,均是她的夫婿。
明月隔着面前的金色珠串,看向他二人的样子,向左,苡尘身袭正红色的龙凤呈祥的喜袍,红色的短靴,乖乖地随在她身边,美人在侧,这感觉真的不错。
另侧,入眼一片明艳艳的红,正抬头,凉川干净的阳光,清纯帅气的脸上,温暖如春,清新怡人的笑足具颠倒众生魅力唢。
感觉到她的注视,他俊颜羞赧,掌心里的红绸小心握紧。
三跪,九叩首……
入赘天家,每个细节都不不容怠慢…一翻规矩礼节走下来,步入洞房之时仨人鬓间已都香汗涔涔。
礼乐声声隐约可闻,洞房内,她拿着喜绸站在床前,看着坐在床边的俩人,还真,合不拢嘴。
俩个高大又威猛的翩翩少年,此时跟个新媳妇似的娇羞不迭。
“喂!”
“嗯?”
“什么?”
明月捏弄着红绸笑看他俩,“你们俩是否打算对坐一宿?”语带调侃地对着他俩挤眉弄眼。
凉川、苡尘微怔着互看一眼,旋即调转视线,不安地立起身。
“你--”
“你--”
你先,还是我先的话,终是问不出口。
尽管苡尘与她有过肌肤这亲,可每次都稍显迷蒙,直到今日,他对男女之事也糊里糊涂。
而凉川童子之身,从未越举的他对男女之事可谓一窍不通。
“那个,二位,今天从四更天起床,一天腿不落地,想必大家都累极,不如,你们还如那晚,”说着对着大床一侧的暖炕努努嘴。
“夫人,今夜是洞房花烛,***——”凉川起了个头,脸色酡红终于哽住说不出口了,羞赧地低了头,揉那红绸喜花。
“呃——”明月黑漆眼珠在他二人身上徘徊,“***苦短,你们俩要不出去商议商议?”她坏坏地试探地问,反正,谁若都不让,那她就自去睡觉。
苡尘与凉川复杂地交换了眼神……
明月自行卸去凤冠,自行梳洗,自行脱去喜袍……许久,二人还是一动未动……想必今夜是交换不出个结果了。
明月将外间的两层纱幔放下,攀上鸾床,放下幔帐,寻个最舒服的姿势睡下。
刚闭上眼,就听得房门打开,关上,脚步外移的声音。
登时惊起身。
悄悄的掀开床帐。不会是他二人互不相让,拉手走了?
嘿嘿~明月笑着下床,贼兮兮地走出去查看。
“公主!”声音自后背传来,明月不用回头,也知道凉川一直唤她公主,那也就是说今晚他是她的了。
他竟然有能将孤傲的苡尘请出去,这点还真意外。
她转回头,迎上凉川看着她的干净目光。
“你拿什么跟他换的?”那丫的真是个成功的商人,洞房也做买卖交易了。
半晌,凉川垂眸,面红耳赤的笑起,“并没有什么交换之说,是他自愿的。”
“这怎么可能!”明月瞅着他纯情小受似的模样,已是自家男人,也就别客气了,宽衣解带的事还是要干的,尽管她是王!
明月上前一把抽掉他头顶发簪……满头青丝哗啦一下,瀑布般倾泻而下,乖巧蓬松地散在了耳后。
一个字‘白’,两个字‘真白’仨字‘真小白。’
明月吱吱磨牙,啧啧盛赞!
“他说过了三更再来,有东西送你!”
啥?安苡尘啊安苡尘,你说得也太明显了吧。
明月收了张大的嘴巴,看向沙漏,“那别耽搁了,时间有限!”伸手扯他的腰带,蛮力扯着,那腰带纹丝没散。
“公主——”凉川这声叫得极柔,眼神波光似水,脉脉含情。
“哦,那你自己来吧。”明月搓着手站在一边观看。
“不如,先喝一杯——”他话音未落,明月已经捏住他下巴扯低。
“不喝不喝,醉了,岂不是把这夜的事都忘了。”明月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小女人拟的撒娇。
凉川被动地低头,顺她的意思,为人夫要讲三从四德,这是他从小受过的教育。
明月仰了仰头,均不得亲,不觉微恼。
依旧衣她一头,身子不由坐到一旁的榻上。
凉川看她红唇微嘟着凑来,自己依旧高她一头,实在费力,身子微微低下…配合着她的动作。
不想,他这动作,令明月内心深处照入暖阳。
“凉川,你真乖!”她散着花香的唇瓣轻轻地落在他的唇上,轻轻地摩挲…
明月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响起,仿佛带了魔性,低低沉沉、萦绕不绝地响在耳畔。凉川一愣,也忘了反应,只是有些怔然地看着明月那美丽冠绝的小脸,不知所措。
“嘻嘻,你不能回应我吗?”她停了停,要不要这么木头啊,那次在棋社里他不是挺老练的样子么。他不反应,她一低头,再次亲住……
凉川感到自己的唇瓣被明月缠绵细密地吮住,全身血液飞腾。几乎忘了自己此刻是身坐榻沿,被她样得全没着力气。
明月双手紧揽住他脖颈,顺势身子前倾,将他软柔的身子一道趟下。
他的双手落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扯着她的衣衿。
明月按住他的手,笑了起来,“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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