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话说庄主你完全没有否认啊!“它在里面”?这不是真的吧?先是我穿越到《风云》里,变成了大师兄,然后《西游记》里的大师兄也跟着穿越过来了么?
一瞬间感到混乱了:“狂躁什么的,真的没问题么?那请问……三藏法师来了么?”
庄主困惑道:“咦,老朽虽识得几位少林高僧,却无人叫这个法号,敢问霜堂主说的是……”
秦霜一指炼丹炉,讷讷道:“它师父……”
庄主笑道:“霜堂主说笑了,火猴虽然是少林的神物,却也是不懂得拜师的。”
秦霜一愣:“火猴?”不由自主地便将自己熟悉的那句话说了出来,“‘欲见泥菩萨,必先夺火猴’?”
庄主道:“噢?原来霜堂主也听过这句江湖传言。”
不是听过,是看过,这句话就出自电影《风云》。雄霸因为一直打不开乾坤挪移五行大宝盒,看不到其中所藏的后半生批命,于是便决定排遣秦霜与聂风去寻找泥菩萨,而二人所根据的线索就是文丑丑告之的这句话。
只听那庄主又道:“唉,那泥菩萨遍身生满毒疮,需要火猴吸吮才能解毒,就偷偷潜入少林偷走了火猴,逃窜了许多年。他有意躲避世人,易容术又是出神入化,所以找寻他的人都把火猴作为标记,抢过来逼他就范,这句话也就渐渐在江湖上流传开来了。”
秦霜点头,泥菩萨因为泄露天机太多,受到了天谴,这就是原版剧情无误,庄主的话也很好地解释了“欲见泥菩萨,必先夺火猴”的原因。
只是电影中却不曾提过有一个拜剑山庄,更不闻与火猴有什么关系,于是问道:“那火猴怎的会到了庄主这里呢?”
庄主道:“这其中有一番辗转。泥菩萨后来被释武尊找到,火猴也被带回了少林寺。老朽需要用火猴来铸剑,于是又问少林寺借了它来。”
秦霜还记得,那释武尊也是银幕上的角色之一,他乃是少林寺一位武艺高强的僧人。在电影中,聂风为了争夺火猴,还与他交过手。
一时间心念电转。
按照时间顺序来看,那件事应该是发生在铸剑完成之后,释武尊从拜剑山庄带火猴回少林寺的路上,碰上了原来的秦霜和聂风。而那个时候,泥菩萨也正易容为樵夫,偷偷地跟踪着他,希望找到机会把火猴夺回去。
电影因为时间有限,只记录了最为华彩,主角最帅的一段,其余一些事情的旁枝末节,来龙去脉则都被删减了。现在自己穿越了,才能看到更多的细节和铺垫。那么说来,拜剑山庄之所以没有在那里面出现,也许就是因为与主线联系不紧密的缘故。
那么天下剑呢?难道也只是一样可有可无的名头而已么?
想了想,问道:“那晚辈现在可否一睹宝剑真容?”
庄主拍了怕自己的额头道:“自然,自然。唉,看老朽这记性,说着说着就把正事给忘了。”
引着秦霜来到铸剑炉旁,自己套了一副手套,握住了炉腹上一个拉环,像打开一个抽屉似的,露出了一条缝道:“霜堂主请看。”
秦霜凑过去,只见那里面盛着的物事的一截。被炼得通红,映着火光,又如水波般荡漾出七彩的光芒,喃喃道:“果然神异。”
那庄主道:“只因现在用的是天火,所以看来分外璀璨炫目。”
秦霜问道:“所谓天火,就是指火猴身上冒出的火焰么?”
庄主摸着胡须道:“只要是自然神物的皆是,听闻凌云窟中还有一只火麒麟,若是真的,那自然也是。这铸剑到了最后关头,若能借得天火,一连炼上七七四十九天,宝剑自会带上神力。说来也是雄霸帮主有福啊,火猴能够被释武尊寻回,老朽才有机会借得。”
“七七四十九天?”秦霜讶异道,“那这样的高温,怎么喂火猴吃东西呢?只怕东西一丢进去,就变成焦炭了吧?”
庄主笑道:“不用喂食的。”
“这么长时间都不喂食,不会危及它的性命么?”
“自先祖父借火猴铸剑开始,便是如此的规矩了,它一直是安然无恙的。”
秦霜一愣:“这么说这火猴的岁数起码有百岁以上了?”
庄主点了点头:“兴许是长生不死的呢。”
秦霜暗想,那火麒麟也是,也许这二者都是上古遗留下来的神物呢。
只听那庄主又道:“平日里有吃有喝地养着它,等到需要之时再断了它的水粮,它挨了饿,身上自然就会冒出天火,温度之高,连普通的铜铁都能化得。也许就是与生俱来的这股力量,支撑着它不吃不喝也不会死的吧。”
秦霜听出了一些端倪:“等等,也就是说平日里火猴其实是不冒火的?”他在电影中看到火猴和火麒麟都是全身冒火的,几个镜头一晃就过去了,还以为这类生物本就是如此的,没想到这火焰竟然还有熄灭的时候。
不禁好奇,“那是什么模样呢?”
