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珠终于无可遁逃了,缩在厨房的一角看着齐墨,双眼无处安放。
齐墨过去把唐宝珠拉进怀里的时候全身都像是给碾过了一样,僵硬而轻轻的颤抖。
“是我不好,没给你长脸,回来的晚了,回来的……晚了!”用力的把唐宝珠拥进怀里,齐墨呐呐的在唐宝珠的耳边说着,心里却比任何的时候都酸涩发痛,痛的喘不过气。
唐宝珠突然很安静,却没有说什么。
厨房外突然传来了低吼的声音,是忠伯回来了,唐宝珠的身体一下就开始躁动不安,整个人都挣扎不安分,双手也推着齐墨要齐墨放开她。
“放,放开…”唐宝珠担心忠伯会有事,想起还有一个人也进来了,连忙的要去找忠伯,齐墨这才想到陆天宇还在外面,听见立了陌生的声音,多少的也猜到了什么,马上就放开唐宝珠,双手握着唐宝珠的双肩安抚着唐宝珠:“没事,不会有事。”
说话的时候齐墨已经带着唐宝珠朝着厨房的外面走了,唐宝珠担心齐墨他们会伤害忠伯就很安静,齐墨低头还深锁着眉头看着头发溅得参差不齐的人,当初的温馨还在心里,可却是一阵阵的发疼。
唐宝珠的反应明显的很慢,双眼的视力也很差,看东西都很费力气,齐墨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唐宝珠的头是受了伤,更何况唐宝珠的头上有开过刀的痕迹。
跟着唐宝珠这一路走出了厨房,短短的十几步却像是几万里的长征一样的漫长,要齐墨的心跟着一次次的发疼,发涩。
终于走出了厨房,齐墨这才发现不大的小客厅里,正有一个怒目相向的老人,老人看上去有七十岁上下,蓄着平头,头发已经半白了,方形的脸庞岁月的痕迹很重,有些黑也有些苍老,但是双眼却很有神,身上的衣服很普通,或者该说是很廉价。
忠伯的手里还提着一条不大的鱼,上面裹着一个食品的袋子,那是忠伯今天特意买回来给唐宝珠准备的加菜。
看到了忠伯齐墨不由得微微发愣,随即双眼上下的大量着忠伯,而原本对着陆天宇的忠伯,一看到齐墨拉着唐宝珠的手臂,马上就朝着齐墨去了,嘴里一边漫骂着,一边凶狠的挥起了手里的鱼,朝着期末砸了过去。
齐墨一看忠伯的气势,猜也知道是想要保护唐宝珠,可齐墨担心唐宝珠给鱼伤到,就硬是没有躲,反倒是转身把唐宝珠给护到了怀里,忠伯的一条鱼啪的一声就落在了齐墨的背上,随即又打了两下才算是明白过来什么,慌忙的朝后退了两步,嘴里的谩骂才收住。
“狗娘……”要说忠伯也是个粗人,虽然是读过点书,但也不多,反倒是那些粗糙的习性很重,骂起人一点都不含糊,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堪入耳。
觉察到了什么,忠伯朝后退了两步,狐疑的目光看了一眼一旁始终站着没有什么反应的年轻人,才发现自己进门就朝着对方吼,对方竟然没有还过嘴,也没有动过手。
而眼前的这个更加的有些不对劲了,自己过去打他,他不但没有生气的过来打自己,还把心儿护到了怀里!
就在忠伯觉得不对劲的时候,齐墨把怀里的唐宝珠给放开了,转身看向了忠伯,唐宝珠一直就在着急,想说话,着急半天都说不出来,挣扎也挣扎不动,结果就这么的给齐墨护着在怀里到放开,结果一放开唐宝珠就慌忙的朝着忠伯看去,看到忠伯没事在看着她,忙着朝着忠伯就紧挪快走的过去了。
虽然走的还很慢,可齐墨和陆天宇都看出来了,唐宝珠很在乎眼前的这个老人,两个人自然也产生了感激之情,也都想起了收下唐宝珠手表的珠宝行,猜到是忠伯当了唐宝珠的手手表,戒指也就有了线索。
“忠忠伯!”到了忠伯的面前,唐宝珠立刻伸手拉住了忠伯的双手,马上摇了摇头,告诉忠伯她没事,忠伯看着唐宝珠打量了一会,就把唐宝珠给拉到了身后,倒是什么都没有和唐宝珠说过,而是看向了站在对面齐墨。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闯进我家,想对我女儿做什么?”忠伯别看着平时老实巴交的,可关键时候还一夫当勇。
陆天宇和齐墨看着忠伯都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多少的也猜到了什么,四下的看了看房子里面,齐墨先和忠伯说了话。
“我是她丈夫,找了她快两个月了,她是在八月份出的事情,具体的时间是十四号前后,我发现她不见的时候是十四号,她的左肩上有一个齿印,是我生病时候不小心留下的,她叫唐宝珠,我有证明是我妻子,结婚证和一些证件没有带在身上,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等我叫人送过来。
他是她的哥哥,也可以给我们作证,还有,她是前省长的女儿,我父亲是省委秘书长,六个月前才请辞,我有自己的公司,她六个月前暂代我的总裁职位,直至一个多月前她出事之前还在待我打理公司,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打听。”齐墨的一番话要忠伯一阵的茫然,转过脸看向了正在思索着什么的唐宝珠。
“星儿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走吧!”忠伯说着把唐宝珠给带着进去了唐宝珠的房间里,站在门口叫唐宝珠不要出来,关上了门就去了外面,看着陆天宇和齐墨很认真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星儿从小就没有妈,是我一手把她含辛茹苦带大,你们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要是你们不走我就报警抓你们,快走!”
