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撇下男孩没有结婚,
你撇下女孩没有成亲
我的丈夫啊,
我一个人任务怎么完成呀,
我的丈夫呀。
“”
李大山和唠叨妈唱的声请并茂,常常博得众人的喝彩,也常常感动那些心软的姑娘小媳妇们,哭得三行鼻子两行泪的。村上有一个叫大锄妈的人,唱一百回哭一百回。当然也有唱一些欢快的民歌,如《扬鞭催马运粮忙》和《老俩口学毛选》和文化大革命时候家喻户晓的四句推子:
东方红,旭日升,彩霞满天。
庄稼人,抗锄头,脚步匆匆。
怀揣着,主席书,雄文四卷。
战天地,夺丰收,意志更坚。”
李大山这个上门的女婿,给旮旯村人们带来了无尽的欢乐。因为有为,所以就有位,因为有位,就逐步养成了李大山在旮旯村的优越感。特别是二柱子当兵之后,政治上翻了身,二个女婿在外边混的不错,经济上有了位子以后,就更增强了他的优越意识。
他有一个生活的细节,经常为旮旯村的人们说道。前些年,他的秃头女婿经常买一些白糖,红塘和冰糖来孝敬他,他时常故意把冰糖含在嘴里,舔到腮帮一边,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有腮腺炎,劝他到医院看看,他气的把鸡蛋大的冰糖块子吐出来,说了一句,“没有吃过猪肉,也没有看见猪走吗?这是冰糖块子,你都不认识,我哪有什么腮腺炎。?”
这样一个要好看的人,大柱子的事情,让他彻底的丢了面子,使他在旮旯村的老少爷们面前抬不起头来,随着他的年龄的增加,他几乎没有了任何的希望。
嫦娥走后,父子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这爷儿俩尽管都是能说会道,可是说什么呢?每当吃饭的时候,爷儿俩大眼翻小眼,你说这个日子还有什么意思,于是走火入魔一个问题,钻进了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李大山的棺木下地后,突然从旮旯村里又传出一个消息,村东头的小广播死了。小广播是怎么死的,有人说他头一天晚上还好好的,睡到半夜就没有气了;有人说,她是快活大柱子没有找到媳妇快活死的。大甩爹说,“这旮旯村今年怎么啦,没有到一年走了三个,”何半仙说,“这个嫦娥的命真硬,离开了旮旯村克了三条人命。”
第九卷:破鞋 第九十二回:催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嫦娥的孩子在省立医院住了十天,得到了最好的护理,终于母子平安健康的回到了家里,虽然花了二万多元,张弘毅多年奋斗想买一间门面房的事情也化为泡影,还借了一些债,担着同学们和文友们捐助的人情,可是张弘毅心里快乐,千金难买心头愿,孩子保住了,嫦娥健康恢复的很好,这是张弘毅最大的心头之愿。按照张弘毅的观点,钱是什么,钱是他妈妈为人服务的奴仆,还是老人家说的对,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宝贵了,世界上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的奇迹都能够创造。
越过了这道坎,张弘毅信心十足,门面房没有了,我有儿子在,也不过晚几年的事情,我还会有门面房子的,借的债,慢慢还,人不死,债不烂,我张弘毅有这个能力。他妈妈的,命运敢和我作对,我张弘毅是何许人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张弘毅在对生活充满着醉人似的酒和玫瑰色的红的期待中,嫦娥的孩子转眼到了满月的时候。虽然是个早产儿,没有足月,可是在嫦娥夫妇的精心照料下,孩子长的白白胖胖的,很是招人喜欢。张弘毅这一个月虽然瘦了十斤,可是人活着就是一个精神,他一天到晚忙得手足无措,洗尿布,换尿布,冲糖茶,买红枣,煨鸡汤,忙过小孩忙大人,可脸上荡漾着幸福,眼角闪动着自豪。这一个月来张弘毅和嫦娥说话都是京剧对白似的,一口一个娘子,一口一个夫人,非常的具有浪漫色彩。
“弘毅呀,明个早上,你到集上卖两条活草鱼来,要头动尾巴摇的那种,我听王姐说了,月子里的女人吃了奶水多。”
“是,娘子,天蒙蒙亮我就中去,别说是买草鱼,要天我也给你取半个来。”
“弘毅呀,这个孩子可能又尿了,你快来把尿布换了,”
“是夫人,这就来,娘子稍候,弘毅这就来,”于是他从灶台来到床边。小屋子里充满着幸福和谐。
孩子刚从省城医院抱回来的时候,像小猫一样大,怕冷又怕热,才是阴历十月份的初冬季节,张弘毅就是室内安装了取暖的炉子,买来温度表,一天测量几边室内温度。就这小家伙还经常头痛脑热的,三六九要到医院调水,来回很不方便,张弘毅嫦娥就抱着孩子到附近的小诊所调水,可是那个小护士是个卫校刚毕业的实习生,刚出生的小毛孩,静脉血管很难找,小孩嗓子都哭哑了,也找不到,张弘毅急得满头大汗,说,“护士,你在我身上做实验,练好了本领在给我的儿子扎针。”
