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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把勺子在阳光下照了照，然后塞进嘴里，含糊道，“你总是可以申请限制令……让他和你保持十五英尺的距离。”
“然后呢？让他离我十五英尺盯着我？”洛基没好气的道。
斯塔克歪着头想了想，赞同，“你说得对，这听上去更诡异了。”
“我真是受够了，你知道最糟糕的是什么吗？也许我们两个都是永生的，然后我们要这样吵一辈子？”
“我很确定你们两个是永生的……除非你们中间有一个人考虑自杀什么的。”
“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我留在地球，然后他回到那个愚蠢的阿斯加去。”洛基忿忿的道。
斯塔克干咳一声，板起脸，“你们实际上是兄弟，对吧？你有没有考虑过，在一起什么的实际上非常的……恶心？”
洛基面无表情，“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哦，对，”斯塔克点点头，“我差点忘了这件事。”
洛基环顾四周，“你那个侄子呢？”
斯塔克撇撇嘴，“我送他去度假了。”
“好吧。”洛基双手合十，压低声音，“我只是想要问问，你和罗杰斯到底遇到了什么不能跨过去的问题……非要搞得这么你死我活的，要知道，你们似乎没有永生可以浪费啊。”
托尼脸色微沉，他扭过头去，淡淡的道，“难说得很，他们说罗杰斯的衰老速度要比正常人慢得多什么的，也许他能活个七八百年。”
“所以，”洛基眯起眼睛，“这就是你在担心的，你活得时间没有他长？”
斯塔克一脸无趣，“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洛基？”
“哦，我在希望……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个土豆枪？”
“土豆……枪？”
“是的。显然，这个周末我要去乡间进行bbq和土豆枪射击。”
“……你脑袋进水了还是宇宙魔方里的什么外星人又钻进去了？”
洛基微笑道，“为什么你不闭嘴然后帮我做那个愚蠢的土豆枪呢？”
“好吧，我会让贾维斯从我小学的模型里面挑一个出来，”托尼悠然道，“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细节吗？”
“我不这么认为。”
“我也不这么觉得，好吧，晚上我要去见马特，我们要吃个饭什么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来帮我，洛基，为什么我们不一起去呢？”
洛基挑挑眉，“这么说，你们还没找到罗杰斯？”
“搜索还在继续，我也不明白那个穿越过来的老头子怎么有办法躲过老大哥的眼睛……也许他有人帮忙……”
“不，科尔森和弗瑞都很老实，巴顿和娜塔莎活得下去显然对我做什么都不关心，其他的成员大部分都是站在我这边的，几个小麻烦，像是某些雇佣兵，或者是里克的老婆什么的……”
“罗杰斯是一个生活在过去的人，我相信，即使没有任何通讯工具，他也可以过得下去。”
“不过，我很难想象纽约还有什么地方能完全屏蔽这些，除非他已经逃出国了……”
“他是美国队长，他不会逃跑的。”
“是啊。”斯塔克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和你的父亲是朋友，他也许知道怎么入侵你的系统。”
“罗杰斯？”托尼笑了，“他也许知道一些东西，但是，他还在努力学着怎么在twitter上写东西，我不觉得他有什么本事来黑客任何系统。”
“他一定有什么人帮忙，否则没可能他能躲这么久……这只是一个城市。”
斯塔克皱起眉，“等一下。”
他很快的站起身，“贾维斯，我记得我父亲买下了二战期间几处军方的房产，你可以帮我标记出来吗？”
“是的，先生。”
透明的屏幕出现在了房间内，斯塔克快速的翻过一个接着一个的地点。
“你父亲真的有不少房产。”
“他和我都很有钱。”斯塔克喃喃着，“其实以前我还是很喜欢战争的，总是有很多机会，房地产，武器……俱乐部。”
洛基走了过来，“你觉得罗杰斯可能躲在某处房产内？”
“这些很多事军用设施，在冷战期间被废弃，但是还是保留着屏蔽信号和外部入侵的功能，而且，只有最老式的电话线。”斯塔克转过头，笑笑，“你知道他们说的，经典的东西总是经典的。”
“好吧，那么要怎么办？”
“一个个调查，”托尼耸耸肩膀，“如果他不能随便出去的话，要找到他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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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88
“先生；考虑到你的健康状况，我建议你不要使用钢铁侠铠甲。”
“谢谢你，贾维斯，”托尼嘟哝道；“但是；除了我之外，我不知道还有谁能抓住他。”
“你也可以作为托尼。斯塔克去。”
“……”
“我没有想到先生你会对自己没有信心。”
“我没事，贾维斯，别跟我啰嗦个不停。”托尼微微垂下头，眼底的情绪却变得像有些复杂。
“我没有理由阻止你的自杀行为，先生，但是；我必须要提出，如果罗杰斯先生知道所有的一切，他会感觉到非常的内疚。”
“是啊，”托尼笑笑，抬起头，“如果让他内疚一下，也许我们就扯平了。”
“你没有给罗杰斯先生一个选择，”贾维斯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先生，你只是想要证明钢铁侠可以胜过美国队长，用你最后的机会。”
