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的他之狠辣,如今的他也感到震惊,绝不亚于修炼邪剑之时的自己。
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复杂,毕竟前世是夫妻,不管怎样,今生他要重新得到她,前世他没有好好珍惜她,那么今生他就好好补偿她,让她达到一个所有女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皇帝百里冰曳越想越兴奋,丝毫没有为彼此前世今生的仇敌关系,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反而有一种期待——
屏幽进来看到就是百里冰曳的一脸兴奋和探究的意味,“皇上,叫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朕知道了,你我到底是何关系!”百里冰曳兴奋的道。
他丝毫不觉得那种关系,对屏幽而言是何其的讽刺和恐惧,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我们没有丝毫的关系,皇上似乎多疑了!”屏幽不置可否。
“不,朕终于知道,为何每次见到你,都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原来我们有那么多的渊源,即使是你的举手投足之间,朕都能猜出你的下一个动作,就像此时,你是否只是想笑笑了之?”百里冰曳眸中情潮汹涌,似要将屏幽吸进去。
“知道又如何?你我早就是过去,如今你有你的三宫六院,我有我的挚爱,一切都是过眼烟云了。”
屏幽不知他为何要执着于过去,那是她永远也不想回想的一段感情。
“不,我们前世是夫妻,要不是我的混账,咱们也许能继续演绎几世的情缘,不过现在还不晚,上辈子我们能做夫妻,为何这辈子不能呢?”百里冰曳眸中现出一抹儿希冀。
“呵呵,皇上,你听说过覆水能收的么?况且如果我还对你有什么的话,恐怕也只有恨意,不过你不要误会,这个恨不是恨你前世杀了我,而是恨你今生夺去了我的最爱!”屏幽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不,你们只是短暂的夫妻,既然我们前世有渊源,今生还能相识,就是说明,我们是缘分未尽,老天爷是在安排你我再续前缘呢?”百里冰曳自以为是的道。
“不,有爱,才永远,无爱,整天腻在一起又如何?那只是一副形影不离的影子罢了,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还有既然你能知道我们前世的渊源,也能知道我对你的恨意,不会缩减!你死了那条心吧,我看到你就会感到恶心,甚至是想杀了你,为我的寒报仇!”屏幽抛出狠话。
百里冰曳的脸上现出一丝痛苦,转而就变成一丝狠辣,“云屏幽,既然你上辈子是我的人,这辈子也必须是,何况你可是手握我大锦国的兴衰的,我不会放弃你的。”
“粉身碎骨我也不怕,只是不知道我到底和你们大锦国有何关联,为何将我绑缚在一国之兴衰之上?”屏幽饶是不想和他废话,也要弄清楚这里的事情,否则太被动了。
百里冰曳收回火辣辣的眸,缓缓的坐下道:“我只是知道,如果想要攻占大锦国的都城的话,没有你是不行的,所以也许整个凌云大陆的国主都想争夺你呢?现在我才知道东升国皇帝,也许当初就是抱着这样一个目的想要得到你的。”
“我能攻破你的都城?”屏幽感觉像是天方夜谭,她一个只会用毒的小女子,如何会有那般的功力?“你不是在此编造一个美丽的谎言,只是为了得到我吧?”
百里冰曳郑重的摇头,“不,我也希望不是你!但是父皇的密匝里明确说明了这一点儿,叫我不得不信。而且,你不但有攻破大锦国的能力,还有毁灭其他四国的能力,所以也许你在哪个国家,哪个国家才安全,这就是我为何不允许你离开的原因。”
这似乎有些玄妙啊?屏幽震惊于自己的能力,难道自己真是赋予了特殊力量之人,那么前路岂不是更加的艰难,如果真是如此,其余四国岂不是把她当成了砧板上的肉,都想要争夺了?
“是我的血液么?”屏幽隐约觉得父亲曾经提到过,她母族的特殊的血液。
百里冰曳也是不确定的道:“可能吧,只是要想占领另一个国家,必须得到神秘家族的一个具有特殊血液的人的认可,而认可的方式就是要将血液滴入传国玉玺之中,当传国玉玺和血液血乳交融之时,便可以顺利的接管这个国家,否则即使强行占领了,也是徒劳,不会得到官民的认可的。”
“如何确定就是我的?”屏幽还是不理解,神秘家族想必人数不少,为何不是其他人,偏偏是她呢?
百里冰曳略一沉思,其实他也不是很确定,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屏幽不是一般人,尤其是墨玉和密诏和她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让他更加怀疑。
“不确定,只是如果你做了我的皇后,这一切确定与否都不重要了,如果是真的,将来有一天,我们统一了凌云大陆,到时候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那可是所有女人一辈子的梦!”百里冰曳豪情万丈。
屏幽淡淡的看着一脸陶醉的百里冰曳,只是感觉他可怜,难道活了两辈子都是这样的唯利是图?
上辈子为了独占财产和医院,而将她杀害,这辈子为了满足他的野心,要将她重新收为己有。
“好吧,既然我有如此的重要性,我们谈个交易吧?”屏幽想,既然他如此的在乎这个权利和***,她就利用好这一点。
“说吧,不过你成为我的皇后后,一切都是你的,不用交易了。”百里冰曳不死心。
“如果我不同意呢?”屏幽不屑的道:“我看还是谈交易吧,你还不能杀我,只好交易了?”
