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慎言在想,不过是李美佳冲动的一个行动,最后却变成了她一个人主力作战,面对的还是一群豺狼虎豹。她当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好奇呢,明知道最终受伤害的只会是自己。“美佳,净薇,甄妮,你们先走。”
肖丞惟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几位美女,哇,正点,之前还以为是路析疑这群人带来的呢,痞里痞气的道:“这位妹妹又是谁?慎言不介绍介绍。”
慎言冷笑,“我蒋慎言的朋友你还认识不起。”头一甩,就上了三。
慎言走到秋菊映华包间门口,敲门,安嘉禾冷声喊了声进来,她推门而入,靠在门上,支着双腿,神态慵懒的看着里面卿卿我我的两人,其实也没怎么亲昵,就郑薇薇小姐当女佣给他剥虾子,“安嘉禾,听说你叫我?”
这什么态度,这女人就学不会聪明,总这样高鼻子高眼睛的挑衅他,安嘉禾额头青筋直跳,半眯着眼睛,“蒋慎言,你上来就是朝我叫板来着的?”
“安嘉禾,你有没有搞错,朝我发什么火。”慎言状似悠然的靠着门,碎花裙子衬的人身材纤细,她可不管眼前的人眼里冒着多大的火,何况,就目前状况来说,该生气的不是她吗?自己的情夫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没面子的是她耶,慎言吃吃的笑,“你身边不是还有一位佳丽吗?将我叫上来做什么?演一出争风吃醋的戏码?那很抱歉,我目前不是很喜欢,恕不奉了。”说甩手,转身就走。
哪怕安嘉禾心里素质再强,在这个总能逼疯他的女人面前,总很容易动怒,安嘉禾火大,眼前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怕他,激起他来不要人命似的。“你给我站住。”安嘉禾低吼,“蒋慎言,你试着再走一步,我看我能对路家如何。”
信,为什么不信?所以她乖乖的停下来了。他这一声怒吼刚好窜入路析疑的耳朵,他额上几根青筋突突的跳,将慎言拉到一旁,冲进去,“安嘉禾,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欺负一个女人你算什么?”
肖丞惟从他面前走过去,幸灾乐祸的道:“大哥,你就这么纵容她?像她这样的人,不给点教训她就不知道你叫安嘉禾。”
慎言旁观,安嘉禾除了纵容她还能怎样?吃了她?安嘉禾瞥了幸灾乐祸的肖丞惟一眼,这厮不给点教训他就学不乖,冷着脸,“肖丞惟,你少给我添乱,滚出去。”
女明星表现的善解人意,十指纤纤,剥了一只虾子喂他嘴里,狐媚眼儿一勾慎言,原来眼前这个能将安嘉禾惹得暴跳如雷的女人便使两年前那个闹得满城风雨的女人,长的也不怎么样嘛,半靠着他,娇嗔,“安先生,消消气消消气,不就一个不识趣的人嘛,咱们别生气。”
“识趣?”慎言微挑眉,下皮笑肉不笑的道:“我道这位小姐是谁,原来是艳名远搏的郑薇薇郑小姐呀,稀客稀客,安嘉禾,原来你最近好这口了,不见不知道,知道吓一跳,不过,这郑薇薇小姐的名声可不好哟,真被倒打一耙你就得不偿失了。”说着装出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安嘉禾唇角勾着淡淡的微笑,还怡然自得的点燃了一支烟,女明星明显被她气炸了肺,一时讷讷无语说不出话来。
“安先生,你看她……她欺负我……”说着一番娇嗔指摘,冷言冷语最是伤人,慎言太阳穴突突的跳,扣着手指,扶额,“郑小姐,若不想安嘉禾把你从这里赶出去,你就该适时保持缄默,聪明女人该知道,即便我蒋慎言再不是个东西,也比你是个东西,你看安嘉禾是偏向我多一点,还是向你多一点。”
郑薇薇气的脸红脸白,吸气呼气。
蒋慎言,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安嘉禾一张俊脸在阴暗里,看不出表情,然而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人不由打了个寒战,“郑小姐,你先出去,我和慎言有事情要处理。”见肖丞惟又伸出脑袋,安嘉禾喊了他一声,肖丞惟硬着头皮出现在门口,“哎,老大,叫我做什么。”
“没事干的话送郑小姐回去。”
肖丞惟咕哝,我还没吃饭呢。
“你说什么?”安嘉禾眼睛一瞪,肖丞惟吓的像兔子,连连挥手,“没什么没什么,我立马送郑小姐回去,回……回去。”吞了吞口水,说罢兔子样的跳开,去和苏致陵谈条件,苏致陵哪肯,“自己承担的事情就要有责任,我很久没吃饭了,饿死了。”这些天一直忙啊忙,收集资料又做出指示的,又实地勘察什么的,可忙来忙去,还不是拿人家一点辙都没有,蒋老爷子那什么人,成了精的怪物,岂是他们三下两下能扳倒的。
肖丞惟继续讨价还价,“三哥,要不我刚买的那辆迈巴赫借你玩一星期?”
