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家尚清是子承母业。”李梨芳记得周润曾不只一次地提起过尚清精通阵法的事。
“是啊!说起来少爷的阵法造诣还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呢!”尚明跟李梨芳侃侃而谈,说的全是尚清小时候的事。
看着尚明带着笑地回忆,李梨芳心里特别地不是滋味儿:“这娘们儿不会是唾涎尚清吧?”
李梨芳觉得,这完全有可能!而且,看这老娘们儿的意思现在还没有对尚清死心?
顿时,李梨芳心里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从这天起,李梨芳就将尚清看得死死的,绝记隔离他与那个尚明。当然,绝对隔离也不现实,她只能做到尽可能少地让他们见面。
这边李梨芳正在对尚明严防死守,那边有人来报说是莫道言夫妇来了。李梨芳微微有些吃惊,尚清这时跟她说:“我爹前两天就跟我说了,莫先生这两天就会到。”
“这是怎么回事?”李梨芳问尚清。
“我爹说这是他从容城关出来时跟莫先生定好的。”尚清将剥好的葡萄塞到李梨芳的嘴里,拿手巾擦了手,又给李梨芳抹了嘴,又说:“还有个喜事儿呢,阿叔他怀孕了。”
◎o◎|||……,李梨芳险些没有葡萄给噎死,她使劲地瞪向尚清,面对的是尚清似笑非笑的轻睨。
李梨芳只觉得好口干,她在桌子上抓了抓,抓了满手的葡萄皮儿,好生尴尬地拍掉,呵呵一笑:“真的是喜事儿啊!”
“可不是喜事儿么!”尚清还是那副似笑非似地轻睨着。
“咳!那我得去接接我阿叔。”实在是招架不住,李梨芳决定遁走。
第54章 :
瞅着李梨芳的背影,尚清没好气地将手中的葡萄一扔;轻骂道:“瞧那没出息的样儿。”
这时周绍玉从后角门进来;看到尚清一脸的愠色,便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抬头望了自家亲爹一眼;尚清那眼泪儿就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这是受欺负了啊,周绍玉立即就急了,捧着自己的脸直问:“是不是她又欺负你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儿子这一嫁人竟成了个哭包,完全没了以前的刚强!真是愁死个人了;这样动不动就哭鼻子还不如以前像犟牛一样呢!
“没有。”尚清不想让爹伤心,但是很难受;终是忍不住哽咽着声音说:“爹;我是不是真的很丑,很难看?”
“怎么会!这完全没有的事。”周绍玉一改往日的否认,把尚清好一通地夸:“你这叫阳刚。不是你家女人就夸你帅气么!”
“美彦总是不让我生孩子,肯定是嫌我长得丑,怕生个丑孩子!”尚清哇地一声,总算是把自己的心里话给喊了出来。
“你这完全是误会了。”周绍玉跟尚清说,李梨芳跟他谈过关于孩子的事,她绝对不是怕尚清生出来的孩子丑,是因为尚清的体质很不适合生养。倒不是说他不好受孕,也不是说他生养会不顺,而是生养一场就会对他身体损伤。这,虽然是每个男人都必须经受的,概因为尚清的骨骼比一般男子都要粗大硬实,他的损伤就要比一般男子要大。“她这完全是心疼你,你可不许不识好人心。”
“这话她以前也跟我说过,可是我总觉得她说的不是实话,她就是怕我生出来的孩子跟我一样丑。”尚清哭着痛诉。
“不带你这样冤枉人的啊!”周绍玉点了自家儿子一指,反驳道:“她连你都不嫌,还会嫌自己的孩子?”狠狠地瞪了尚清一眼,周绍玉又说:“她是什么身份?哪样的男子没有?偏偏衷情于你,你不知道?”
这边周绍玉看着儿子哭得稀哩哗啦心碎一片,那头李梨芳也受了不小的打击。
“这,是阿叔?”虽然已经见识过这个时代怀孕的摧毁力,但是李梨芳还是接受不了眼前这个满脸红痘,腹大如鼓,胸顶大包的胡子男人是范安人。——这简直比毁三观还要毁三观啊!
“你阿叔累了,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吧。”莫道言搀扶着范安人,对李梨芳的震撼视而不见。
人都给毁成这样了,难为她莫道言还一副视若珍宝的样子!李梨芳算是服了。
范安人怀相实在是吓人,李梨芳生怕他给累着了,连忙安排他们先住下,然后踮踮地跑回去跟自家男人分享新奇了:“天哪,阿叔完全给毁得不成样子了!”
“你当男人生孩子容易啊!”尚清没好气地白了李梨芳一眼,心里确对范安人羡慕不已。
“确实不容易。”这个李梨芳还真是知道,她在穿越前已经有好多女同学都结婚生子了,没有一个不向她吐苦水的。李梨上辈子也是个女人,女人的苦完全能理解。换位思考,把当年女人的苦移到这里男人身上,她也一样地能理解。说实在的,李梨芳多多少少还有些幸灾乐祸:“受这多苦,指不定是哪辈子造了孽呢!”
