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把伊凡搂在怀里,一股温暖的感觉窜入了现在伊凡冰冷的心。
“是吗?”
没有起伏的问道,伊凡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没有焦距的那一点。
“是啊,还好找到你了,你知道这里多危险吗?以后不要乱走了。”
松开手臂,抬起伊凡的头与自己直视,男人命令着。
“恩!”
对于这样的命令他现在能够回答的也只能是同意,而不是否定,他不知道自己如果否定眼前的男人会有怎么样的下场,虽然到目前为止他从来没有伤害过自己或凶过自己一点。
“对了,你跟我来。”
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男人拉起仍然坐躺在床上的伊凡往外面走去。
“我带你看样东西,你一定会高兴的。”
穿过没有尽头的走廊,他们下了楼,来到第一次碰到雅克的地下室,乔很随意的就这样拉着自己往里面走,然后到了悬挂吉姆的地方,他找了某样突出的棍子,往下轻轻按下,只见背后的墙像两边分开,这已经是伊凡看到第二个暗阁了,视线在乔和暗阁间游移。
“进来吧。”
没有出声,而被男人拉了进去,里面不像雅克那里那么昏暗,四周像下的楼梯间都点亮着蜡烛,但夹杂着潮湿感的洞黑,更让伊凡感觉到了阴森的恐怖。
“喜欢吗?”
到了底部,眼前一下子开阔了,原来这里是个房间,而里面所陈列的确实以前工作室所摆设的先进实验器具。
“这是”
转头问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乔,伊凡不理解他的用意是什么。
“老大希望你快点开始工作,因为上面好像很急的样子,所以才让我在这帮你准备的。”
真的是这样吗?虽然心里的疑问无数,但伊凡完全没有表露在脸上,他已经学会了如何自保,受了那么多伤害,还不会自保,那么怎么能在这活下去呢?
松开乔的手,伊凡慢慢走到那些自己熟悉的机器前,轻轻地抚摩着它们,就像爱抚着自己的孩子,多久没有碰过他们了?伊凡心里计算着时间,但突然一个念头传入脑中,就算老板再怎么神通,可能派了进来还能弄到这么好地方?转头看着仍然站立在原地的乔。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知道多问是不对的,但心里压抑不住,他真的想知道,现在温柔看着自己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个你就不用知道了,我也不方便说,只是希望你能快点工作。”
来到伊凡身边,吻着他柔软的头发,乔根本就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伊凡也只能作罢,但在这样的地方让他做这样的实验合理吗?他真正想做的是找出杀害妻子的凶手,作为这个害人的实验,他一点都没有兴趣。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可以吗?”
对着摆弄着自己头发的乔伊凡笑着问他。
“好的,记得早点回房间来。”
抬起伊凡的脸,乔像小鸡啄米似的轻吻了他的嘴唇,微微地点头表示了答应。
站在原地,看着男人走上了楼梯,听着暗阁的门关上的声音,伊凡无助的坐在了地上,就像身体内所有的空气都被抽光了。
无神的眼光扫视着整个房间,冰冷的机器不似在外面时那么的给人温暖的感觉,他真的只是个工具吗?即使自己妻子是因为它们而死,自己还要为了这个而工作吗?
好想拿起棍子把它们都毁灭,但他知道那是不理性的做法,也是最愚蠢的。
“啊~!”
耳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传来了男人喘息的声音,伊凡第一反映就是维克多和吉姆,觉得自己有些尴尬的呆在这安静出奇的地下,他慢慢站起身来,往阴森的楼梯走了上去。
“啊~!#%¥”
对方的喘息声一次比一次的剧烈,在其中还夹杂着某中他所听不懂的语言,感觉像亚洲的那种发音。
“陈程!·#¥#”
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窜入耳中,伊凡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暗阁的门的缝隙,只见两个赤裸着的男人交缠着身体,身下的那个显趴伏式的就是先前预料的维克多,而上面“进攻”的确实前面刚刚结识的陈程,那个中国来的高个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伊凡收回手,关上了那扇通往情欲的门,他不知道改不改出去打扰他们,但这样两个根本不应该在一起的人,居然那么灼热的相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跌坐在潮湿的地板上,听着外面剧烈的呻吟和喘息声,伊凡的脑袋有些罢工的不知所措。
可能是高潮的到来,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能听到两人奇怪的对话声,虽然自己一句也没有听懂,但从他们的语调中他深深的感觉到了温暖和协调的,那是一种只有互相信任,互相爱着对方才会出现的语调,伊凡越来越疑惑了。
十九
靠着楼梯边的墙,伊凡聆听着犹如恋人般的对话声音,直到听到他们稀琐的穿衣声,他才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和眷恋。
以往自己和妻子也常会在欢爱过后相拥着细吐心思,这一切都一去不复反了,他再也没有机会和妻子在一起了。
远去的脚步声告诉他,已经没有危险可以走出去了,慢慢打开那扇沉重的门,伊凡走了出去。
虽然人已经走了,但屋内那股性爱过后的闷热、腥臭的味道还是充斥着整个房间,伊凡胃部又开始痉挛,忙捂着鼻嘴往楼上跑去,希望在外面吸取到新鲜的空气。
“唔~!”
