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着车祸、失忆、三角恋、富家女倒追…真不明白这种情节你们怎么还能看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我就喜欢看这种,就是很感人,军事方面的才没趣,人人都像你这样喜欢战争武器世界会不太平的!”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我请你吃饭吧。想吃什么?”
“楼下的日式料理不错。”欣瑶说完就有点后悔,果然……
“我饿死也不会吃日本饭!” 欣瑶觉得蒙政气鼓鼓的样子挺可爱的,也许是听了上一辈人的教导,蒙政对日本人有着刻骨的仇恨,当年日本访华团来他们小学参观,一向活跃的蒙政怎么都不肯上台合唱,大有梅兰芳蓄胡明志的意思,老师教育他要放开历史的枷锁,小小的他却义正言辞的给老师上爱国教育课,从七七事变讲到南京大屠杀,现在想起来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一样。
欣瑶赶紧藏起了自己的手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一直钟爱夏普,估计他又得语重心长了。
蒙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接了,挂掉电话他一脸心事重重的说:“完了,那丫头状告到我家老头哪儿去了,他秘书打给我让我立刻回去。”
“人家不挺好的吗,人又美又端庄,你真挑。”
“我不喜欢她那种,假假的。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上学的时候一直说不要恋爱,影响学习,我听了他们的话,现在毕业了又恨不得我能变出一个立刻结婚。自从我回来就硬逼着我相亲,我又不好拒绝所以每次都不说一句话。我先走了下次再请你吃饭。”
蒙政和欣瑶互换了号码就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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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天上掉馅饼 。。。
第二天蒙政一早就打给欣瑶,欣瑶想也没想就答应和他一起吃晚餐。也许因为是旧时的同学,和他的相处轻松而愉快。
他们去了中山路上的一家著名的淮扬菜馆,店小但却很精致,完全感受不到窗外的喧嚣。这家餐馆的主人据说祖上是专做淮扬菜的御厨,清末为避战乱举家从北京迁到这里,百年来一直坚持每天只做十桌菜,想吃到至少得提前一个月预订,欣瑶向来没有这样的耐心,所以从没来过。
“你提前订了?”
“没有,我昨天才遇到你,怎么可能提前预知今天来吃。” “那……”
“放心吧,饿不到你的。”蒙政一笑就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给一贯英气十足的他带来了几分孩子气,欣瑶想其实他有时比谁都像小孩子呢。
他们果然吃到了传说中的淮扬菜,而且是在不对一般客人开放的雅间,原来这家店的主人和蒙家是世交。菜只有四样,蟹粉狮子头、松鼠桂鱼、大煮干丝、平桥豆腐,最寻常也最见厨子功力的几道,果然名不虚传。
欣瑶吃掉第三只狮子头的时候,蒙政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说:“你怎么跟没吃过饭一样,我从没见过女孩这么吃东西。”
“我本来就没吃过这儿的菜,再说我最爱吃肉丸儿了。”欣瑶再也吃不下了才擦了擦嘴说“我也特会斯文,只是对你不用。你小时候挂着大鼻涕,摔倒了爬不起来的样儿我都见过,谁笑话谁啊。”
蒙政气的直翻白眼:“你不会是因为吃太多把人家都吓跑了才没男朋友的吧。”
“你才老大难呢,追我的多了我是在享受幸福的单身时光。”
“我还真是老大难,要不你扶扶贫当我女朋友得了。”他说得飞快,欣瑶没太听清,迷茫地看着他“啊?”
“嗨”蒙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是说演我女朋友,昨天那丫头去我家老头那儿告御状,我怕家法侍候就随口说我有女朋友了,谁知道他们让我下周五就带回家。我要不真带回去一个就是欺君罔上罪加一等,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了。”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吃你一顿饭就把自个儿搭上了呢。这种事儿我才不干,女孩儿的名节多重要,你请我吃一个月的狮子头我都不干。”
“那要是请你吃一年再搭一个留校的名额呢?”蒙政拿着一张留校推荐表晃了晃,“虽然只是辅导员,但你也知道的现在讲师都得是博士,你可以先进去再争取讲课的机会的。”
欣瑶愣了一下才说:“切,假的吧,你知道留校多难吗。”
“如假包换,章都盖了,校长也签好字了,申请书也帮你打好了,你自己签个名交上去就成。”
欣瑶接过申请表和推荐表,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三遍才说“哈哈,干吗那么客气,老同学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狮子头就不用破费了我准备减肥呢。”说着立刻将两张纸放到了包包的最里层,无视蒙政一脸的奸笑“我毕论定稿了,六月中旬才答辩,这一个月都没事儿,学校也不用去,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出场,随叫随到,多斯文都成。”