庄主想了想,回答道:“大致是普通猴子的长相,更圆一些,眼睛更大一些,毛发更红一些。”
秦霜想象了下,笑道:“听来这么可爱的样子……可惜十日之后它就要被送往少林寺,晚辈是没有这个运气见一见了。”
庄主笑道:“佛法素来讲究缘分,霜堂主若是与它有缘,自然是有机会的。”
秦霜点点头,随着他出了铸剑窟。
离取剑献剑的日子越近,拜剑山庄的人也越来越多。
其中有不少是秦霜代表天下会会过面的一派掌门之人,或是有头有脸的名门子弟,只因拜剑山庄所铸的宝剑天下闻名,这些人虽做不了主人,却也愿意借观礼的机会看上一两眼,开开眼界。再加上那庄主来者不拒,一律迎入客房接待,故而有了江湖盛会的规模。秦霜迫于身份和礼节,也只得对他们有所应酬。
作者有话要说:拜剑山庄是原著漫画里有的,借用了下这名字~
根据秦霜在现代社会多年的观看电影的经验,一旦本该是严肃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笑点,接下来的剧情无论如何都不会太正直。
所以跟着敖填庄主进庄的时候便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接下来的一顿接风宴还算正常,只是步惊云是主角,气场强大,众人都随着他的速度风卷残云了,秦霜虽然没怎么吃饱,也只能跟着一起结束了。
58
那日清晨坐在房中吃早饭;听到门外有人走过。那庄主的声音道:“独孤少侠若有住不习惯的地方;尽管和老朽开口便是。”
心中一动,便推开了房门去看。
那华服少年正好也回过头;浓眉大眼,带着英气的俊朗。正是独孤鸣。
秦霜冲他一点头。
独孤鸣傲慢地别过了脸。
秦霜苦笑着摸了摸辫子。
半年前那次自己真把他惹得不轻。特别是不小心被他发现自己的胸口其实无事;只是在装伤摆脱他之后。后来一直到下山的时候,他都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当下也只是带上点礼貌的微笑道:“独孤少侠也来了。”
那庄主在旁边笑道:“二位既是旧相识;此刻难得聚首,老朽就不在此打扰了。”
独孤鸣瞪了他一眼;道:“胡说什么?谁说我和他是旧相识?”
那庄主一愣:“咦,可是……不是独孤少侠叮嘱老朽,要把房间安排在霜堂主隔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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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取剑的日子;秦霜与一行江湖人士跟从拜剑山庄的庄主再度来到了铸剑窟。
开了石门;其中热气扑面而来,比十日前的浓重了许多,迫得众人都退了一步。
待热度稍减,才三三两两地进入,观望着铸剑炉。
那庄主套上手套,将炉腹上的拉环拉开,其中熊熊燃烧的火光映在他脸上,已是碧青的颜色,点头道:“炉火已然纯青,宝剑也到了该见天日的时刻了。”
他身后跟着的两名工匠听到这话上前,一人手里拿着一只钳子,一起小心翼翼地将剑身夹了出来,举高了给众人观赏。那璀璨而炫目的模样顿时让人群中发出一声声惊呼和赞叹。
庄主的神色庄严肃穆:“这一回,我拜剑山庄所择的剑主乃是天下会的雄霸帮主,想来诸位已经闻知。稍后老朽就会主持献剑仪式,将宝剑交予霜堂主。只是在那之前,还需经过最后几道工序,冷却、配柄、入鞘,宝剑才能完整。期间可能会有些不适之处,诸位在此等候观礼,还请多多包涵……”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女子问道:“小女子无知,敢问有什么不适之处?”
庄主尚未回答,只听独孤鸣道:“剑身冷却之时,会生出大量的蒸汽,不仅会很热,而且还像浓雾一样,让人看不清左右,大约一个时辰才会散掉。”
那庄主道:“不错,正是如此,不知独孤少侠从何得知?”
独孤鸣道:“我看到了我大伯剑圣留下的笔记。拜剑山庄上一次举行献剑仪式时,他还是个少年,在此看过全程,记下了这些细节。”
庄主道:“原来如此。不知剑圣先生近况如何?”
独孤鸣道:“我自出生起就不曾见过他,所知的也没有比一般人多多少。”
剑圣因痴迷剑道而被老一辈无双城城主赶出家门,隐居于山林,这件事在江湖上不是什么秘密了。庄主“噢”了一声,也就不再说什么,向那两名工匠道:“动手吧。”
秦霜看着他们将剑身浸入到冰水之中。
只听响亮的“呲”的长声,浓浓的水蒸气滚滚涌起,很快便蔓延到了人群这里。
那庄主缓缓道:“我拜剑山庄历代剑奴毕生所期盼的也就是这一刻了。”话中无限感慨,既像是对众人说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水蒸气变得越来越浓了,人在其中,仿佛如在云端。周围的人渐渐变得影影绰绰,眯起眼睛也只能看得到一点色彩和轮廓。
安静得站了一会,却突然听到一声“砰”的巨响。
秦霜悚然一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