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阳王微笑道:“或许之间有过些许波折,但很快,有情人终成眷属。”
苏田大受鼓舞,用力点点头道:“是啊,有情人终成眷属!!”
靖阳王突然单手一拉,另一只手就势环住苏田纤腰,凑过脸来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额头与她相抵,低低笑道:“我说的是我们。”
苏田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愣,紧接着羞恼感慨:当日清纯羞涩的小男生啊,啊啊。。。。。。,恐怕也如小鸟一样不回来。。。。。。
他有些惆怅道:“真不愿回去。回京之后,一时便不会这样自由了。”
不待她开口,靖阳王松开手,微笑道:“你先回去,我随后便到。”
苏田慢慢反应过来:一定是担心两人夜间同归,被兰洛看到或听到暗暗伤怀;况且自己现在的表情恐怕是有些不自然的。
苏田点点头,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想:原本连说句话都会脸红的青年啊,到底是什么促使他在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里蜕变成这样呢?!
不过。。。。。。苏田心中泛起暖意:就算他有再多改变,细腻温厚,体贴周到,情深意长却始终未变。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我回来了!!大家开心吗?高兴吗?呃;其实我想说的是。。。。。。我错了囧rz估计大家看到这里应该有所发觉;前段时间我严重估计错误。。。。。。文文;不可能在预计时间内完结。。。。。。大家是欢快的继续看下去呢还是欢快的继续看下去?好吧;我爬回去继续好好写文去了~(≧▽≦)/~
☆、返京
回京后,苏田将兰洛安置在东南角一处名为绿云小筑的院落,两进的小院,四间敞亮正房,前有棠梨芭蕉,后有修竹幽篁,幽雅僻静。又挑了两名温柔敦厚的侍女和两名洒扫粗使仆妇前去照料,兰洛心中感激,矮身福下去,却被苏田手疾眼快搀起,笑道:“你如果真心感谢,就不要叫我郡主了,每次听得我都浑身难受。”
指指那些侍女悄悄道:“她们叫也就罢了,总不能一个一个督促着改。好歹你来了,还这样叫,分明就是要别扭死我!”
兰洛见苏田执意如此,只好改了,直接呼名或是叫声“苏妹妹”。
第三天一早,靖阳王来访,苏田知道必然是已经探明消息,喜不自胜,赶紧出迎。
靖阳王将查到的消息一一细细说来:兰洛三年前嫁去富商吴家,夫婿吴子凡初时待她极好,因兰洛终日不甚欢愉,无人处常见戚色,吴子凡渐渐淡了心肠。一年多以前兰洛落胎,吴子凡更见冷淡,三月间连娶两名妾侍,还逐渐开始流连声色场所,二人之间更见疏远。只是月前吴子凡两名姬妾忽然一死一疯,他又开始对兰洛重拾旧情,殷勤小心。只是终究无可挽回,二人自愿和离。
靖阳王看着皱眉的苏田,伸指轻轻叩了叩桌案道:“其中有不少蹊跷之处,因为时间匆促,仍需详查。你且看这些情况,觉得眼下该如何处置?”
苏田苦笑一声道:“其中一定是有隐情的,可惜明明什么事都心知肚明的当事人就在我们身边却没法去问。”
靖阳王安慰道:“此事也不急于一时。”
苏田道:“是啊。好处就是,兰洛和吴子凡终究是已经和离,没有什么挂碍了。”
想了想道:“兰洛在与吴子凡婚后‘常见戚色’,想来一定是和他没有感情,过得很不快乐幸福。可是,我不久前在薛瑛中那里听说,吴子凡和兰洛还在一起饮酒说话,倾诉衷肠呢!不过,既然能一起把酒共诉衷肠,怎么一下子就和离了?嗯,为什么吴子凡在姬妾出事后突然又对兰洛献起殷勤来了。。。。。。”
正百思不得其解,靖阳王却缓缓道:“兰洛落胎,想来并非自然,那两名姬妾的一死一疯,吴子凡重拾旧爱或许与此事都有些牵连。”
苏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靖阳王见状,赶紧摇头一笑道:“你且不必去想这些。只要知道兰洛婚后仍旧未忘旧情便是。眼下,可以旁敲侧击,探看一下薛瑛中的意愿。”
苏田见他突然岔开话题,一时有些跟不上,只是怔怔盯着他。
靖阳王有些后悔:后宫深宅,女子之间的斗狠争宠,种种残忍手段,心机深沉,田田不会,也是不该知晓的,她是那样纯净明澈的女子。。。。。。。将来有自己倾心深爱,也必然不会让她沾染一星半点这样的污秽邪佞。
他只问一些家常琐碎事情,闲话风物景致,拿话岔开,引得苏田不再去深想。
当下说定,苏田自觅机会,约见一下薛瑛中。
送走靖阳王,苏田精神大振,琢磨着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换身衣裳,直接就去了紫竹别院。
不料管家说薛瑛中去了国师府,不知何时方能回来,连问有没有事情,待主人回来后也好通报,苏田无奈,只好留下话来,只说自己前几日出游,得了一些新奇野味,让他回来后过府宴饮。
然后又打马跑去靖阳王府,有些不好意思的请靖阳王帮忙,捉上两只花面狸。
靖阳王似笑非笑看着灰头土脸的苏田,道:“做和事大媒,只怕要费些心力物力吧?”
