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冬天的特产是雪花,可惜这东西寄不出去,所以张沁也休息了一冬天。结果亦荇言一封很含蓄的信寄过来,问闫靖昊身体可好,家中人是否安泰?可否有人抱恙?如若当真,千万不要忘了多多照应,他在边关心神不安。
这封信来的真好,大冬天张沁被闫靖昊给赶出家门,说什麽南方四季如春,花繁草盛,去摘吧,别让亦荇言打个仗都不安生!张沁很愤怒,凭什麽他一定要给亦荇言写信,为什麽他一定非要寄叶子!!他就不能用点别的来替代。不能,用闫靖昊的话说,既然你开头了,那就坚持吧。
一家之主是谁?闫靖昊……
谁的话必须听?闫靖昊……
所以闫靖昊决定的事,一定有人会执行的,如此被赶出家门的张沁还带著俩丫鬟,这是穆云桦送他的,这俩丫鬟可不是一般人,做饭洗衣样样精通不说,杀人越货也不在话下。长得秀气清丽的叫舞彩,一看就是刁钻古怪的,嘴巴一张说话跟刀子一样的,叫舞莲。
张沁开始真不知道穆云桦派这俩人跟著他干吗,怎麽说都是俩女孩子,外出多不方便呀。可是在他领教了舞彩的那种绵里带刀,杀人不动神色,而舞莲的尖酸刻薄,帮他驱逐骚扰的人等,他明白了。他连俩小姑娘都不如……
他白学了那麽多年的武功,除了跑路之外没一点用处。他……他提笔写字的速度毕竟没有人家张口直接骂来的快……而且这俩小姑娘也确实可靠,对外人苛刻,不给好脸色,对他却好的没法说。处事周到,很多他没想到的,人家都帮他办好了。
不得不佩服穆云桦教人有方呀,可惜,那俩除了是穆云桦点名要过来伺候张沁的之外,教导跟穆云桦没一点关系,穆云桦的那些人手全是安诚麟他娘,怜淆手把手教出来的,脾气都学的怜淆七分像。
张沁一路游玩,看到没见过的叶子,摘两片,夜间制成标本,能用的,转手让舞彩送出去,回头寄亦荇言。其实闫靖昊赶张沁出门,也无非是不想让他再闷在王府中,外面的空气多好,外面的天空更蓝,外面的男人更多……
不法之徒,纨!子弟也不少,张沁一路见的多了,愈法的念著他的小言的好处。他家小言很知道疼他,他家小言绝对不会随地乱搭腔,他家小言别看年纪小,其实挺酷,他家小言有风度,他家小言,什麽都好……
张沁的信念还没坚持三个月……就被一个人给打断了……
他也没想到竟然还能遇到那个人,那个和闫靖昊前世相似的人。只是这次,张沁是在天上飞的,那位,仰视著张小同志。可能是被闫靖昊影响了,某一日张沁走累了,马车也坐腻了,终於想起一样代步工具,热气球……
这东西做起来很麻烦,飞起来……就那麽一会儿,毕竟缺少现代的技术和工具,能飞那麽一会已经很不错了。舞彩和舞莲叫了不少人帮忙,好不容易升空了,可张沁还没有充分享受在空中的感觉,便跌下来了。不过只这一会儿已经够让人惊奇的了,洛君成就是被张沁的空中飞人吸引来的。
他起先是奇怪那一夥人在做什麽,最後看到天空中的不明物体似乎要掉到地面上,而那上面还有个人。洛君成不是什麽善良之辈,但是他却是一个很合格的商人,他看到了商机……
於是,不法商人洛君成跟很有钱,很有权,很有势,很笨蛋的张沁相遇了……
原来神仙都是穿越来的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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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沁,小沁,你在这种地也能睡著。”一道语气中带著无奈的声音传过来。张沁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望著眼前的骆琦悦。淡蓝色的T恤渗著水渍,连头发都带著水珠,显然是被水浇过的。张沁茫然的问骆琦悦说:“悦悦,你去伪装树木了吗?怎麽满身都是水?”
“切,外面下雨了!你还知道跑这里躲雨!我淋著雨把周围三里内全翻了个遍才找到你的,打你电话打不通,本来想干脆回去。但是又怕你在什麽地方等,如果我回去了,你之後肯定抱怨死我。”骆琦悦伸出手狠狠的拧下张沁的脸,他腿都快跑断了,结果张沁躲在单元楼的楼洞里,连电话都不接,睡著了。
“悦悦,我做了个可怕的梦。”张沁把头靠在骆琦悦湿淋淋的身体上,骆琦悦失笑,说:“你的意思是等我久的都做梦的份上了,我不过才晚来十分锺,加上找你,半个小时不到,能做什麽梦。”
“蛮可怕的,但是什麽都忘了,好像是你死了吧。”张沁多少有些伤感,骆琦悦无可奈何的劝导他说:“梦死人是好事,可能有外财吧。说起来我早晨也做了个梦,可笑死了,我梦见我妈挡著我爸的面跟别的男人结婚了。离婚结婚一起办,我爸那个脸色呀,别提多难看了,把我笑坏了。”
“你还真爱幸灾乐祸,连你爸妈的热闹都看。”张沁狠狠瞪眼骆琦悦,哪有他这种人,别看表面上一副文质彬彬,斯文有礼,其实骨子里是唯恐天下不乱。据说前几天他父母吵架,还是他挑起来的。原因?哼,骆琦悦的父亲开玩笑说,骆妈妈当初嫁过来的时候什麽都没要,倒贴的。而现在结婚,车子,房子,首饰家具,还有彩礼,真是要命。如果骆琦悦是个女孩子,他们就直接送出去,一分钱不要。
之後很郁闷的骆琦悦就跑去他妈妈那里挑拨离间,骆妈妈也很生气,他们结婚那会就图人好,哪有要钱的。她也就是看上骆爸爸人不错,再加上自己已经过了婚嫁的年龄,赶紧结婚。可惜,这事就成了骆爸爸没事就拿出来炫耀的资本。说什麽如果不是骆妈妈一直追著他,大概骆琦悦的母亲会换个人,天知道那时候还不能有骆琦悦这个人了。
不过开玩笑归开玩笑,骆爸爸和骆妈妈的感情还是很好的,可是,骆琦悦还嫌他闹得不够,连做梦都……
“悦悦,伯伯和阿姨真要离婚的话,哭的人一定是你!”被骆琦悦一搅和,张沁忘记了他的那个噩梦,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两个人随意找了间环境雅致的餐吧,坐下点好菜,张沁问骆琦悦说:“你那事又没成?”