“就你那骚包车?老子对你的车不敢兴趣。”苏致陵邪佞一笑,眼里一闪暧昧的火花,“如果老四你陪我睡一个星期,倒可以考虑考虑。”
肖丞惟拍岸而起,“老子喜欢女人。”
苏致陵呸了一声,“那丫滚你爷爷的蛋,别碍老子的眼。”转身便去了包厢,安嘉禾的事,他一向不多加干涉,自然是不敢抱着看好戏的心理的,安嘉禾这人小心眼,睚眦必报,肖老四就是个典型活生生的被欺压的例子。
肖丞惟翻了个白眼,肚子咕咕叫,知道安嘉禾不会对郑薇薇这个二线小明星有多大兴趣,肖丞惟别的不行,阳奉阴违最擅长了,“郑小姐,这地方你该比谁都熟悉,回去不会迷路吗?好走不送啊。”说着一个兔子开溜,留着郑薇薇一个人在原地跺脚。
肖丞惟捧着肚子冲进包厢,之前预定的饭菜很快就上来了,他拿起筷子,饥肠辘辘啊饥肠辘辘,再不吃他会饿死的。
“你怎么就回来了?郑薇薇呢?”
“老子看着她就不爽。一脸畸形,也不知道安老大那只眼睛发肿看上她了?哎!”
“路先生,现在我和慎言还有重要事情要办,你请出去。”安嘉禾两只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很不痛快,却又不想表现在脸上,慢吞吞的点燃一支烟,神色平淡,看不出任何的不快与不悦,和他相处了几年了,慎言清楚的知道,每当安嘉禾这等风轻云淡的样子,通常都是他眼红的征兆,他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路析疑走进光影里,“安嘉禾,关于慎言,我们谈谈。”
安嘉禾眯起了眼睛,对于这个男人,他是不屑的,一个男人,需要一种霸气做土壤,才能栽培起强劲的苗苗,路析疑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就是过于优柔寡断,这种个性可不好,无论在商场,还是在情场,都是必败无疑的个性,他弹了弹烟灰,“我不认为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慎言在离开蒋家后就属于我的人了,这是圈子里公开的秘密,路析疑,不要轻易来触碰我的底线。也不要让慎言难做知道吗?”慎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没逃过他的眼球,蒋慎言,你到底想怎么做呢?别把我当傻子,老子有眼睛,老子更是特种兵出身,当年离开部队前,我是做什么的?窃取情报?玩心理战术?还是敌后侦查?具体的,我做了很多,现在你们居然还敢跟我来玩眉来眼去这一套,欠收拾啊。
路析疑一掌拍在桌上,“安嘉禾,用一个女人来威胁我,你算什么东西。”
“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才能保住既得财产,你更不能算东西。”安嘉禾一张俊脸始终保持他极有风度的笑容,“或许你可以问问慎言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边。”谁说书读的少的人就是莽夫,他安嘉禾一个初中毕业照样可以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摧毁人的意志,他用他淡然的微笑,一点一点瓦解人的意志,“路先生,你有一个很疼爱你的母亲,但她却没有给你足够的尊重,呜,慎言很不错,你本有一段很美好的爱情,可你却没有足够的勇气抓牢,现在走到这地步,你能怪谁呢,怪你的母亲还是怪你自己?……记住啊,慎言现在是我的了,即便她以后成了我的一双破鞋,高高在上的蒋慎言小姐,你也是穿不起的。”他以一个男人高高在上的态度,拉着慎言就走。走到门口,又回头,“路析疑,最后奉劝你一句话,懦夫不配拥有慎言的爱情。”
第九章
路析疑的心底那么悲凉,两眼通红,那颗滚烫的心仿佛被岩浆灼过,那么疼,疼痛欲裂,一直以来,他坚信只是他自己的错,一个人的错,是他自己错过了和慎言在一起的时机,可刚才安嘉禾说了什么话?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居然也插手了,他一向又敬又爱的母亲,却在里面充当了刽子手的角色。他本来抓住了一把沙子的,紧紧的,抓住了,那么紧,不会流失,可是有一天,他却被自己人砍去了指头,于是那些沙子,就这样迅速的流逝了,一种感情,他珍藏了那么久的,却被自己的亲人拱手送给了别人,安嘉禾就那么唾手可得的获取了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而他……甚至连爱情都懒得施与。
那个女孩儿那么美,盛夏的时候,开的比木槿花还灿烂还洁白,莹绿的叶子,还散发着勃勃生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孩儿的脸会变的那么白那么寡淡,像个水晶娃娃,一碰就倒,一倒就碎。昨日种种,热辣如酒,汩汩入喉,烧的全身沸腾,得不到,抓不牢,又如毒蛇一般,啃噬他的心。他转过身去,赶在他们之前下了,开着车冲锋陷阵一样往自己家冲去,他妈看到他回来,笑眯眯的站在门口迎接,“疑儿,你回来了?”
路析疑正在气儿当口,刚才安嘉禾的质问让他心底狂乱,回来时连闯了几个红灯,此刻眼里有水雾,隔着蒙蒙水汽,朦胧迷离,一开头就劈头盖脸问他妈:“妈,当年你对慎言说过什么?”
他妈自他进来就感觉他不对劲,他一问,错愕,不愧是路家当家主母,立马恢复了常态,脸色渐深,“怎么?她终于都和你说了?”
说了……呵呵……果然是……他妈果然在里面插了一脚,“妈,你告诉我,你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明明两情相悦。”
他妈珠光宝气,高高在上,这个保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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