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身子并未痊愈,因而只能躺在床上休息着,看着馨儿疾步走了进来忙问道。馨儿看着迎春急切的样子,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想来迎春听了这个消息是会高兴的,可是此时这样的境况都是这件事情惹出来的迎春怎么能够高兴呢?
“会少夫人的话,奴婢刚刚问了东厢秋姨娘的丫头环儿了,好像是今个儿大少爷去了衣香园看林黛玉林姑娘,结果发现了林姑娘死在了自己的房中。大少爷伤心欲绝,当即就把所有的人都带到了这里来。听说,还要咱们在这佛堂之中为林黛玉林姑娘抄写佛经,诵经吃斋。这个时候笔墨纸砚已经送来了,便要奴婢一起拿来了。”
说罢,便将手上的笔墨纸砚放到了桌上,迎春看了看那东西,心中不由的冷笑,人都已经死了,做这些事情还有什么用。想到林黛玉已经死了,迎春不由得笑出了声来,口中喃喃的说道,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着谁说话一般,毕竟黛玉就像一块千斤重石压在她的心口,可是此时重石已去,为何她却觉得满心空落落的。
“死了好啊,死了就不用再看见她了,只是慕容非就算这个女人已经死了,你依旧要那样爱着她?你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你。你这样的人只能与我相配,你可曾明白。”
迎春笑着笑着,却将眼泪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却将头埋进双臂之中,嘤嘤的哭泣着。谁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了黛玉的死,还是为了慕容非那一颗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心。
而此时,北静王府之中,北静王劳累了一天终于拖着身心俱疲的躯体回到了书房之中,这个时候桐儿和枫儿进了书房,跪倒在了北静王的面前。北静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并没有抬头,而是低头看着桌上那一张他为黛玉画的画像。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心才能够静下来。她已经失踪了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然而这几天蛛丝马迹渐渐的显形,但是北静王依旧不敢确定。
“去查过了吗?林姑娘真的在慕容丞相府中?”
若是她真的就在丞相府中,那也是好的,至少能让他知道她的踪迹,之后自然也就好解救了。北静王忽然感到一阵心悸,抬头看着桐儿和枫儿并没有回禀自己,便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虽然心中已是焦急万分,但是北静王还是强行压下自己的着急,再次开口。
“林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在慕容丞相府中出了什么事情?”
“回禀王爷,属下和枫儿一同进了慕容丞相府中,却无意中发现,今日慕容非抱着一个女子离开了丞相府,那女子看起来似乎与林姑娘有些相像,但是似乎一直睡着。属下们便跟了上去,却发现那女子正是林黛玉林姑娘。只是慕容非将林姑娘放在一个木筏之上,让木筏随水而逝。属下们发现林姑娘似乎已经;已经;”
说道此处,桐儿不用再说北静王都已经知道了,听到了这个消息,北静王自然是震惊万分,更加心痛的快要窒息。他拍案而起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一般,硬是要桐儿说出来。桐儿看着北静王这个样子,自然是吓坏了。在她的心目之中,北静王从来都是恬静淡然,绝不会着急上火,更加不会想此时这样毫无章法,自乱阵脚。想来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的影响有多大。
“林姑娘似乎已经无力回天了。因而慕容非才要将林姑娘的尸体放在河上,随水而逝。上面还放着许多朱砂和姑娘最喜欢的白莲花。”
“她呢?她的人呢?你们难道没有将她带回来!”
即使是已经死了,北静王依旧希望能够再看一次黛玉,至少让他看最后一眼。然而抬头盯着桐儿和枫儿,北静王知道这两个人并没有将黛玉的尸体带了回来。枫儿和桐儿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跪在了北静王的面前主动请罪。
“求王爷降罪,属下们本想将林姑娘带回来的,只是当属下们快要追上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大瀑布,姑娘的木筏就这样冲下了那个大瀑布,属下们也曾经下去找过,只可惜瀑布太高了不能够找到姑娘的身子。”
瀑布之下,尸骨无存。北静王登时就倒回了椅子之上,怔怔的看着远方,眼神空洞,瞳孔早已经没有了焦距。北静王挥挥手让枫儿和桐儿下去,在两个人离开之前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林姑娘的事情,千万不能够让太妃知道,若是谁将这件事透露了出去,杀无赦。本王想要静一静,谁来了都不见,就算是太妃来了也一样。”
