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爷,你回来了!”掌柜的见到林渺入店,也大感错愕地问道。
“那两具尸体呢?”林渺淡然问道。
掌柜的大为尴尬,一大早林渺便问这样不吉利的问题,他自然感到心里特别别扭,不过他可不敢得罪林渺,只看林渺那一身血衣,及刚刚听说的林渺烧了古宅,而且那两个死者又是其朋友,他哪敢得罪林渺?
“哦,衙门的差爷们搬走了!”掌柜的干笑道。
“有没有在他们身上和房间里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林渺沉声问道。
“好像……好像有一封信吧,在他们枕头下发现的。”掌柜的想了想道。
“信呢?”林渺心头一动,大步来到柜台前沉声问道。
掌柜的倒吓了一大跳,退后一步,忙道:“不……不在我这儿,也被差爷拿走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林渺急问道。
“昨晚,是县衙的任捕头为首!”掌柜的急道。
林渺心中暗急,他不知道那封信中写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此刻信还在不在。也许,那封信之中存在着一个极大的秘密,而那瘸子并没能拿去。他之所以要抓住玉面郎君,就是想知道,他们有没有自袁义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现在找不到玉面郎君,若是能找到那封信,或许也能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客爷,酒来了!”店小二端着一大坛酒,客气地道。
林渺自怀中掏出一锭足有五两重的碎银交给店小二,道:“帮我结账,酒我要了,这菜打包,加上昨晚的房钱,多余的赏给你!”店小二一拿银子,立刻大喜,他确实很少遇到这么大方的客人。
店小二将菜打包之际,林渺上楼换下了血衣,提着酒坛便走。
“客爷,我帮你牵马!”店小二可是殷勤之极。
林渺抓起一只烧鸡大嚼几口,他的确有些饿了,昨天下午没吃,晚上又在那陷阱中呆了一夜,虽然他不惧百毒,可是肚子仍饿得受不了。
信阳衙门之外,林渺抱着已经只剩下半坛酒的大酒坛,自马背之上跃下。
这一路来他一边骑马,一边喝酒,只惹得路人无不侧目,不过林渺对此并不在意。一路进城,由于他一手抱着酒坛,一边啃着烤鸡,那狂傲不可一世和玩世不恭的样子,那群守城的官兵还不敢刁难。
当守城官兵问林渺入城干什么时,林渺只是粗声粗气地说要进县衙,反把守城的官兵唬住了,没怎么说话便让其入城了。
要知道,这年头,常有一些怪人入城,而这些怪人大多都有些来头,其行为表现得极为怪异,而此时林渺的表现也不谓不怪。
“干什么?”林渺才来到县衙门口,便被衙役挡住,问道。
林渺此刻吃得差不多了,有那只大烤鸡下肚,又有这半坛酒,肚子已经极为充实,但微有些醉意。
“找你们任捕头!”林渺挥了挥酒坛,带着酒气道。
“你是什么人?”那两个衙役有些疑惑地问道,他们有些惊异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你们别问我是什么人,任捕头在不在?”林渺不由觉得有些不耐烦地道。
“你要找哪个任捕头?”那两个衙役也有些光火。
“昨天在徕风客栈处理那桩杀人案的任捕头!”林渺一怔,他倒不知道这衙门里会有几个姓任的捕头,也没问清这姓任的捕头叫什么名字,此刻要他具体说出哪一位,自然说不上来。
“你是他什么人?哦!”一名衙役自以为聪明地道:“你便是昨天杀人的凶手?”林渺一听大为光火,冷冷地瞪了那衙役一眼,不耐烦地沉声问道:“他究竟是在还是不在?”“你以为你是谁……”“哗……”那衙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林渺手中的酒坛已经猛地砸在他的脑袋之上。
那衙役惨哼一声,酒坛应声而裂,酒水全都淋在他的身上。
林渺并没有贯注真气,否则这衙役只怕脑袋比这个坛子碎得更厉害,但是这一砸仍把这衙役砸昏过去。
“你敢伤人!”另一衙役大惊,也大骇,拔刀便要劈。
林渺冷哼一声,那衙役刀还不曾拔出,便已被林渺提了起来。
那衙役惊骇若死,林渺的手一抓到他的腰间,他竟再也无法使出半点力气,甚至连拔刀的力气也没有,更别说是攻击林渺了。
“任捕头在哪里?老子的耐性是有限的!”林渺冷杀地道。
“在……在府衙后……后院。”那衙役哪里想到林渺会如此凶悍?一句话不和,便出手伤人,他还以为另一名衙役已被打死,哪里还敢再凶?他自然不想死!
