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1328元!”
麦墩又晕了。
亚东和帅气男人告别的时候,帅气男人说:“有这样的朋友,感觉真好。”
麦墩蹬鼻子上脸说:“看看,有我这样的朋友,你感觉真幸福。”
亚东笑着说:“你怎么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走出尚丝的时候,亚东才说:“刚才给你打理头发的这个男人,是尚丝的大理发师。在国际发型比赛中,拿过不少大奖呢。他轻易不给别人做头发,我还是通过一个大老板认识他呢。今天,你可是沾了我的福气。
麦墩惊讶:“剃个头也要找熟人啊?这世道,没法过了。”
“看病还要找熟人呢。何况这个?”
麦墩这才注意到,亚东这次是开着深蓝色尼桑过来的。
“这是你的车?”
麦墩疑惑地问。
亚东点了点头。
麦墩扼腕叹息:“这么多年,我白活了。看看你,现在连车都有了。”
“看起来有点男性化。”
亚东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麦墩哼哼着说:“我连个车轮子也没有,自然不懂了。”
亚东说:“太女性化的东西,会让别的女性反感。”
麦墩没有听懂,也没有再问。
车子驶入一个全是小高层的小区。
小区的绿化很不错。居然还有一个小中庭。里面还有健身器材。
亚东停好车子,带着麦墩坐上电梯。
没有别的人,麦墩注意到亚东按了标号是28的键。
到了28楼,电梯停下。两个人走了出来。
走出电梯,是个很长的走廊。但从防盗门的数量来看,估计一层会住上十几户人家。
“让你看看我的豪宅。”
亚东打开了和电梯对面的一个房门。
一踏进家门,麦墩再一次惊讶。
里面的地方不算大,但绝对舒适。
这地方没有阳台,正对着房门,就是几个大窗户。临近窗台的地方,放着一个粉色的摇椅。
摇椅的旁边,有一个双层的玻璃小桌子。上层桌上散乱地放着几本杂志,下面一层好像是个碟子。麦墩走进一看,里面是瓜子核桃之类的坚果。
决然离开8
客厅里是白色的沙发,靠背都是带着流苏的那种。沙发上面的墙上,有三个并列错开的粉色的工艺架,上面放着微型盆景。其中一株是水仙,正怒放着花朵。
茶几的下面,放着一双米色的绣花拖鞋,鞋面上,是一朵绣着金边的牡丹。一看就是主人从沙发上起来的时候,为了贪舒服穿的。
对面的墙上,就挂着一个液晶的大电视。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小套房。
一走进亚东的卧室,麦墩忍不住笑。麦墩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床上用品。
床罩是土黄色的那种。
而枕头,是鹅卵石的模样。
被单竟然是海浪的图案。整个被单上,都是一波一波的浪花。颜色清脆瓦蓝,特别的好看。
麦墩恍然大悟。
亚东床上的装饰,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置身在海边一样。躺在沙滩上,枕着鹅卵石,拥着浪花入睡。
这家伙,太能享受了。
麦墩现在才意识到,女人对自己最大的奖励,就是一个非常舒服的空间。不需要太大,但能够让自己在暴风雨来临的时候,能够关上屋门,阻挡所有的风暴,就够了。
“这是你租的房子,还是你自己的房子?”
麦墩眼馋地说。
在好朋友面前,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情绪。
亚东说:“我自己的房子。”
麦墩擦了一把嘴角即将流出来的口水说:“你怎么有这么多钱?严寒帮你的吗?”
亚东说:“从我来上海之后,我和他没有任何联系。”
麦墩抽了一口冷气:“都知道首都和上海的房子寸土如金,你怎么有这个能力?是不是你卖身了?”
亚东大笑:“我想卖身,可是没有人能买得起。”
麦墩站到窗前,往外面观看。
乖乖,视野太宽阔了。俯瞰下面的景物,心胸顿时开阔。
麦墩扭过头说:“你意外发现了父母给你留下的遗产?”
亚东哭笑不得。
麦墩说:“亚东,千万不敢加入贩毒集团啊。走上歪路,回头无岸。”
亚东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麦墩,我现在是珠江三角洲的大毒枭,正被全世界通缉呢。”
决然离开9
“既然不是卖身,是不是卖淫?”
麦墩穷追不舍。
亚东拿起抱枕,朝麦墩扔过去。麦墩侧了一下身子,激灵灵地躲开了。
“如果换成别人,我非揍扁她不可。”
亚东咬牙切齿地说,“我告诉你。在漂亮的人群里,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用身体换钱。顶多利用自己的性别优势。只有那些有点小聪明,但又没有太大能力的女人,才会用身体换取想要的东西。”
“那我呢?”
“你不漂亮,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麦墩嗷叫了一声,又把亚东刚才扔过来的抱枕扔了过去。
两个人笑作一团。
麦墩由衷地说:“亚东,你太厉害了。”
亚东说:“这个世界,赚钱并不难,只是缺乏发现金钱的眼睛。”
看麦墩不语,亚东说:“如果你不认为我显摆的话,那我就带你去看看我的几个小地盘。”
亚东的话,让麦墩又一次吃惊。
“狡兔三窟,莫非你还占领了好几个山头?”
