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在她另一侧的脸颊上又是一巴掌。
“你虽然也我黎和皇兄没有血缘关系,可你也曾是父王带回来的大公主,你怎么能对皇兄,对心爱的男人,漫天诽谤,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死,带着你的罪恶亲自向父皇去请罪。”
“我有何罪?笑话,真是笑话!”
“要说有罪的,是你们俩,是他!”黎离离受了她两巴掌,硬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冷冷指向床上的男人。
“他,这个傻瓜一样的男人,利用那几个小子,帮你解了毒,却没想到,你会与他们产生感情,如若不然,他会将自己的身世公之于众,娶了你!哈哈——————他真傻————现在可好,功亏一篑了。哈哈————————”黎离离干笑着,笑得满面泪痕。
“你胡说,你敢诬蔑皇兄,罪不可逭!来人,来人,将她拖出去,关进暗牢!”明月指着她妄笑的脸,心脏停止了跳动般,前所未有的恐惧,从心底滋生。
“好啊,关我,杀了我,只有我死了,这样不伦的事实,才会从世上消失。哈哈————杀了我----来呀————哈哈——”
渐渐的黎离离的声音在大殿中消失,可却牢牢的留在了她的耳边……不断回荡。
明月回身,看向床上亲切,英俊的脸。
神思兀自飘远。往事历历在目……结合了黎离离的话,一点点地重叠了。
不,她不信。这不是事实,除非皇兄亲口说出,否则她不会相信别人的挑唆。
心惊地后移着脚步,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月儿,你在想什么?”
“啊——————”明月尖叫着回过身,一张桃面赫然失色。
凉川只伸手碰了她,不曾想将她吓成这样,急忙温柔地搂住她细腰,“怎么了?被我吓到了?”
“啊,没什么,”明月摇头,“没什么,不是你的错。”
凉川挑起一个烂如暖阳的笑,“你不用再提心皇兄了。”“?为何?”明月一脸不解,心跳在不知不觉间加快。
“卜算子来了,给皇兄带来了良药!相信,配合景略的针灸,一定可以将皇兄唤醒的。”凉川笑说着,炽热的呼吸拂过她粉红的面颊。
明月心头涌上一股狂喜,师父来了,那皇兄一定可以醒过来,到那时,一切回到从前,黎离离再也无话可说。
她独自寻思着,耳边,凉川的薄唇落下来,月猛一回神,粉脸红红的好不精彩,低低地说着,推开他:“凉川,别闹,师父在哪里?”
凉川含着她小巧的耳珠轻咬,眼中闪过一丝希翼,伸手自怀中拿出一块金牌,拉过她小手放入掌心:“今晚,将这个交给内宫司。”
明月低头一看,雕刻着戚凉川三个金字的令牌静静地趟在掌心里,心里一暖,脸颊火辣辣地发烫,他这是在向她要侍寝的机会。自从怀了子恒的宝宝,甚至是自从一年前一别,她对他都不曾做到妻子的责任。凉川年方十九,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肯心心念念的装着她一人,苦苦守候,这份情,她如何能够拒绝。
“晚上,等我!”明月当下便给他一个许诺。
“真的?!”凉川闻言,不禁喜出望外。记不清多久了,想她想得夜夜孤枕难眠。
“嗯,”明月双手环在他健硕的腰身上,对着他嫣然而笑。“等我!”
“好,我会早点准备好,等你来。”凉川在她扬起的双唇上,飞快的一啄,而后又灿烂着笑脸,欢喜地离开。
很快,景略领着卜算子走了进来。
明月与他话一会家常,听到师父与惠丹过得不错,也总算安下心来。这回,她可以向苡尘说明,让他从此活得轻松些,不必再内疚。
也不再多做耽搁;与景略勾通后,便将明月赶出去,二人开始给黎桦下药,施针…。
明月一人在门外等得焦急,一个时辰过去了,很快,两个时辰也过去了,屋子里,还没有皇兄苏醒的消息,明月的心越来越沉,如果,黎桦一辈子这样睡下去,她会永远内疚的。
正自纠结着,景略一脸疲惫地从屋子里走出来,明月急忙上前,注意到他满头的汗水,急忙拿出帕子与他拭去汗珠,紧张地看着他清俊的脸,“怎么样?皇兄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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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一人在门外面焦急等待,一个时辰过去了,很快,两个时辰也过去了,她的双脚站得僵硬,可屋子里,还没有传出皇兄苏醒的消息,她的心越来越沉,如果,哥哥继续这样睡下去,她这一辈子也无法心安。舒殢殩獍
“醒了,皇兄醒了!”景略一脸兴奋地从屋子里走出来。
“你说皇兄醒了?”明月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一脸急切地看着景略。
“醒了,快进去看看。”
“嗯,”明月欢喜着答应,提了裙子向屋内走,没走两步,忽悠停了下来纩。
“怎么?”景略不解。
明月迈进去的脚步又折回来,退到门外。
“那个,传小鱼儿,让她悉心照顾皇兄。”小鱼儿就站在一旁,听到被点了名,急步上前,“奴婢,这就去。徂”
景略看着明月忽冷忽热的表情,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一直很担心,为何不进去看看?”他拉她小手,轻轻地握在手心。
“呃,皇兄刚针灸完,我这会进去,恐怕不太方便,还是明日,明月再来看他。”明月说着,就向后退步,转过身飞快地向外走。
……
晚膳时间过了,可明月寝宫的大门始终紧闭着。
苡尘安静地靠在封门上,看着凉川在眼前,没完没了地踱步不停。
“你能不能停下来!走得我眼都花了。”苡尘下颌微微扬起,清明的目光从凉川身上扫过。
“我能不急嘛,从皇兄那回来,都几个时辰了,不露面,不见咱们,更不出来吃饭,难道,你就不担心吗?”凉川毫不客气地反驳他。
“我看你是怕今晚的约会泡汤吧!”苡尘双手慵懒地环肩,难得少见地嗤笑他。
凉川被识破,俊脸腾地红过了耳根,“我承认哪,我怕会泡汤,毕竟,”说着,脸颊更红,“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嘛,难道,你就不想侍寝?”