来到一楼大厅边的洗手间,伊凡疲惫的呕吐了起来,虽然什么也没有从嘴里宣泄出来,但胃部不断的收缩还是让他难受的眼泪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想起了人声,伊凡困难的转头看着身后的人。
“陈程。”
望着尴尬到想找地洞钻的伊凡,陈程明显自然多了。
“是我啊,我们很有缘,呵呵!”
又是那种阳光的笑容,但在见过那样的他以后伊凡再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现在他的脑中已经把所有那些会抱着男人呻吟的人当成了罪恶的来源,包括眼前这个当时让自己分外舒畅的人。
没有回答对方话的意思,伊凡用水浸湿着脸,水打在脸上的感觉就像回归母体一样的舒服、清醒。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带你去医务室?”
仍然没有离开意思的声音想起,伊凡抬起头,仍由脸上的水任意的流了下来浸湿了自己的脖子,自己的衣服,也没有去擦拭的意思。
“不了。”
简短的回答,伊凡知道,在对方不准备离开的时候,只有自己主动的走开才是最正确的。
“你怎么了?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看着明显拒绝自己的伊凡,陈程皱起了俊眉。
“我们是朋友吗?”
有些无力的回答,伊凡好笑的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他有什么资格说是自己的朋友?可笑,伊凡脸上明显的轻觅传达给了男人。
“不管你怎么认为,我确实把你当朋友。”
虽然明白伊凡的厌恶,但陈程仍然执着、坚定的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的他。
“随便你。”
伊凡发觉再这样对话也是没有结果的,穿过男人身边走出了卫生间。
虽然就只有一瞬间,但陈程身上那股欢爱后独有的味道还有没有逃过伊凡的鼻子,也许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类的味道,所以分辨也是那么的容易,先前好不容易平复的胃部又开始有些难受,但不愿意再回到男人所在的地方,他拼命的跑了起来,希望快点回到房间使自己放松,虽然他知道那里也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安全之地,但那却已经是自己唯一可以逃避眼前事物的地方。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看着几乎有些像逃难一样回来的伊凡,乔担心的检查着他。
“最近你总是这样,我看还是带你去看看医生吧。”
看着一回来就躺倒在床上的伊凡,乔明显的感觉出他的不快。
“不用了,我没事。”
把头闷在枕头里,伊凡痛苦的回答着。
“能不能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下。”
第一次,伊凡第一次对着男人吼道,对于现在的自己,安静才是最好的治疗。
也许是感觉出了他的拒绝,乔也没有说什么,坐回自己床上,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失常的男人。
二十
虽然监狱是闭塞的,但因为地方大,空气流动时仍然会发出阵阵声音,但与外面不同的是,那些流动的空气中都带着监狱中腐朽的钢铁味,让人感觉全身的不适。
“乔,你说我是不是很奇怪?”
稍微有些平复,伊凡坐起身来看着眼前一直注视着自己状况的男人。
“为什么要这样说?”
看到他明显有些有些好转的口气,乔坐到了他的身边,用单手搂住了伊凡的肩膀。
“我居然在和男人做爱时都会兴奋。”
低下头,脸红的像只番茄一样,伊凡小声的说出自己的疑问。
“傻瓜,这很正常,因为我爱你,所以才会希望你快乐,才不会伤害你,因此你才有快感。”
乔用手搓着伊凡的头,笑着回答他有些笨拙的问题。
“可是我们都是男的,不奇怪吗?这不正常,不和逻辑,太恶心了。”
“你呀,满脑子的逻辑头脑,电脑都把你弄傻啦。”
乔把伊凡整个人都抱入了怀中,温暖瞬时传遍了全身,这种安心是至今为止第一次体验到的,虽然仍然不知道他是好是坏,但伊凡却出奇的依恋这个怀抱。
“你能抱着我睡吗?”
虽然觉得自己开口说这话有些可笑,但是现在他需要倾听他的心跳来入睡,就像胎盘中的婴儿。
没有回答,乔把伊凡横放到了床上,用自己的臂膀当成被子紧紧地抱住了已经明显有些瘦弱的伊凡。
温暖的春天就要过去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但现在安静的生活却让伊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与乔共同生活了将近2个多月了,彼此都互相谦让的,乔知道伊凡讨厌性,所以也不过于勉强,只是在时机成熟时才会要求着他的同意。
对于乔所要求的实验,伊凡总是以各种原因而拒绝着,一是因为实验室个压迫感,还有就是怕再在那碰到不该碰到的人或事,虽然对于伊凡固执的理由,乔有些生气,但却一次也没有逼迫自己,这让伊凡感到安心。
“伊凡,你过来看,这是当时我们种的,现在有丫了。”
虽然是在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