回去的时候主厨亲自出来送他们,竟然是个20岁出头的小姑娘,一问原来是店主的女儿,她和蒙政很熟,笑着对欣瑶说:“小政哥哥真是的,上午才说带嫂嫂来吃饭,来不及准备,匆匆忙忙间做的实在拿不出手,太失礼了,下次来再给你做几个补上的。”正要解释,蒙政拉了她一下,想着留校的名额欣瑶只好没出息的干笑了几声。
蒙政顺势揽过她的肩说:“走吧,再晚没地铁了。”
这时又一桌人从菜馆出来,欣瑶无意识的看了一眼。
忽然,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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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前尘往事1 。。。
一直到家,欣瑶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和蒙政道别的时候她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蒙政却并不买账,还说终于知道什么叫笑比哭还难看了。
高中入学的时候班主任照例做了一番讲话,有一句欣瑶到现在还记得。班主任说三十年弹指一挥间,何况只有短短的三年。那时欣瑶觉得三年多长啊,怎么可能挥一挥手就过去呢,可看到孟东樊的刹那,她想老师说的真对,七年的时光好像并没改变什么,他还是那样,说不上多帅,但能让人从心底觉得干净和安心。
她常想像和他重逢的情景,刚分手的那两年连出门买盐都衣冠整洁,在同一座城市终究是会遇上的吧,只是一年、两年、三年她偶遇了几乎所有的同学却再也没见过他。无缘对面不相识,她想他们的缘分大概真的尽了。
不是还没忘了他,毕竟隔了七年的时光,只是偶尔还会梦到,虽然在现实生活中欣瑶已经很少想到他。
考研那会儿英语不好的欣瑶常常很早就起来背单词,有一次背着背着睡着了,竟然又梦到了孟东樊。在梦里欣瑶站在空无一人的车站等车,一辆辆的车过去了,她却不知道要上哪辆。这时孟东樊从其中一辆走了下来,微笑着对她说:“欣瑶,我要去美国了。”
欣瑶醒来时胀然了很久,她找了教育学院学心理的同学,问为什么还会不时梦到已毫无关联的他,她确定自己对他已毫无情义。那位同学告诉欣瑶,弗洛依德说梦是人潜意识中的愿望的满足 。
欣瑶知道其实不是愿望,而是不甘。他们在一起两年,感情很好。中学时的恋爱总会受到父母老师的阻碍,一向疼爱她的父母和她冷战,老师也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当惯了好孩子的她每天都过的十分惶恐,幸好有来自东樊的温暖。
因为要按时回家,每天只有二十分钟的相处时间,他们手拉着手站在护城河边,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落下去,又要回到没人理睬她的家里了,心中满是甜甜的悲壮。
欣瑶升高三的时候高她一届的孟东樊考去了北京,他的成绩在他们恋爱后反而更好了,欣瑶却是受到了影响,从年级前一百降到了五百。她对自己说,只有努力再努力才能考去北京找东樊。每天做数学到凌晨,落了太久差了太多,解不出来的时候直想撕书,这时她总会拿出东樊寄来的信,再看一遍心里就会平和很多,那时爸爸妈妈以影响学习为由收走了她的手机,她只好用省下的零用钱去公用电话给东樊打长途,东樊也会写信给她,一周两封。那时已经没什么人还写信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手写信会被手机短信替代,去取信时的愉悦和期待是收到短信远不能比的。路途太远,东樊一个月才能回来看她一次,并不能在一起太久,却是她期待了一个月才到来的幸福时光。
离高考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候,孟东樊突然越来越忙。先是没空写信,后来是没空回来看她,最后连电话也没空接了。
她常常要在公共电话前站很久,一遍一遍的拨他的号码,将满心的欢喜一点一点的耗尽才能接通。他总是不耐烦地说他还有事儿同学还在等他,不等欣瑶说完就挂断电话。可欣瑶却一遍一遍的又打回去哭闹,直到他耐着性子来安慰道歉才肯放下电话。
那一阵子连她自己都讨厌自己,全然没了往日的骄傲,却控制不住停止不了。
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孟东樊连电话都不肯自己接了,总是让他的室友来告诉她他很忙、他在睡觉、他没带手机。欣瑶用彤彤的手机发短信给他,一字一句、声泪俱下,终于他答应周五回来看她,让她中午放学在校门那儿等他。
她欢喜的等到周五,一分一秒的盼到了下课,一口气的跑到校门前可是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看到他。她想也许是火车晚点,便耐着性子等了下去,可是他到下午上课也没有出现。彤彤心疼她,打电话想质问他,他并没有接只发了一条短信“对不起,我忘了”。欣瑶平生第一次逃了课去给他打电话,他仍是不接,只给陪着她的彤彤发了条短信“告诉瑶瑶分手吧,我很累。”
那是徐欣瑶平生最狼狈丢脸的一天,坐在护城河边抱着见证了她和孟东樊一路走来的彤彤大哭。她五天没有去学校,每天一早就背着书包去家里的顶楼坐着,直到太阳落山才背着书包按放学的时间回家,老师或是对从一百名落到五百名又升到两百名再降到七百名的她已经绝望了,或是只来得及照看成绩优秀的学生并没有打给她父母。
分手后的第六天,在放下最后一次打给孟东樊的电话后,她终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