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那“剽窃事件”到底怎么处理了?”苏净薇一直以和苏振生同姓而苦恼。
“苏振生不是发表什么了么?具体内容我不记得了,有时间去网上看看。不过这件事情处理的太弱了,让我很不爽。”
“能处理好已经很不错了。你自己去处理,还办不成呢。”
“你就损我。”打了个电话给瞿颖,将好事儿告诉了她,瞿颖说,“我看到了,他丫的这么轻松渡过一劫。安嘉禾处理事情也太温和了。”
慎言不相信那是安嘉禾处理的。
安息此次被她父亲抓获,被罚在家里修生养性了两天,为防止她逃跑,安嘉禾又找了几个人在下面轮番守着,跟看管犯人似的。
安息好惆怅,唉声叹气了良久,伏在二栏杆上黯然的望天,过会儿她爸爸又要过来,下那些佣人都在忙上忙下的,无暇他顾,拨了个电话给蒋敬恒,向她要慎言的号码。蒋敬恒那边正热闹着,在市内最大的打靶场玩射击,“你要慎言的号码做什么?”蹙了蹙眉,难道她知道慎言和她父亲的关系了,打算找慎言麻烦了?
“你管我做什么,快点给我就是了。”他哪知道她是寂寞了,想找个新玩具玩玩。
“不是找慎言麻烦?”
“我找她麻烦做什么?”安息嘟了嘟嘴巴,“我现在很无聊,找个人聊天不成啊。”
蒋敬恒知道她是个将喜怒都放在脸上的人,不会出什么事,又有人来催他去玩,便迫不及待的将慎言的号码告诉了她,“记得别欺负慎言,不然明天来上课,我让你好看。”
“你怎么那么啰嗦啊大叔,七老八十似的。”按了停止通话键,拨了电话给慎言,靠在栏杆上懒懒的问,“欧巴桑,你在做什么?”风真爽呀,吹得她通体舒畅。
“安息,请叫我姐姐,或叫我慎言,我还没老到叫你欧巴桑的境地。”这丫头手脚挺快的,她们才认识而已她就电话轰炸来了。最后的泼墨一笔完成,她放下笔墨,走出宿舍,“好了,你找我什么事?”
“我很无聊咩。”她懒洋洋的反靠在栏杆上。
“无聊就找点事情做,浪费时间是很可耻的知道吗?”
小女孩嘴巴嘟啊嘟,小小的粉唇光泽亮丽,“说你是欧巴桑你还不信,听听听听,就你这训斥的口吻,整个就一中年欧巴桑。”娇脆的声音如莺儿婉转好听,少女,是最美好的诗。
慎言万般无奈,“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我还要去做事呢。就刚才被你一打断,画还没成呢。”和这丫头没共同语言,她整个就一天兵,你思维再活跃,你不定跟得上她的步子。
“别别别,慎言姐姐,你就和我说说话嘛,你忍心看着我一个小孩子孤单的望着天空吗?”说着真的摆出一个无邪的动作,双眼无力的盯着天空。
慎言啼笑皆非,这个臭小孩,哪来那么多名堂。
远远看到安嘉禾的坐骑从林荫道上开过来,安息又惊又喜又害怕,又很无奈,“欧巴桑,我英俊又帅气,冷漠又可怕的爸爸回来了,我要赶紧去做攻防战了,你保佑我取得捍卫自由的权利,耶。”说着给自己打气。
过河拆桥的丫头,刚才还甜甜喊着慎言姐姐,待形势一逆转她就成了欧巴桑。“那我祝你成功了。”
安息大咧咧的,“欧巴桑,你是好人,过会儿我若是取得初步成功,我就打电话给你,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车子鸣了一声汽笛,停了下来,安嘉禾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出现在安息面前,安息每次看着他那张脸,心里总喟叹,为什么她就是没能耐遗传到安先生的天人之姿。
安嘉禾看着二阳台上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冷肃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些下来。另一端的苏致陵拿了一大包东西下来,安嘉禾接过一沓资料,资料上用红笔划了不少重点,两人走在一起,回家的路上又一番讨论,安嘉禾拍了拍苏致陵的肩膀,“老三,这次吞并蒋家我志在必得,这事儿就暂时交给你和老四去处理,城北徐家,我得亲自动手。”
苏致陵有苦说不出,“老大,蒋家这水太深了,我们未必能扳倒他。”
“那你说要谁才能扳倒他?”安嘉禾的眼神极具侵略性。“别小看了你自己,你老苏家也是老招牌了。再不济,还有肖老四撑着点。”
苏致陵缩了一下身子,老大那什么眼神?“但这次目标真的太大了,我坦白了讲,我无能为力,加上老四,也不定是人家对手。蒋家不只有个蒋肃清,背后还有老爷子在坐镇着呢。两年前老大你亲自动手都没摇动人家根基,我和老四联手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蒋家老爷子什么人啊,当年s市赫赫有名的铁腕人物,风虎云龙几十年,稳坐s市商会头把交椅,独几十年后出现的这个安嘉禾,才导致了一场商界交角的风云变色。前提还是,人家蒋老爷子老了,半隐半退了。
“法子是脑子想出来的,你不是在调查蒋家内部吗?他们现在什么情况你该比我清楚,死的死,走的走,除了蒋老爷子和蒋肃清,你觉得他们还有什么可用之人?相互倾轧,私相授受,就是现在的蒋氏。蒋老六回来了,被压在外面进不去,蒋老爷子虽然疼他,但也无暇他顾,蒋老五做着小动作,往死里打压将老三,你觉得这代表的是什么?”