“静音。”
托尼很少在这种情况下打断贾维斯。
他知道自己不想继续听下去了，也许是因为贾维斯说中了他的心事，也许……
他禁止自己再继续想下去。
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他要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人能阻止。
他是托尼。斯塔克。
……
罗杰斯哪里也没有去。
他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看了斯塔克留下的日记。
不是托尼。斯塔克，是霍华德。斯塔克。
托尼和他的父亲显然不是同样的人。
事实上，罗杰斯更喜欢霍华德的性格，那个记忆中看似花花公子的年轻人实际上相当的认真。
他们坐在酒吧里一起喝啤酒的时候，霍华德总是找出一大堆理由，似乎和女士们一起吃奶酪火锅才是更好的选择。
更奇怪的是，即使经常和女士们混在一起，霍华德却从未给他留下过花心的印象，似乎他更享受和女士们在一起的时间……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罗杰斯警觉的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躲在了衣柜里。
从门缝里，他隐约的看到一个戴着兜帽的人走进来，环顾周围，然后走到了书架前面。
难道这只是来闯空门的？
确定只有一个人之后，罗杰斯推开了衣柜的门，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肩膀。
那人猛地转过头，满脸的诧异。
“托尼？”罗杰斯一脸诧异。
“啊……我……”托尼摘下兜帽，支支吾吾的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来……大概猜到你会在这里之后……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罗杰斯一把拥进了怀中。
“我很想你。”罗杰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真挚。
托尼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嘟哝道，“干嘛这么……”
罗杰斯低低的道，“到现在，你还要问这种问题吗？”
他慢慢的松开了罗杰斯的手，喃喃着道，“我们……我以为……你在生气……你……不跟我说话……”
罗杰斯板起脸，随即叹气，“真的吗？你现在还觉得我真的能认真的跟你生气还是怎么的？我想跟你在一起，一直都这么想……”
他微微低下头，即将要触上托尼嘴唇的时候，被对方一把推开了。
“不，我不想要你为了我委曲求全，你应该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托尼咬牙切齿道，“你也从来不在乎我怎么想的，这个法案会给国家带来利益，你这么做只是因为你想迁就我一次，并不是觉得我是对的……”
罗杰斯走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就让我迁就你一次不好吗？”
斯塔克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爆炸了。
所有的一切在那一刻都变得不再重要，他知道自己喜欢着眼前的这个人，非常非常的喜欢，喜欢到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所以，他不顾一切的搂住了罗杰斯的脖子。
忘情的亲吻令他几乎开始发抖，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脏已经在叫嚣着放弃，或者说，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只是自己虚妄的梦境。
“我爱你……”托尼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早已发颤。
但是，当他将注射器插｜入罗杰斯的脖子内时，却同样的没有犹豫。
罗杰斯的身体慢慢的倒了下来，他的蓝眼睛里的情绪慢慢淡去。
斯塔克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
他沉默的扶住罗杰斯，慢慢的将那高大的身躯放在地板上，然后又忍不住低下头，再次用力的吻了吻他的嘴唇。
“我不知道离开你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样……”
他喃喃着。
……
罗杰斯愿意为他让步。
这一切都让托尼感到不知所措，即便是计划无误，他还是感到了事情的失控。
给罗杰斯的牢房是他亲自设计的，他没有打算做什么，只想把美国队长关到……这一切都结束。
这并不是什么牢房，空间也绝对谈不上窄小，舒适而简单，光线柔和明亮，但是却没有窗户。
罗杰斯躺在那里，依旧没有任何的意识。
托尼沉默的看着他，胸腔内什么东西似乎正在一点点的破裂。
忽然，罗杰斯的手指动了动，几乎被吓坏了的托尼连忙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想要跑出去。
现在不行。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