凡事都有利有弊,既然她们可以为了她争得不亦乐乎,那她何不利用这点儿混得如鱼得水呢?
“你给我自由,我的心永远向着大锦,如果你想逼迫我,我也不介意呼吁其他四国,共同讨伐与你,想必他们也想得到我吧?”
“你敢反过来要挟朕?”
“要挟又如何?”
百里冰曳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不识抬举,百里初寒都已然死了,她还是如此的死心眼儿,守活寡!
以他堂堂的皇帝,却要娶一个寡妇?她还推三阻四的,还提出如此让他不爽的条件——
“朕不同意!”
“那告辞!”屏幽扭身便走,涟韵紧紧跟随,她早就想一剑杀了这个无耻的男人。
涟韵听了半天,震惊加上震惊,云屏幽竟然还和这个皇上有前世的夫妻情分,而且还是什么力量的拥有者?
“沧啷啷——”一声宝剑的出鞘声音传入屏幽的耳中,随之而来的便是颈上一股寒凉,“那我宁可杀了你!也不会让自己处于险地!”
涟韵在百里冰曳抽剑之时,便也拿出匕首,也同时抵上了百里冰曳的咽喉,“放下剑,否则要了你的命!”
百里冰曳的武功自在涟韵之上,可是他没有防备,屏幽会带着一个会武功的婢女,遂疏忽了,他邪魅的一笑,“你还带着杀手进来?”
屏幽轻松的推开他抵在她脖子上的剑,“对你这种前世今生的阴险小人,我不放心,不防备不是傻瓜嘛?而且我还给你的身上撒了一点儿毒药,不过放心是慢性的,只要我能平安的回到府中,便让你的李公公来取解药就行了。”
屏幽说完,也不看百里冰曳那一脸青紫色的容颜,对着涟韵道:“琳儿,我们走,别脏了你的匕首。”
“是!”涟韵不忘了鄙视了百里冰曳一下,抽身离去。
看着二人大摇大摆的离去,百里冰曳的脸上现出扭曲的暴戾,“李公公——”
李公公小跑着进来,“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快,去云屏幽的府上拿解药,快——”百里冰曳浑身瘙痒难耐。
“是!奴才这就去!”李公公赶紧小跑着走了,仍然不知道为何皇上会中毒,而且还要去云屏幽府上取解药。
屏幽一路上和涟韵嘻嘻哈哈的回到府中,便吩咐问天,“问天,在府门口写上几个字:不男不女者须跪行进府!”
“慢着——还有去多找一些骡子拉倒院子来,就放到这个门口,越多越好!”涟韵眼眸中透着邪恶。
屏幽知道涟韵是想给她出口恶气,毕竟那个李公公是太可恶了,遂也不拦着,由着涟韵去闹。
要知道,骡子可是动物界的奇葩,是不能繁衍后代的典型,它是马和驴的杂交品种,用骡子来暗骂讥讽太监,这是何等的羞辱啊?
屏幽也对涟韵的狠毒感到一阵体寒。这个女人得罪不得!
果然,就在问天刚刚准备好那些骡子和条幅,李公公便坐着轿子来了,他也没有过多想,心道,皇上要的东西,自然是水到渠成的。
可是刚刚到了府门,便见一块儿巨大的红布上,用墨写着:不男不女者须跪行入府。而且墨字还没有干涸,显然是刚刚写上去的。一看就是针对他而来的。
李公公顿时气得手就有些抖了,一同前来的几个小太监,更是没有眼色,“公公,这是在骂咱们呢!”
李公公当头棒喝,“杂家知道!”
他知道这是屏幽想羞辱他,但是他不会就范的,他一把扯下那块布,大步就要往里走,但是还未跨入府门,便被问天和听雨他们拦住,“没见到写的么?”
“大胆!这可是李公公,你们也敢放肆?不想活了?”一个小太监狗仗人势道。
“公公啊?那就是不男不女喽?想进府门就跪下吧?”听雨阴阳怪气道。
“大胆,杂家可是来办皇差的,叫云屏幽出来!”李公公仍旧强硬。
“我们王妃说了,皇上的毒药最多也就能再坚持半个时辰,如果还吃不到她的独家解药,你们明日就发丧吧!进不进随你!问天,关门!”听雨道。
“你们——”李公公眼看着几人就要关门。遂赶紧道:“好,杂家跪!”他也想忍一时之气,日后在算账。
看着李公公双膝跪地,慢慢走近屏幽的卧房外,几人都忍俊不禁。
但是忍辱负重的李公公,刚刚来到屏幽的卧房,几声刺耳的骡子的叫声,彻底的将李公公给激怒了,这是何等的侮辱啊?
骡子,和他一样,是存在这个世间的怪物,云屏幽!他发誓,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但是,为了皇上的解药,李公公只好将满腔怒气压下,声音尽量保持正常道:“寒王妃,请您赐解药。”
“哟,这是谁呀?这不是我们位高权重的李公公嘛?为何要跪下啊?”涟韵讥讽道。
李公公丝毫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