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君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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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君已老-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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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禾想,乖女儿你这么为我着想我是不是敢感动的哭了?“满口妄论,信口胡诌。”看着安息小脑袋垂着,他又心软,严正警告道,“看你动了努力讨好我的份上,我就允许你出去一趟。”视而不见苏致陵煞白煞白的脸色。“不过安息,若以后再被我抓到你在外乱来,我打断你的狗腿。记住了。”小小年纪就学人混帮派,吸烟喝酒打架倒卖球票,他安嘉禾的女儿怎么可以只有这么一点出息。

这般恩威并施,小女生果然乐的又怕的,不过她可老神在在了,眼睛一弯,眉开眼笑,安嘉禾看到她得意的笑容,又想到了她的母亲小薇子,当年风华正茂,他们一起搭档做任务,在危难的关头,每看到她单纯的笑容就觉得一切危难都会过去,可是……他却没能把她当回来,想到这里,脸色黯然。

安息实在太开心了,抱着陷入回忆的安嘉禾就一阵猛亲,让很少眉开眼笑的安嘉禾眼里也多了一丝柔情。

出去之时,小女生又在嚷嚷,银铃般的笑声荡啊荡,飘进了安嘉禾的耳里,“三叔三叔,我刚才打了个电话给一个姐姐出来玩,我介绍你们认识可好?”

“什么姐姐?”苏致陵以为她又要耍什么计谋诡计了,果断问之。

“她叫慎言姐姐,长的可漂亮了。”然后一阵天花乱坠的介绍,将慎言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这次她是真的没打算玩他,那二十三岁的欧巴桑她很喜欢,那种柔弱的性子看上去就是那种任由她欺负的型,这以后她要就在她叔叔身边,做了她的婶婶,她就可以逆行倒施了……眼睛弯成了一条线……前景广阔呀,呜,安息你真聪明。

苏致陵心里可不是那么回事,怎么越听越想老大爪子里的那只圆润的小白兔?神经抽抽的有点过敏,停下来,“什么慎言?姓什么?”

“又不是结婚,你问那么清楚做什么?”

“总得调查清楚,多了解一点就多一份成功嘛。”

见他一副莫大兴趣的样子,她先骂了一声色狼,“蒋,蒋慎言啊。真的,不骗你,很漂亮。挺适合你的。”

原来真是狼爪里的那只小白兔,安小息小姑娘,若是没差,人家是要做你后妈的,你丫的眼睛长哪儿去了,有眼不识泰山,等着被你爸爸收拾……苏致陵瞄了一眼自家老大,安嘉禾低头看着资料,眼皮都没掀一下。我看你还能淡定多久,苏致陵清了一下嗓,漫不经心的说:“安小妞,既然你们那么处的来,给你做妈妈不是更适合?”

“三叔你真是太聪明了,我真的有想过呃。”安息大喇喇的上下左右打量她老爸,摊摊手,很无奈的说,“可我觉得他们不适合,安先生太严肃了,经常板着张阎王脸,连我这个做女儿的看了都怕,人家慎言姐姐那么柔弱,哭起来都雨打芭蕉似的,会被吓死的。而且慎言姐姐才二十三岁,我爸爸对她来说太老了,不行。”就这样,鉴定完毕。

闻言,安嘉禾终于掀了一下眼皮,犀利的目光穿墙而去。

第六章

安息约慎言在打靶场相见。

s市最大的打靶场对于慎言来说并不陌生,当年她就是在这地方碰上了安嘉禾,同时,也是在这里设计的安嘉禾,并从此各自走进了各自的生命,哎,无论顺缘还逆缘,那都是前缘呐。如果那一秒没有遇见,也就不会牵扯出现在这样的恩怨纠葛。

那一年她被技痒的蒋敬恒拉来看比赛,却意外看到了射击场上风头正健意气风发的安嘉禾,她指着场中的那个人问蒋敬恒他是谁,蒋敬恒眉飞色舞的一一道出了安嘉禾这些年在竞技场上的风云,慎言知道,能让向来自负的蒋敬恒用这样钦佩的眼光来看的人,必定有几把刷子,而接下来的表现,安嘉禾确实以真本事将他折服了。

圈内人大声喝彩,安嘉禾又一个中心全中,安嘉禾特种兵出身,擅长各种反间谍枪战渗透泅渡徒涉,完成任务能力极强,除了当年那一次滑铁卢,他几乎成了战无不胜的神话,但也是那一次,挫了他一生的锐气。重伤加上心灰意冷,他离开了军队,经过两年的休整,他开始大揽人才,投入了商战的滚滚洪流之中,而他的手段,完全展示了军人雷厉风行的作风,处理问题,手起刀落,干脆利索,不留尾巴,遇到麻烦棘手事,更屡出奇招,快刀斩乱麻,那时,他短平快的行事风格常常被展示的淋漓尽致,却也因手段狠绝,不留余地而成为s市无两人物。

他的崭露头角,蒋老爷子震惊了,全市震惊了,再后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商海的各种枪林弹雨里冲出来的。在慎言认识安嘉禾以前,安嘉禾这个人只是传说,当然,认识安嘉禾之后,他依旧还是一个传说。

慎言知道安嘉禾经常来这家打靶场玩射击,不过也知道了他来这儿的规律,拜当除整整一年的跟踪所赐,她清楚的知道每月月底他都会来一次,今天他肯定不会来,所以她来了。

此刻射击场上人不多,慎言进门的时候,左边射击场上有不少人在围观,有人在比赛,喝彩的声音此起彼伏,她那个视觉完全可以看到场中竞技的人,穿粉色衬衣的那个青年男子,不正是她的小叔蒋敬恒?