苏田摸摸鼻子苦笑:“谁让他是我的朋友呢!看着这朋友整天形单影只为情所苦还要强作欢颜,怎一个惨字了得,我这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靖阳王看着她静静笑道:“你对朋友倒是极为尽心。”
苏田轻咳一声挥挥手道:“哪里话,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靖阳王唤来陆遂,掏出那枚骨哨给他,低声吩咐几句,陆遂领命而去。他转身看着苏田笑吟吟问道:“陆遂已经去了,想来今夜不过子时就能回转。你今晚便在这里用饭可好?”
苏田随口道:“我还是回去等着,说不定薛瑛中会来。。。。。。”
抬头看到靖阳王眼中滑过失望的神情,又迅速掩去,换上笑容,心中不忍,接着道:“呃,来就来吧,不理他了,他真的来了我也没有野味招待,还是躲在你这里赖过去,等明天有了好吃的再等他也不迟!”
看着靖阳王瞬间被欢喜点燃的双眸,苏田哀叹:并非是我重色轻友,一来自己那里真的没有先前扬言的“新奇野味”,二来,实在是。。。。。。眼前萌物的眼神让人不忍伤害啊!
在王府吃过晚饭,闲话一阵,靖阳王又奉上琴曲数支,苏田感觉好不惬意,眼见时辰已是戌时过半,她心满意足辞别。
靖阳王亲自送出府来,看着她渐渐走远,直至不见,方才含笑回去。
夜间就寝时,他躺在床上,一时难以入眠,翻来覆去,反复思忖,何时,如何向熙宁帝乞请赐婚。
翌日近午,门上来报:薛瑛中来访。苏田高高兴兴迎了出去。
叙过几句寒温,苏田献宝道:“这次外出得了一样极为美味的野味,就赶紧找你来一起分享。怎么样,够意思吧?”
薛瑛中含笑点头慨叹:“果然还是你心中有我。”
苏田白他一眼作态娇笑道:“那是自然,老相好了。”
薛瑛中握拳掩口连连轻咳:“你怎么没有半点女子的矜持娇羞?”
苏田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如果我和那些鹌鹑一样的女人似的,谁来调戏你?”
薛瑛中只有摇头苦笑:“数日不见,口齿之清利仿佛又见增长啊!”
苏田皮笑肉不笑:“哪里哪里,只是风沙里晒了几天,皮厚一些而已,不敢和薛兄您比的。”
薛瑛中笑起来:“我可是踏着饭点来的,还不把你的野味献上来?”
苏田带薛瑛中去了后园,指指临水的亭中得意道:“今天我请你吃的东西你一定没有吃过!”
她右手一伸:“当当当当!铁——板——烧!”
薛瑛中看着原本放置石桌的地方却支了一块锅盖大黑沉沉的铁板,有些不明就里。苏田一边命人让厨子赶紧宰杀花面狸,将肉片好送来,一边让人在铁板下面燃起炭火。
吩咐完面有得色道:“我回来以后可是一点也没闲着呢!特意让人寻了这块铁板烧制菜肴!”
说着,伸指叩叩那块铁板:“怎么样,是不是闻所未闻?”
薛瑛中跟着叩击两下,兴致勃勃与苏田东拉西扯。狸肉被送来,铁板也已经烧得滚烫,二人面前都摆了数个碗盏盘碟,酱汁青菜黄酒一应俱全。
薛瑛中学着苏田将狸肉烤炙熟透,沾了酱汁入口,细细品味片刻,连连称妙。
酒至半酣,薛瑛中貌似随意问道:“这次出游玩得如何?”
苏田点头道:“很好,很高兴。”
心中忖度着如何开口才能不着痕迹。一时间,二人目光都有些闪烁。
突然二人同时开口。
“可觉乐不思蜀。。。。。。”
“这几天有没有结识新欢。。。。。。”
对视一眼,苏田笑笑:“我们那里有句老话:女士优先。薛兄先回答我好不好?”
薛瑛中不疑有他,浅浅啜饮一口善酿道:“年纪渐长,玩心淡了,人也懒散了。”
苏田笑道:“谦虚什么?你不过二十来岁,春秋正盛呢!”
随即瞅着他小心问道:“旧伤未愈?”
薛瑛中眼睑微垂,淡淡笑道:“旧事而已。我都已经忘了,你又何必再提。”
苏田试探道:“你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并无大碍,何必继续为难自己?”
薛瑛中再喝一口酒,淡淡道:“在说什么呢。眼下一切都很好,何来‘为难’一说?”
苏田不甘:“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薛瑛中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双眼微眯,瞥了苏田一眼,似有不满。
苏田见他不语,望着他轻轻念道:“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斜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薛瑛中面上骤然变色,站起背过身道:“别说了!”
苏田细细看去,发觉他大袖中的双手隐隐似在颤抖,心中轻叹一声道:“这样滴滴沁润的爱情,哪里是说忘就能忘的。。。。。。”
薛瑛中肩头起伏,深深呼吸几口沉声道:“我已经说过,眼下一切都很好!”
苏田笑了几声,悠然道:“好?你这样自欺欺人任谁能信?谁好?你现在好吗?!”
薛瑛中捏紧双拳道:“洛儿。。。。。。她眼下安好便是了。”
苏田心中一动:他,一定是还不知道兰洛已经与吴子凡和离出家的事情吧?是啊,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他或许现在还以为兰洛夫妇琴瑟和谐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