苡尘陡地收了笑,他何尝不愿呢,还不是担心她胎儿不稳,好容易太医说胎儿已稳,他巴巴的拿着镶了钻石的戒指来找她,就看到凉川抢先一步。
“吱呀”一声,沉重的漆红大门被人推开。
二人神情一怔,纷纷看向门内。
两对宫女手执宫灯走了出来。
而后是一袭雪白皮裘斗篷的明月,缓缓走出来。
他二人注视着她,不由双双为之一愣。
今晚的明月与素日不同,头戴七宝九尾凤冠,一脸精致妆容,双耳一对翡翠坠子左摇右摆,闪烁灼目,异常美丽。
她向他二人翩翩行来,一对凤眸媚意天万,却又凛然生威,仿若一团朝霞初升,倘若能迷倒千世浮华。
两个男人看着她,忘记反应,活像两只呆头鹅,
明月笑着走近他二人中间,一左一右的拉了手。
清澄的凤眸眯弯如弦月,向左看,再向右看,含笑启唇:“苡尘,凉川,我的好夫君!”
他二人盯着她粉面含春的笑脸,互相对视一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恼。
“今晚,我十分高兴,定要与你们大醉一场。”月儿笑说着,拉着两个美人就走。
苡尘这才反应过来,狭长的丹凤眼不禁眯起,“夫人,你今晚……?”
“嘻嘻,我今晚高兴,想你们陪着……”明月侧了脸,冲着他回眸一笑。
苡尘被她这如昙花一现的笑容,震慑了般,居然也不再疑问,只任脚步随了她;慌乱恐惧的心也随之安稳下来。
想必皇兄醒来,明月终于卸下包袱,那么,以后……他们一家人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如同当初在桃园一般。
凉川的脚步有几分懈怠,他可是跟她约好了的,现在有别人掺和进来,今晚的侍寝,恐怕会被搅局。自己心心念念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但转念又一想,这几月以来,黎桦昏迷,明月连粉黛都不施,对他们更是禁欲禁止近身。而现在皇兄醒了,不也表明,那些凄凉的日子过去了吗。
晚膳,改成了晚宴。
明月软软倚着苡尘,右手搂着凉川地腰肢,相依相倚地坐在宽大的凤椅里,三人的样子颇为缠绵悱恻。
殿下,笙歌管萧,一众曼妙女子,莺歌燕舞……
宫女倒满的酒杯,一杯接连一杯,尽数被明月一饮而进。
数十杯酒入腹,明月两颊酡红,唇边吃笑分明,显然有了七分醉意。
苡尘怕她空腹饮酒太伤身,不时将拨了壳的荔枝喂入她口里,一粒,一粒……来者不拒。
如此奢靡的场面,在明月执政以来尚属首次。
直到,景略的出现,使得整个晚宴都静了下来。
月儿将手从凉川微敞的衣襟里抽出,指间光滑的触感还陶醉在他蜜色紧致的肌肤上。
“略哥哥……你过来……”明月樱唇微启,对着景略就是盈盈一笑。抽出的小手,希翼地伸向他。
景略皱着眉头走上前。
明月色眯着眼神盯着他,心下连连赞叹。
景略依旧是一身冰蓝色的风毛锦袍,绣金的腰带束出他的宽肩窄腰,举止优雅得体,步履间处处散发着成熟男子美好的身段。
他清眉秀目,比起从前,更加的沉稳内敛。
“略哥哥,快坐下,今晚,我高兴,咱们一起喝几杯——”明月举着杯子凑近他,身子一歪,整个人滑下了凤椅。
苡尘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入怀,大手紧紧环着她的腰,不许她乱动。
明月举着杯子,靠着苡尘,看着景略,摸着川川,开始色眯眯地吃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