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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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下堂-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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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已经有了圣旨,她就是平妻,可毕竟仪式尚未举行,并没有得到府里老夫人和少夫人的承认,就行此敦伦之礼,简直和那青楼里不要脸的娼ji没什么分别了。 
偏生大爷就受用这一套,竟然真的撇了歌华院,进了紫荆院。 
媚娘义愤填膺,颇有不平之态,素言却只是摆摆手,心平气和的道:“这些事,大爷心中自有考量,不是你我所能关心的事。我的立足之地是小,费家子嗣香火是大。”话头一顿,素言道:“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几年之内都不能有孕。” 
媚娘露出十分吃惊的表情,颤抖了一下唇,道:“怎么可能?” 
素言垂眸,不想再谈这个话题,道:“盈儿很可爱,平时都吃些什么?” 
媚娘一时转不过来,愣了片刻才道:“她也不过才长了两颗牙,什么东西都吃不得,还是吃着奶娘的|乳汁呢。” 
素言又问了问奶娘的|乳汁可还够,最后又叮嘱道:“平时还是多给盈儿喂些软烂的米饭、馒头,每天至少抱她在外面晒晒太阳……” 
媚娘的来意已经达成,便不再耽搁,只说不打扰素言休息,自抱了盈儿回去。 
蕙儿收拾了茶盏,悻悻的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就没安什么好心眼。” 
素言见她终于肯开金口了,倒来了兴致,逗她道:“你这是骂她呢还是骂我?刚才她可不是来给我拜年的。” 
蕙儿扑一声笑出来,道:“奴婢哪敢骂少夫人,只是看不惯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罢了。从前多么嚣张,如今生了小小姐,又开始假装正经起来,还装模作样的要替少夫人打抱不平呢,她分明就是不愤大爷宠了梅……哼,有胆子自去寻衅,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素言笑道:“她也不想来。” 
蕙儿不懂,疑惑的看着素言。素言也不解释,只是玩味的回看着蕙儿。 
想了一瞬,蕙儿恍然道:“她说是奉了大爷之命……” 
素言点点头。 
下一刻蕙儿又不解了,道:“大爷不回歌华院,不拘打发个谁来知会一声都好,干吗要……” 
素言收了笑,脸上又是一派漠然,道:“这我也不懂,你若能想的明白便自己去想,我可要歇了。” 
蕙儿收声,良外终是咕哝道:“少夫人,你也不要太软弱可欺了。” 
素言抬眸望她一眼,道:“也好,现在我就命令你带着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打将去紫荆院,将梅映雪拖出来,把你家大爷强行拽回来,你可愿意?” 
蕙儿缩了缩脖子,摇摇头诚实的道:“奴婢不敢,真要是那样,咱们本来有理,可也就变成没理了。” 
“孺子可教。”素言轻笑一声,低下头,吩咐道:“准备笔墨纸砚,我该抄佛经了。” 
蕙儿撅着嘴抱怨道:“老夫人也真是的,她老人家礼佛念经倒也罢了,可您年纪轻轻的就成天抄佛经,那成什么了?” 
“怨妇。”素言无所谓的吐出两个字。不等蕙儿分辩,又道:“你不懂,占着做点事,总比做怨妇强。” 
费耀谦说她对她漫不经心,他说她心如冰雪,所以便要变着法子的刺激她凌虐她。 
一是泄愤,表达他的不满,二是或许真的是旧情复燃,新欢胜过旧宠吧。 
宠?这个字真是可笑的紧。宠谁,谁宠,也不是她。 
媚娘就是个最佳的例子,所以他才会打发媚娘来,就是让她看看没了他,她将会变的多么悲惨。 
他说着不在乎有没有子嗣,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是拿孩子当做伤害她的利器? 
素言搁下笔,看看外面朦胧而温柔的月色,轻轻吁了口气。只怕他要失望了。

212、苦涩

四月分粉红票十张加更。貌似加更完了,且容我缓缓劲,木有存稿的人无比悲摧啊。T_T 
……………………………………………… 
费耀谦在紫荆院歇了数夜。 
他没计数,也没人劝谏和提醒,就连老夫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请安时淡淡淡的,并不多话。 
他知道是对他失望了。连番苦劝,他不仅不听,还一意孤行,明着忤逆老夫人的意思,再次留在紫荆院,还滞留了那么久。 
传言老夫人未必轻信,但是他偏生又坐实了传闻,老夫人也无话可说了吧。 
素言更是无声无息。 
他晚间歇在哪,早起在哪吃的早饭,她不闻不问,又和从前一样陌生而漠然。他叫媚娘去传信,还带着盈儿以示极尽浮浅的炫耀和得意,她还是无动于衷。 
他不去歌华院,她也不来紫荆院,就是去长青院的晨昏定省,她都有意无意的错过了和他偶遇的时辰。 
费耀谦的失望溢于言表。人在紫荆院,却越发的心不在焉,再也提不起兴致来和梅映雪言笑若若。 
梅映雪殷勤的替他擦拭着头发,衣衫单薄的她,身上传来若有似无的香气,刺激着费耀谦的感官,却让他觉得厌腻。 
他厌腻了这样功利的殷勤和爱意,也厌腻了这几乎千篇一律的女人,更厌腻了这种男女间的相处模式。 
梅映雪察觉到了他反常的沉默,不由的在以往轻柔的语调中又放柔了几分:“大爷,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也许妾身能帮得上一二呢?” 