在嫦娥的奶水还没有来的时候,小孩靠喝奶粉,可那小家伙喝不服牛奶,一天道晚拉稀,可难坏了张弘毅,夜里都是张弘毅起来弄奶粉给孩子喝。听人说,母乳喂养好,张弘毅什么方法都想遍了,想把嫦娥的奶催出来,可就是不行。羊骨头买卖回来了,天天煮汤给嫦娥喝,没有奶水;鲜鱼活虾买回来,还是不行。嫦娥突然想起来,大柱子说他从小的时候没有奶吃,他的父亲李大山偷鸭蛋而被判刑的事情,嫦娥说,“你上街买一些鸭蛋回来,我听人说,那个东西下奶,”张弘毅问,“你听谁说的,”嫦娥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是说,“反正我听人说过,具体谁说的我也记不住,”张弘毅说,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了,“鹅蛋,鹅蛋比鸭蛋还好,我听我妈说的,这个鹅蛋那是大发,别说你是一个产妇,没有怀孕的大姑娘也能把奶水催得像泉眼一样汩汩直流。”接着张弘毅给嫦娥说了他村庄上的一个真实的事情。
张家凹有一个姓赵的人家,儿媳子生孩子没有奶水,他的丈夫给她买来鹅蛋,他的婆婆一大早,给儿媳妇冲了一碗鹅蛋红糖茶,放在桌子上,等他的儿媳妇起来喝。可是这一家有一个未出门的小姑子好偷嘴,她看到嫂子做月子,天天吃鱼吃肉,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看在嫂子的屋里有一碗红糖茶,不问青红皂白的喝了下去,可不得了了,到了晚上,这个小姑子两个奶子涨的不能行,哭着去找她妈,“妈呀,我这两个奶子涨的很,直流白水,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她妈妈说,“这孩子就会胡扯,没有出门的大闺女怎么会奶子涨呢,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她妈妈一看,还真是的,闺女的两个奶子涨得像小孩玩的猪尿脬一样,这不丢死人了吗,就问她,“你可干过什么坏事没有?那个小姑子说,“我能干什么坏事呢,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正好这时她的嫂子进门了,“妈呀,我还没有奶?”老婆婆说,“怎么还没有奶呢,人家说鹅蛋喝下去,最多十二小时,奶水就哗哗的,我早晨给你冲得那一碗鹅蛋红糖茶你不是喝了吗?”“妈我没有喝呀。”“这孩子怎么像猪一样,光吃不长膘,吃秘心食。”小姑子脸羞得通红的说,“妈是我喝了,”他妈说,“看你这个偷嘴的驴,怨不得你的奶水涨呀。”
这个事情后来就传了出去,农村的人都知道鹅蛋特别的能够催奶。
张弘毅说的有板有眼,嫦娥笑得在床上直打滚。
羊头、鸭蛋、鹅蛋三管齐下,嫦娥终于有了奶水,两个大奶子涨得像葫芦一样,张弘毅抱来孩子,“我的儿子有饭吃了,爸爸把你的饭做好了,再也不要吸奶瓶子了,”孩子慌乱的在嫦娥的怀里寻觅奶头子,用劲的吸着,可是吸了一会,放开奶头子,又放声的哭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情了,夫妻俩实在找不出原因,正好这时隔壁的王姐过来串门。
“嫦娥呀,孩子有奶了吧?”“有了,我这奶涨的生疼,可这个小子,含着奶头子还是哭,还能是吸奶瓶子和吸奶头子不一样,还是怎么的,唉,这孩子真是难养活,”王姐笑着,趴在嫦娥的耳边说了几句就走了,嫦娥的脸羞得像大红布一样,把张弘毅喊来,悄声的说,“教给你一个任务,吃奶,”张弘毅一愣,“怎么叫我吃奶,奶都被我吃了,那孩子吃什么?”嫦娥神秘兮兮地告诉张弘毅,“王姐说了,这头一胎孩子,奶管子不通,小孩子没有力气,奶头子硬的很,奶头子滑,小孩衔不住,要大人来吸,把奶管子吸通了,这孩子就有奶吃了。”她们虽然结婚好几个月了,叫张弘毅光明正大的吸老婆的奶头子,他还真的不好意思,很快的他又浪漫起来了,“为了儿子有奶吃,别说叫我张弘毅吸老婆的奶头子,就是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张弘毅也在所不辞,人家说,没有生孩子之前,这女人的奶头子属于丈夫的,生了孩子,这女人的奶头子就属于儿子的,儿子对不住了,不是爸爸有意要和你争一个灶吃饭,我要先把这源头活水先打通了,你小子就坐享其成了。”
第九卷:破鞋 第九十三回:雪脉(上)
第九十八章:雪脉(上)
农村的人往往都是在孩子满月的时候,要给孩子起了名字,不然怎么招呼?在没有正式起名字之前,都是大毛二毛的叫唤着,有的人家懒,从孩子落地的那一天起,这大毛子,二毛子就这么喊下去,一直喊到上学了,老师给起个大号(就是姓名),这才算有了名字。不过大部分的人家,还是根据孩子的多方面的因素,在满月和周岁的时候,请长辈或者是亲戚庄邻中有学问的人,给孩子起个乳名,等上学了,再起大名。
在这个小小的乳名子里,承载着父母亲的文化背景、价值取向和对孩子未来的期望等等文化心态。张弘毅从孩子呱呱坠地的那一天起,就在考虑给孩子起名字的问题了,四十岁得子,也算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张弘毅哪里敢怠慢起名字这个事情。
“我说嫦娥夫人,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