蒋敬恒一枪又射中了,举起右手,那一瞬间,风起云涌,壮志凌云,年少的时候他也曾积极响应参军,可他是蒋老爷子的小儿子,蒋老爷子老来得子,宠若至宝,怎么也不肯让他去,无奈,他也只得作罢。

一眼望过去,没看到那个叛逆的小女孩,熟悉的男性麝香味扑鼻,她头一蒙心一窒,一个声音在心底呐喊,他来了,他来了,快走,快走。他怎么会来了呢?惊吓过后,血液又迅速回流,只是心跳的飞快,不回头,径直往前走,以为逃出了他的视线范围就安全了。

鸵鸟将头埋进沙子里,自欺欺人有用吗?终逃不掉,她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他轻声低喃,声音沙哑,沉醉的靡靡之音,“慎言,当做没看到我和犯了法却说自己是法盲一样不可原谅你知道吗?”

慎言背对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声音颤抖,是害怕,是愤怒。

他打横抱起她,“我不能来吗?”语素平整,“不过我倒要问问,你又是怎么来了?”

看有人朝这边观望,慎言脸皮薄,羞的满脸通红,“安嘉禾,这是公共场合,快放我下来。”

安嘉禾挑眉,“是公共场合又怎样?”他可不怕呢,反正他的名声也不见得怎么好,蒋慎言,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脸吗?当初设计我跟着我……从你脱离蒋家开始,你在这个圈子里就没什么脸面可讲了。

“那又怎样?你不要面子我还要脸呢。”她扬起拳头。

安嘉禾蹙眉,也不理会她,抱着她直往前走,慎言的小拳头赏了他几拳,打在他强健的胸肌上,跟弹棉花似的,哪还能动他的铜筋铁骨。

“安嘉禾,你听不懂人话吗?”慎言豁出去了,大声喝问,“……你不要太霸道,我告儿你,现在的我随时都可以和你撕破脸。”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的一句话,被他两个字堵住,两字闭嘴,威猛有余,他沉闷的说出了这两个字,再吵他不介意将她的嘴巴封起来,暗暗思忖,这女人怎么和别的女人一样越来越聒噪了?

慎言冷笑,“安嘉禾,你那么有本事,本事滔天,有本事你就去找你女儿的妈啊?你为什么不放过我?”看着他迅速变脸,她知道已经戳到了他的伤心往事,这世上并不是有他一个人是狼狈的,慎言敢将那些尘封的旧事说出来,就是晾着安嘉禾不打女人,在这等公共场合他也不能胡来,从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淋漓尽致,她能卯足劲儿了挑衅,“怎么?你女人因为受不了你,跟着别人跑了……”

这女人又想激起他的暴脾气?以为他在别人的地盘就拿他无计可施吗?他若真打算动手,手段可真会百无禁忌,“你以为什么人都是你妈吗?随便跟着个人就跑了。”

这话可刺痛了慎言的心了。“没办法,谁叫我摊上了蒋家那个叫蒋肃清那个爹,如果他们能让我妈松口气活在蒋家,你以为她乐意?所以……”她漂亮的眼睛得意洋洋的盯着他的脸色,你女儿的妈不就是怕了你,跟人跑了,你没什么好得意的。

“你是挑衅出味道来了,要让我生气是,既然如此,我便让你好好尝尝我生气的滋味,蒋慎言,你为什么总学不会乖呢。”安嘉禾有些陌生的情愫翻滚涌动,幽暗的瞳孔骤然收紧,隐晦不明中,他踢开了一间办公室的门就将她扔下,一个反手将她禁锢在方寸之间,眼里有隐隐的火光,“蒋慎言,不要用言语来刺激我,将我激怒,得不偿失的只会是你,你不是怕我吗?你该死的给我展示一点你怕我的表现啊。”说着便开始扒她的衣物。慎言紧扯着衣物不让他胡来,他手抚在她胸部,温热的鼻息刺激她的耳膜,“不想我撕了你的衣物你就给我放乖点……”

慎言心底在默默的流血,紧握拳头。

“蒋慎言,我告诉你,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不上安息的妈妈……”他一手勾抬起她的腿,律动中,他冷眼看着眼前死死闭着眼睛承受他的女人,一手勾起她的下巴,“慎言,告诉我,你是怎么和安息认识的,你想对她怎么样?”

慎言浑身一个战栗,承受每一下的痛苦都是折磨,这地方是别人的领土,若人回来了怎么办?外面人来人往,他们这行为与偷情者无二,所有的毛孔张开,感官格外明晰,哑着嗓子,不让呻吟出喉,“你说我能对她怎样?”

他一下仿佛要顶入她的心肺,她闷哼了声,“蒋慎言,你的城府有多深我清楚,不过我奉劝你别打安息的主意,对她动手的人,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蒋慎言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是,如果你以为她柔弱,那就太天真了,蒋家那吃人家庭出来的人,怎么可能出一个单纯的异类。蒋家只有比狠劲的人,蒋慎言赢了,她对别人狠,她对自己更狠。

“啊……安嘉禾,不要将每个人都想的那么龌龊,你心术不正是你的事,就不要将你的这种特质强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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