她放下巾子,替费耀谦按起了肩背。 
费耀谦眯起眼享受着梅映雪力道适中的按捏,微微绽出一抹似有还无的笑,道:“没,就是累了。” 
梅映雪停下手道:“妾身泡了薄荷菊花茶,提神醒脑的,妾给大爷斟一杯来。”随即扬声叫绿柳进来,去倒她泡的薄荷菊花茶。 
费耀谦坐直身子,闻了闻清新薄荷味,问道:“这是新采的菊花吧?”各个栩栩如生,在水里沉沉浮浮,娇艳鲜妍。 
梅映雪温婉一笑:“是啊,闲来无事,妾身瞧着院子西边长了一丛野菊,开的正艳,便带着绿柳采摘了些,打算晾干了泡茶喝呢。” 
茶里不只有薄荷香,菊花香,还有淡淡的甜味。费耀谦一扬眉,又问:“茶里加了什么,有股淡淡的甜,是冰糖么?” 
“不是,冰糖太腻了,又不容易化开。大爷再仔细品品是什么?” 
费耀谦又抿了两口,懒懒的往椅子上一靠,道:“尝不出来,是什么?” 
眉眼之间尽是倦色,梅映雪见好就收,并不追问,笑道:“是蜂蜜。” 
答案揭晓,费耀谦殊无惊喜,只是慵懒的道:“嗯,不错。”长身而起,道:“公事较多,我去书房,若是归来的晚,你就自己歇了吧。” 
梅映雪依依不舍直将费耀谦送到门边,柔情缱绻的替他理好腰间的带子,触到他腰上的玉珮,道:“大爷这玉珮上的络子旧了,妾身替大爷再重新打一条吧。” 
费耀谦闻言低头看了一眼,兴致越发低落,道:“不必了。” 
梅映雪一滞,眼中含波,恹恹的应了声是。费耀谦又补充了一句算做解释:“你身子弱,要好生将养,这些繁杂琐事交给绣房就好。” 
梅映雪苍白的脸又有了血色,眼眸里的凄然也泛起了光泽,咬唇轻笑道:“我又不是纸扎的,泥捏的,哪就弱到那种地步了,不过是一点针线,况且又是你随身的……我不怕辛苦,以后,如果可以,都交到我这里好了,肯定要比针线房里舒适妥贴。” 
费耀谦奇异的温柔,说出来的话也就情意绵绵:“交到你手里,我自然放心……除了你,我还能放心谁?” 
梅映雪低头娇羞一笑,再抬起头,催促他:“快些去吧,晚了妾身替大爷送些宵夜过去。” 
费耀谦步子迟疑,还是迈步走了,背影里却带了薰人的醉意,和着空气里的花香,竟让他有一种错觉,这会是万物生发的春天。 
当晚费耀谦并没回去,接下来,他仍是找了借口宿在了书房。 
老夫人和素言那边仍是没动静,似乎不管他怎么折腾,她们都沉寂着,不会有任何反应和波动。 
费耀谦和素言僵持上了,无声的僵持,两个人连面都不曾照,却暗地里较起了劲。他不去歌华院,也不去看她,平时连面都不曾见。 
可他就是和她赌气较劲。 
转眼就是九月,费耀宗的婚事迫在眉睫。连日里素言都陪着老夫人打理府中诸事,累的两人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素言便建议:“大嫂在家也是帮过母亲管过府中事务的,不如让她来帮帮忙?” 
老夫人看不出素言神色间有强忍的疼痛,更看不出一丝做伪,那清亮的眸子里诚恳真实,挑不出一点瑕疵。 
捶了捶坐的酸疼的双腿,老夫人点了头。连日的辛苦,素言清减了许多,两人一起用饭,她眼见得素言没什么胃口。 
能多一个人分劳,原本是好事,她怕素言多心,一直没提。如今她主动提起,老夫人很是感慨。她太懂事了,让人欣慰。 
左右梅氏和耀谦的喜事也就是这几天的事,让梅氏跟在素言身边,打个下手,也成。 
梅映雪神彩熠熠,盛妆出席,不过半天,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不需要请示老夫人了。老夫人很满意,在晚饭时特意勉励了她几句:“素闻你能干,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儿,多亏素言提起你,不然我倒埋没了你的才华,以后有你和素言相帮,这府中的事我就可以撂手了。” 
梅映雪谦逊着:“都是老夫人调理的好,映雪也不过是照章办事,因循旧例,并无增减,不敢得老夫人的谬赞,以后还要请老夫人、妹妹多指教呢。” 
素言垂眸,并不接话。 
老夫人咳了一声,道:“你一向知书达礼,温良贤淑,不必我指教什么……今后这称呼还是要改改,你虽年长,可还是要叫素言一声姐姐。若是不愿意,只叫名字也就罢了。” 
梅映雪被逼的毫无转寰之地,眼神掠过低头不言的素言,那抹愤恨毫不掩饰的落在她的身上。却很快的收回,勉强笑道:“老夫人说的没错,映雪自知身份尴尬……本来就不配和素言平起平坐。老夫人吩咐映雪怎么做,映雪照做就是。” 
素言这会却抬起头,豁达大方的笑道:“娘,不必勉强,就叫名字好了,反正也是不分尊卑,我和映雪是一样的。” 
老夫人不耐烦看梅映雪的娇怯可怜,只朝着素言一点头:“难得你大度开朗,那就依你。只是以后称呼还是要定下来,将来仆妇丫头们回话也好分得清。你有诰命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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