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他也就不再需要那玩意了。
拔掉针头的同时韩霁臣检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令他觉得奇怪的是除了那十几处缠着绷带却还是渗出血色的缝合伤口,自己身上本应该有的一些细小伤口好像都不见了。
他挑眉看向那揉着额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男人,直觉告诉他,自己消失的伤跟眼前这个缺少威胁感的神秘怪物脱不了干系。
刑风厉被对方盯的有些心虚,斟酌了下,与其自己说,还不如用行动让对方了解。刑风厉以为韩霁臣感刚刚的问话是指自己趁他昏迷“偷袭”他的事,当下没有言语只是拉过韩霁臣的手臂,对着上面深浅不一的划伤轻吻下去。
害韩霁臣浑身一僵,以为这小子又要调情什么的,刚想照他后脑勺再来一记锅贴,却突然感觉到一阵犹如蚁噬般的尖锐痛感。
之前韩霁臣以为那只不过是伤口在接触到唾液的正常反应,可完全清醒后他发觉了两者之间的差异。一是唾液润湿伤口的刺痛感不会这么强烈且持续那么久,二是他明显感觉到皮肤在对方的舔吻下有一种被什么细小的虫子一边爬一边撕咬的错觉。
他猛的一把推开刑风厉的头,看向自己的手臂,接下来看到的一幕不比先前他看到那人为控制飓风时的惊讶来的少。
就在他的注视中,那个不足三公分长的红色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的结痂愈合,短短数十秒间,那道伤口就这么在韩霁臣眼下消失了。
那诡异的一幕让他愕然的盯着自己的手臂好半晌,直到刑风厉再次低下头去想继续“处理”其他的伤口,他突然伸出手挑起男人的下巴,两相对视着,他将盘桓在心底许久的疑问问出:“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听心爱的人竟然拿“东西”来比喻自己,刑风厉心下顿时有股脱力的挫败感,他拿过垫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指凑到自己嘴边爱怜的轻吻着,心底早已做好了坦白的准备,既然已经决心要韩霁臣做自己的伴侣,他就不打算再隐瞒对方。
“臣你听过魔族吗?”
身为冥王人,刑风厉确信对方或多或少听过关于魔族的一些传闻,毕竟现今的冥王内部有不少魔族人,虽然魔族的信息是冥王的星级机密文件,但避免不了还是会有少数高层人士知道他们的存在。
“魔族?”
乍一听到这两个字,韩霁臣脑中的第一印象是美国科幻电影里常会出现的丑陋魔物,可这个念头只是转瞬即逝,刑风厉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么没营养的东西。
他刻意的从大脑深处挖掘自己所需的资料,突然想起在自己十七岁第一次单独执行暗杀任务之后,敌昂曾对他说过两句充满悬疑的话,他记不清男人的原话,大概的意思是说要他以后行动要注意一群活跃在杀手界的特异人类,那些人不论体能、智能还是其他各方面都超过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是极度危险分子。
另外,他也曾听过冥王内部的一个传闻,就是有关冥王的天——冥主冥夜拥有妖怪般不死寿命的传闻。
他不知道冥王门是何时便已存在于世的,身为冥王“刀刃”般存在的杀手生力军是不可以过问冥王内部任何事的,因为刀子不可以有思想,但是冥主更替是不可避免的事,多少都有所耳闻。
冥王门平均每20年就要由冥王高层推举出新一代冥主,可底下的人在传闻中却暗暗道出一个令人疑惑的事实,这一任冥主冥夜已连任门主一职有五十年之久。照常规看来,冥夜早就应该是一个年逾古稀鬓发花白的老人
可,真正的事实却又是如何?
韩霁臣曾见过冥主冥夜三次,一次是自己十二岁时初入冥王,那时他眼中的冥主是一个有着病态白皙的皮肤,曳地黑白色相间长发,俊美异常却浑身散发着一股死气的30岁左右的男子;第二次则是十七岁时离开冥王“单飞”仪式时象征性的远远看了那男人一眼,一如印象中的阴暗,那人在五年间没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是那种样貌,连长发的长度都没有丝毫的改变;而第三次是自己随冥王反叛军欲夺回自由一战而落败时,也就是自己二十二那年,除了阴冷他无法从那个男人身上读出别的情绪,令他觉得非常诡异的是,十年间,冥夜的样貌与自己最初的印象中无分毫的差别。
他曾无意间向敌昂提起这个问题,谁知敌昂却答他“并不稀奇,在我14岁时初见他,他就已经是那个样子了。”
韩霁臣当时震惊了许久,因为敌昂比自己大了23岁他年少时冥夜就是那样那那个人的真实年龄究竟是多少?
私底下,冥王的杀手都称冥夜是“魔人”,是魔王的仆人,有人甚至还认为冥夜就是魔王本人。他试探性的将这些话对敌昂说了,那老狐狸却只是阴险的笑了笑,告诉他,这世上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想起老头当时那种“你想知道?想知道就求我啊”的贱样,韩霁臣就恨的牙根痒痒,本来他好奇心就不重,加上对一些近乎迷信的超自然的现象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在看到敌昂那种神经兮兮的阴险表情后完全丧失了探究下去的冲动
此刻经刑风厉提醒,他才想起那些陈年往事,但这与他们有何关系?魔族?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那种神奇的种族?而且竟然能够完全掩藏生存痕迹不被人们认知??
