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来俏得到了鸡蛋不骂了,就在送老太婆走的时候,突然一只鸡从她家的一个旮旯里叫唤着飞了出来,“咯咯哒,咯咯哒。”老来俏从那旮旯里找出了几个鸡蛋,正好和她说丢的鸡蛋数目相同,郑二花叹了一口气。
第九卷:破鞋 第六十八回:嫦娥被强暴
开始,老瘦猴以为是老相好的破烂货在唱歌,心里暗暗骂道:“这么老了,还什么郎呀妹呀的,装什么嫩?这个老婊子,看把你韵的,这么自在呀。老子一年不给你送钱,你就不让我进身,你卖呀又不光明正大的卖,偷偷摸摸的卖,又不明码标价,给你多了,我给不起,我一个拾破烂的,草鱼头能够有多少血呀;给的少了,你不高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的脸上就成了火车的边组站了。再过几年,你白送给我,我都不要,不能够养不能够下的,也就是过个隐。”
他竖起耳朵,再仔细一听,不是。听人说,她年轻的时候,声音好听,像是砀山的酥梨一样,掉在地上,连个梨核都找不到。这年龄大了,当时的狸猫赛如虎,去毛的凤凰不如鸡哟,她声音像一面破锣,沙哑的很,像是汽车急刹车时擦地的声音,她要是还有年轻时候的嗓吧,还不早参加那些唱黄色小调的歌舞团,还愿意跟我俩好,做你美梦吧,瘦猴,自古以来都是好货不便宜,便宜没有好货的。我和破烂货俩好,是一个想钱花,一个想“窝”钻,是瘸驴配个破口袋,弯刀配个瓢切菜。
不是破烂货,那是谁呢?听这声音翠生生的,掉地都能够跌碎了,软绵绵的,掉地又能够弹起来。哟,我想起来了,还能是破烂货的闺女,嫦娥回娘家来了吗?他悄悄的把门推开一条缝,斜着眼朝里面看,看的不是十分清楚,他又不敢推开太大的缝,他怕破烂货的丈夫王木墩在家,不管怎么说,老瘦猴和破烂货是做狗苟蝇营的事情,见不得阳光的。王木墩,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来了,王木墩就知趣的躲开了。但是,有时侯六劲上来了,拿起刀就是刀,抡起棍就是棍,把入侵者打得落花流水。老瘦猴就吃过这样的亏,所以他不敢贸然行事。
嫦娥还是从小的时候,破烂货带在城里玩过,他见过。他想,要是王木墩在家,嫦娥她不会唱这些思郎想郎的小调,她既然唱了,就说明王木墩不在家。于是他的胆子就大了,大大方方的推开门。
“郑二花在家吗?”
嫦娥的歌声嘎然而止。
“你找我妈的是吧,她赶集去了,你是——”?
老瘦猴脸上堆着笑说,“我是城里的你赵叔(他的名字叫赵大棒)呀,”嫦娥一愣怔,莫非就是我妈经常提起城里那个拾破烂的老瘦猴,心里一阵反感。
老瘦猴说,“我如果没有认错的话,你就是郑二花的千斤小姐,嫦娥是吧,你妈在我面前经常说起你。”
嫦娥只是“嗯”了一声,也没有十分的搭理他。
“嫦娥,你不认识我了,从小的时候呀,你妈带你到城里玩,我还给你买过花卡子,蝴蝶结,还买过油条给你吃,你都忘了。”
说着,老瘦猴围着嫦娥转起了圈,嘴里不停的砸吧着,“哎呀呀,哎呀呀,真是姑娘十八一朵花,眉毛弯弯眼睛大。红红的嘴唇雪白牙,粉色小脸赛晚霞。你看看,你看看,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闺女长的怎么这么俊呢。越变越俊俏了,活脱脱就是当年唱头上‘梳着一个鱼鳞辫’的郑二花么。”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见过年轻时候的郑二花,也许老来俏在他面前吹嘘过。
嫦娥听了,一阵恶心,说,“我妈大概要晚上才能回来。”这话意思是叫他快走,不要在这里罗嗦了。
“你妈妈不在家,你爹呢?”
“他下湖做活去了”。嫦娥不冷不热地回答。放下正在纳着的鞋底,捻起了线来,望也不望他一眼。那线陀螺带着风声,嗡嗡直转。
老瘦猴悄悄地走进嫦娥,两只贼眼在嫦娥身上直打晃,最后落在嫦娥那高低不平的胸脯前,虽然被棉衣紧紧的裹着,仍然像满园春色关不住的“红杏”,在烁烁的燃烧着。老来俏那一对干瘪的乳房在他面前出现,每次都是兴冲冲的脱掉裤子,垂头丧气的穿上裤子,都是靠老来俏用画饼充饥望梅止渴方法来给他解决问题。
“大棒呀,你想想我的从前,老娘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红遍苏北半个天的红人,他们迷我主要有三条,一是我的头上的一对大辫子,二是我的脸上的一对小酒窝,三是我的胸前的一对肉疙瘩,那可是人见人爱。1958年我20岁的时候,有一次我从河堤上走过,那一条河堤上的人都饿得东倒西歪,没精打采的,叫号的声音都稀稀拉拉的,像是冷不丁的几滴雨,看到我来了,顿时来了精神,像是久旱的禾苗遇到雨水一样,拔节抽穗,一片欢腾,呕声一片,此起彼伏有好几里路长。这样的女人许多人都没有捞到,如今就在你的身底下。”
“到了1964年,老娘我都26岁了,我路过一块田地边,一个生产队的人都在那里人拉耙,一看到我,那些人都像钉子一样订在那里,队长说,‘怎么会事情,怎么都不走了?’一个小伙子说,‘队长你看,那路上那个女的,’队长说,‘女的,有什么好看的,世上人除了男人都是女人,’小伙子说,‘不是的,这个女人俊’,队长抬头一看说,‘我的乖乖,这样的女人要是做我的老婆,我不穿棉袄也能过冬,我那死去的二弟呀,要是有这样的女人看着,大概不会被饿死的,怨不得你们不愿意走了。?”
