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晴儿姑娘还觉得,这点小事儿,就不用跟爹娘多禀明了。
“有这么回事吗?”玉雅听着女儿的话。还是道:“倒是娘疏忽了。”
玉雅觉得。她与女儿的关心少了。特别是进宫后。倒不曾发现了这宫中的嬷嬷,居然敢在女儿身边,是做了这等子事情来。想到此。玉雅就是叹了一声,道:“进宫了,倒是让你受了委屈。娘这些日子,也是不适应了宫中。未曾想……”
“娘,哪能怪您。这宫里与府里不一样,那是正常着。再说,咱们是主子,那下面的奴才瞧着不合心,便是换了就是。这满宫里的奴才,还怕着少了吗?”在司马晴儿的眼底。可跟他爹看齐。在司马晴儿这个姑娘的眼中,乐意为了富贵往前挤的奴才,那是数都数不过来呢。所以,她就是干脆,捡着顺她心意的来。
不顺了她心意,往脑后一搁,再是不让近了她的身便罢。
玉雅听着司马晴儿的话后,说道:“你性子正,主意紧,倒是无妨。可你二姐姐萱姐儿那边,娘有些担心。那孩子的性子,就是一个温温柔柔的……”对于女儿的性子,玉雅倒不会太担心,毕竟,这孩子打小主意定。那性子弯都弯不过来,还是一个特倔的。
玉雅担心的,是司马锦的另一个女儿司马萱儿。司马萱儿与司马晴儿感情不错,玉雅也算是瞧着长大的。那心里自然是记挂的。
“罢了,还是与简妹妹这个当萱姐儿娘的问一问吧。”玉雅想罢后,倒也不多究了这事情。在玉雅看来,她真正多关心的应该是面前的女儿。
司马萱儿那里,倒度有简洁娘这个娘在呢。她啊,若是多插了手,未必不会引起了误会。
玉雅有了心思,自然就是唤了人,说是请简嫔到了正殿来。这寿宁宫的正殿是玉雅和司马锦住着的。那两配殿,就是简洁娘这个太上嫔和张素儿这个太上贵人住着。三人是凑了一宫里,虽然瞧着住的不远着。可实则嘛,这正殿与配殿,也还是隔了些距离,也还是隔了一道小花园呢。
简氏的闺名,就唤洁娘。
这入了宫,自然也得按着宫里的规距,是升了等,还是给玉雅拜了安的。这一位太上嫔,依然是常常来了正殿,陪玉雅说说话。
简洁娘到时,玉雅刚是送走了女儿司马晴儿。司马晴儿在寿宁宫是坐了许久后,便是告辞离开。准备去找了二姐姐司马萱儿说话。所以,玉雅瞧见了简洁娘时,还是笑道:“正好我寻了简妹妹说话。晴姐儿就是去寻了萱姐儿一起玩耍。”
“好叫娘娘得知,也是萱姐儿平日里闷些,有太平公主去,她心里定然是乐意。”简洁娘是笑回了话道。瞧着玉雅笑意甚深的样子,更是笑道:“刚才来时,妹妹还真是在花园子那里,是遇上了太平公主。”
“哦……真的吗?那她可给你这为嫔母请安了?”玉雅是问道。简洁娘回道:“娘娘,太平公主那是知礼的皇家公主,哪会失了礼。倒是妹妹这个嫔母,可不敢真受了太平公主的礼。真比起宫中的品级,妹妹可没有安国太平公主的高。这岂不是乱了尊卑。”
这也是实话,简洁娘当时,就是受了半个礼,还是忙回了礼。毕竟,安国太平公主的爵位,可是等同于亲王,就像是司马萱儿的太和公主爵位,等同于郡王一样。简洁娘可没有受封为妃呢,只是一个嫔罢了。
“晴姐儿是晚辈,给妹妹先施礼,也是晚辈的知趣。”玉雅倒没再多旁的,必竟,司马晴儿施了礼,是尽了晚辈的本份。那简洁娘没受了礼,也是尽了嫔妃的自知之名。这等情况下,玉雅不会多话的。
“说起来,我寻了简妹妹来,也是听着些消息。说是宫中的内务府嬷嬷们,在陪着公主子嫁到了公主府后,倒是翻身做了好些眼中没主子的事情。”玉雅到明了此话后,还是叹道:“当初我听着这话时,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玉雅只是有些不相信,可没说不信的。毕竟,玉雅更清楚,人心难测,利令智庸的情况,蛇吞了象的事情,很可能发生的。
“这……这是真的?娘娘,内务府的奴才,真这般胆大?”简洁娘是给吓了一跳后,倒是反映了过来,问道:“娘娘可是担心萱姐儿?”