可不是造孽,上世的男人有几个能理解女人的苦?女人生孩子操持家务,男人只觉得上了班挣了钱就是一家人是让他在养,他就是大爷,高兴了给个笑脸,不高兴了人品好的就拉着个脸,遇着人品不好的还在外头飘彩旗。
李梨芳想,自己这算是来报仇了吧?但是,这样是不是她就得多娶几个夫郎,然后让他们多给自己生子育女?然后让他们受够罪?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念头而已,她觉得自己若是真那样了那也太邪恶了。
况且,这样做也就对不起尚清了。
将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收回来,李梨芳来找公爹了。周绍玉刚哄了儿子回来,看着李梨芳简直就跟看罪魁祸首一般,要有多恨就有多恨:“你来做什么?”实在是找不着好声气!
李梨芳让周绍玉这没好气的开场白一问,顿时吓得四六不知了,她愣了愣,吱唔道:“我,我看爹您这里需要差遣我没。”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她是实在觉得范安人怀相吓人,到生养过的公爹这里讨经验的。
“我要差遣谁也轮不到你啊!”周绍玉说这里最高将军就是他妻主家的家奴,用起来那是顺手得很。
……,李梨芳被噎得半死,得,她混得还不如个家奴了。
范安人算起来今年也有四十有五了,是正儿八经的老树怀春,没有人不担心的。周绍玉早在得知他怀了身子要来安潼关的消息就开始准备了,医食铁定是要周全的,稳公也就早早地备下了。周绍玉是不知道她的来意,要知道铁定要骂她一句:多此一举。事到临头了也才晓得问,黄花菜都凉了。
李梨芳到底还是挂记范安人,可她看着范安人就忍不住犯恶心,于是她就撺掇尚清常到范安人那里走动,也是抱着尚清让范安人恶心够了再也不提生孩子的打算。没曾想李梨芳看范安人一眼都觉得是折磨,而尚清却当它是一种享受,那简直是恨不和常驻莫家。
“你就不觉得害怕么?”李梨芳实在是不能理解尚清的行为,范安人都被毁成那样了他就没有一点“那很吓人”的感觉?
“害怕什么!”白了李梨芳一眼,尚清远目,一副花痴状:“我都羡慕死了!”
“你还羡慕?”李梨芳惊尖叫道:“你就不怕你变成他那样子我不喜欢你了?”
“莫先生不也没有嫌弃阿叔么。”尚清看着李梨芳,双目缓缓地浮出一层水雾。“我要是怀上肯定比阿叔更难看。”
李梨芳怂了:“当然,你要变成那样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但是,她还是有话要说:“水缸腰也就算了,怎么还在胸口弄两大水囊啊?不是人米家小郎就没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实在是接受不能啊!
实在是不能怪她孤陋寡闻,她被逼着读了那么多的书,全是些“圣贤书”,她又是被关在高墙深院多一些,常识性的东西还就这两年在外头跑路才学着点的。可这种男人怀孕的种种奇观,却不是可是死盯着人看、追着人去问的事。——关键还是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这里男人的孕相,觉得多看一眼都是遭罪,让她给特意回避了。
现在事到临头了,这尴尬的话题李梨芳不得不硬着头硬来弄清。
本来李梨芳是打算向自家公爹请教的,后来想起这里的男人跟古时候的女人一样一样,自己一个成年女子实在是不太适合跟公爹问那种私密性的问题。
而这里的医生对男子产科提得也很少,她买了好些书,看得头晕脑胀也没有看明白。左右找不着答案,李梨芳就想尚清这个正宗的女尊社会下的男人应该会知道吧?于是,她就像刚才那样问他了。
尚清是盼孕心切,也知道她看不惯男子的孕相,这是他的一个心结。对于两夫妻来说,心结自然是要解开的好,尚清难得地盼到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耐心地给李梨芳做答:“那是人家米家小姐心疼她的小夫郎。”
“这话是怎么说的?”实在是太好奇了,李梨芳两眼睁得老大,急盼答案啊!
“男子怀孕十月,十月一朝分娩,孩子降生,得有乳水抚育。”尚清极有条理的缓缓道来,说得极为细致。
李梨芳听着,大致是明白了。
这里的男人乳|房只是表象平坦,其实内里很丰富,是完全可以跟前世的女人那样产出甘美的乳|汁。不过这里的男人产乳非自然现象,而是需要人工催乳的。据尚清说,催乳的手法也不是什么神术,只是自确定男子怀孕起每日早晚一碗汤药,待十月分娩后乳水自然就有了。
当然,这种乳水不仅父亲会产,女人也会产。只不过这里的女人愿意亲自哺乳孩子的没有几人,可谓之凤毛麟角都不为过。
亲自哺乳自己孩子的女人少,但也不是不有。李梨芳所说的米家的小郎深受其大小姐的宠爱,在他怀孕后米家大小姐就下了令不许给他灌汤药,他们的孩子她要亲自哺乳。
看多了胸口吊两大包的孕夫相,猛地看着一个特例,李梨芳咋呼了。
去掉了孕夫胸口的那两大包,李梨芳在脑中勾勒出尚清怀孕的样子,咂吧咂吧嘴,她觉得好像她也能接受?
想着尚清那盼孕的眼神,李梨芳心中一横:她就当是当了一回男神杀手,她好吃好喝地把尚清的啤酒肚养得硕大了一些算了!
“你是说,咱们也要个孩子?”盼这声应允盼得实在是太久了,尚清一时间还觉得自己听觉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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