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by瞳t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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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奴by瞳tong-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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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连累了你,欠了你,总觉得抱歉,觉得不安。”

娑罗不禁一滞。轻细女声,沈闷并且飘忽,一经空中很快便散了。

“……是不是很蠢?”

像是自语,无所谓答案。

她的表情,仿若感慨,仿若了悟,眉目含笑,清冷自嘲。

他的胸间一刺,僵在原地,一时怔仲。




(13鲜币)123。一室热闹

高个儿的黑衣男子在前,面目清秀的女子在後,她任由他领著路,一如在幽冥王宫一般,嘴边的讥嘲深深,一路无话。

刘寄奴本想,自己扔掉了信石宝贝,冥王大人一定气得不轻。她没主动送上门,他的火就成了没处撒。面子还得端著,於是呢就派手下传令,“请”她过去。

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要来,算账就算账吧。

当发现行进的方向不是某住处某院落,而是前厅,她便逐渐推翻了“算账”这一猜测。

当一步步的近了,朝里粗略的一扫……

她的一脚尚未跨过门槛,头先开始疼了。

……这哪是算账呢?

大厅里,姓杗的在,莫荼在,城主也在,还有一位眸色金棕,短发利落的男子。

虽然早料到了苍木会进府,但她还没想好该怎麽应对。这一幕,是她最最担心、最不愿见到的,说到底,就怕两两碰面,苍木会激动会失了理智,然後发生冲突碰撞。

一个个的看著似乎挺热闹,然而气氛绝不是轻松。

她站在门口,引来房里目光全数,接著,城主率先开了口:“墨儿,苍兄弟来了。”

硬著头皮进去,脚步声伴著一阵风袭来,她猛得受了一扯,不稳的跌入一个冷香环绕的怀抱,一男声自头顶上方响起:“是来找你的。”

她赶忙转眼一瞧。桌边,城主莫荼并肩而立,苍木则孤零零的隔了一段远。

他手握成拳,身体绷得直,他的脸色黑沈,如乌云罩日,不见半点光。可他的眼睛则亮得慎人,熊熊燃烧著的是什麽?她了然於心。

木头……

胸口一扯一揪。

“!……”

肩膀被重重的一捏,她吃痛抬了头,一双血色红眸居高临下,亦是晦暗阴沈,浓浓的不悦弥漫其中,似在不满她的投注。

感觉……不太妙。她一僵,从头发丝一路僵到了脚底板。

观刘寄奴与杗肖的一幕,苍木额上的青筋一跳,才跨一步,廖岚及时出了声。

“苍兄弟,这位是幽冥君王,他远道而来,在府做客。”

介绍抑或提醒,有意无意,打断劝阻。苍木的脚下一顿,双目迸出厉光,齿间模糊的哼道:“唔……冥王麽?……”

廖岚未作停顿,温和的再道:“肖王,这位是苍木苍兄弟。我早有引见之意,今日逢巧,苍兄弟走动来府,正好一促这初会。”

“哦?”杗肖玩味的拉著一声。

昨日今时,冥宫无城,真苍木假苍木,算不算初次见面,自有一番由说。

只听他若无其事的继续道:“能得廖城主一称‘兄弟’,应是个角色。”红眸一扫,薄唇一勾,“可惜,我未观出一二。”

感叹般的,轻蔑不屑,丝毫不予遮掩。仿佛体格健壮的苍木实为一粒尘土,渺小到不欲多看其一眼,渺小到是根本入不了眼。

贬低自己,无妨,蔑视自己,也无妨。他的阿奴……对方施加於的强迫污辱,他谨记不忘。一界的王又如何?!以卵击石又如何?!怒恨滔滔,扭曲了苍木的一张脸。见他大有一副按耐不住,不管不顾的架势,刘寄奴脑门一涨,暗叫不好。

“是啊!他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哪是什麽角色!”一个急脱口,刘寄奴紧盯著苍木,拼命以眼神暗示,要他切莫冲动。

杗肖的目光悠悠投来,落於面前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

“这样说,我倒是好奇了。”端详,审视,拥紧了怀里女子,俯首贴近,姿态亲昵。

“你俩很熟悉?”耳鬓厮磨,他森森一笑,“怎麽了?这般慌张是何故?”

刘寄奴被迫迎向他,不敢挣脱。

她得冷静……不能慌,不能乱,越表现得在乎越会惹了他不高兴。他的占有欲她是有体会的,万一他盯上了木头,木头就是危险,他可是冥王啊……木头哪敌得过?!

木头的心疼,心痛,她都知道。可是木头,你已经不一样,不再鲁莽,你已经学会了忍……所以拜托……拜托千万忍住……先思後行,理智一点,贸贸然只会得不偿失!