苏致陵一点就通了,“行,那这事儿我和老四就担下来了。可老大,到时候你可不能看着我们水深火热而不搭手啊。”
安嘉禾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将资料合上,这才快步入室。
苏致陵才入内,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已经扑入他怀中,安息三叔长三叔短的乱叫,又睁着大眼睛一番问长问短,就是不鸟安嘉禾,安嘉禾挑眉,唇角微勾,小女生这是在和他闹别扭呢。
苏致陵自是看到了他那微不可查的动作,暗想,这女儿的存在,果然是为了证明铁汉也是有柔情的。
安息唧唧喳喳的乱哄,没个坐像,“三叔,我都被关了差不多两天了,这屋子空荡荡的好无聊哦,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小女孩本来就爱动,连续两天被关在家里,憋闷死了。
苏致陵坐沙发上,翘着舒服的二郎腿,头抬起来,很不屑的说:“安息小姐,算上几次被你算计背黑锅的经历,现在一根毛线我都不会同情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狼来了,狼来了,狼真的来了,可没人信了。”认倒霉,孩子,叔叔也怕了你了,无能为力了。
安息睁大了眼睛,狡狯的上蹿下跳,“三叔三叔,我怎么会让帅哥三叔背黑锅,那些都是意外……哈哈,以前的都是意外,我这么聪明,还用得着人背黑锅吗?”苏致陵翻了翻白眼,证据确凿还能将黑的说成白的这世上也只有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安息,知道安嘉禾这次是铁定不会让她得逞的,他卖个顺水人情,退一万步讲,“只要你能说服你爸,我不介意再给你背一次黑锅。”
安息一听,乐了,当即蹦蹦跳跳走到她爸面前,笑眯眯的抱她爸大腿,“安先生,你的育儿经是不正确的,怎么能派那么多人看管你可爱又漂亮的十四岁女儿呢,你应该给我很大很大的自由,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安嘉禾看着眼前巴掌大般小脸的人儿,每每灵动的样子总让他想起她妈妈,当年一起做任务的时候那笑靥如花的样子总能给他惊喜,“哦,你这是要和我讨价还价,想要和我寻求对等咯?”
每当看到他的笑容她就心底直发毛,皱着头皮,暗道安先生你笑起来还不如不笑呢,太恐怖了太恐怖了,不带这么恐吓自个儿女儿的。
“……可你觉得你有什么能力要求和我对等呢?”安嘉禾接过佣人端上来的酒,在沙发一角坐下,半掐着太阳穴,坐等他这个自诩聪明又机灵的女儿答案。
有条件可讲就是有戏咯?安息脑子像陀螺一样飞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推开窗,看着外面的林间,细碎的阳光透过枝叶打在地上,掩映一地苍翠,有鸟儿啁啾跳跃的欢悦叫声,“安先生,你觉得外面这些鸟儿自由自在吗?”她和他讲小道理,小道理,大境界啊。
安嘉禾戳了口酒,点头,饶有兴味的听下去。
“你觉得它们欢乐吗?”
安嘉禾再次点头,有点儿知道小丫头在想什么了,不过孩子,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能耐说服我,可别侮辱了你老爸的智商。
“可如果把它们关在笼子里,它们还会自由自在会快乐吗?”昂着小脸,眼睛亮亮的,倔强的很。
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子非鸟,怎知鸟不乐?”
“我就知道鸟不乐,因为这是个同理可证的命题,你看我被关在家里,我也很不快乐啊,空间狭小,没有广阔的宇宙,只能在一方狭小的土地里上蹿下跳,安先生,你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不是吗?”道理儿一茬一茬的,还同理可证。见安嘉禾只是挑了挑眉,她干脆直白的和他讲,“把我关久了,我就没有飞的能力,没有飞的能力,我就和死了没两样,我要是和死了没两样,安先生你就没有这么可爱又调皮的女儿,你就对不起我死去的妈,成天对着个死气沉沉的女儿,你看着也不爽,这不,还得要你伺候着吃喝拉撒睡,安先生,到时候最得不偿失的那是你呃。”所以,快点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好口才,苏致陵鼓掌,“丫头,我发现了你又一项能力,你口才真不错,也许我该挑唆老大送你去学法律。”
安息狡猾的笑笑,“三叔,学法律就不必了,因为我发现,只要一努力学东西,我学的那个叫飞快,而且我很容易技痒,一旦技痒,就想找人开刀,找不到人开刀,三叔四叔安先生,你们就惨了。”一屁股坐到安嘉禾身边,“帅气无敌的安先生,你肯定不想看到父女相残的场面。”安息一副我处处为你们着想的样子,表情无辜又可爱,死死的捍卫自己自由的权利,鬼才去学那劳什子的法律,所以安先生,你放过你家可爱的安息丫头。于是又嚷嚷,“安先生安先生,你就让我和苏三叔出去玩,我保证乖乖的行不行?”
安嘉禾想,乖女儿你这么为我着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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