“嗯,我也是怕萱姐儿性子柔顺,是让这些嬷嬷,或是下面的奴才钻了空子。这想着提醒一下妹妹,毕竟,妹妹是萱姐儿的亲娘,那心里定然是全心全意为了萱姐儿好。”玉雅想做好事,可她不想好事没做成,还得罪了人。那实在太糟糕了。所以,这等事情,还是交给一定没私心的吧。
像对着司马萱儿的好,玉雅觉得简洁娘更会全心全意,没个私心。
简洁娘听着玉雅这般说后,就是点了一下头,道:“还真得谢谢娘娘的提醒。妹妹下去后,定然得仔细的查一查萱姐儿的身边人。若是真有这等胆大包天的,可是饶不了。”既然空穴不会来风,简洁娘自然不会不小心的。
虽然说,她是把司马萱儿的身边侍候人,已经是查了一个底朝天。可既然有传言来了,简洁娘准备再查了一次。
这事情,玉雅与简洁娘说后不久,倒是得知了消息,就是司马萱儿身边的一个得用嬷嬷,是突然没个消失了。听说,因为犯了宫规,给踢去了慎行司受罚,再之后,也是没有人见过了这一个嬷嬷的人影儿。
至于其它的嘛,倒也是风平浪静。
可就是在这等小选秀女开始的时期,玉雅也是享受着弘文元年的春天美景时。一向是待了配殿里的张素儿,是突然是求见了玉雅。玉雅虽然不知道张素儿是突然有何事?不过,她也没有拒绝。
倒底,这人是住了她的不远处,还是见见吧。
玉雅见着张素儿,倒是见着她人清减了不少。
“可是妹妹不习惯宫中的饮食?”玉雅忍不住的问了话道。听着玉雅这般问话,张素儿是突然跪了下来,道:“娘娘,妾这些日子入了宫里,一直是吃斋念佛,求佛主保佑大晋风调雨顺,保佑太上皇和娘娘,还有圣上是长命安康。”
“妾愿意青灯古佛,愿意守在配殿里,一辈子吃着斋,只求赎了亲人曾犯的罪。”张素儿是提出了话头,然后,就是磕了头,道:“求娘娘开开恩,施了贵人,饶了妾娘家人的奴籍吧。”
“妾的一些俸禄,够着给娘家人添些生计,让他们一辈子在庄子上不出来惹了事事非非。”张素儿是给出了她想求的事情。当然,便是连她认为的解决法子,也是一道讲明了出来。
玉雅听着张素儿的话,是道:“这事情我说了不算,还得太上皇做主。张贵人,你先起来。我与太上皇禀明了,待太上皇给了消息,我便是告知与你吧。”
张家当年犯的什么事?玉雅有些大概的谱,自然不可能答应。可瞧着张素儿样子,玉雅又是拒绝不了。所以,她还是准备听了司马锦的意见。
490 庄周梦蝶
说到底,司马锦是当时处理法子的真正做主人。玉雅把事情再是推到了司马锦那里,才可能得一个圆满的结果。夫妻一条心,玉雅就是再同情了张素儿,可也不会同情了那些张家人。毕竟,张家人当初真连累起来,可是不分了什么主子奴才的。
那时候,若真是出了问题,岂不是还得牵连到了侯府的上上下下。玉雅的儿女……指不定都可能受了牵连。在这等张家人自作孽,不可活的情况下。玉雅就是同情可怜张素儿,也得对张家人的印象,减到了最低点。
那是一家为了利益,冲锋在前,还是没脑袋瓜子的愚人啊。
张素儿也不是真不会看了脸色,瞧着玉雅已经是应了话,她倒也不敢再多求了话。毕竟,有时候逼得太过了,真是惹恼了玉雅,张素儿是得不了半分好处的。张素儿挺不舍的告辞了,当然,也是玉雅有了送客的意思。
倒是张素儿真离开后,当天里,玉雅还是把张素儿求的事情,与司马锦是讲明了。司马锦听着这话后,回道:“这个事情,你既然都是应下了,我便是同意吧。”
“这会不会让元锦为难了,张家人当初犯的事情,可没值得让人同情的。”玉雅还是不想司马锦难做,所以,她干脆也是当一回恶人,是提了此话道。司马锦听罢了玉雅的话,是笑道:“雅儿为我想,已经足了。”
“再则。我想了一下,这张家人若是还在奴籍,却是与皇家脸面无关。不管如何?就是赎买回了张家人,也必然不能便宜了他们。”司马锦说着这话时。语气虽然平淡着。可玉雅听得出来,司马锦的话里,还是有些恼气的。
对此,玉雅是不管了,毕竟,她觉得这个结果,于张素儿已经算的了。人一辈子,总不能强求了太多。
余下来的日子,玉雅大概与张素儿透了消息。当然,结果如何。她可没讲。只是道明了。太上皇司马锦那边。是会松了口,也会给张家人活路。所以,是让张素儿别太殷勤了。等着结果出来便好。
毕竟,这等待虽然有些难熬,可好歹已经是出了好信儿了。
就是在三月中旬时,太上皇司马锦是与玉雅道明了话,说道:“张家人是安排妥当了。张氏若想见一见娘家人,也是使的。正好,朕瞧着她不是喜欢念佛吗?那大相国寺的旁边,有一家皇家寺院。倒是可让她去那里带发祈福。顺带张家的话,我也安排成了皇家寺院的佃户。”
听着司马锦的话,玉雅是给吓了一跳。问道:“不是张贵人讲,说是有些积蓄,想给张家谋一条生路吗?这佃户的日子,可不好过。”
佃户,那就是租着地主的地,还得交了更种赋税,实在跟个庄奴没太大了区别了。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属于自由民。好歹,是在民户上,还是奴籍之上。
可惜,再是如此又如何?这等吃饭靠天的时代,当了佃户,真算不得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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