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安静的点了点头,“是,娘亲说闹过了,一笑就好,何必当真?”
“是呀,娘娘的确是这样说的,她还夸千寻懂事呢!”千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透着诚挚和纯真。
百里初寒心中已然雀跃,还是他家娘子大度呀!但为了以防万一,继续道:“那你娘亲有没有说,如何处置爹爹呢?”
“娘亲说,爹爹是缩头乌龟,不是男子汉,惹事就跑了,她鄙视,如果爹爹,也能像我们三人一样,主动认错,她就原谅!”等君学着屏幽的样子道。
百里初寒一脸黑线,乌龟?不要!坚决不要!
一想到屏幽既然能原谅三个孩子,他也一样了?遂犹如得到了圣旨,顿时有些迫不及待,道:“那个,等君,你和弟弟妹妹在此玩会儿,我去给你们的娘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好!可是爹爹,你还没有吃我给你的玫瑰糕呢?要知道那可是娘亲给我的,我没有舍得吃,才给你留着的?”
等君说着有点儿小失落。毕竟第一次当孝子。
百里初寒不疑有他,毕竟是自己儿子嘛,送些吃的也正常,为了不打击他的孝心,遂赶紧拿起吃下,用茶水送了送,急不可耐的道:“好了,我找娘亲去了!”
等君看着爹爹的背影消失在了视线中,无奈和惋惜的摇了摇头,今夜某些人注定是个无眠夜了!又同情的道:“爹爹,别怪儿子心狠,主要是娘亲太厉害了!我们斗不过啊?”
三个孩子有点儿小愧疚,又如释重负的相视一笑,哎,这一关总算过了,明日又可以有个快乐的童年了。
百里初寒几乎是以光速回到了畅意轩,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屏幽,悠闲的修剪着兰花。
她一看到百里初寒,眼皮抬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继续着手下修剪兰花的动作。
“幽,想你了!”百里初寒一进来,便抱住了她,温柔道。
“想我了?”屏幽语调拉长,极其疏远的拿开他的手,继续修建花枝。
“我,我错了!不该戏弄爱妃!”百里初寒一咬牙、一跺脚,男子汉大丈夫,承认个错误不算什么!
屏幽终于肯抬起头来,那白皙姣好的容颜上,挂着令百里初寒浑身很冷的笑容,“错了?知道错就好!”
“是!为夫知道错了,我任爱妃惩罚,只要你不要不理我就好,还有,能不能不,呃……不笑得那般恐怖?”
“恐怖?”屏幽声音拔高了八段。
“不,不,不……不是恐怖,爱妃的笑怎么会恐怖呢,那一定是一笑醉天下,再笑醉天神!”
百里初寒的马屁不知道如何继续拍下去,只能将能想到的最好的词,一股脑的倒出来。
“一笑醉天下?我看夫君的笑才是呢!”屏幽诡异的看着他一笑,他浑身犹如被毒虫遮了一般,奇痒难耐。
痒痒?百里初寒突然双手不停的搔抓着两只胳膊,怎么这么痒呢?难道自己被吓的?
先是胳膊奇痒难耐,之后蔓延至上身、下身、腿、最后连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也被自己狠狠的抓了两下,留下了几道恐怖的红痕。
百里初寒至此明白,他的爱妃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原来是给他下药了,还是奇痒难耐的药,可是自己很小心的呀?
突然百里初寒脑中明了,等君的糕点!他只是吃了那一叠糕点呀?
百里初寒气得牙痒痒,等他好了的!小子!竟然算计他亲爹!
“是不是在心中骂我儿子呢?告诉你,百里初寒!要是敢动我那两个儿子,一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屏幽突然间,像是看穿了他一样,幽幽的说着。
百里初寒一会儿站起,一会坐下,手到处乱挠着,不时的发出嘶嘶哈哈的声音。
“哈哈,怎么会呢?我一定不动他,可是爱妃,你给为夫下了什么药?这实在是太痒了,忍受不了了!”
“这就受不了了?那一会儿就笑一会儿吧!”
“笑,笑一会儿?”百里初寒后颈部直茂冷气。
突然他十分夸张的手舞足蹈,开怀大笑,而且眼泪也簌簌落下,当然是笑得。
“爱妃!你可真够狠的!还给我下了畅欢散?”
“要不然只是浑身痒痒,不笑笑,不手舞足蹈一下,岂不是对不住你?”
“可是,幽,我的手不受控制,身上好痒啊,挠不到啊?”百里初寒可怜的看着屏幽,心中这个后悔呀,自己的毒娘子,绝对是不能招惹的。
“哈哈哈——哈哈哈——”
屏幽悠闲的坐在那里喝着茶水、吃着瓜子,眼睛偶尔的看一下,由于极度难忍瘙痒,想要去挠,却因为又中了畅欢散的毒,而不得不手脚不受控制的坐着夸张舞蹈动作。
百里初寒的脸通红,几道深深的挠痕,还有因为瘙痒而导致的浑身的通红,皮肤也异常的红紫。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已然没有力气和屏幽理论和争辩,只能时不时的用眼神,哀怜的看着屏幽。里面充满了祈求和告饶。
而窗户上,被捅了三个小洞,三只明亮的黑眼睛,透过那个小洞,在向里面窥探着。
等君摇头叹息,“哎,爹爹好可怜!”