她在暗自请求,暗自祈祷,但希望的总与事实背道而驰。

“肖王……”这是城主的声音。

“放开她!!”这是木头的嘶吼。

廖岚欲打圆场显然是来不及了,莫荼迅速闪前拦住苍木的冲脱之势,杗肖未动,娑罗由外跃入,脚不沾地,直朝苍木而去。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这一瞬间,刘寄奴脑子里一空。

权衡计较尚未成形,身体先有了动作。

甩脱开,奔上前,一抹纤瘦横插入苍木娑罗之间,双臂一扬一张,是护,是挡。

娑罗反应及时,险险收住,攻势半途刹停。

怔或楞,房里动静随著一滞。

刘寄奴喘息不稳,黑眸睁得大。惊恐之色未褪,却无畏缩,决然坚定,半分不让。

对峙持续得不久。而後,沈寂被割破。

“下去。”

杗肖语气平平,内有份量。

“城主面前,不可放肆。”

娑罗一肃:“是。”目光悄悄飘向那女子,暗吁了口气,他得令退离。

刘寄奴分不开神注意别他,幽冥尊王缓缓举步,不需任何动作,压迫感已是强烈,她只能怔怔的、怔怔的望著他越来越近。

眸里暗红似凝结,眼角眉梢似凝固,一池深潭,难辨喜怒,隐隐酝起,风雨欲来。

她的心跳没个准。仿若一名囚犯,在等著最後的宣判。视线胶著难移,等待万般煎熬,用力的呼吸一次,她主动缩短与他的距离,倾身一扑,冲入他的怀里。

这一招突如其来或许令他意外。他遂停了住。

“阿奴”两个字吐不完整,廖岚使了个眼色,苍木的话音就被莫荼切断。

莫荼一边厉斥著“对冥王不尊便是对城主不敬”之类的云云,一边钳制著苍木将其往外拖。杗肖像是全未瞧见,他维持著直立的姿态,任一对细胳膊如藤蔓般的缠绕於身。

“怎麽?”他略垂了脸,轻声问道。

不慌不忙,疑惑的口吻,无半分怒意,除了柔和,还带著些些的无奈宠溺。只是,这份温柔太不寻常,非但没让刘寄奴觉感安抚,反令她汗毛竖起一记寒战。

她回答不了,她说不上来。

这算不算是个蠢办法?抱著他抓著他不让他动。其实,如果他甩开推开,她奈何不得,她就无计可施。

颊贴在他胸膛,耳在捕捉苍木那的一动一静,双臂环缚不敢松懈,心底不断默念:走,快走。

可苍木哪能罢休?红晕怒涨已消,他的脸色也趋於了白,蛮力一施,莫荼的牵制便非容易。

刘寄奴已制造了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耐性快失,莫荼恨恨的咬牙,嘀咕一句,比耳语还轻。苍木听到,兴许是听得个清楚,他一震一僵,莫荼便趁这间隙,终把他一举拖离。

唯恐蓄势待发,唯恐下一秒他就会动手,箍住的一具身体好似一动,刘寄奴一绷神经,拼劲儿抱得杗肖死紧死紧。

直到确定了安全,她才得以顺利的喘气儿,双臂跟著一松,却止不住的微微颤。

沈闷的笑音自厚实胸膛振出:“哑了麽?怎的不说话?”

闭了闭眼,她开口,艰涩并且含糊:“我们……我们先回去吧……”吞咽一下,试图润一润喉头,“去我房里……有什麽话回去再说……”

弱弱字句,不乏战战兢兢。片刻後,他抽了一只手将她一搂,仅“嗯”了一声,竟未执著追究。

“让廖城主见笑了。失礼之处,望廖兄莫怪。”杗肖抬眸淡道,极具谦谦君子的风范,

“肖王既是大量,廖某又岂敢介怀?”廖岚亦谦,面目含笑,自有深意。

发生了什麽?一笑而过,也许什麽都未曾。

刘寄奴低著头,依附著跟前男子,木然的随其转身。

“昨日把酒言欢尚未尽兴,一会我且备上酒菜等著肖王。”观其临至门口,廖岚补了一句。

杗肖的脚步一顿,稍一颌首,再携著刘寄奴扬长而去。




(11鲜币)124。凭什麽

来也默默,去也默默,同样的一路无话,但来与去的情况是完全不同。

木头怎麽样了?他被赶出府了麽?倒是得谢谢莫荼,多亏他反应敏捷,及时拉了木头出去,远离了是非之“屋”,避免了冲突……

刘寄奴一边乱糟糟的想著,一边偷偷观察著身旁男子。

要说生气吧,似乎还好,这脸色挺正常的;说不生气吧……以他斤斤计较小心眼的个性会真的无所谓?

她觉得不大可能。

……娑罗呢?娑罗又隐去哪了?这种时候,多个娑罗也是好的啊……

回小院的一段路,刘寄奴走得很纠结。

还是那一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话虽如此,她仍是希望,路,最好能长一点,长一点,再长一点。

如果说,之前是吃不准,到回了小院进了房,他抬手甩门,砸出一声巨响,她便确定了,他是切切实实的有所谓。

被甩门声惊了一跳,下一刻,她奋力的思索起应对之策。

他转身面朝她,不等她开口,他意味不明的一扯嘴角:“我未来找你,你倒先给了我份惊喜。”

什麽啊……她咽了口口水,後退一步:“你……等等,你听我说……”

盯著她,他一抿嘴。她忐忐忑忑暗自揣测。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安静中,他的声音蓦地一响。

“说。”

她又是小小一惊,只见他抬高了下巴,由齿缝往外迸著字:“不是有话要说麽?说。”

别怪她慌张,他端著一副审犯人的架势,总有惊吓的效果。

可“惊吓”到他眼里就成了“心虚”,没立刻出声,到他那里就成了别有内情。

“在想什麽?”红眸危险的一眯,“在想如何敷衍我?在想编造撒谎以此蒙混?”

什……搞什麽?!活像她做错了什麽事,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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