“”
靠着这些语言刺激,于是老瘦猴就怀里抱着一个干瘪的老来俏,心里出现年轻时候郑二花丰满的幻影,一次一次的满足着他的兽欲。今天幻影变成了现实,以前那是一块“画”出来的“饼,”如今那是一块可触可摸的饼,饼里裹着糖,流着蜜,以前她指着给他看的是云里雾里的一棵“梅树,”如今那棵“梅树”就在眼前,绿茵摇曳,硕果满枝。老瘦猴咽着吐沫,流着口水,欲火中烧,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饿虎扑食似地向嫦娥扑来。
嫦娥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她防不胜防,“猴子叔,你想干什么,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狼,我是你朋友的闺女,我喊你叔叔,你要是有闺女也是像我这样大了,你怎么能够这样,滚滚。”
老瘦猴掐住嫦娥的脖子,把线陀螺塞住她的嘴,硬是将嫦娥糟蹋了,边糟蹋还边说“宁吃天上四两,不吃地上一斤。我终于尝到当年郑二花的味道了,二花,二花,还真的像你说得一样,好爽,好爽呀。我以前玩的都是不生蛋的鸡,今天我就是要玩一个能够生蛋的鸡,这说不定呀,你还能够给我留个种,我瘦猴还不知道我的种,能够出一棵什么样的苗?”
嫦娥虽然拼命反抗,但小鸡哪是老鹰的对手。
糟蹋过后,老瘦猴扬长而去,外边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把老瘦猴罪恶的足迹掩盖了。西北风尖厉的叫着,像是一个女人的痛苦的呻吟,嫦娥一个人在家哭了半天。没有等到她妈妈回来,就回了婆家,在村头碰到了她的父亲,他父亲说,“等吃了饭再走吧,这么大的雪,你到哪里去呀?”嫦娥也没有搭理
第九卷:破鞋 第六十八回:高粱地里的野合
在农村管不住自己女人的人,最叫人瞧不起的。所以村上的人也都不拿王木墩当人看待,有人和木墩开玩笑,“木墩呀,人家开妓院的老鸨,还能够拿几个抽头的钱,你除了数不清的绿帽子之外,什么都没有,你不觉得亏了吗?”王木墩也只好一笑了之。
这人没有了自信就越来越窝囊,王木墩在外面没有人格,在家里也没有地位,家里的事,老来俏一个人说了算。就连他的闺女嫦娥出嫁这样的大事,老来俏也只是和他打一个招呼,根本就不和他商量,男人混到这样的地步,那也就完了。老来俏前几年在城里拾垃圾,认识的几个拾破烂的男二流子,这些人像苍蝇逐臭一样,还经常朝她家跑,给她送几个零花钱。王木墩又管不住她,气急了就说,“闺女都这么大了,你也要像个做娘的样”。丈夫的话,在他眼里,连放屁都不到,放屁还听风。她仍然还是我行我素。整天烟叼着,小酒喝着,《十八摸》的传统的黄色小调唱着。
可笑的是在那非常时期,老婆作风不好,王木墩却成了替罪羔羊,王木墩成为批斗对象。说他是阶级敌人人还在,心不死的典型,利用老婆搞资本主义复辟,腐蚀贫下中农的斗志,妄想有一天夺回他们失去的资本主义天堂。老婆跟人睡一次,他就挨批斗一次。
有一次,老来俏和杀猪的二狗子在玉米地里睡觉,被值勤的民兵看到了,当时把这两个狗男女抓起来,从阶级路线上看,这两个人没有问题。二狗子是三代雇农,家里穷的上无瓦片,下无立锥之地。老来俏的娘家也是贫农出身,找不出毛病,从理论上找不出他们做龌龊事情的理由,于是一个民兵的头子,想起了领袖的教导,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对呀,郑二花的男人是个富农分子,于是就问他们两个,“你们说,是不是那个富农分子使的美人计?”
二狗子是个叼滑之人,农村中流氓加无赖一类的人物,见有坡下驴,就说,“可不是嘛,我们俩哪敢做这种事情,有一天,我路过王木墩的门口,他主动的喊我,叫我到他家坐坐,喝杯茶,我就进去了。这一进去,就看到嫦娥的妈,穿着短袖衬衣,露皮露肉的,衬衣的扣子没有扣上,那个肉疙瘩好大,那个屁股好圆,给我端茶倒水,我回头一看,木疙瘩不在了,这不是有意给我腾空吗?于是我就想入非非起来,你说哪有猫儿见到鱼儿不想的。再说我又是个没有女人的光棍,有想法也是正常的。”
说到这里,那个民兵头子把眼一睁说,“什么有点想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