从善亦道:“是呀,哥哥,我们是不是对爹爹太绝情了?”
千寻张大的小嘴半天才合上,“寒叔叔,实在是太难看了!”
她只看到一贯风流儒雅的百里初寒形象,从没有想到,今日这般,狂笑不已不说,还双手呈现怪异的舞蹈姿势,周身通红一片,尤其是衣衫凌乱,头发都是散落了下来,就连一度让千寻嫉妒的容颜,也被一道红肿的划痕,破坏了美感。
“哎——从善、千寻,如果我们不狠点儿,现在可能我们三个就是爹爹如今的模样!”
从善和千寻顿时浑身一抖,还是不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百里初寒的大笑,不!应该说是狂笑,此时传遍了整个府邸,如果他知道一会儿他所有的属下,都会齐聚的话,一定会在此时,一掌将自己击昏,省得到时候连击昏自己的力量都没有,只能被属下怪异的同情和嘲笑。
“寒!你说,如果你的形象被其他人看到,会不会也像他们看到我的猫胡子一样的面无表情呢?”屏幽拿着手中的糕点,大快朵颐着。
“哈哈哈——不会吧——哈哈哈——”
“不会吗?我倒是想看看呢?”屏幽拍了拍手中的碎屑。
“哈哈哈——不要啊——痒死哈哈哈——”
“不要?可是可能想在他们已然来了!我只是通知他们今日要商谈大事,倒是没想到你正好在这个时候,吃了那些玫瑰糕!可是又不能失信于人,只能——”屏幽纠结道。
“哈哈哈——不,哈哈哈——要!”
“什么?你到底是不?还是要啊?好吧,那就要吧!”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当百里初寒终于积聚最后的一点儿力气,想要阻止屏幽去开门之时,由于用力过猛,而且现在动作不协调,基本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一下子从门中撞了出去——
正在门口敲门的恰是白墨和涟韵夫妇,刚刚站在门口,便被突然袭来的一道快速的白影吓得一躲,白墨一下子拽开涟韵。
但百里初寒却悲催的恰好撞到了对面的墙上,一个硕大的人形,也随着他的嵌入,而深深的刻在墙上,图案是诡异的大字型。
被惊吓的涟韵拍着自己的胸脯,“百里初寒你这是练得哪门子功夫?”
百里初寒努力挣扎着下来,用力过猛,一下子仰躺在地上,看着头上照下来的,放大了的白墨和涟韵的一张隐忍的笑脸,只能眼含热泪,不停的:“哈哈哈——哈哈哈——救我!”
随着百里初寒的怪异的笑容,涟韵可是不管不顾的拍着一侧的桌子,笑得直不起腰来,而且几次都将那张红木桌子捶出了窟窿。
白墨自然不能如此放肆,可是一边将狼狈的百里初寒扶起,一边双肩抖动,脸上已然憋成了猪肝色,就连一贯淡然的面容,都呈现了诡异的桃红色。
“白墨,涟韵,你们来了?”
屏幽自屋内出来,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好像外面发生的一切,她皆没有看到一般,只是扫视了一下被扶起的百里初寒的撞得青紫的脸,淡淡的道:“那么急?说好了,我来给他们开门的!”
涟韵顿时直起腰来,那笑得梨花带雨的娇容,强力抑制住笑意,道:“百里初寒!~啊哈哈哈——你对我和白墨,也太热情了吧?”
白墨点头,“是呀,寒!从未见过你还有如此一面!”
屏幽温柔的走过去,贤惠的给百里初寒拍了拍一身的尘土,又体贴的拽拽他的露出半个胸膛的外袍,“不是告诉你了么?以后笑也只能对着我一个人笑,怎么笑着笑着,就激动了呢?”
回答她的只有百里初寒鬼哭狼嚎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屏幽继续絮叨,“你还夸我一笑醉天下,再笑醉天神,我看夫君你才是真正的一笑醉三界呢?你说是不是,涟韵?”
饶是在不知道百里初寒是被屏幽给整了,那涟韵可是白活了,遂随着点头道:“是哦,今日我才知道,当年我倾心过的人,原来还这般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
白墨真羡慕那两个女人:一个可以如常的唠着家常,一个可以肆无忌惮的狂笑。他却只能隐忍——
拜祭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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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想要笑,又不能太过放肆,不笑,也是在忍不住,实在是煎熬!
百里初寒也用余光看到了白墨的隐忍,遂用一点儿软绵绵的力气,甩出了一个警告的眸光给他。
白墨自然君子般的调整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瑚。
这时,外面又响起了一群脚步声,百里初寒“哈哈哈”大笑的同时,用眼神儿祈求的看着屏幽。
屏幽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遂道:“知道错了?”
百里初寒努力点头,眸中满是忏悔和自责。不要再让他丢人了!
屏幽知道不能让自家飞夫君太过丢面,点头示意白墨,“将他送到内室,这个给他服下,哎!如果不听话,日后再用尽情流试试!”
白墨得到指示,赶紧扶起百里初寒向内走去,同时听到后面涟韵的声音,“死女人!没想到那么厉害的百里初寒被你拾掇成这个模样,我太崇拜你了!哎,将你那个毒粉给我一些,日后白墨不听话,我也试试!”
白墨扶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