林渺知道,如果在这衙门之中想客客气气地讨回那封信,是不可能的。在这种世道中,衙门里的人无不是欺善怕恶之辈,越是客气,对方便越以为你好欺负,只有让这些怕死的人害怕,那才能取到真正的效果。
“带我去!”林渺提着那衙役,便像是抓小鸡一般,冷喝道。
“好,好,好,我带你去!”那衙役战战兢兢地道。
“大胆刁民,敢在衙门前闹事,打官差!”有几名衙役听到那碎酒坛的声音,不由得赶出来观看,这一看,那些人都吃了一惊,正好看到林渺揪着那衙役。
“快,快救我!”那被揪住的衙役见有人出来,不由得呼道。
“哼!”林渺本来准备松开手,现在却提得更紧,大步向衙府中行去,仿佛根本就没将这群衙役放在眼里。
“呀,呀……”那几名衙役飞扑过来,林渺将手中的衙役当兵刃般扫向击来的兵器。
那几名衙役大骇,速撤兵刃,却把林渺手中的衙役吓得大声尖叫,仿佛那些刀呀剑的,已经全部砍到了他的身上。
林渺“哈哈”一笑,迅速出脚,那几名衙役骇然撤回兵刃之际,哪里能防得了林渺那快速踢来的脚?几乎是在同时惨哼着跌到一旁爬不起来。
林渺手中的衙役依然闭着眼发出尖叫,仿佛仍有千万把刀在宰割着他,这让林渺大感好笑。
“胆小鬼!你没死!”林渺在手中衙役的屁股上重重地给了一掌,喝道。
“啊……”那名衙役吃痛之下,这才睁开眼睛,发现同伴都在一旁呻吟,这才知道自己真的没死,差点没哭起来。
“大侠,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不想死便让我快点找到任捕头!”林渺皱了皱眉,他闻到了一股异味,却是这衙役已吓得大小便失禁,他不由得松开手,好笑地骂道:“没用的东西,快带路!”“是,是!”那衙役哪敢说半个“不”字,大步向衙门里走去。
县太爷并没有升堂,衙门里并没有几个衙役,仅有的几人已经被林渺放倒了。
衙门后院,却是几个差役在掷骰子赌钱,那位任捕头正在其中做庄。
“哎,下了!下了!”那任捕头喊得正带劲,显然是手气不错,茫然不知林渺这个外人的到来。
“下了,下了,咦……”任捕头突然发现桌上竟押了一大块黄金,不由得抬头惊讶地望了一眼,却发现不知何时有个陌生人挤了进来。
“他就是任通啊,我押五十两金子!”林渺淡然道。
“哇……”围在桌边聚赌的众差役全都吃惊地扭过头来,他们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豪阔,一出手竟是五十两金子,而他们所赌的只不过是一些铜板而已,哪里见过这样的一大块金子?
任通一愕,他立刻看清了林渺身边的另一名衙役,赌场无父子,他倒不是在意林渺是什么人,而是因为这五十两金子实在是太多,他的全部家产加起来,怕也只有这多,是以,他一时不敢出手。
“赌你昨晚在徕风客栈二号客房中拿回来的一封信!”林渺淡淡地道。
“信?”任通眸子里闪过一丝惑然。
“不错,若你赢了,这金子便是你的,你输了只需要把那封信赔给我就行了!”林渺淡淡地道。
任通不由得舔了舔嘴唇,眸子里闪过一丝贪婪的神彩,若说他不动心,那是傻子,以一封信赌五十两金子,他怎也不会反对,他甚至根本就不考虑那究竟是一封什么信,或是那封信还在不在。
“好!老子赌了,你押大押小?”任通喝道。
林渺悠然笑了笑道:“小!”任通的脸色微变,望了林渺一眼,咬了咬牙,“呼……”地一下揭开宝盒,其余的所有人都不敢下注,在一旁看着这似乎只属于任通和林渺的赌局。
“一,二,三,小……”众人不由得哗然。
任通的脸色也变了,手拿宝盒愣了半晌。
“你输了,请赔吧!”林渺淡淡地笑了笑道。
任通丧气地放下宝盒,一摊手道:“信不在我这儿,我已将它交给了县太爷!”“你耍赖!”林渺心头大恼,冷喝道。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私入县衙,可知罪?”任通见输了,立刻赖起来,对这外来之人,他可不怕。
林渺冷笑一声,在几名聚赌的衙役疑惑的眼神投来之时,任通已“砰……”地一声飞跌出两丈,却是林渺已经一脚踢在其小腹之上,那张赌桌也被踢得粉碎。
“愿赌服输,竟敢跟本大爷耍赖!”林渺快步而上,右手优雅地伸出接住自空中落下的那锭金子,杀机暴涨地道。
那几名衙役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林渺这么大胆,而且一言不合便即出手伤人。不过,这是因为赌债,他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任通平日里极冲,可是此刻被人家一脚给踢飞了,林渺这种威势使他们不由得也犹豫起来。再说,刚才任通大赢特赢,这些人心里正窝火,而赌输了又耍赖,也使得这些衙役看不起任通,并没有上前帮忙。
“赔不起就不要跟老子赌,你这龟小子跟本爷玩,还嫩着了!”林渺伸手揪起呻吟惨哼的任通,骂道。
“快说,是赔钱还是赔信?”林渺对一旁的衙役视若无睹。
那些人也都只是看热闹,有几个打圆场道:“有话好好说,不要闹得大家都不开心!”这几人根本就没有想到林渺是怎么进来的,或是什么人。不过,听林渺那种口气,倒也是赌桌上的老手,可算是道上混的,是以并没有在意。事实上,这些衙役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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