枫儿和桐儿道了一声诺,便阖上门离开了。书房之中,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知道夕阳西斜,最终缓缓地落下。满是昏暗,直至漆黑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最后,北静王终于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来人去将林姑娘的那几坛荷花梦蝶酒拿来,本王要喝。”
这荷花梦蝶酒是她与他一同制成的,他亲手在池中摘下的最美得荷花与莲蓬,她亲手剥的莲子,接的荷露,使他们两个人一同将这些酒放进了书房门前那一棵梨花树下的。只是,此时酒熟了,而品酒的人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京城之中,最大的烟花之地——清楼之中,一片热闹的人声,所有的姑娘都用着自己作为女性天生的资本吸引着自己的恩客。这个时候,在清楼大厅正中最大的那一张桌子边上,一个身着深色锦袍的男子,左手搂着一袭浅绿轻纱的翠竹,翠竹脸上满是谄媚的笑意,将手中的酒杯一次又一次的递到那男子的唇边,那男子都照单全收。
“来,朱砂,你也陪喝一杯。怎么了,今个儿就这样不高兴了,到底是谁惹了你了?说出来,也给你出气!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惹了爷的心肝宝贝。”
说罢,便将一只弥漫着酒香的翡翠琉璃杯递到了那名名叫朱砂的女子唇边。然而那名女子却是依旧冷这面,淡淡的看着敬酒的男子。那男子似乎并不生气,只是收回手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身旁的翠竹却是不高兴了,凭什么这慕容公子来了这里这么多天了,不仅日日点名要这朱砂来陪,而且面对这朱砂的冷脸,依旧这般宠她。
翠竹算这时候,这慕容公子来了这里两日,虽然都与这里的姑娘沾染上了的,但是却夜夜点名要这朱砂,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到这里翠竹不由得吃了醋,对着朱砂冷冷的道。
“朱砂妹妹好不给慕容公子面子,毕竟是丞相府的大少爷。朱砂妹妹心中莫不是有了什么情郎了不成,竟敢对着慕容公子这般冷淡。”
“是吗?朱砂你可有情郎了?若是有,也可不许,就算是杀了他,爷也在所不惜,你只能是爷的人。”
微醉的慕容非箍紧了朱砂的下颚,抬起她的脸靠近自己,朱砂只觉得慕容非满嘴的酒气喷到自己的脸上,很是难受,但是慕容非刚才说的话却更是让她害怕。她知道慕容非的脾气,只要是说得出,边做得到。于是,便笑着挪到慕容非的怀中,巧笑倩兮,抬起勾人的双眸,其中蕴着淡淡的水汽,再配之酥骨的声音,能让任何一个男人的心都软下来。
“慕容公子,妾身怎么会还有别人呢?妾身的情郎不就是您吗?妾身方才只是在气,您前个儿就说要为妾身赎了身,风风光光的娶进门去。这话到底算是不算!”
慕容非看着朱砂这个样子,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个冷冷的弧度,大笑着一手捏着朱砂的细腰,一只手蹂躏着她坚挺的双峰。
“算,当然算,爷说的话,什么时候骗过你!这小妖精,看来是等不及了。”
不清清楼不清事【VIP手打尽在】
三楼的一间雅间之中,一个女子单手执着就被冷冷的看着楼下的一切。这是整个清楼最好的一间屋子,居高临下不仅能够看清楼下的一切,还处于无人打扰的清净地带,这三楼之上,不仅是这清楼之中为数不多的红牌的居住之地,居中的几个雅间还是一些大人物的商谈之地。就好像这个女子所坐得这一间。清楼的三楼十分安全,因为只要一有什么事情发生,便会有直通到后院的密道,每个房间都有数条这样的密道,若是没有熟悉的人带路,那里面便是危险重重。
那坐着的绝色女子身边,一个穿紫衣的女子看着楼下乌烟瘴气的一片,所有的男人都在寻欢作乐,随意的撕扯着自己看上的女子,没有由得微皱,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抱怨道。
“姑娘又何必这样委屈自己,这前头脏得很,姑娘还是回后院去吧。”
“无事,这个地方可是能看清这些在人前伪装成正人君子,可是人后却是衣冠禽手的人的最好的地方。他们要闹便任由着他们闹去吧,我只看我想看的便就够了。”
那绝色女子朱唇轻启,淡淡的笑着,额间的梅花金钿也随着绽放出万千光华。身后的紫衣女子轻轻一叹,便不再说什么了。那绝色女子执着酒杯,递到唇边饮尽,依旧兴趣缭绕的看着楼下,然而当看见楼下刚刚走进来的几个人的时候,面色微微一变。对着身后的女子低声吩咐道,。
“莺歌,吩咐下去,楼下的几位贵客就安排在边上,可要好好的伺候着,记得让纤歌过去。”
说完便不再看外面了,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一架七弦琴之上。这架七弦琴是刚刚从扬州送过来的,是母亲的遗物,母亲在世之时总是喜欢弹着这琴,因而她也会弹几曲。看着这架琴,那绝色女子不由得恍了神,坐正抬手,一曲《归去来兮》从指间留下而出,带着淡淡的哀愁。就连平日里早已经习惯了舞蹈弄枪,不懂半分音律的紫衣女子也深深醉在其中。
虽然琴音不大,但是却带着慑人的穿透力,就连楼下大厅之中找乐子的男人们也听到了那女子弹得曲子。纷纷安静了下来,深深地沉醉在其中不能自拔,甚至是一曲之后依旧没能回转过来。等了良久,都不见楼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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