“你该不会”韩霁臣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人,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此刻看来为何充满了一种诡异气息?
想起两人还不曾认识之前,韩霁臣从刑风厉身上感受到的就是一种神秘而又充满邪气的感觉,接触了刑风厉本人后他了解了他的性格后,那种感觉才渐渐淡化下去,可此时,只是一句话,那种感觉竟然又出现了,就如同他从那个和他长相一样的金发男人那里感受到的
脑中不自觉的回想起自己和那人打斗时的种种场面,对方那近乎鬼魅的身法和好似超能力一般的控制风的能力让他不禁跟眼前的人联系了起来。
刑风厉看着眼前的人,从他的表情上他能得知他已经料到他的身份了。臣就是臣,聪明的头脑简直和魔族人一样,只凭一句话就能猜到部分真实。
“臣,我”
“你和那个金发男人是什么关系?孪生兄弟?”没等刑风厉坦白,韩霁臣省略了那一步出言打断了对方。
刑风厉闻言点了点头,韩霁臣见他毫不掩饰的承认,旋即露出一副很头疼的烦躁表情,抚着额角挤按着,缓冲了一下,又思考了半晌,才又不自觉的提高了声调问了句:“别告诉我你的能力是控制雷电!”想起先前自己那莫名其妙的一败他很难压制住胸中怒火。
妈的!瞧瞧他都碰上了什么玩意!一对超能兄弟!一个能控风一个会发电!靠!要不是亲眼目睹、亲身体验过,谁敢在他面前说出这么个笑话他非打爆那人的脑壳看看里面装了什么粪不可!
刑风厉听韩霁臣提起自己异能一事,知道脸色不善的男人想起来自己先前误伤他那件事,顿时觉得脖子后头冒凉气,看对方眯起狭长的美目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男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缩了缩脖子喃语了句:“对不起,臣,我知道那时候是我不对我其实也不想伤你只是当时看你抱那个男孩气昏了头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你”
男人侧脸看向一旁不敢与对方对视,眼神闪烁的样子在韩霁臣眼里简直像极了闯了祸怕被主人责罚的大型犬,哪还有平时半点威风的样,看着这本来应该很诡异的一幕在自己面前很自然的上演,韩霁臣那闷在胸口的愤怒在这一刻突然间变质了。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刑风厉这种面对任何人都绝对不可能弱势的男人唯一的克星就是自己,只要他说往东,这听话的怪物绝不会往西,恐怕自己说什么都会当作圣旨般遵从吧。
美丽的凤眼危险的眯成了一道缝,从中溢出的邪气流光让刑风厉头皮阵阵发麻。韩霁臣像打量一头待宰的猪有多少肉一般暗暗估量刑风厉的“价值”,除了两人之间的亲热绝对不可能超过自己的底线他觉得,身边有个“这款的”男人当个另类情人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动声色的朝对方勾了勾手指,男人虽怕他突然出手实施“惩罚手段”却还是硬着头皮凑了过来。韩霁臣越发觉得这听话的“狗熊”顺自己的眼,当下伸手出去勾住男人的脖子,就在刑风厉以为对方要对自己“报复”的瞬间,他轻轻的吻上了男人的唇。
又一次令刑风厉意外,就像前两次一样,他无法猜测到对方脑中的想法,每次每次男人总会给自己一个心脏都有些负荷不了的惊喜。
他不知道韩霁臣的行为代表着什么,只是知道对方接受了自己另类的身份,且开始接受自己的感情了,激动的一把揽住男人欲要加深这仿佛隔靴搔痒的吻,可韩霁臣却先他一步倏的后退伸出手掌将他的嘴给捂住了。
“声明一点,以后只要我没有那个意思,不可以骚扰我,只有我主动的时候才可以靠近我,接受的话我倒是可以和你玩玩爱情游戏。”用冰凉的指尖轻轻勾画着男人的鬓角,然后慢慢的抚上对方圆润的耳垂,见男人瞪大一双眼愣了一下之后猛点头,他轻笑了声。
“那帮我继续【疗伤】吧,要是表现好的话有奖励”轻咬了一下男人的耳垂,趁对方呆愕之际,韩霁臣一把撕掉脸上的纱布,尽管脸上带着两道伤口,可却丝毫不减男人微笑间的魅力。
显然,不用刑风厉解释韩霁臣已经了解自己醒来时见到那一幕的缘由,有这么好用的疗伤工具可用,韩霁臣自当不会嫌弃对方的“口水”。
刑风厉呆愣一瞬之后,反应过来立刻遵从女王的指令,心花怒放的对着男人的脸毫不迟疑的吻将下去
Happy Time
爱怜的轻吻含舔韩霁臣脸上那两道破坏美感的伤口,舌尖上带来的血腥味让刑风厉欲火中烧,如果不是男人身上还有很多伤口有待处理,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