忠伯说什么不相信齐墨的话,硬是朝着齐墨和陆天宇两个人一阵的大吼,齐墨说什么不走,站在门口朝着唐宝珠的房间就喊:“宝珠,宝珠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宝珠……”
陆天宇始终站在一旁深锁着双眉,看着齐墨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情难走空,也失去了冷静。
“齐墨,我们先出去,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先回去,等明天再过来!”陆天宇想了想,叫了齐墨,齐墨却说什么不肯走,就是站在忠伯的房子里一动不动。
陆天宇皱了皱眉,六个月来的相处倒也了解了一些,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把齐墨给留在了忠伯那里。
忠伯看陆天宇离开了,齐墨还没有离开,就像把齐墨给轰出去,可吵闹了半响齐墨就硬是一点反应没有,站在客厅里看着唐宝珠的房间那里,到最后忠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就把齐墨给留下了。
家里来人了是不假,唐宝珠也听出来是怎么的一回事了。
想想也没那么的那以理解,自己就是人家的妻子,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出了事情,结果就失踪了,人家找了很久才找到了自己,当然是不会回去。
唐宝珠一时间有些茫然,但饭总是要吃,没有很久的时间就推开了门从房间里走出来了,出来了还站在门口看着齐墨。
齐墨一看唐宝珠出来了,迈步就要过去,结果却给忠伯拦住了。
“她是我女儿,不是你要找的什么猪,赶快离开我们家。”忠伯长得就是个善心人的脸,可说起了话,凶狠起来也有几分狰狞,只是即便是如此,齐墨也还是双眼盯着唐宝珠看着,迫切的想要过去靠近唐宝珠。
“我过去和她说几句话,不会伤害她!”齐墨说着就绕过了忠伯,忠伯都没来得及转身阻止,齐墨就去了唐宝珠的面前,一到了面前就说:“我什么也不干,就在这里看着你!”
对齐墨的出现唐宝珠有些茫然,面对着齐墨很久才点了点头。
看着唐宝珠都点头了忠伯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俗话说纸包不住火,都已经找上了门,就是藏不住了,忠伯唯一担心的就是齐墨和陆天宇就是谋害唐宝珠的那伙人。
可看齐墨的样子倒也不像,就把齐墨给留下了。
齐墨留下了,忠伯就开始放着齐墨了,但晚饭总要吃。
“心儿你去做饭。”忠伯叫唐宝珠去做饭,自己倒是像是防贼一样的看着齐墨,还是齐墨主动情忠伯坐下说话,把忠伯倒是给弄得跟不是自己家里了一样,浑身的不自在,直到听到齐墨问是怎么把唐宝珠给救起来的,才慢慢的卸下了防备。
其实忠伯也是看出来了点什么,觉得齐墨不像是要害唐宝珠的人。
忠伯虽然是个粗人,可有过年轻的时候,对自己的老婆也是很好,后来是他老婆嫌他穷了才走了,可那些年轻时候的事情他却还都急着,谁还没有点年轻的那点事。
看齐墨能第一时间想到唐宝珠,而不是他自己,忠伯就觉得这人不是要害唐宝珠的人,就把怎么会把唐宝珠给救了说了出来。
齐墨一直的听,听着听着双眼就红了,而唐宝珠做好了饭出来,齐墨突然的就看向了端着一条鱼出来的唐宝珠,还把唐宝珠给吓得不轻,差一点没把刚做好的鱼给扔掉,好在没舍得又给端住了。
吃饭的时候齐墨就坐在唐宝珠的对面,不时的就给唐宝珠夹菜,还把鱼刺都给唐宝珠挑了出来,唐宝珠爱吃什么没人比齐墨更清楚了,齐墨不相信唐宝珠会把喜欢吃的东西都给忘了,一顿饭几乎是没吃什么,都给唐宝珠挑鱼刺了。
吃过饭齐墨没走,就坐在客厅里坐着,给陆天宇打了一个电话,挂掉了电话就和忠伯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唐宝珠房间的门。
唐宝珠还有点转又不过来,就直接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了,站在房间的门缝里朝着外面看,齐墨就一直的这么朝着门缝里看。
忠伯的意思是要齐墨先回去,可齐墨却说什么要留下,还说担心唐宝珠有危险,担心那些人还会再回来。
忠伯还问齐墨知不知道是谁要害唐宝珠,齐墨却摇了摇头,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两种猜测,一个是唐宝珠在公司里大张旗鼓的把一些人给清扫出了公司,一个就是孟浩天。
但齐墨始终不是敢肯定,觉得两者都有可能,也觉得两者都没有可能。
孟浩天如果想要害唐宝珠,早就应该下手,而听蛟文说孟浩天是很平静的离开,冰河唐宝珠已经冰释前嫌了,觉得不像是孟浩天。
可要不是孟浩天就是那些公司里的人了,被唐宝珠给拿了一定是怀恨在心,雇佣了什么人伤害唐宝珠。
可是陆天宇也说了,唐宝珠不是个轻易上当受骗的人,几个人根本就不能靠近唐宝珠。
齐墨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想要至唐宝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