“没有,我一说没房没车没钱,人家立马转头。”骆琦悦嘿嘿笑著喝口茶,他是故意的,张沁给了他一个白眼,说:“我真替伯伯阿姨担心,怎麽养了你这个狼崽子,你哥哥家的孩子都快8岁了,你连老婆都没影。”
咦,张沁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位身著古装长发飘逸长相俊美的男子在赏花轻笑,周围还有两个相貌和气质都非同寻常的男子陪伴他左右。张沁开口就说:“也不怕,找不到女人你还可以找男人。”
“小沁,你睡糊涂了吧,这话可不敢让我爹妈听见,绝对死定了。”骆琦悦慌忙打住张沁的话,说:“哼,都怪你跟我太亲近,我妈有次就警告过我。先是问我是不是跟你又什麽不清不楚的问题,被我否决後。她说,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找男人,更不允许我不结婚……”
“明明我就没那想法,你说我好好的女人不找,找男人做什麽,脑袋被撞了呀。偏偏她就觉得我有问题,不就是没找到好女人结婚嘛。你说,像我哥那样的,结了婚又离婚的好吗!”骆琦悦真是够郁闷的,他只是比较喜喜欢自由自在的独身生活,结果被骆妈妈警告。
“你不喜欢男人!”张沁惊讶的大喊,引得餐吧的人对他俩的瞩目,张沁连忙低下头。为什麽他觉得骆琦悦跟男人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一件事,而且,如同他亲眼所见一样。不,不对,那个人不是骆琦悦,长的完全不像,性格也不太一样。骆琦悦是内敛不张扬的那种,而那个人却是一个极为自大的人。
为什麽,为什麽他就认为骆琦悦和男人在一起,而且连他也是。张沁瞪大眼睛看著骆琦悦,心神惧慌,伸出手紧紧的抓住骆琦悦,失控的喃喃说:“悦悦,你才是悦悦,他不是,那是梦,不是真的,不是……”
绝对不是真的,他不想再经受那种孤单寂寞和惧怕的日子,他想回来,想回到有熟悉的家人和朋友的世界中。可是,骆琦悦的脸却逐渐模糊,张沁拼命的抓,怎麽也抓不到。
“……”张沁睁开眼睛,茫然的注视前方,却什麽都看不到。对他来说究竟那些是梦,那些又是真实。他的好友骆琦悦变成了一个叫闫靖昊的人,他也不在是张沁,而是一位落魄的皇子,龙岚霏。
“你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一道低沈却又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张沁木然的瞟过去,眼中映出的是骆琦悦的模样。张沁惊喜的坐起身,一把抱住那个人,喊道:“悦……悦……”
太好了,太好了,原来他和骆琦悦的死亡都是一场梦,他再也不用患得患失的想念那个亦荇言。咦,为什麽他的声音如此沙哑,感冒了吗?殊不知站在一旁的舞彩和舞莲两人都万分惊异的望著他,龙小公子不是个哑巴吗?怎麽竟然能够发出声音!
张沁本来就不是先天有缺陷,他无法说话其实只是自己无意的暗示。起初他刚到这个世界上,在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身上,又遭到了龙彦枫的那一下刺激,导致他心里有障碍,始终无法发出声音。和亦荇言在一起时情欲失控,而发出如猫叫般的声音,他也没注意到过。这次,他并不知道他还在这个世界上,还以为只是一场梦。原本的张沁会说话,自然也能发出声音。
“恩,这位公子,你大概是认错人了。不过说来也巧,你已经有三次都将我认作别人了。”洛君成并没有一般推开依偎在他怀里的张沁,在张沁昏迷之际他觉得张沁面熟,才没有在救下人之後离开。当然,他本来就不打算就这麽离去的,毕竟他觉得张沁制造的那个能飞的东西很稀奇,想要一探究竟。
他直接向舞莲舞彩两人报出家门,说明他是承安郡的永安王,洛君成。在此地有所宅子,并有大夫,可以帮昏迷中的张沁做一些简单的治疗。两个小丫鬟也不好拒绝他的美意,毕竟客栈没有人家的宅子安静。不过两个小丫头都很有心眼,并没有报出家门,只是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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