她现在才明白上大学的时候,谭教授在毕业时说给他们的一段话。
他说,大家都是一穷二白地走出大学校门,没有什么差别;但一两年后,大家都刚刚在自己的事业领域起步,只是稍微有点差别;但过了四五年,同学们的差别就是天壤之别。有的人还是和五年前的样子,在原地踏步,而有的学生已经独领风骚。再过十几年,就不再有参比的价值了。因为差别太大了。
在上海大学附近,亚东开了一家休闲装专卖店,还接手了一间咖啡屋。
接下来,她想加盟一家蓝海度假村。可手头资金不足。
亚东对麦墩说:“今天晚上我邀请的赵姐就是钱行长的老婆,我在美容院认识的。我想让赵姐帮忙,向钱行长贷款。”
麦墩的心里,就像喝酒一样,早已翻江倒海。
她傻傻地问亚东:“你怎么不直接找钱行长帮忙啊?”
亚东笑了:“你不懂得曲线救国的道理吗?”
麦墩摇了摇头。
她是真的不懂。
她只懂得抬头走路,闷着头做事。
亚东,这是骚扰1
亚东说:“女人和政府官员打交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拉拢夫人。而和商人打交道,不妨可以试一下美人计。当然,只是美人心计,而不是美人身计。轻易就像白条鸡一样,甩出自己的身体,没有人会有食欲。得不到,永远都比得到让人心动。当然,这对爱情也适合。”
“你用的是美人心计,还是美人身计?”
“我从来都不用美人身计。”亚东自信地说。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成败如何,全在修为。”
麦墩的手头,将近二十万。原来她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也算得上一个“成功人士”,和亚东一比,简直就是一个赤贫阶级。
麦墩懊丧地心一下子又反弹回来。
只要年轻就好。
她虽然没有亚东那样的豪情壮志,但心中也豪气干云。
庸碌是一天,无聊是一天,追求是一天,奋斗也是一天。
身体忙碌,心情愉悦又是一天。
加油,麦墩!
辛辛苦苦,过舒服日子;舒舒服服,过辛苦日子。
这是真理。年轻时轻松,必然有年老时的困顿。年轻时忙碌,就有年老时的轻松。
麦墩的思想在一瞬间又弹跳起来。
亚东看到了麦墩脸上的表情变化,嘴角微微一笑。
“麦墩,你也有这个能力的。“
天色稍微擦了一点黑的时候,街头的路灯璀璨的闪烁开来。夜色中的上海,有着别样的妩媚。
亚东给那个赵姐打了一个电话,说在名媛会所等候。
打完电话,亚东和麦墩专门回去换衣服。
麦墩又是疑惑:“你这样穿很好看啊。”
亚东说:“如果看起来是这个效果,那就不好了。”
亚东换上一条纯黑色的加宽牛仔裤,上面是一件姜黄色的宽上衣。宽松的衣服虽然看起来多了一份洒脱,但遮住了亚东魔鬼般的身材。
麦墩连忙摆手:“别穿这个,跟个不修边幅的家庭主妇似的。“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麦墩,在另一个女人面前,你穿的花枝招展,你不是自找死路吗?就好像你的上司是个女人,你打扮的比她还好看,你说你还没有生存的余地?”
亚东,这是骚扰2
麦墩还从来没有注意过这样的细节。
她仰面长叹:“照你的说法,没法活了。现在的女人,活的太累了。”
亚东笑着说:“古代的女子,也不容易啊。以前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那些女子为了得到男人的宠幸,哪个不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亚东给麦墩扔了一套深蓝色的运动装,麦墩穿上,立即变成了一个学生。
麦墩说:“你们谈生意,我就不去了。”
亚东说:“今天晚上纯粹是享受,跟生意无关。”
光看名媛会所的装修,就知道里面的消费不一般。
刚走进去,就有人过来招呼。
那人穿着粉色的工作装,头发盘在脑后,此刻正笑容满面地向她们介绍特色服务。
麦墩也赶紧朝她笑了笑。
但亚东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她对那个人淡淡地说:“我先等一个朋友。待会再说。”
那人就赶紧把她们迎到大厅一边的沙发上。
等到一个穿藕色裙子的中年女子走进大厅的时候,亚东赶紧迎了上去。
那个女人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脸盘是标准是柿子饼脸。特别是两只眼睛,仿佛凹在里面,好像拿刀在柿子上雕刻的一样。
不过皮肤保养得还不错,真的就像一个圆润的柿子。
这样的女人,穿着这样翠色的衣服,对人的视觉简直就是一种考验。
亚东拉着麦墩的手说:“赵姐,这是我妹妹麦墩。”
那个赵姐朝麦墩点了点头。
麦墩也赶紧叫了一声赵姐。
亚东说:“赵姐,您这脸色越发好看了。穿上这样的衣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